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重色輕友
慕容曉撇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著:“花蝴蝶,滾一邊去,我沒心情。”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害她的姐妹茵茵失戀了。
沈長風拉臉,又叫他花蝴蝶!他今天好像沒有得罪她呢,甚至為了這一刻,他故意避着她,以免發生爭吵。
“讓開,我要出去!”慕容曉命令着。
沈長風的臉拉得更長了,但他的身子卻傾了過來,故意在慕容曉的臉上吹着熱氣,閃爍着迷人的鳳眸,拋出了誘餌:“秦拓也會參加。”秦家和張家是世交,不管他去不去,秦拓是一定會去的。
聞言,慕容曉心急地抓着他的手臂,叫着:“我陪你去。”
沈長風笑,笑得腹黑。
他就知道只要拋出了秦拓作為誘餌,她就一定會上當的。
笑的同時,沈長風的心裏也有着濃濃的酸意,什麼時候她才會因為他而上當?
“你先回屋裏換件衣服,我去開車。”沈長風拉開她抓着他手臂的手,瞄一眼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吩咐着。慕容曉垂眸看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說道:“我覺得我的衣服挺好的,沒必要換了。”
“我覺得你還是換上晚禮服好一點,你這一身衣服雖然不差,但也太隨便了。”沈長風還是希望她能打扮一下,為他而打扮。
想了想,慕容曉點點頭。她一邊扭身往屋裏走去,一邊叮囑着沈長風:“記得等我,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她今晚要是見不到男神,她就撕了沈長風烤來吃。
沈長風寵溺地笑着:“放心吧,我對你還是很講信用的。”
慕容曉沒入了屋裏。
沈長風並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家裏去,而是進了屋,看到老太太和慕容震都在,便笑着向兩位老人家打招呼,兩位老人家看到他,就像見到了金子似的,老眼閃閃發光。老太太更是把沈長風扯到跟前來,滿臉堆滿了期待問着:“長風,你是來找我們家曉曉的嗎?”
沈長風溫笑着,老實地答道:“嗯,我找曉曉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哦!”老太太哦得老長的,活像沈長風和慕容曉不是去參加宴會,而是去約會似的。
“曉曉肯陪你去?你用了什麼辦法讓曉曉答應你的?”慕容震對這一點很好奇,自家孫女自己清楚,沒有好處的話,孫女是不會陪沈長風的。
沈長風嘻嘻地笑着:“慕容爺爺,這是秘密,秘密,不能說。”
他這樣一說,兩位老人家更被勾起了好奇心,想從他的嘴裏刨出答案來,可惜失敗了。
“長風,我換好了,可以出門了吧。”慕容曉換上了一套白色的晚禮服,從二樓跑下來,因為晚禮服的裙擺有點長,她很不淑女地提高了裙擺,腳下還穿着一雙高跟鞋,見她這副樣子,沈長風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擔心她一腳踩空,會摔倒,連忙竄起來,幾步就跑上前去,慕容曉剛剛走下來,沈長風伸手就把她摟抱住,低吼着:“你就不能用走的嗎?穿着高跟鞋表演特技是嗎?扭到了腳,有你受的,到時候不要哭鼻子,我絕對會笑話你的,還要笑上一年半載!”
“烏鴉嘴!”
慕容曉覺得他發脾氣發得莫名其妙的,用力地推開他,沒好氣地說著:“想借口占我便宜嗎?我家的樓梯,我閉着雙眼都能走下來,怎麼可能會扭到腳?”
“是呀,閉着眼往地上一滾,滾下來的。”
沈長風也沒好氣地應着。
下一刻,慕容曉一腳踩去,沈長風整個人彈跳到一邊去,避開了她暴力十足的腳,扯開喉嚨就叫着:“阿姨,救命呀,曉曉要謀殺呀。”
“曉曉,淑女,淑女點。穿着晚禮服,高跟鞋,就應該斯文點,你這丫頭,穿着龍袍都不像太子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女兒呀,真是造孽呀,這麼大年紀了還嫁不出去……”
江雅鳳還沒有嘮叨完,慕容曉已經撲到沈長風面前,一把拉起沈長風就往屋外竄去。
這下子連老太太都站起來衝著她的背影大叫着:“曉曉,淑女,你就不能淑女點嗎?”
跑出了自己的家,轉入了沈家,坐進了沈長風的蘭博基尼,慕容曉才長吁了一口氣,定神,發現沈長風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她忍不住伸手就戳一下他的胸肌,沒好氣地說著:“都是你害的。我一聽到我媽那句‘曉曉,淑女,淑女呀’,我就頭皮發麻,我天生就不是淑女,幹嘛非要逼我當淑女,我這樣活着不好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一個字,爽!”
“嗯,我也覺得你隨性一點好。”沈長風附和着點頭。
“噢!”慕容曉忽然低叫起來,一臉的懊惱。
沈長風馬上關心地問着:“怎麼了?”
“我答應了茵茵,就是齊茵茵,你認識的,她失戀了,叫我陪她去酒吧賣醉的,現在我又陪你去參加宴會,我不是失信於她了?我答應她在先呢。”
慕容曉越想越是懊惱,覺得自己有點重色輕友了,一聽到秦拓的名字,就把茵茵丟到一邊去了。
沈長風發動引擎,腳踩油門,把車開走。
“長風,你說我該怎麼辦?”
慕容曉還在懊惱着。
“打電話告訴她,你臨時有急事,不能陪她了。”慕容曉今天晚上是屬於他沈長風的,誰也別想搶走。
慕容曉掏出手機來,正想打電話,又覺得不妥,說道:“那我不是在撒謊?茵茵肯定會說我重色輕友的。”
瞟了她一眼,沈長風哼着:“你又不是沒有撒過謊,多一次不算多,少一次也不算少的,再說了,你喜歡秦拓,你是在追求你的幸福,這是大事,怎麼能算是重色輕友?曉曉,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慕容曉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妥。
沈長風乾脆從她的手裏拿過了手機,沉沉地問着:“號碼?”
“你知道的。”
“我指的是那個齊茵茵的號碼。”
“你要打電話給她嗎?”慕容曉瞪着他,“你什麼時候勾搭了茵茵的,茵茵分手該不會是你當了第三者,插足其中吧?”
沈長風黑臉,真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多少榆木,比豬還要笨。“我幫你和她說,你沒空。你不好意思撒謊,我來幫你撒,行了嗎?豬!我沈長風長得像第三者嗎?”太傷他的自尊心了。她老說他認識齊茵茵,事實上他連齊茵茵長着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你見過像我這麼漂亮的豬嗎?”慕容曉沒好氣地駁着,但還是把茵茵的號碼告訴了沈長風,沈長風馬上就打電話給茵茵,茵茵很快就接聽電話了,沈長風還沒有開口,茵茵就在那邊不好意思地說著:“曉曉,你不用來陪我了,我沒事了,他,他不知道怎麼的,又回頭找我了,說和我分手的都是氣話。”
沈長風啪一下掛斷了電話。
重色輕友的人不僅是慕容曉,還有齊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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