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安家
韋帥望摟着黑狼:“小黑,我想死你了。”
黑狼看看他,滾遠點!
帥望笑:“你哄孩子哄得有意思嗎?”
黑狼很不快地:“你兒子的功夫象屎一樣爛。”
韋帥望一驚:“我靠,你沒揍他吧?”
黑狼捏捏拳頭:“不算揍吧,沒打臉,只用鞭子抽了兩下。”
帥望望天:“我老婆沒發飈?”
黑狼道:“你兒子敢告狀我就再抽他一頓。”
帥望默默地想爬走,去取消黑狼的教師資格。
韋帥望問:“你女兒呢?你也揍了?”
黑狼皺緊眉:“那丫頭比你兒子還驢。”
帥望臉白了:“你完了,你完了,小丫頭一告狀,我老婆就會找你拚命的。”
黑狼臉色發青,沉默不語。
帥望看他一眼,偷偷地:“是不是,她已經鬧過了?”
黑狼沉默。
韋帥望輕聲:“不用跟我告狀,沒用,你躲遠點就得了,不許回嘴,不許還手,否則我幫我老婆打你。”
黑狼抿緊嘴,明顯早知道答案的樣子,給韋帥望一個不屑的眼神。
帥望笑:“嘿,你不用這樣看我,當年你還不是……”還不是小逸兒說啥是啊,小丫頭說我是狗屎你就點頭。哎,我的胃好痛,忽然間胃部抽搐了一下,韋帥望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的胃依舊會為記憶中的小逸兒的一個燦爛笑臉而抽搐。更沒想到,他剛要捂住胃時,黑狼就在那兒補了一下子。
韋帥望彎着腰痛叫:“你媽個腿的……”
芙瑤聞聲而來,看韋帥望痛白了臉,當即大怒:“你幹什麼?還想挨記耳光是不是?”
黑狼用一個弧線軌跡繞過芙瑤,飛快地閃出門去了。
韋帥望掩面:“我靠,你啥時抽過我兄弟耳光啊?”
芙瑤一拍桌子:“小雙是我養大的,就是我的!親爹多個屁!誰敢動我女兒,我抽他是輕的,完全是看你面子!否則老娘跟他沒完!”
帥望氣結:“多謝你給我面子啊!拜託你別跟我說,我就當沒聽說過這事。”
芙瑤道:“讓那混蛋離我孩子遠點。”
韋帥望看看她:“喂,過河拆橋呢?”
芙瑤道:“拿鞭子抽小女孩兒,他就不是橋!他是一隻豬一個混蛋一個畜牲。”
冷先看着黑狼默默地離開,忍不住提醒一聲:“教主還有話跟你說。”
黑狼面無表情充滿暗黑色冷酷氣質地瀟洒離開了。
接着,冷先就聽內室芙瑤的一串關於黑狼的評價,默默地對黑狼的瘋狂逃竄表示理解了。
看起來以後對少主的夫人得更加恭敬謹慎點,不然老臉上也挨一耳光就不好看了。
黑狼無比鬱悶地找個地方躲了。
小念是被打服了,不敢告狀,他自己家的丫頭可真堅強啊,伶牙俐齒地添油加醋地……
黑狼在外面聽着都想進去揍她,完全因為天晚了,哥不在家進嫂子屋裏不好,他忍了。結果芙瑤就出來了。本來呢,芙瑤多啥啊,還能打到他?他只不過對嫂夫人幾乎半裸就跑出門的事給嚇到了,喂,你穿着內衣就跑出來了?這光溜溜的小腿這若隱若現的……你怎麼能光着腳啊!你知道女人光腳幾乎跟光屁股着不多的概念。黑狼就想着怎麼能不讓人誤會地把芙瑤弄回內室去,結果被芙瑤拉住衣領,他怕把芙瑤手指頭拉斷了,也沒敢用力掙扎,另一隻手擋着芙瑤的粉拳,萬般無奈,狠狽萬狀,結果芙瑤瘋狗一樣沒完沒了,還要咬他。他實在太尷尬了,只好站着不動讓小粉巴掌打兩下,出夠氣總得放他走吧。
可憐的黑狼有史以來第一次低聲下氣地哀求:“行了吧?你快回去吧,讓人看到……”我這衣裳不整啊!你這衣服……你這是內衣啊!芙瑤依舊站那兒罵了二刻鐘,直到黑狼趁她不備,從她手裏逃走。
潑婦!瘋狗!
從那兒以後,黑狼再不敢靠近芙瑤二米以內了。
帥望支着頭:“難怪這兩天黑狼總離我遠遠的。”
芙瑤道:“你最近也閑下來了,去教孩子點防身功夫吧。”
韋帥望咧咧嘴:“好好,是是。”這樣子教功夫一點也不好玩,打不得罵不得,還不是主要功課,不要讓國手去教授業餘學員吧?太浪費人材了。
晚餐時就見韋帥望拿着點心在前面跑,兩個孩子在後面狂叫着追啊。結果小雙贏了,搶到全部點心,可憐的小念,屁股上挨一腳:“你他媽連跑都跑不過個女孩子?”
個子也沒小雙高啊,這是咋回事啊?
韋帥望遙想當年,被小逸超出半頭的事,確認:“男孩兒長得晚。”
半夜的時候,芙瑤找不到孩子了,阿丑默默是指指屋頂,輕聲:“還有,廚房鬧了大耗子,王爺的夜宵不見了。把尚侍嚇得半死要來謝罪呢。”
芙瑤走到院子裏,看到人家爺三兒在銀安殿頂上看星星吃宵夜呢。
雖然小念頭兩天挺抵制這個新來的爸爸,兩天之後就覺得這猴子爹真歡樂啊。
芙瑤怒吼:“韋帥望!你給我滾下來!”反了天了你!
韋帥望頂着盤子,左手小雙右手小念飛落到地上:“喂,淑女點。”
芙瑤怒喝:“你在幹什麼?”
韋帥望道:“教輕功啊。眼看着你兒子這劍術是沒多大發展前景了,至少逃跑的功夫得練好吧!還有順便認下星星,逃跑時認準方位啊。”
芙瑤氣結,半晌:“我去把黑狼請回來!”我服了你了!猴子!
韋帥望把頭頂的盤子拿下來,飛快地從兩個孩子手底搶吃的:“嗯,等我教暗器時,你小心府里這些鳥了。”
芙瑤還沒覺得怎麼樣,韋帥望身後的侍衛們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哎喲,不要吧……
眾多議員接到通知,發現臘月開會討論議事程序,而且預計期限是一個月。提議的冷迪當即就收穫無數國罵和針對他父母親的人身攻擊。
絕大多數人把通知扔到垃圾桶里。
可是一部分人同時收到冷迪的懇切請求。
還有一部分收到冷秋“請務必到場”的通知。
另外一部分人收到的韋帥望的命令:臘月跟老子開會去。
在無數大聲與默默的“叉叉叉”聲中,議事大會,勝利召開了。
韋帥望笑着搭在黑狼肩上:“走,咱們砸場子去。”
桑成皺皺眉:“小韋你別搗亂。”
韋帥望道:“你老實保護我老婆,別的事你少操心。”
桑成道:“冬晨是我們的好兄弟,你別給他搗亂。”
帥望道:“才不會呢,他會開的太多,沒人愛去,我去給他捧捧場,告訴那些冷家人,你們不來開,有人來,到時別後悔。”
桑成道:“這才對,你主意多,幫幫他。”
韋帥望過去抱一下:“放心,大哥,我肯定不會害他的。”我大哥多好,我說啥信啥。帥望鄭重地:“可能,有些事,冬晨會不滿意,但是,我覺得,我真是在幫忙。雖然他很希望做個不畏權貴啊之類的人,但是,得罪師爺又不能把師爺宰掉,他就沒好日子過。所以,我幫他們找個互相都能滿意的位置平一下。免得撕破臉,誰打傷了誰也不好。”
桑成點點頭:“這事,我倒是也知道點,我聽人議論,冬晨對師爺挺冷淡的,也有人說挺無禮。我覺得他這樣不好,不過,也難怪他。師爺和你從來不參加他邀你們去開的會,我正想同你說,你應該去一趟,再懶也得表示下支持。能讓他們和好,就更好了。”
帥望道:“我有派人去啊,我自己去,那些人還敢說話啊?他們敢說話,我還不想聽呢。”
桑成笑:“你又不是小孩兒了。”
韋帥望道:“我倒貼錢啊,拿我五十萬發我五千,讓我去聽一堆沒用又難聽的話,影響我的好心情,打擊我的工作熱情,為了啥呢?再好脾氣,也有限度,我怕我到時傷人傷已氣出癌來。我還是默默轉身,不帶走一絲雲彩比較有氣質。”
黑狼道:“你自己就是烏雲,你嘩嘩地下大雨時最有氣質了。”
韋帥望回頭咧嘴一笑,又把嘴閉上。嗯,你被我老婆啪啪時最有氣質了。不過我不能說,我得當沒這回事兒,不然我弟該拿我出氣了。哈哈。
嘆氣,要是我娘活着,估計看到我挨打也會這樣抓狂吧?
韋帥望點下人頭,黑狼,冷承綬是黑劍,冷平,冷凡紅劍,韓琦韓宇是白劍,你看,我們輕鬆湊了七個人,本來六十歲以下的冷家劍就只有五十多人,多數白劍還都死了,黑劍傷亡也不小,仁德家那個四五個黑劍就全滅了。活着的白劍只有冷秋韋行韓青和半殘的冷森,餘下的兩個白劍就是冷玉的兩個兒子,都在韋帥望手下了。人數是冷秋的多,戰鬥力絕對是小韋的強啊。小韋手下的黑劍那絕對是白劍水準的。
韋帥望笑笑:“大家分散着去吧,也別太散了,韓宇你同你大哥先去,看到冷子靜一家,同他們套套交情,黑狼帶着冷平和我一起走,承綬和冷凡一起走吧,冷凡,你陪承綬回家看看他父親,幫着置辦些東西。”
再把冷承綬叫過來:“小子,我聽說你爹饒過冷飛了,冷飛現在我師爺那兒,你同你父親聊聊,問問他的意思,想要怎麼處罰跟我說一聲,要是你父親不計較,你把你那小面孔給我放鬆點,見到你冷飛叔叔,問聲好,他是你父親老手下,功夫不怎麼樣,人脈不少,能幫得到你。聽明白了嗎?”
冷承綬雖然一肚子別不過來的勁,感情上接受不了,道理卻已經明白,教主大人親自吩咐,立刻點頭答應:“是。”
帥望掏出個紅包來:“過年了,先拿去安家吧。聽說,守住城門是你的頭功,等王爺同戶部打完官司,你的封賞下來再還我。”
冷承綬再次點頭:“是,謝教主。”
韋帥望道:“你跟着你父親一直在南邊,我手下有往南邊跑的堂口,回家同父親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你先跟着商隊跑兩年,年紀太小,不然我就直接升你做堂主,十五歲的小孩兒,怎麼也得過兩年成年了,堂主是十萬打底的年薪,幹得好分成都是你的,當然,乾的不好就得滾蛋。跟着商隊跑生意,最高到不了五萬,看商隊經營情況算。跟你爹說清楚,如果他不同意,南邊冷家的舵主估計會是冷清,在他手下做個大隊長之類的,應該沒問題。”
冷承綬心裏一過,冷家機構簡單,通共那麼幾個封疆大吏,手下都是跑腿的,冷清雖然人挺好,年紀也夠大,可是人家有親兒子,雖然是紅劍,比自己差一級,卻比自己大十幾歲,排資論輩二十年也輪不到自己出頭。而且就算做到舵主,黑劍就到頭了,一年五萬收入,你刻扣手下,缺德啊,貪黑錢,風險大,奉公守法,一年到頭頂天能有一萬兩銀子。做舵主的迎來送往難免的,請客錢都不夠用。雖然冷家改革之後,管的事越來越少了,越來越象服務機構了,送請之類的越來越沒必要了,可是也越來越沒意思了。大好青年,呆在那種地方幹嘛,魔教管他名聲如何,真金白銀的,闖蕩江湖,一呼百應。
少年人立刻就下了決斷:“教主待我父子恩重如山,危難之中出手庇護,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屬下願意追隨教主,不管教主讓我做什麼,萬死不辭。”
韋帥望一看,咦,這小子雖然一臉嚴肅一本正經跟他那嘻皮笑臉的爹不一樣,可是一樣有心眼,好好收拾,將來沒準真是個好幫手:“那也回去跟你爹說一聲,給我回個口信。別讓你爹告我拐騙未成年人。”
冷承綬知道韋帥望在說笑,很久不笑的小面孔,也鬆動點,微微笑一下:“是。”
冷承綬回去收拾行李,路上才打開看一眼,當即忍不住去數了一下後面的零,五個零!人當時就一激靈,我去,我哪來這麼多封賞,這我還不起啊!
冷凡見冷承綬這個表情,忍不住眼睛就瞟了一下,看到一串零后,肚子裏這個氣啊,這麼些年怎麼就沒見你對我出手這麼大方呢?——嗯,其實,也不算小氣了,我這麼些年十來個孩子全靠吃韋帥望的了。
再看看冷承綬的臉色:“你還不滿意?”
冷承綬忙收起來,不安地:“這,我只是覺得,恐怕我得還好多年,不過,嗯,能讓家人住得好些,辛苦點兒也是值得的。”
冷凡笑了:“你當他真要你還啊?他真讓你還,你就告訴他沒錢就得了。”
冷承綬用少年人特有的純潔困惑的目光看着冷凡:“教主說的時候,不象開玩笑。”
冷凡聳聳肩:“不開玩笑,你也可以告訴他沒錢。”
冷承綬更驚奇了,嘎,對教主可以這樣子?不過,他沒再多問。內心的感激已經讓眼圈發紅了。小韋見面就罵他一頓不該擅離職守,他已經被嚇得半死了,還以為自己這下子是完蛋了。想不到教主大人依舊認為守住城門他是頭功,還給這麼多封賞。好吧,咱們出身市井人家,就認錢,又罵又損不要緊,給這麼多錢,就是對我好得不得了。我長這麼大真沒遇到別人對我這麼好過。
冷凡擦汗,對,我經常向你教主借錢,借完就告訴他沒錢還。我有十個孩子呢,反正那也是韋帥望的孩子,雖然屁孩子們不太承認……
看到冷承綬感動的表情,忽然間覺得,哎,我這麼些年一直挺無恥啊。
冷森被放出來,家產已被沒收,雖然他是被冷斐迫害,但是貪污是有實證的,家產不還,餘罪不究。
冷森就跟著兒子到了京城,也離着他的保護人近些。
冷秋自己也是流離失所,秋園沒來及帶出的財產全被扣押,就算他有,花錢的地方多了,好鋼用在刀刃上,二千兩銀子送過來,安家足夠了。
冷森對冷秋不追究他被打得胡說八道的事已經很感謝了,二千兩銀子正救了他的急,千恩萬謝,然後在京郊偏僻地兒買個小院落,環顧一圈,倒是一笑:“已經比韓掌門住的好了。”自己坐院子裏看遠山綠水藍天白雲,輕嘆一聲,全汝形,抱汝生,勿使汝思慮營營。
夫復何求。
冷承綬到家時,冷森正在拖着傷腿掃院子裏積雪。家裏沒雇下人,老婆收拾屋子洗衣做飯,他多少也努力活動,沒功夫了,日常活動照顧自己總得練習。豈敢癱在床上,對受了重傷的老筋骨沒好處,生命中永遠更慘的事發生。
可是冷承綬眼中,原來英武的老爹,縱橫武林揮灑自如的人物,此時瘸着腿駝着肩,艱難地操作,頓時就受不住了,叫一聲“爹”眼淚就冒出來,撲過去抱住,就哭了出來。
小傢伙從前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地,自己當家了,這才發現,原來黑劍也不值啥,不過是眾多托給韋帥望照顧的人中的一個,而且自己也真不是啥高手,一樣是黑劍,跟韋帥望同屆的倒黴黑劍黑狼就比他強太多,基本上是一招都過不了。而自己親爹,那是單打獨鬥上來的白劍,不象自己還有個舵主的爹罩着,得了黑劍其實萬幸,自己沒啥不服的。無依無靠,想熬個位置太難了,一堆冷家劍,哪個比你傻?哪個不想熬出頭?好容易得到個機會,差點讓他給辦砸了,要不是後援來得及時,他這會肯定就是“廢物,滾”了。所以他也不象小孩子總覺得自己也很行了,很現實地認識到,我爹比我強,我爹能熬到舵主的位置太不容易了,不管他幹了啥,對這個家來說,他庇護了十幾年,過去的好日子都是老爹賺的,現在輪到他了,生活如此潦倒,怎麼對得住家人。所以他說的是真心話,教主你給我個出頭的機會,我什麼都肯干。
冷森倒被兒子給哭得莫名其妙了:“承綬,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冷承綬見驚到老爹了,忙含悲忍淚:“沒事,爹,這麼冷天,你怎麼在外面,我扶你進屋去。”
冷森愣愣地:“是因為爹啊?你這傻孩子,我不活動活動,這筋骨能長好嗎?你這小腦袋亂想什麼?”
冷承綬窘迫地擦乾淚:“我只是怕你摔到。爹,我僱人照顧你,教主給我安家費了。”紅包拿出來給冷森看,冷森愕然:“這麼多?這,咱們受之有愧啊,你快去還給韋教主。”哪有白來的錢啊,這些銀子是要買命啊!秋爺對我收銀子睜眼閉眼,我就有義務拿命來挺他。他沒救到我他沒啥錯,我出賣他罪該萬死。不不,我不想你也把命賣給別人,我就想你好好活着。
冷承綬道:“教主說,我守住城門有功,等朝庭的賞銀下來再還他。”
冷森道:“他庇護你的安全,你替他做事是應該,何況不是什麼難事,朝庭有賞你就收着,這麼多錢,咱們就受不起了。”
冷凡被冷在一邊好久,忍不住出一聲:“教主誠心給的,再說還要提拔他當堂主呢,幹得好,一年就有這個數,到時幹活忠心點就是了。還回去,倒有點見外了。”
冷森這才發現,哎,我兒子還帶個人回來呢,不是隨從,定睛一看,紅劍,哎,這是韋帥望的小跟班,我見過,以前被發到窮山惡水守着冷玉,然後年年要求派人攻打墨沁那小子,現在是啥職務了?
冷承綬忙介紹:“這是魔教堂主冷凡。”
冷森忙迎過去:“冷堂主,幸會兒,小兒多蒙關照。”
冷凡回個禮:“不必客氣,世伯安心,教主讓我幫忙給你們安家置業。”
冷森倒還想再同兒子聊聊,兒子你把錢退了,我去求秋爺在桑統領手下給你找個活,安全。現在一聽冷凡都知道韋帥望許給他兒子堂主職位了,知道這是明說了,不管韋帥望是怎麼說的,人家開口了,救命之恩,就不能拒絕人家,還得千恩萬謝才對。只得笑笑:“這小孩子不懂事,這麼大筆錢,萬萬沒有一聲不吭收下的道理,客套幾句再三推辭,卻不過再收下,也得磕個頭多謝幾聲,你該不是直接就放兜里吧?”
冷承綬道:“我不知道有這麼多,我以為……”年終獎嘛,千百兩的。
冷森輕輕嘆口氣:“這樣,你這條命就算是韋教主的了,赤膽忠心,別壞他的事。”
冷承綬點點頭:“我知道。”
一邊冷凡再次愣愣,十萬就買命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