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長風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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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吧,咱們不聊這個話題了。”如煙轉移了話題,讓慕容曉不用那般的心煩。其實她也理解慕客曉的,慕容曉和沈長風以吵架的模式相處了那麼多年,一下子就讓慕容曉接受沈長風的愛,的確有點勉強慕容曉了。
慕容曉沒有說話,慢慢地喝着自己人咖啡。
“鈴鈴鈴……”
這個時候如煙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是沈長風的,淡淡地笑了笑,她把小寶遞給慕容曉,說道:“曉曉,你先幫我帶帶小寶,我到外面去接個電話。”
“好。”
等到慕容曉接過小寶了,如煙才拿着手機走到咖啡廳外面的走廓上聽電話。
“長風,我是如煙。”
“如煙,曉曉現在還好嗎?”沈長風站在自家頂樓上,視線對着遠方,似是在眺望着,其實遠處有什麼風景,他壓根兒就沒有看在眼裏。
如煙笑,沈長風真的很緊張曉曉,曉曉的反應估計也把沈長風嚇壞了吧。“還好吧,就是心情有點亂,老是說她自己沒有心機,守不住你,擔心有無數的小三小四算計她,還說你是混蛋,害她沒有嘗過被追求的滋味。反正她反反覆復就是那麼幾句話。”
“我只愛她一個,怎麼會有小三小四的,她怎麼能對她自己那般的沒信心!”沈長風有點抓狂,他已經和她強調過了,他真的愛她,只愛她一人。
“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如煙反駁一句。
沈長風頓時啞口無言,的確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來之前,曉曉碰着何韻了,何韻你還有印象嗎?和你傳過一段時間緋聞的,是何氏有限公司的副總裁。她向曉曉宣戰,她說她不會放棄你的。曉曉本來就信心不足,何韻的囂張更是往她的心裏激起了千層浪,也就更加的沒有自信了。”
“該死的!那些都是緋聞,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些女人!”沈長風額上全是黑線。何韻是誰?如果不說出何韻是何氏有限公司的副總裁,他還真想不起來何韻是誰!他的心裏,腦里全是慕容曉,慕容曉那個笨蛋,到現在還是無法體會他對她的愛嗎?
“長風,你讓曉曉靜一靜吧,你們倆那樣相處的方式,一下子讓她相信你的愛,接納你的愛,對她來說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我怕她會逃避我,躲着我,不想見我。”沈長風最擔心的便是這一點。
周如煙不說話了,慕容曉還真有這個念頭。
頓了片刻,如煙再說:“就算這樣,也只是暫時性的。以我過來人的眼光來看,曉曉對你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她只是還沒有轉過彎來,她要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也不會那般的糾結,直接拒絕你了。”
聽了周如煙分析的話,沈長風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臉上有着柔情,問着:“是真的嗎?”
如煙笑:“我認為我的感覺很好。”
“如煙,謝謝你。”沈長風由衷地感謝着周如煙。
“謝什麼呀,我和曉曉是最好的朋友,我也希望她幸福的。只要你好好地對待曉曉,我就開心了。就是可惜……”她那位一直痴痴地暗戀着沈長風的小姑子了。楊碧柔太長情,又太軟弱,到現在還不敢邁出主動追求沈長風的第055章團。
特大的總裁辦公室里,沈長風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埋首處理着公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把手裏的簽字筆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掏出手機來,他翻開信息欄,往上面打着字眼:曉曉,今天去哪裏玩?玩得開心嗎?要注意安全。
打好了信息,他便把信息發了出去,然後靜等着慕容曉回信息給他。
遠在蘇州的慕容曉剛剛才和司徒宇通完電話,就收到了沈長風的信息,她翻開信息看了看,便把手機塞回自己的包里,繼續漫步於拙政園裏。
跑到蘇州來旅遊,沒有朋友在身邊,沒有家人在身邊,她的世界忽然間便變得很安靜,很安靜。游完了園林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時,那種安靜更加的明顯。
心裏的亂,隨着這兩天的遊玩,似乎有所好轉了。
慕容曉沒有給自己回信息,沈長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真想立即馬上就飛到蘇州去,把他的小青梅捉回來,然後帶進民政局裏先領了證,吃光抹凈再說。
“咚咚。”
秘書在外面輕輕地敲着門,如果不是因為辦公室里太安靜,沈長風都聽不到秘書的敲門聲。他皺着眉,沉冷地命令着:“進來。”
秘書推門而入,他劈頭就是一頓罵:“你今天沒有吃早餐嗎?你沒有力氣了嗎?敲門敲得有氣無力的,你要是餓得沒力氣了,我准你一個小時的假,馬上給我到外面去吃飽喝足了再回來上班!”
秘書臉色一白,趕緊道歉:“總裁,對不起,我是害怕打擾到總裁。”總裁這兩天都是陰晴不定的,她也提心弔膽了兩天。昨天她敲門的時間,聲音像往常一樣,可是一進門也被總裁罵了一頓,說她敲門的聲音太大,打擾到總裁辦公。今天她改為輕敲,結果還是被總裁罵一頓。
秘書跟在沈長風身邊工作也有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像這兩天這般,經常挨訓的。沈長風雖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對誰都還算客氣,禮貌。
忽然反常,公司里的人,上至特助溫東升,下至清潔阿姨都提心弔膽的,據說是總裁和慕容曉鬧翻了。兩個人整天吵架,鬥嘴的,還不曾鬧得這般厲害呢,私底下大家都在討論着,慕容曉到底是如何觸怒他們的總裁的,讓總裁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害怕打擾到我,就不要進來!”
沈長風火氣還不小。
“說,什麼事!”
秘書連忙答着:“總裁,飛揚集團的秦總來了。”
秦拓來了?
沈長風心裏正是鬱悶的時候,聽到秦拓來了,剛好有個傾訴的對象,便吩咐着:“讓他進來吧。”
“是。”
秘書應着,扭身就往辦公室外面逃,秦拓在外面等着,見到秘書臉色有點白,似逃命似的走出來,迎上前來,溫和地笑問着:“怎麼了?長風似乎在發脾氣。”
秘書笑了笑,朝秦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秦拓看了秘書一眼,便往沈長風的辦公室走去。
沈長風已經離開了辦公桌,秦拓進來的時候,他站在明亮照人的特大落地窗前,右手似乎夾着一根香煙,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眺望窗外的風景。
“長風。”
秦拓走到沈長風的身後,溫笑着叫了一聲,“在眺望風景?”
“抽煙。”
沈長風悶悶地說了一句,右手上夾着的香煙放進嘴裏,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後把濃煙吐出來。他不是一個愛抽煙的人,可此刻他的心情就是煩躁,擔心慕容曉就此不理自己了,覺得抽根煙,能緩解他心裏的擔憂。
“怪事。”
秦拓淡笑着吐出兩個字來。
“你和曉曉又吵架了?”秦拓不用問,也知道能讓沈長風心情不爽的人只有慕容曉。
“沒有。”
沈長風還是悶悶地答着。
秦拓挑眉,“那你抽什麼煙?”
沈長風轉過身來,撇了秦拓一眼,沒好氣地應着:“難道我不能抽煙嗎?”
秦拓沒有馬上答話,只是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又從腳到頭打量一番,最後才嘖嘖地說著:“生悶氣的人,便是像你此刻這樣。”
他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沈長風的肩膀,笑着:“曉曉都成了你的女朋友了,你還要生什麼悶氣?心想事成時,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沈長風揮開他的手,扭身就離開了落地窗前,回到沙發上坐下,才坐下又站起來,走到一個柜子前,打開柜子,從裏面拿出了一瓶酒,兩隻酒杯,才重新回到沙發前坐下,擰開了酒瓶子的蓋,把酒水倒進兩個酒杯里,推了一杯到對面,示意秦拓坐下陪他喝酒。
秦拓沒有馬上喝他的酒,只是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長風,你和曉曉到底怎麼了?”
秦拓剛才的溫笑變成的擔心。
沈長風抬眸看向他,漂亮的鳳眸里有着顯而易見的痛苦,他低低地答着:“拓,我向曉曉表白了。”
“你不是表白過了嗎?”
“那次不算,那次曉曉醉了,她醒來后什麼都忘記了。周日的時候,我陪着她給司徒宇送早餐去,回程路上我忍不住就向她真正表白了,結果她害怕,她逃避,她現在一走了之了,還讓我給她時間靜一靜,她獨自跑到蘇州去了,她這是在逃避我!逃避我對她的感情!拓,我是不是很恐怖?是洪水猛獸嗎?”
秦拓愣了愣,原來好友心情鬱悶,是因為這件事。
“她讓你給她時間靜一靜,又不是說一輩子都不回來了,你瞎擔心什麼。”秦拓只能這樣安撫着好友了。
“我就是擔心,我天天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給她發信息,偶爾才會回給我。我焦心,我都要發狂了,一天不見她,我覺得度日如年,兩天見不到她,我覺得度分如年了。”沈長風苦惱至極。
他從來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會那般的煩惱。
不,是愛上像慕容曉那樣感情遲鈍的女人,才會煩惱。
秦拓笑了笑,“你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只能等了。”
沈長風煩躁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秦拓說得沒錯,他現在也只能等。
“我等你等了那麼久……”沈長風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連忙掏出手機,飛快地按下了接聽鍵,卻是柔柔地叫着:“曉曉,是你嗎?”
電話那端的人聽到他這般急切又溫柔的聲音,都不忍心說話打碎他的期望,但又不得不殘忍地粉碎他的渴望,“總裁,是我。”
“溫東升,你沒事給我打什麼電話?你很閑是嗎?很閑立即到我的辦公室里,幫我處理好那些文件,我累得要命,你卻閑得亂給我打電話。”殘忍的現實粉碎了沈長風的渴望,讓他抓狂起來,衝著電話那端的溫東升就是一頓暴罵。
秦拓在心裏默默地同情着溫東升。
溫東升在那端默默地向包青天喊冤。
“總裁,我能喊冤嗎?”溫東升小聲地問着。
“你冤什麼?你冤什麼?你有我冤嗎?說,什麼事?你最好給我一個非常充分的理由!”沈長風此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有曉曉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是沈長風。
“司徒宇出院了。”
沈長風臉色一黑,額上的青筋突暴,怒道:“他出院與我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你還要打電話給我!”
“他買了飛往蘇州的機票,打算前往蘇州。”雖然被上司罵得狗血淋頭的,溫東升還是很老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轉述給自己的上司知道,免得出了什麼事兒,上司一怒之下把整個沈氏集團都燒了,到時候死的人就多了。
熟識沈長風的人都很清楚,慕容曉是沈長風的軟肋,是沈長風寵在心尖上的人兒。
“他愛去哪就去哪,我沒空管他,等等,你說他去蘇州?他去蘇州幹嘛?他的傷好了嗎?醫生不是說他要住十天半個月的院嗎?”沈長風意識到了溫東升打來這個電話的重要性了。“曉曉現在就在蘇州。”難道司徒宇知道曉曉去了蘇州,所以提前出院也去蘇州?
司徒宇還真的想和他搶慕容曉?
“溫東升,公司都交給你了,我也要去蘇州一趟!”沈長風當機立斷,不管司徒宇為什麼去蘇州,他現在都要去蘇州一趟!
他不能讓任何男人有機會鑽空子,搶走他的曉曉!
他的青梅,不管味道好壞,都只能是他嘗試!
溫東升沒有說話,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現在公司都是由他暫時打理着呀,沈長風這位大總裁哪是在工作的狀態上?
沈長風吩咐秘書替自己訂機票,飛往蘇州的機票。
秦拓把好友焦慮的樣子盡收眼底,忍不住泛起了同情。
真的難為沈長風了。
愛上像慕容曉那般遲鈍的女人。
想想沈長風為了慕容曉,也是付出了很多的,那丫頭只知道享受沈長風對她的好,就是沒有想到沈長風對她的好,是因為沈長風愛她。
榆木腦袋!
慕初夏再次走進了沈氏集團。
她還是來要她的畫。
周六的時候,好不容易讓沈長風答應把畫還給她了,沒想到還是泡湯了,原因便是慕容曉出了點事兒。好吧,她表示理解,慕容曉便是沈長風的命,慕容曉出事了,她哪敢再來向沈長風要畫。現在事情過去了兩天,一切回歸正常了吧,她才敢再一次走進沈氏集團。
“慕小姐。”
前台文員看到慕初夏又來了,好心地提醒着:“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去找我們的總裁了,總裁的心情不好,公司上下都被總裁熊得提着心過日子了。”
“我要回我的東西就走的,不會打擾你們總裁太長時間,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吧。”慕初夏心裏面就只有那幅畫,對於沈長風的心情不好,對不起,與她無關。如果她還要不回那幅畫,她也會心情很不好的。
前台文員看到慕初夏不怕被沈長風炮轟,投給她一記同情的眼神,默默地替她往上通報。
秘書被沈長風轟炸了幾次,得知慕初夏來了,要求見沈長風,她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秦總和總裁是好朋友,她告訴總裁一聲,都被總裁罵了一頓,慕初夏是總裁不願意接見的人,她要是敢去敲門,總裁估計會把她敲門的手都斬下來!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還是少做。
慕初夏不是第一次遭到拒絕,她也不死心,不能上樓去,便在樓下等着,沈長風肯定會下樓來的。
她猜測得沒錯,沈長風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一樓了。
“沈總。”
一見沈長風,慕初夏迎過去。
沈長風視她如無物,大步地往辦公大廈走出去。
“沈總,我的畫,你能還給我了嗎?”慕初夏一邊跟着沈長風的步伐走着,一邊請求着。
“滾!”
“沈總,只要你把我的畫還給我,我馬上就滾,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了。你還是把畫還給我吧,咱倆說好了的,我幫了你的忙,演了戲,讓你心想事成了,你也不能反悔,快點把畫還給我吧?”
沈長風頓住腳步,陰森森地瞪着她。
慕初夏抬頭挺胸,毫不畏懼地迎着他的瞪視。
跟着沈長風一起下樓來的秦拓,意外地看着慕初夏,這個女人是誰?竟然像慕容曉一樣,不怕處於生氣之中的沈長風。
什麼畫?
秦拓聽到了慕初夏重複着畫,他對畫畫也有研究,畫畫還是他的愛好,所以聽到慕初夏提到畫,他的耳朵就豎了起來。
“我現在沒空!”沈長風瞪了慕初夏一會兒,最後才擠出一句話來。
畫家,他也見過不少,還是第一次碰上像慕初夏這種執着一幅畫的人。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才能把畫還給我?你把畫放在哪裏,要不讓你的秘書把畫拿給我吧。”
沈長風攏眉,他把畫放在辦公桌的抽屜里,鑰匙只有他才有,他現在要去蘇州找慕容曉,不能把鑰匙給秘書。可是這個慕初夏也很難纏,他已經煩透了被她纏着討畫的日子。扭頭,不經意看到了秦拓,他便掏出了自己辦公桌抽屜的鑰匙,遞給秦拓,請求着:“拓,你到我的辦公室去,在我的辦公桌抽屜里有一幅畫,你取出來給她,鑰匙,我回來再還給我。”
說完,他把鑰匙扔給了秦拓,越過了慕初夏就走。
“長風……”
秦拓接住鑰匙,叫了一聲,可惜沈長風已經走出了辦公大廈,消失在他的面前。
再回神,慕初夏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一雙漂亮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紅唇輕啟,叫着:“秦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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