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章、重口味笑話

陸章、重口味笑話

車廂里好生顛簸。

車夫老李只顧拚命揮鞭,馬車慌張地向雲歌最高的醫館:城東杏園駛去。

這並不是花憶蝶的意思,急救應該就近尋找醫院,但她只顧搶救,忘了給手下下達任何指示。

百密一疏啊。

蘭兒見小姐俯首去親吻那個男子,駭然不已,想去阻止,心中卻隱約知道,小姐這樣是在救人,可是——

這樣嘴對嘴的,太羞人了啊啊啊!

“咳咳!”

好像有效,那人大聲咳嗽着,吐出更多的水來。

“呼,這下行了!”

花憶蝶胡亂抹抹嘴,看着他的胸腹已開始起伏,雙目卻仍緊閉着。

他的睫毛好長。

“嗚嗚……”

蘭兒在一旁哭得稀里嘩啦,哭得花憶蝶一頭霧水。

“蘭兒,你怎麼了?”

“嗚嗚……小姐,這下完了!你要嫁不出去了!”

花憶蝶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救人要緊,誰還管哪些?

再側頭伏到他胸前聽心跳,再吹兩口氣,一連串急救動作看得蘭兒眼花繚亂,一時間忘了替小主人搖搖欲墜的貞節而傷心。

終於,一番努力之後,長長的睫毛開始動彈了。

看那人漸有蘇醒跡象,蘭兒臉一抹,紅着眼圈吩咐車夫:

“不去杏園了,咱們回府。”

“等一下。”

花憶蝶急了:

“雖說人已得救,但晝夜溫差大,夜寒水冷,萬一着了涼發了燒也是不好的。我們還是到杏園去給他抓些發汗祛寒的葯吧。”

她至今也不知大名鼎鼎的杏園醫館在東還是在西。

蘭兒撅着小嘴氣哼哼:

“小姐,你這回讓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為他送診看病。你,你要是真的看上他了,今個更是說什麼也不能放他走了。”

花憶蝶一滯,臉上掛下幾條黑線:

“哪有的事?小丫頭別亂說。”

“還說沒有,你看你臉像個大大的紅果。”

蘭兒板著臉,卻終究撲哧笑出聲來。

什麼臉紅?剛才一直是在憋氣換氣作人工呼吸的好不?!

“那是累的!好啦,好蘭兒,救人是頭等大事。再說了,剛才那是在幫助溺水者自主呼吸,不是親嘴。”

蘭兒害臊地捂耳朵:“羞死人了,小姐別再說了!”

越描越黑,花憶蝶無奈,唉聲嘆氣地端詳躺着的那位相親節日的“獵物”。車中蠟燭、夜明珠、銅鏡設置得當,映得室內一片敞亮,他的臉龐如白玉般無瑕。

蘭兒忍不住偷瞄兩眼,小臉也有點發紅:

“小姐,看這位公子外表,你倆真的很般配,都跟玉人兒似的。嘻嘻。”

花憶蝶恍若不聞,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在蘭兒反應過來之前,又摸了摸他的胸。

寬厚平坦,性別無異議。

“當真不是女扮男裝,世間竟有如此美男子,真長見識了。蘭兒你說是吧。”

蘭兒又把眼捂起來了。

“小姐,你,你怎麼能摸,摸——”

鑒別一下第二性徵而已,難道要我扒他褲子不成?

花憶蝶理直氣壯地想:再說他也在放燈台上摸過我了,我不過是討回便宜。

但這句話無論如何不敢在蘭兒面前說,否則這丫頭真的會像南美獵頭族一樣,把他捆起來打包送給老爺夫人。

再看蘭兒,翻來覆去地不知在找什麼,半晌,咬牙解下自己衣帶。

“咦蘭兒你在作什麼?”

難道你也看上他啦?

呸呸,我為什麼說“也”呢?!

花憶蝶的想像力越來越狂野,幸好有蘭兒的純潔解釋:

“蘭兒是想找根繩索將他綁起來,咱們現在同處一室,萬一他醒來,竟想對小姐無禮呢?”

感覺自己快成預言帝了,先是隨口對蘭兒解釋一下斗篷造型的緣由,結果就蹦出來這麼個“快婿”;現在不過是一想之下,蘭兒竟真的要將他打包押送,不由得急了:

“不行,這樣對病人不好的——”

“咳咳!”

他再咳,清醒,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

開始視野朦朧,只見兩個小美女在自己面前把根衣帶搶來搶去作遊戲。

作夢,我一定是在作夢。

其中一個大眼睛的更漂亮,面孔居然還有點熟悉。

等一下!

“是你?!”

他一下翻身坐起,全部想起來了。

見她們各執衣帶一頭對他作繩縛狀,不由大驚失色,下意識雙手抱胸: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花憶蝶與蘭兒見他驚慌的模樣,同時心中好笑:

這男子比女人還膽小!

花憶蝶本想繼續跟他開開玩笑,見他嘴唇猶帶青紫,頭髮還濕漉漉的,有些不忍,便道:

“別緊張,你剛掉水裏去了,我們見義勇為,順手將你救起。謝是不用的,有錢的話隨便封個幾百兩銀子的紅包吧。”

“你?見義勇為?”

他鄙夷地撇嘴,連扮不屑的樣子都那麼好看。

即便落水雞的樣子有點狼狽。

“也不知是誰把我推下水的,說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喲喝你個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是我推你在先?還是你趁人擠的時候偷襲我胸部的?”

“啊!”

還有這回事?!

蘭兒像某幅名畫中人物般雙手擠腮作驚悚狀:

“你!看你一表人才像個正人君子,卻敢非禮我家小姐?!今天你非得隨我們回府去理論清楚不可!”

他失聲而笑,不語,只是自顧自把零亂的髮髻拆散,披下一頭如墨長發梳理,動作細膩輕柔,像極了女人。

好惡!

花憶蝶正在掉雞皮疙瘩,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又惹惱了她:

“理論什麼?那本是無心之失。再說,我又沒真箇睡了你家小姐,真是沒道理。”

“你!……”

蘭兒羞惱交加,忘了捂臉塞耳,一番葷話全盤接受,這下連話都說不出了,只是伸出一根食指在半空中直抖。

這下花憶蝶不淡定了:

敢調戲老娘?!

“誰要跟你睡?小身子骨跟豆腐似的,我和趕車的睡都輪不到你!呸,天熱你自己抱個冬瓜睡吧!”

“小姐你說我啥?”

車夫老李耳朵不太好使。

“沒你的事!”

車裏三個人同時吼。

車身一顫,好像車外的人和馬都嚇了一跳。

“豆腐?冬瓜?”

他梳頭的手停住了,歪着頭想了一下:

“豆腐太軟,冬瓜太大,要不給小姐你備根黃瓜自用吧。”

“黃瓜送你妹,加送一根茄子給你喂菊花。”

“這樣也可以?莫非小姐試過?”

他裝出一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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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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