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別樣的到來
苗兒如眾星捧月被簇擁着進了家,張博和肖雨最後進家。師燕回頭頑皮一笑,便隨着大家朝客廳里走。
小一迪扯着苗兒不鬆手,苗兒真的成了少奶奶。
大門外,肖雨凝望着張博。她剛來到大門前時,便感覺到張博存在的氣息,那時,苗兒和張博還沒有迎出來,她心裏一陣狂跳,一陣激動,喉嚨里好像有東西堵住,她努力剋制了自己,因為,眼前的情況不同,自己的身份不同。當張博出來沖張博矜持一笑的剎那間,感覺自己是很滑稽的做作。
“沒想到你也來了。”張博說。張博表面上很平靜,但對肖社長的到來深感不安。
“我一定會來的,遲早遲晚的事。”肖雨說,很認真。
“家裏坐吧,路上坐車會很累。”張博說。
“身體不累,心很累。”肖雨好像有一腔情愫,無處散發。
“給你找一個最好的房間休息。”張博說,他見她沒有家走的意思,趕忙上前提兜,就在張博彎腰提兜站起來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張博看到她眼睛有一絲潮潤,一絲期盼,一絲哀怨,並不是很強烈。
“我真的很想你!”肖雨聲音低低的說,也許她怕院子裏的人聽見。
“回家再說吧,這路上,這門口,就你我二人。”張博提醒肖雨說,並隨手扯了她一把。然後,肖雨才隨着張博家去。
剛走進大門,師燕走了過來。
“剛才,我把肖社長給忘了,所以我又折身回來。”師燕調皮沖張博一樂,接過了張博手中肖雨的背包,拉着肖雨進了東客廳。
張博去了西客廳。黃忠易、孟哥、劉陽、令軍、吳青外加張仔露,開始喝茶閑聊,無外乎問北津的工作好不好做。仔露幹得順不順心。
張博走進來坐下,張仔露又給爸爸加了一個茶杯。
“……,仔露,你看這事?”張博在兒子面前不好意思。
“苗阿姨。不,小媽和我和喚兒說了很多,這些我們懂,您老不要不好意思,再說,我們常年在外,在家又沒人照顧您,苗阿姨又做保姆,又做媽的,我們在外邊也放心。”仔露是認真的。
“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我說這話並不是說你們不孝敬。”孟哥笑着說。
“只要感情存在,不在年齡大小,慢慢走自己的人生路。”張仔露說。他給大家斟茶倒水。
“仔露見得世面多,懂的道理就多,真是懂事的孩子。”黃忠易說。
“仔露。我們給你爸商量好啦,敞開大門喝喜酒。”孟哥說:“這還要看你怎麼想。”
“咱農村的事我不太懂,一切全靠伯父和在座的哥哥們,我爸爸一人操辦不起來。”張仔露說。
“初步定了一下,在臨仙樓和滿天雲兩家飯店待客,招待前來道喜的人。”張博對仔露說。
“錢的問題我來辦,我帶來的可能夠用。”張仔露說。
“錢的問題不大。一切由你媽出,餘下的錢讓你們帶一部分,供一迪上學。”張博說。
“我們不用,留着你們養老吧!我們已經買了樓,供一迪上上學不成問題。”張仔露說。
“劉陽,你和令軍去臨仙樓。給殷繼承談一下席面的事。”孟哥說:“滿天雲這邊仔露和吳青去,搞個標準,桌數讓她們多準備就是。”
“現在就去。”黃忠易說。
劉陽和令軍,仔露和吳青都起身領命而去。
“弟媳娘家那邊怎麼說的。”孟哥問張博。
“苗兒說她爸媽不來啦,在海南考察。回來以後再過來,要我們敬請諒解,她媽在電話那頭哭了很久。”張博說。
“什麼意思?”黃忠易問。
“一個是姑娘出嫁不能親自前來,二個是姑娘嫁了一個半戶老頭。”孟哥笑嘻嘻的說。
張博笑了,沒有作什麼回答。
此時院外傳來一聲笛響,吹出了沂蒙山小調的過門,接着傳來一聲女音獨唱:人人那個都說哎,沂蒙山好,沂蒙那個山上哎,好風光,青山那個綠水哎,多好個看,風吹那個草底哎,見牛羊哎。
“是周光,是赤兒,是周光夫婦。”張博高興的衝口而出:“我的兄弟來了!”
張博起身朝外快步疾走:多美的笛子,多美的唱腔!
“周光?”孟哥也聽到了笛聲,也聽到了甜美的發自肺腑歌聲。
“他夫妻倆來了,我倒要見一見,聞聲如聞其人。”黃忠易邊說邊朝外走。
苗兒在東客廳第一個先聽到:“周光和赤兒來了。”
苗兒的話使大家一愣。繼而聽到悠揚的笛聲,動聽而甜美的歌聲:“高粱那個紅來哎,豆花兒香,滿山那個穀子哎,堆滿場。”
苗兒第一個走出客廳(說餐廳也行)。肖雨,師燕,喚兒,一迪也跟了出來,他們都朝大門外走。
張博和黃忠易、孟哥先邁出大門,見周光正在橫笛吹奏,赤兒背着一個旅行包,她長發紮成了兩條辮子,紅黑格夾襖,一條長褲陪着一雙自己做的布鞋,見大家迎了出來,她便停止了歌聲。
張博走向周光,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大哥,下了105到下村,從下村打聽過來的,出租車剛走。我真想你,所以就隨着你弟妹過來了,來參加你的婚禮,好祝你百年好合。”周光情真意切的說。
“歡迎你,我是誠心邀請你來參加的,你是我唯一的文友,唯一的作家兄弟。”張博說。
“大哥,你這樓房建築好氣派,中西合璧,建築風格奇特。”周光讚譽着。
“周作家,你也來了。”肖雨笑着看着赤兒說:“這位是?”
“這是赤兒,我的老婆,赤兒,這是肖社長,我和張大哥的上帝。”周光說。
“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你們不寫作品,我怎麼去做出版商。”肖雨謙虛的說。
苗兒上前去拉了赤兒,什麼話也沒說就往家走。
“嫂子家好氣派,像資本家的莊園。”赤兒笑着說。
“沒以前那棟古樓好,說來話長,回家講吧!”苗兒說。
二人去了東客廳,也是餐廳。
“這位是肖社長,這位是我兒妻喚兒,這位是我的女兒師燕。”苗兒不乏調皮和幽默,一口氣全部介紹完。
肖雨只是笑笑,含首點頭。
“肖社長,謝謝您,周光說,他的作品多虧您的指導。”赤兒走向前來,上前拉住肖雨白嫩的手,說。
“你,真好,帶着一身的高粱花味,豆花香味,五穀飽滿散發的香味,像周光的作品一樣。”肖雨也握住赤兒的手說:“看得出,你和周光過得真充實,真幸福。”
“謝謝肖社長誇獎,其實也是這樣,一身山裏的土坷垃氣味,和風吹日晒的山林禿嶺味,孤石味。”赤兒很實在,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羨慕。”肖雨說,臉上的笑容隱去,輕輕的,誰也沒有看出來。
赤兒又走到喚兒面前:“你的媽媽年輕、漂亮、能幹,為你高興,為你唱歌。”
“你說的這是真的,我的媽媽,就是我的婆婆,真的很年輕。”喚兒笑了,笑的合不攏嘴。
赤兒又去與師燕相見,說:“大哥在大山裏的時候,和周光講過您的家世,你們都是一些重情重義的人,走到一起實屬不易,坎坎坷坷,命運多舛。”
“是的…..。”師燕本想笑着回答,偶爾一種心酸翻過心頭。
“我要在這個大家庭里待一段時間,希望大家能歡迎。”赤兒走到苗兒面前,想點頭鞠躬,卻被苗兒拉進懷裏,進行了擁抱。
未完得續
ps:
第二○八章標題有一字之差,“李一蘭”寫成了“劉一蘭”,特此更正。
無題:
文筆雖掘描星雨,五州震蕩風雷起。撼天一聲血淚笑,願落紅塵變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