第一百九十一章上官絮兒的下場
上官錦在心裏盤算着,身上的殺氣漸漸的淡了下去,看向北堂妍月的目光也沒有之前那麼兇狠了。
北堂妍月笑容愈加甜美,她就知道沒有哪個男人對孩子不在乎,她賭對了呢。
“這是你說的,若是鍾晴願意跟我,到時候你自己離去,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到時候讓師父給你服下假死的葯,你趁機從錦王府脫身,將錦王妃的位置騰出來。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到時候會給你安置好,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錦衣玉食,我都能替你做到,不會虧待了你的。”
上官錦眼底一片算計,沉聲說道。
“那是當然,到那時候我再不識相,你就真的把我送到地獄裏去了,我還是很珍惜這條小命的。”
北堂妍月忍不住在心裏嘲諷的笑了起來,他的真愛也不過如此。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她能留下來比什麼都重要,到時候再慢慢盤算了。
上官錦想讓她生孩子又一腳踹開她,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他的如意算盤得打也太好了,可惜,她絕不會退縮。鍾晴這個女人,是絕對不能再留在世上了。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眼底迸射出凜冽狠戾的光芒,唇角卻掛着溫柔的弧度,再抬眸的時候已經含情脈脈,她大膽的伸出修長柔嫩的藕臂,抱住了上官錦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洒在他的唇上,“夫君,若是你憋不住了,我還能幫你解決需要呢。我們現在是夫妻,行魚水之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旁人也不能說什麼。你總是清心寡欲的,把身體憋壞了怎麼辦呢?”
上官錦想到之前感受過的那種從未有過的愉悅,面頰微紅,翻身默不作聲的披着衣服起來,聲音變得硬邦邦的,“你回去吧,若是有了孩子就生下來。”
北堂妍月將衣衫披在身上,忍着渾身的酸痛慢悠悠的朝着門口走出,“王爺,若是藥性沒有完全發泄出來,妾身隨時能為王爺侍寢哦。”
“縱然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心裏最愛的女人還是鍾晴,你別想着取代她的位置。”
上官錦冷硬的聲音傳了過來,北堂妍月腳步一頓,眼底的笑容里多了一抹狠戾,“我一直能將我的位置擺得清楚。然而我絕對不會和離,真到了那一步,就按照你所說的,讓我假死,換個身份生活,我不能成為京城女眷茶餘飯後的笑柄。”
即使心裏的恨意差點將她逼得發狂,她也知道這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能把上官錦逼急了,她要慢慢籌謀,或許是時候將鍾晴除去了。
她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佈滿了斑斑的咬痕,稍微注意就能知道那是什麼。
當她打開門,拖着兩條酸痛的腿走出去的時候,鍾晴帶着碧瑤和春蓉剛好出現在門口,看到她承寵過後嬌柔嫵媚的樣子,她眼皮跳了兩下,她得逞了呢,不愧是西涼皇室出來的公主,想要讓一個男人乖乖聽話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睿王妃?”
北堂妍月笑得幸福又羞澀,揉着腰不好意思的將鍾晴迎進了屋子裏,上官錦衣衫不整的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心虛,狠狠的瞪了北堂妍月一眼。
“我聽錦王妃的丫鬟說,可能明天就要離開江南,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江南的特產給錦王爺和錦王妃帶回去,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鍾晴解釋她到這裏的原因,不過在看到這對夫妻的好事時,她知道肯定是被北堂妍月利用了,事情怎麼會那麼巧。
“明天回京?你要走得那麼快嗎?”
上官錦皺着眉看向妻子,她不是說兩天之後再回去,怎麼時間又提前了。
“我出來得夠久了,有些想念母妃,想早點回去看看她。”北堂妍月信口胡謅道,她又不傻,怎麼會告訴上官錦這是她謀划好的,讓鍾晴看到她和丈夫真正有了夫妻之實,這樣鍾晴就更加不會愛上官錦了。
“也好,那明天就離開吧,我先送師父回去,再轉道去京城。”上官錦點頭認真的說道。
“那明天我讓南宮墨給你們踐行,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鍾晴讓丫鬟把東西放下,客氣的說道。
“睿王妃,我送你。”
北堂妍月嬌羞的說道,走到鍾晴的身邊,眼角眉梢透着濃濃的春意,看得她心頭微跳。
上官錦心裏就算再不痛快,這時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即使心裏想鍾晴想得厲害,他也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了,算了,來日方長,他不着急於一時。那麼多年的時間都熬過來了,再熬一年半載也沒什麼關係。
想到南宮墨即將會大難臨頭,他心情愉悅了起來,南宮墨,幸運之神眷顧你已經太多次了,這一次你終於要栽跟頭了,我等待着你和鍾晴分離的時候。
那時候他一定能夠不會客氣,哪怕用盡手段也要得到她,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鍾晴原本小時候就和他定下了婚約,他只是把他的妻子找回來,並沒有做錯不是嗎?
鍾晴和北堂妍月走了很久,上官錦溫柔繾綣的眼神依然在前者的身上流連不已,直到她們走出了院子。
“他還真是痴情呢,在睿王爺的府內就敢這樣表露對你的情意,也不怕南宮墨殺了他呢。”
北堂妍月嗤笑意一聲,毫不掩飾她的嫉妒和敵意,“鍾晴,你真夠有本事的,竟然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當著我這個正經妻子的面都敢這樣放肆,我有時候真是恨得連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我又不是神,控制不了他的思想,如果可以,我比你更希望他放下那些瘋狂的執念,那些事情只會給我帶來困擾。更何況你恨什麼呢,你已經徹底變成了他的女人不是嗎?如果幸運有了孩子,賢妃更是完完全全的站在你這邊為你撐腰,你害怕什麼呢?”
鍾晴笑容褪去,覆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不過妍月公主,以後別再利用我,不管你們夫妻之間如何,都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祝你們幸福,再見。”
她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利用,這一次算是她對北堂妍月愧疚,一切都扯平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北堂妍月眼眸幽暗不定,瞪着鍾晴的背影恨不得要在她的身上剜下幾個洞來,恬不知恥,水性楊花的賤人,總有一天她要徹底將他毀去。敢阻攔她的幸福,她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女人?
“公主?”貼身婢女小心翼翼的喚道。
“沒事,我們回去吧。”北堂妍月將煙蒂的殺氣斂去,握緊了拳頭,等回到京城,立刻讓賢妃娘娘出手,不管怎麼樣,都要殺了鍾晴這個賤人。
鍾晴自然不管她這些事情,回到房間裏等待着南宮墨將下毒的人揪出來,再狠狠的收拾上官絮兒。
晚了起來,深夜時分的時候,南宮墨帶着碧落閣的暗衛在鍾晴豢養的能識別各種氣味的寵物金聖子的帶領下,終於將下毒的三個人給帶了回來。
幽暗寒冷的密室,牆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有些上面還沾滿了血跡,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味道。
“是誰指使你們下毒的,說吧。”
南宮墨和鍾晴坐着,面無表情的瞪着那三個狼狽不堪的殺手,沉聲發問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三個黑衣人臉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濃郁的血腥味讓人想要作嘔。
“你們是北堂逸清養的死士吧,真是好笑,你們廢太子已經死了,早就化成了森森白骨,你們還要這愚蠢的忠心有什麼用?他能知道嗎,就算知道了他身處地府,又能許給你們什麼好處呢?”
南宮墨眼神幽寒,有陰鷙殘忍的光芒迸射了出來,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多少和本王為敵的,現在生不如死,更多的死無葬身之地,難道你們也想嘗一嘗本王的手段?誰讓你們下毒,說出來本王可以饒你們不死,不然,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黑衣人眼睛裏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身子幾不可查的顫抖了起來,顯然很是害怕的模樣,然而想到幕後之人的鐵血手段,就算他們招供了,他們的家人要承受的會是更加痛不欲生的折磨,他們不敢,真的不敢。
“最後問一句,誰派你們來的,把你們聯絡的證據交出來。”
沒有人吱聲,南宮墨勾起唇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果然夠硬骨頭,給了你們三次機會,都不肯開口,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來人,讓絮兒公主到這邊來,請她觀看一場好戲。”
南宮墨想到鍾晴說的那個女人和康兒中毒脫不了關係,忍不住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勢必要讓那個女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的噩夢。
暗衛們很快就強行將上官絮兒請來了,當她心情忐忑的來到密室里,看到婁颯留給她的影衛中的下毒的人,害怕得脊背陣陣發涼,整個人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絮兒公主,我有些膽小,你過來坐在我的身邊給我壯膽。”鍾晴對害怕得滿頭大汗的上官絮兒說道,指了指她旁邊的座位。
上官絮兒兩腿發軟,嚇得差點癱軟在地上,她掌心裏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鍾晴和南宮墨知道是她讓人下毒了。這個認知幾乎要將她逼得發瘋,她不敢想像,依着南宮墨和鍾晴心狠手辣的程度,會不會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看着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鍾晴嘲諷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現在才知道害怕嗎?那麼對她的兒子下狠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事情敗露會,面臨的下場。
“墨表哥,睿王妃,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想先回去了,不然我讓語歡來陪你。”
上官絮兒聲音顫抖,透着止不住的害怕,跌跌撞撞的轉身就想逃跑,這裏真的太可怕了,她不要再待在這裏,不然等待着她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然而鍾晴又怎麼會讓她離開,幾步跨到她的面前,強硬的拽着她的手腕,削鐵如泥的匕首落在她的脖子上,嗜血的瞳孔里迸射出狠戾的寒芒,“上官絮兒,你是現在坐下呢,還是我現在就毀了你的容,割斷你的脖子,讓你直接死在這裏?”
“你敢!”
上官絮兒厲聲喝道,身子卻抖如篩糠,嚇得快要發狂。
回答她的是刀刃劃過血肉,鮮紅溫熱的血滴答滴答掉落了下來,上官絮兒害怕得捂住耳朵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鍾晴臉色陰沉,看着她嚇得狼狽不堪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的同情,不由分說的拖着她坐下,轉身對着南宮墨點點頭,“可以開始用刑了,既然他們敢毒害康兒,沒有必要留着他們了,抽了他們的筋,將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後,再千刀萬剮,讓他們不得好死!”
南宮墨揮了揮手,殺氣騰騰的死士走過來,直接從手腕處挑開傷口,硬生生的從大活人的身上抽了他們的筋。頓時血光四濺,痛不欲生的哀嚎聲震耳欲聾,那三個給康兒下毒的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滾來滾去,被疼痛折磨得面目猙獰,差點死了。
上官絮兒被眼前殘忍血腥的一幕嚇得整個人差點瘋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捂着眼睛痛苦的尖叫起來,太可怕了,這對蛇蠍心腸的夫妻是魔鬼,這麼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再也支撐不住,崩潰的朝着門口跑去。
南宮墨鋒利的長劍抵着她的喉嚨,陰鷙的眼底透着森森的殺氣,“懲罰下毒的人還沒結束呢,你跑到哪裏去?”
上官絮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我不要再看了,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江南睿王府是你說向想來就來,想離開就能那麼輕易離開的嗎?”
南宮墨直接將她扔在椅子上,寒徹骨的聲音幽幽傳來,“謀害康兒的,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睜大眼睛瞧清楚了。”
那些以殺人為生的死士拿着削鐵如泥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顧那些人的哀嚎,硬是將他們的血肉一片片的割下來,最後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啊,啊,啊——”
上官絮兒捂着眼睛,不停的顫抖哆嗦着,直接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也會和那些人一樣,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驕傲,徹底的化成了烏有,現在的她只想活着,不再想着報仇了,這兩個人簡直是吃人的魔鬼,她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被折磨得骨頭都不剩。
鍾晴看着她將額頭都磕破了,鮮紅的血順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狼狽不堪,她輕蔑的笑了笑,“你在害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
“鍾晴表姐,你饒了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母妃的事情對你們懷恨在心,拿了毒藥讓人除去小世子,現在小世子沒有出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不敢了。”
上官絮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直到死神掐住了她的咽喉,她才知道她有多麼想活着,哪怕現在過得很苦,也比死了強。
“你終於承認了是你勾結北堂逸清給康兒下毒,上官絮兒,你果然夠狠,連小孩都不放過。”
鍾晴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猛的揚起手在她的臉上扇了連個響亮的耳光,“你恨我們就衝著我們來!就算有再多的手段我都會迎戰,犯得着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毒害一個孩子嗎?你又有什麼資格恨我,我對你母妃所做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她害得我娘家破人亡,害得我差點身敗名裂,那是她欠我娘的,我替我娘討回來有什麼錯?我以前從沒有傷害過你,你恨我和南宮墨,不管用怎樣的手段我都不會怪你,我的孩子礙着你什麼了?”
上官絮兒捂着火辣辣的臉頰,驚恐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我就是恨你們,你們害得我沒有了母妃,我要為她報仇,有錯嗎?你們害得我從尊貴的公主變得連得勢的宮女都不如,這些年在皇宮裏的日子過得那麼艱難,我每天晚上恨不得把你們碎屍萬段。憑什麼我那麼不幸了,你們卻能那麼幸福,憑什麼?如果沒有那個孩子,你們將會一輩子陷入痛苦之中,看到你們過得痛苦,我就滿足了。憑什麼你們手上沾滿了鮮血,仍然過得那麼幸福,我沒有害過人,父皇對我卻那麼冷漠,像是我不是他的女兒一樣。”
“你過得不好就要看着別人也陷入痛苦之中嗎?既然過得很不好,你應該做的是想辦法過得更好一些,而不是心懷怨恨去報復別人。”
鍾晴對她還是沒有同情,她過得不好也不能成為肆意傷害別人的借口。
“說得好聽,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麼走運能遇到南宮墨這麼好的男人。”上官絮兒凄然一笑,眼睛裏迸射出更急強烈的恨意,“原本我都要能嫁給西涼的太子,脫離這個牢籠了,你們又毀了我的幸福,我恨不得將你們置之於死地。南宮墨,鍾晴你們這對心狠手辣的混蛋,就那麼恨我,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上嗎?你們不讓我好過,我絕對不讓你們好過!”
鍾晴想到婁颯的事情,再看看上官絮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北堂逸清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他有那樣的下場一點都不奇怪。就算你嫁了他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是啊,你們傷害別人總是有很多理由,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你們做什麼都是對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鍾晴,南宮墨,你們作惡多端,連帶着你們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既然知道是我讓人下毒了,是不是要殺了我,想殺那就來啊,在你們眼裏我就是賤命一條。”
上官絮兒沒有從南宮墨和鍾晴的臉上看到半點他們放過她的樣子,不由得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她的確很怕死,可是如果南宮墨和鍾晴不肯放過她,她現在再哀求都沒用,想到這裏,她難過得快發瘋了,如果她死在這裏,就算是化成厲鬼她都要纏着這群賤人,讓他們就算是死都不得安生。
鍾晴沒辦法和這個女人溝通了,“北堂逸清如果沒有傷害到我和南宮墨,我們根本就不會出手,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上官絮兒,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差點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她幽寒的聲音陰測測的響了起來,猛的捏着上官絮兒的下顎,直接將她自製的藥丸扔到她的嘴裏。
灼燒般的感覺在上官絮兒的喉嚨里蔓延開,像是要將她的血肉烤熟一般,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全身更是疼痛得像被撕開,被千萬隻螞蟻啃噬着她,就連骨頭都是疼的。
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樣,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瞳孔睜得大大的,有鮮血從裏面流了出來。
“上官絮兒,我不會要你的性命,但是從現在開始,每個月你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不堪的折磨,被烈火焚燒,被螞蟻啃噬,眼睛充血,這是對你謀害康兒的懲罰。”
鍾晴沒有溫度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卻已經沒有心思去聽這些了,她現在只想緩解身上的痛苦,真的太難受了,這一刻她甚至恨不得死了算了。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她身上的疼痛才漸漸的褪去,然而已經被折磨得滿頭大汗,白皙的臉上被鮮紅的血佈滿了,就像惡鬼一樣,讓人看一眼就能嚇得做噩夢。
“我會把你對康兒做的事情寫信告訴皇上和皇后,上官絮兒,你好自為之。”
南宮墨站在她的腳邊,周身籠罩着一層陰森詭譎的氣息,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她狼狽不已的躺着,整個人頹喪不已,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氣一樣。
“你們夠狠!知道是我勾結北堂逸清害你們的兒子,怎麼不把我殺了?南宮墨,只要我一天不死,我一定會想辦法瘋狂的報復你們,你們作惡多端,死後等着下地獄吧!”
上官絮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真的很生氣,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和鮮血混在一起,愈加將她的臉襯托得恐怖。
“那你一定會很失望,我和南宮墨一定活得很幸福,我們不會下地獄的。你睜大眼睛瞧清楚了,只是不知道那時候的你在哪裏了。上官絮兒,別再想着跟我們為敵,再有一次就不會那麼便宜了,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鍾晴彎腰靠近她的面前,帶着諷刺嘲笑,“你一定要活得久一點。不過呢,你想想,若是皇上知道你在江南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會不會把你嫁給一個糟老頭子為妻?你還是先想想回去怎麼交代吧。還有你每月毒發一次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未來夫君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被嚇死,從此再也不進你的房間?”
如願看到上官絮兒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鍾晴心底的怨恨才消散了一些,不想再多做糾纏,對旁邊的死士吩咐道,“送她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上官絮兒滿臉血的被揪着離開了,臨走之前還極盡惡毒的詛咒着他們。
鍾晴狠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疲憊,她默默的抱住了南宮墨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墨,為什麼做人那麼累,明明是別人算計陷害我們,我們反抗卻總是被別人說是錯的。”
“晴兒,你沒錯,錯的是他們,上官絮兒那個瘋狂的女人不管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難道別人都要我們的性命了,我們還要伸出脖子給人家砍下來嗎?”
南宮墨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沒錯,用不着內疚。上官絮兒那個女人,你如果不想見,以後我們永遠都不見她,只過我們寧靜又安逸的生活,沒有人能打擾。江南的這幾座城都是我們的,我們在這裏看着康兒健康快樂的長大。”
“我只是有些感慨,沒關係的,那些人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們回去吧。”
不管是上官錦,還是北堂妍月,或者說上官絮兒,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了,再見面只會有更多的煩惱。
南宮墨知道她心情不好,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細細的摩挲着,給她無言的安慰和鼓勵。
兩天之後,上官語歡,北堂妍月等人要離開江南會京城去,鍾晴和南宮墨都去送了。
“鍾晴姐姐,你一定要記得經常去京城看我啊,我好捨不得離開啊。”
上官語歡戀戀不捨的說道,她才來了沒幾天,又要走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和南宮墨一定會去的,我們還會有很多再見面的機會,語歡,祝你幸福。”
鍾晴發自內心的祝福道,這個女孩那麼善良美好。她值得最好的男人。
上官語歡勇敢的點頭,“我一定會很幸福的,一定會像墨表哥和鍾晴姐姐一樣幸福,還有乖巧可愛的孩子。”
眾人說了一些分別的話之後,坐着馬車朝着京城的方向離去,漸漸的消失不見。
“晴兒,她們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南宮墨看着她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傷感,“如果你想念京城了,我們就回去看看,舅舅和舅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只是捨不得語歡。”
鍾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有你,有康兒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南宮墨被她簡單的一句話說得心裏暖烘烘的,忍不住低着頭在她的臉上落下淺淺的吻。
鍾晴想到還留在府上的那三個人,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墨,上官錦和靈隱老人什麼時候才離開?總是讓他們留在家裏也不好啊。還有向凌天,不然還是抓緊時間送他們離開吧。”
她不想在和上官錦有任何的糾纏,然而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真的讓她覺得很難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向凌天明天也會離開,上官錦和靈隱老人那邊,我也會讓他們儘早離開。晴兒,上官錦和靈隱老人把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我對他們真的發自肺腑的感激,也願意報答他們。可是我十分厭惡上官錦對你的心還沒有死的樣子,我就很煩。”
南宮墨恨恨的說道,沒有哪個男人明明知道身邊有個男人覬覦他的妻子,卻什麼都做不了更讓人憋屈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救了妻子的性命。
“沒關係,不要煩,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鍾晴急忙向他保證她的真心。
“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是很好的,等到他們離開了就好了。”鍾晴柔柔的撒嬌道。
回到了王府里,上官錦就站在他們的院子裏,像是等待他們很久了。
“我師父今天也要離開了,我來向你們告別。”上官錦扯着唇角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明了他的來意。
“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
鍾晴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她早就想讓他走了,甚至語氣里還有着迫不及待的意味。
上官錦忍不住苦笑出聲,她心裏果然是一直都沒有他啊,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吧。只是,他下定了決心的事情,若是不能實現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南宮墨很快就大難臨頭,必要的時候他會出手整得他失憶了,他忘記了鍾晴,愛上了別的女人,看鐘晴會不會心碎離開,他等着那一天快點到來。
“南宮墨,如果我讓師父把鍾晴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把她讓給我,不然我還是會取了她的性命,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