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反正都一樣
柳玉本來打算將柳三半、一夢、刀疤臉二兄弟的頭一塊用金汁修復,掩蓋其槍洞,恢復氣形,因真正見到兒子的屍體時,對一夢,刀疤臉二兄弟產生了反感,速讓手下將一夢和刀疤臉二兄弟送到火葬廠進行火化,只帶着柳三半的屍體回到天堂鳥別墅。
柳三半的屍體停放在王辛躺過的位置上,柳玉用鑷子夾了棉球,沾了雙氧水給兒子清理臉上的血漬。兒子的臉是白色的,眼睛微閉,神態自若,好像還含着一絲笑意,如果不是頭上的彈孔,很能讓人誤以為他是在酣睡,他在做着一個美麗的夢。
李撲兒將許多棉球放進方盤中的雙氧水中,柳玉將飽含雙氧水的棉球放在兒子有血污的地方,慢慢的逐漸清洗乾淨。可是,子彈飛出來的地方,還是冒泡,因為雙氧水滲到了顱腔內。所以,泡沫便從裏面跑出來。
“怎麼還有泡沫?”李撲兒問。
“只有把大腦洗空了,才能沒有泡沫。”柳玉頭也沒抬,十分專註,他那英國首相丘吉爾似得頭和身材,依然沒有什麼改變。
“累了吧?”李撲兒關心的說,她有點想噁心,看着彈孔里冒出的氣泡。
“不累,你怕了吧?”柳玉依然頭也沒有抬的問。
“不怕,你的兒子就是我的…!”李撲兒沒有說下去。
“說下去吧,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是這一句吧,應該這樣說。”柳玉聲音沙啞的說。
“我不敢說,因為咱倆的關係還沒有公開,還沒有領那個紅本本。”李撲兒關心的問題。
“三半這事過了以後,在去辦咱們的事。”柳玉抬起頭,看了一眼李撲兒的白牙,那是眼睛注血的一眼,血紅的一眼。算不上是深情的一眼。
“聽柳叔的。”李撲兒心裏很甜。她沒有了噁心的感覺,反而再看那冒泡的地方時,感覺到很美,像冒出的簇簇槐花。慢慢的綻放,還帶着風吹的響聲,一腦的清香。
“你打電話讓我的孫女來吧,讓她給她爸爸守靈。”柳玉說,他還在朝那個彈孔里浸泡雙氧水。
“她在哪裏?”李撲兒問。
“在西鶴園,有保姆孫二嫂帶着。”柳玉說。
“孫女多大了?”李撲兒問。
“可能是八歲,也可能是八歲吧!”柳玉說。
“三半娶妻不是挺早的嗎?”李撲兒疑問。
“十六歲,中間他換了好幾個姑娘。”柳玉話說。
“哦,這也很正常,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婚姻自由,結婚離婚都隨便。”李撲兒說。
“這,我知道的。”柳玉一直沒有停下手裏的工作。
“孫女八歲,叫什麼名字?”李撲兒問。
“到現在還沒有起名字,應該是有名字的。”柳玉也不知道。
“為什麼不給她起名字。難道還沒入托,還沒上學。”李撲兒不解的問。
“沒有入托,也沒有上學,三半請了家庭教師,三半他不讓女兒離開西鶴園半步,為的是女兒長大后,不讓異性的侵擾。他說,男人骨子裏最壞,女人血液里全上毒汁,他要讓自己的女兒沒名沒姓,做一個清純的姑娘。”柳玉說,沙啞的聲音里充滿了不滿。
“變態啊。這話我不該說。”李撲兒忙改了口。
“差不多是這樣,這個還在沒救了,後來,我就沒在理會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都怪我啊。”柳玉好像累了,把鑷子放在方盤裏。李撲兒將方盤端起放在一邊。
“這就是命運吧!”李撲兒有所感嘆。
“你還沒有去打電話?”柳玉說。
“這麼小的孩子,你讓她來這守靈,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縱使有人和她在一塊,她也會恐懼,害怕,幼小的心靈會留下陰影。”李撲兒說。
“你是對的,為人者不能不盡孝啊!”柳玉起身坐到沙發上去。
“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對她講她爸爸是怎麼樣一個人,讓家庭教師好好的教她,包括社會的,像正常孩子一樣去學習,去讀書,去考學。”李撲兒坐到柳玉的身邊。
柳玉頓時感到這個李撲兒對教育孩子上不簡單,心想:她雖然胖點,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踏實,生三個五個的孩子,她都會教育好的,總比社會上,那些風月場裏的女人乾淨的多,思想乾淨,身體乾淨,生兒生女也會幹凈,他想着想着,轉身把李撲兒按到在沙發上,在用重複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的動作。
“…金汁,金汁熬好了沒有,練好沒有?”李撲兒等到柳玉滿頭大汗從她身上下去的時候問。
“我去看。”柳玉提着褲子上了三樓。少頃,端了一瓢金汁,拿了一個鐵溜子走到柳三半屍體前。
“我來幫你。”李撲兒從沙發上穿好衣服,收拾了擦私處遺留的衛生紙,說。
“你躺下下,免得我的東西都流出來,又白忙活一回。”柳玉命令她說。
“我聽你的,柳叔,我躺回去。”李撲兒欣喜若狂,躺回了沙發上。
柳玉把鐵溜子按在兒子三半的彈孔里,將鐵瓢里的金汁往溜子裏島。金汁流入顱內,發出吱啦吱啦的聲音,並有燒焦的肉味,刺鼻的爎煙味。
“這味太難聞了。”李撲兒在沙發上躺着說。
“是不好聞,這樣兒子有一個完整的頭顱,古人就有做鐵頭金頭的,我只是給兒子修復一下,別讓細菌從彈孔進入感染。”柳玉說。
“這樣他在那邊會不會頭痛?腦子裏有金釘。”李撲兒並不是關心柳三半,而是心痛那些金汁。
“這你就不知道了,兒子腦袋含金量高,他的智慧也會含金量高,如此一來,在輪迴人間的時候,做頭豬長得也別別的豬重,做條狗也能學着明辯是非曲直,忠心守家。”柳玉說,沒有了眼淚,心情好像很寬鬆。
“還是讓他來做人吧!他長得像寶玉、宋玉,長得那麼帥氣,哪個女人見了他,就像貓見了肉不吃,也要撓上兩爪子一樣。”李撲兒誇獎的說。
“我孫女換了一二十位老師,都看上了三半他的人才,一個一個投懷送抱,都上了床,有懷孕的,有沒懷孕的,最後給人家很多錢才了事,這樣的兒子還是讓他輪迴人間做豬狗吧,聽從主人的安排就可以。”柳玉又動情動色的說。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金汁灌頂,皂衣皂鞋,玉帝龍袍,安心離去吧。”李撲兒說。
“還是要火化的。”柳玉說。
“你通融一下火化場,簡單的烤一下,此事不救解決了。別人誰也不知道他顱內藏金。”李撲兒說。
“就按你說的辦,要知道你有些謀略,我早娶你三年,三半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落個這個下場。”柳玉說。
“那時候我還沒上你這裏來呢,從三半被捕,王辛姑姑才把我找過來,我剛高中畢業。”李撲兒說。
“委屈你了,給三半辦完喪事之後,我們就領了結婚證過日子,把礦山轉讓出去,在家裏,在國內國外有名的風景區旅遊、蜜月,開始我們的造人工程。”柳玉臉上有了悲傷的笑意。
“不是造人工程,是造子工程。”李撲兒糾正說。
“反正都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