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張博治病
張博第一個來到診所,他駕着他的紅色奇瑞電動轎車,駛進衛生所的大門。
大門前是一寬大的水泥路,每逢來到大門前,他都要透過車窗看一眼路南的積水池塘,池塘邊栽着一排刺槐樹,槐蕊還沒有綻放,花苞兒掩藏在碧綠的圓葉子中:也許,你快開放了。
大門以里有兩顆花樹分列兩旁,院中有兩顆花樹,自來水管就在樹下,東牆廁所下也有兩顆花樹,分植在男女廁所的兩門口,這是玉藍花樹,白色的和桃花色的玉蘭花己經開謝過,惟獨能看到的只有生長的枝葉,西牆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長方形的草氈。
張博將奇瑞停在爬滿絲瓜和梅豆秧的南牆下,下車關門后,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進門診,也就是醫生坐診的地方。他的手和步調?調的很好看,好象很有青春氣派,其實,他已進入天命之年,五十有歲,只不過長得帥一些。他在醫生辦公桌前坐下,看了腕上的表,才七點多鐘,他走進配劑室,打開了藥房裏的門,回到窗前辦公桌邊坐下,從抽屜里拿出處方,聽診器、診脈袋,然後坐下來翻閱一本改版的《醫學科普》。
剛翻沒幾頁,診所里來了一位女病號,四十多歲,是扎馬尾辮女兒用奧托拉來的,女兒將媽媽背進門診部,然後慢慢放在病**上,一甩馬尾,嬌喘着喊道:大夫,大夫,快救我媽,我媽暈過去很久…。
張博作快到位,血壓表,聽診器逐一應用,察眼底切脈博,快速而簡潔。女孩站在張大夫對面,緊緊握住她媽的手,美眸關切的快要流淚了,她不時的看一眼張博,好象在問:我媽的病怎麼樣啊!〃
張博知道她的意思,沒有回答,表情卻很平靜,眼神也是平靜的那種。
“大夫,我媽的病怎麼樣!”女孩終於忍不住面,女孩的臉有點玉蘭花紅,那是急躁擔心而引起的。
張博沒有直接回答:“來,把你媽扶起來,坐好。”
女孩很聽話,也很乘,將媽扶好坐起。
張博一雙白瑩的手在急診箱裏拿出一枚荷花型針,也就是圓利針,在女孩媽媽的腦後上項線,下項線,風池,大椎及頸椎結節緊張處扎了幾針,女孩的媽媽很快便蘇醒過來。慘白的面色慢慢紅潤。這女人四十來歲,與她的年令及不相仿,丹風眼很好看,項脛略長,零亂的長發高挽,胸峰不大不小頗聳,能與二十幾歲的姑娘們相媲美,與現實年令極不相符。
張博不由驚嘆,美喲,美哉,真是天造之物,這樣精灧絕倫,象自己的老婆一樣,舉五村六村之無雙,現在在這個小小的村莊裏,競有兩個相同的美人…,不要多想吧,眼前的這位是自己的病人,是上帝,是自己的病號。
張博放下針,用手在她的背上自從而下沒經絡線順通三遍,女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好輕鬆,師燕,謝謝大夫,謝謝張大夫。”
“謝謝張大夫,”師燕嫣然一笑。“只有你才有這麼精湛的醫術!”女人笑笑,露出潔白的齒。
“不要誇我,我是醫生,醫生沒點技術怎麼稱為醫生。”張博又對師燕說:“這樣吧,放下你媽,我開方打個點滴。”
張博轉身過門到辦公桌前。師燕的媽媽叫朱榮,女兒把她放下,她躺下很舒服自然,樣子也很好看,象個睡美人。因為是初夏,衣服單薄,師燕媽朱榮躺在那裏顯山露水,因為是仰卧,蓋上白單,這種睡姿如果在畫院裏是模特,出場一次肯定千萬金,畫家們會齊呼:玉帝的女兒萬歲。
師燕走進醫生辦公室,見張博己經把處方寫好,很是高興,她的馬尾輕搖一下,一股香氣傳入張博的心脾,這是青春才有的那種香氣,她臉上充滿陽光,柳絲細眉,眼睛若一江春水,?盍?稈??笸刃蕹ぃ?醮?襖鐧男“淄萌粢?糲鄭?w鋅悖?熗剮??熘杭祝?瓷先デ逍鋁晾觶??巧蕉?笱y難???丶銥綽杪琛?p>“給,藥房己經來人上班,交款取葯。”
“謝謝張大夫妙妙手回春。”說話很甜,一顰一笑,象杏花綻放,轉身去時,沖張博自然一笑,百媚皆生,假如不是張博,假如張博不是正人君子,肯定會想入非非,會暈倒,嗚呼哀哉。
藥房裏剛才就來了人。師燕取了針葯,回來交給張博,張博到配劑室配好吊瓶,給朱榮滴上,注射時看到朱榮的手象春筍一般,可算是玉指纖纖。
張博心道:肯是雙巧手。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還是去看那本《醫學科普》,這時,美女校花進來坐到他對面。當然張博會不會知道她在校是不是校花。
“張大夫。”
“嗯。”
“我媽媽得的什麼病?”
“中醫里屬眩暈的範疇,西醫里叫做顧椎病。”
“頸椎病?重不重啊?"
“這種病分六型,象這種椎動脈型一旦發病,就會產生眩暈,產生腦供血不足,頸椎壓迫動脈的程度,就是眩暈的程度。”張博解釋時看着眼前的這張俊臉,心裏不由一陣感嘆,太美了,舉村無雙,僅憑身材和眼睛,就能羞倒卧佛山村,是她媽的再造。
張博五十來歲,外部特徵與年會相差很遠,他顯年輕,象三十歲,儒雅,剛才穿的工作衣的白色,把一張刮過的臉村得有所細白,雙眼皮就象在美容院做過,巧奪天工,下眼瞼和上眼瞼不垂,沒有額紋和魚尾紋,不胖不瘦,有一米七五的身材,說話的聲音含着磁性,好象膠質相粘,有無籟之音的那種,具說,這種人很惹女人愛戴,最突出的一點就是有能力,有才藝,所工作的行業很突出,但也很遭人嫉妒,因為正直而紳士。
師燕很欣賞他,好象在欣賞一件寶貝,或者說是一件藝術品,心想道:如果他能在省城坐診,肯定會更有名氣,鳳凰必須站高枝,因為他簡單的幾針就能把一個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不能不算是個奇迹,透徹的病理論證,足以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假如他不是年長者,或者說三十歲,自己就會嫁給他,去愛他,為他生兒育女,孩子們一定很聰明,長得帥而漂亮,…是也會有很高的醫術水平,造福於一方百姓。這個荒唐的想法只是在師燕腦子裏一閃而過,年輕人沒有荒唐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但不能有荒唐的做法。
“你媽是做什麼工作的?”張博問。
“猜猜看。”師燕頑皮的笑着說。
“我那猜得到,但有一點,是伏案工作的那種。”張按醫理上推論說。
“妙,差不多,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和作家們沒什麼不區別,教書育人,現在上村中村小學執教,回到家還要刺繡。”師燕很驕傲,很自豪。
“我倒不認識你媽。”張博沒有記憶。
“我媽從識你,我們曾經去過你家,那時候你還在家開診所,我也就十三四歲,晚上去的,因為你那兒看病的人多,沒有記住我們,我爸帶我去的,當時是氣管炎,在縣城看過沒好,後來你給開了三付中藥,吃好了,當時沒給你錢,從那一次我到現在都沒感冒過。”師燕背天書似的說。
“我們這個地方近幾年才有刺繡這手藝,很賺錢吧?”張博轉了話題。“我媽為了供我讀書累的。白天教書,晚上刺繡,很辛苦很辛苦的。”師燕有辛酸,張博一直沒留意她的表情。
“那就不要辜負媽媽的希望,大學畢業再考研,爭取博士后,做一個科學家。”張博鼓勵之詞。
“一定的。”師燕很自信:“世上只有媽媽好。”
“那樣咱們的國家發展就快嘍,很多學生都象你。”張搏佩服小學妹。
“我也這樣想。只可惜,哦,很多男生校妹都不老實,他們不體諒家裏老人的苦心,也不為國家着想,畢業後去傍大款,做嫖客,或做外圍,並且說:學得好不如長得好,長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賣得好。”她說話時很認真,臉色有時紅,是羞紅,不知道她想到了那一方面,她提了提弔帶衫,掩蓋了白兔上的**。
“做人要有道德,要講原則,要尊重自己的人生。”張博由感而發,抬頭時看到了這個學妹的…。並沒什麼聯想,因為白兔是母親的象徵。
“張大夫,我媽的病什麼時候完全康復?”師燕很聰明,感覺到講話有些越界,象交心的那種,所以便岔了話題,回到自己關心的問題上來,張博當然不知道師燕的想法。
“如果按我的治療方式,也會很長一段時間恢復。”張博告訴她。
“你能不能出診?”師燕提出了要求:“錢不成問題。”
“照常收費就可以,你家住上村那個位置?”張博問,因為他猜想,不能來就醫一定是有原因的。
此時,所長王允走進診所,他矮小,瘦,眼凸,角膜上有過多的紅絲,很猥瑣。
“張大夫,我去看看我媽,回頭再聊。”師燕扭頭看了這人一眼:這不是王允那個混蛋嗎…,她本想發怒,但沒有表現出來,師燕借故而去。
“你去吧!”張博看到他的情緒變化,莫明其妙。師燕走到門口,回頭狠狠的看了王允一眼,有增意,很深的增很久意喲,眼睛裏一汪春水變成了水箭射向敵人。
王允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會不會發現這個微小的鏡頭,除了張博還沒來別人。他輕輕地出了一口氣,並伴裝咳嗽了一聲坐在了張博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