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洞中青蛇無意傷人

第五章:洞中青蛇無意傷人

5月,北京的專家來了。

北京的專家還聯繫了四川地質、文物等相關部門的專家組成了一支有30餘人參加的“中國古代火藥原料考察探險隊”,配備了專業的探險設備對老君山一帶進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探險。

這一次探險仍然是龔勤王當嚮導,劉幹事全程陪同。

清晨,一向寧靜的老君山被這支考察探險隊所打破,龔勤王走在最前面,他右手拿着一把砍刀,左手拄着一根木棍,為身後的人們開道前行,一路走一路提醒着身後的人要注意安全。

因為考察探險隊要來,所以這幾天劉幹事也做了一些準備工作,翻閱了一些關於老君山的資料,這時,劉幹事便主動地為大家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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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領導、各位專家,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老君山。”

“為什麼叫老君山呢?”一個年輕的、講說普通話的記者打斷劉幹事問。

“哦,我們當地的傳說是因為太上老君曾經在此修行煉丹,故而取名為老君山,”劉幹事回答完記者的提問後繼續介紹:“老君山位於四川省江油市古蜀道和川隴古道的交匯處,也就是說,在距老君山200餘里的東北方向,是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古劍門關,在距老君山200餘里的西北方向,是險峻的古江油關,據此兩關,進可經金牛內取成都,成一方霸主;出劍關門,則可外踞陝南以逐鹿中原,而地處兩關之間的老君山,為何成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成為軍事重地,就等待着各位專家此行破解迷津了。”

“哎呀……!”

劉幹事話還沒說完,身背後就傳來一聲驚呼,眾人忙回頭看去,原來是考察隊攝像師小楊一腳不小心滑下了山崖,幸好人年青,反應快,在人滑下去的同時,左手拉住崖邊幾根可憐的竹枝,右手還緊緊地拎着攝像機。

小楊前面的民工年師傅,雖然身上背負着很重的行囊,卻依然一個箭步上前,蹲身一把拉住小楊的衣領,但因為年師傅身上的行囊太重,這一蹲下去卻一下子也起不來了,眾人驚慌成一團。

此刻的龔勤王倒是很冷靜,他大呼一聲:“大家都不要動。”說完他幾步返回到小楊和年師傅面前,只見他伸手從腰間撥出砍刀,順手在路邊樹上砍下一段樹枝,只見刀光在他面前幾晃,一根帶勾的木棍從他手中伸向了小楊的攝像機。

“鬆手。”龔勤王指揮着。

小楊鬆開了拎着攝像機的右手,攝像機被龔勤王慢慢地提了上來。

放下攝像機后,龔勤王又麻利地從腰間解下一根繩子,一頭捆在身後的樹上,另一頭扔給小楊說:“拉緊。”龔勤王又對在他左右的兩個人說:“你們倆幫忙拉一下。”

“一、二、起……。”

終於,小楊被拉了上來。

小楊上來后,癱坐在地上,緩過氣來后,大起膽子往山崖下看去,只見從這裏下去,如斧劈刀削般的陡壁懸崖,一眼望不到底。

“哎呀,我的媽呀……”小楊忙忙地回過頭來,又是一頭冷汗。

“小心,小心,千萬要小心。”探險隊隊長肖教授,一個個子不高,清瘦的、黑黑的、不多言多語的中年男子,這時也不由得叮嚀大家幾句。

一大隊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上走,路越走越陡,越走越險,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在一處兩山之間的斷裂處,只是用幾根堅木搭拼成一座簡易的木橋,橋的下面,仍是萬丈懸崖。

到了橋面前,走在最前面的龔勤王回過頭來對大家說:“大家等一下,我先檢查一下這些木頭是不是腐了,還能不能承得起我們這些人。”

龔勤王用手中的木杖試探地敲打木橋,橋上的枯枝樹皮紛紛地往橋下掉,讓人心驚膽戰。

還好,堅木就是堅木,外面脫了一層樹皮,裏面還是很實在的,探險隊順利地通過了這座年久失修的簡易木橋。

“看,這裏又有一個洞”,走在最前面的龔勤王一聲驚呼。

眾人順着龔勤王的手指方向看去,原來在崎嶇的山路的右手邊的山崖中間,被濃密的樹枝半遮半掩地又現出一個洞口。

所有的人又都回過頭來看着肖教授。

“要去,肯定要進去看一看,我們本身就是來探險的嘛。”肖教授對大家說。

一行人你幫我扶走到洞口,這時的專業工具就顯出作用了,在肖教授的指揮下,民工們打開了照明燈。

肖教授走在最前面,大家隨後。

“看,進洞后往下走,是一級級的台階,”肖教授一邊走一邊對發現的情況進行說明。

突然,肖教授停住了腳步,蹲了下去,大家都很納悶。

只見肖教授蹲下身子后,用手抹去台階上的泥土。

“台階非常光滑,但為什麼會很光滑呢?”肖教授自言自語地說,一臉的困惑。然後又直起身來用手去摸洞壁,“哦,應該是這樣的。”肖教授仍是自言自語。

“是哪樣的?”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這洞也是人工開鑿的,你們看這洞壁上,”人們隨着肖教授的指引往洞壁上看去,只見洞壁上一條條人工鑽鑿的痕迹十分明顯。

“台階上為什麼這麼光滑呢,”沒等大家發問,肖教授主動地告訴大家,“可能是古代時在這裏的煉硝、運硝的人比較多,並且時間很長,一步一步磨得這樣光滑的。”

“哦,”眾人若有所悟。

下完了台階,肖教授又站着不動了,他回過頭來對大家說:“進去后一定要聽我的指揮,千萬不要亂動裏面的東西。”眾人回答:“知道了。”

“把燈光打進去一點,”肖教授指揮掌燈的人。

掌燈人把燈光往洞的深處一照,“噢!!”眾人又是一片驚呼。

只見洞中整齊排列着大大小小的硝池和煉硝的灶台,地上還有成堆的硝石廢料,廢棄的生活用品,在灶台的地上還散落着大量的陶瓷碎片等。

肖教授吩咐他的助手,“裝一些陶瓷碎片回去,今後可以檢驗出是哪個朝代的陶器。”

大概一個小時后,考察隊回到了洞口。他們開始記錄,肖教授一邊口授,他的助手一邊記錄,劉幹事用手電照着助手的筆記本。

助手說:“不用不用,洞口的光線已經很好了。”劉幹事一臉的尷尬。助手發覺有點誤解了劉幹事的好意,便對着劉幹事歉意地一笑。

肖教授面對着洞內估量着說:“這洞大約寬60米,高50米,呈30-40度角向下傾斜,洞深約600米,人為形成4個數百平方米的工作面,每個工作面均有大大小小的硝池和灶台,灶台的口徑,小的約0.6米,大的約1.5米,估計可以供200-300人每天的伙食,這表明,古代這裏曾有大量的人員在這裏進行大規模的硝礦開採。”

說到這裏,肖教授略略地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這麼大規模的開採,只能證明另一問題”。

“什麼問題?”肖教授的助手迫不及待地問。

肖教授用責備的眼光看着助手。

助手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貿然打斷教授的話是不對的,趕快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Sorry”

肖教授接著說:“只能是國家行為,才會有這麼大的規模,民間的力量是很難辦到的。只有用于軍事,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投入。”

說到這裏,肖教授又略微一停,慢慢地擰開手中的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眼睛始終望着洞內,緩緩地說道:“這裏面值得研究的東西還很多啊!”

聽肖教授這樣一說,眾人也都在沉思……。

一時間,洞門口頓時靜了下來。

這時,民工年師傅輕輕地咳嗽一聲,小心翼翼地說:“肖教授,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走吧。”

肖教授被年師傅這樣一提醒,身子微微一震,好像醒過來似的,忙忙地說:“對,對,我們繼續…..”

一行人在肖教授的帶領下,跌跌撞撞地從山上下來,剛下到山下小路上,肖教授的助手突然大叫了一聲:“糟了!”眼睛惶惶地看着肖教授,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地?”肖教授平靜地問。

“我忘了裝陶瓷碎片了。”助手說。

原來剛進洞的時候,肖教授給助手說過,要他裝一些陶瓷碎片帶回去研究,但這小子給忘了。

肖教授的眼光里有責備,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很輕:“沒關係,我們等你一會,你去取一點吧。”

助手轉身就往山上跑去,劉幹事又大喊一聲:“電筒!”

助手又跑轉來拿手電筒。

襲勤王對肖教授說:“我和他一起去吧。”

肖教授擺擺頭:“讓他自己一個人去。”

一行人在山間的小路上休息,突然間,又聽到山洞中助手大叫一聲:“哎呀!!”

襲勤王、劉幹事、年師傅三人同時從地上躍起,飛快地向山洞跑去,其他的人也都起來準備往山上跑。肖教授說:“其他人待在原地,靜觀其變。”

嘴上雖是這樣說,但肖教授焦慮的眼光卻一直望着山上……

終於,助手在三個人的攙扶下回來了。

助手的狼狽樣子,讓肖教授的眉頭更加緊鎖。

助手的頭在流血,手上也在流血,眼鏡也打破了,渾身上下粘滿了泥土。

隨隊醫生馬上給助手進行了包紮。

“怎麼樣?”肖教授問醫生。

“問題不大,只是一點皮外傷,只要不感染,就沒事,”醫生回答。

“怎麼回事?”這一次肖教授問的是助手。

助手一臉苦像地說:“我為了不讓大家等得太久,跑進洞后我就急急地往陶瓷片堆得最高的那一堆奔去,在裝的過程中,我發現在陶瓷堆的最上面有一塊花色最為特別的、塊頭最大的陶瓷片,我便動手去拉,誰知這一拉,我感覺手上一涼,陶瓷堆上半截突然“嘩”的一垮,一條碗口粗的青花大蛇一下子就躥了起來,我那個怕呀,我就大聲一叫呀,我拔腿就往外跑呀,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掛,摔在了地上,這不,”助手伸出雙手給大家看,接着又說:“劃破了手,摔破了頭,摔壞了眼鏡,唉!!”

“被蛇咬了沒有?”這時候醫生反到緊張起來,馬上要給助手檢查。

肖教授用手制止了醫生,說:“不會被咬的,雖然現在是5月天氣,但這深山洞穴之中的氣溫也只好初春時節的樣子,這山洞之中的蛇充其量是在冬眠狀態下慢慢復蘇,一般情況,你不去驚擾它,它是不會動彈的,更不用說咬人了。”

肖教授這樣一說,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經過了助手進洞出洞、受傷治療,又耽擱了許多時間,眼見得太陽快要西沉了,肖教授說“今天沒有辦法再去其它的洞了。”然後問襲勤王:“這裏附近有沒有水源,如果有,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過夜。”

年師傅搶先回答說:“這裏沒有,要往前走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好像就有一潭泉水。”

肖教授說:“那好,就住那裏,走。”

一行人收拾好東西,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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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山燃葯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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