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刁難

方景書皺着眉看了一會兒，心裏有些後悔，本來打算去買東西，睡晚些，出去吃也一樣的。她吃了兩口也沒什麼胃口，習慣性的伸手在他額上碰碰，乾脆繞過去給他揉太陽穴。

莫藍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不會動不動就發燒，但三不五時的也會來那麼一兩晚，方景書便養成了一個早上用手探探的習慣。

他坐在騎子上，她站在他身後給她揉着，她的手指帶着冰涼，觸上去沒兩下，他就微微清醒了，迷迷糊糊喊了一聲景書，毛糊糊的大腦袋只朝她蹭去。

上午兩人去超市買秋裝，景書一回頭髮現莫藍還站在原地沒走，回去一看，他正盯着一件紅色的外套出神。

“站在這兒幹嘛？”

“景書，你看這件，你穿一定好看。”說著想把衣服取下來。

方景書瞟了一眼。“不要。”

“怎麼不要？哪兒不好看？”

方景書不耐煩“你走不走？”

“景書你試試，試試嘛！”

方景書懶得多說，你不走我走。

走了一排貨架回頭瞟了一眼，他還真沒動，拿着那件女式上衣站在那兒，翻來翻去找什麼。方景書只好往回走。

過去果然見他盯着數字發獃，她伸手把衣服從他手上拿下來重新掛好。

“走吧。”

只到倆人提着東西出了超市，他還一言不發。

方景書有些為難，突然說了句“我穿什麼都好看。”莫藍還是沒反應。

她只好繼續問“你說是不是？”

他這才抬頭，果然一臉沮喪說是。方景書接話無能，只好算了。

下午方景書有課，莫藍送她去學校后直接回家獃著，哪兒也沒去，也沒去唱歌，只到晚上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怎的，競然嗆住了，只咳得臉難通紅，方景書這才發火了。

當下臉沉得嚇人，等他好了點兒筷子一放就回房間了。莫藍這才消停。

*********************************

有天晚上方景書邊看書邊不經心的問莫藍“你的生日是按陰曆還是陽曆？”

莫藍答了，然後想了想說“景書，那天我們一直呆在家不出門好不好？”

“不行，那天我要打工。”

“就算我的生日禮物。我們呆在家不出去好不好？”

方景書瞟了他一眼“這算什麼禮物，不行！”

莫藍黯然。一天都無精打採的。

莫藍生日的那天，方景書果然出門了，莫藍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一點兒胃口也沒有，索性東西也不吃回房間繼續睡覺，然而沒窩一會兒又起來了，折騰到快中午，這到決定出門去咖啡廳找景書。

今天是莫藍的生日，但顯然不是方景書的幸運日。正高峰時段，店裏來了兩位客人不知為什麼吵了起來，越吵火氣越大。“服務員，加水！”

其中一人吼道，方景書拎着手壺過去時面上倒沒什麼不對的樣子，淡淡的，加完準備退開。然而還沒等她退出來，那客人陡然一掀桌面，只聽一聲大響，剛加好的玻璃杯在大理石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杯子裏的水頓時濺開。

“你是豬腦子吧，溫水開水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