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日記:
第十一篇日記:祁避夏雖然蠢了點,但只有我能欺負!
事實證明了,祁避夏養兒子的方式不對的地方只有更多,沒有最多。
好比……“你一次都沒帶你兒子去吃過m記、漢堡王、披薩客之類的地方?”米蘭達看祁避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母親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有三種公共的東西絕對不能碰,一,公共廁所,二,公共快餐廳,三,公共的女人(妓-女)。當然,最後一種被我給破了。但前兩種我還是很支持的。那些地方人多到你永遠都不知道會有什麼細菌存在,我怎麼放心我兒子去。放着家裏會做各國菜的廚子和高級餐廳不用,非要去快餐店找虐嗎?”
祁避夏雖然各種不靠譜,但畢竟出身世家,平時看着是個逗比,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能人明白他其實是個世家出品的……逗比。
出身平民窟,當年兜里懷揣100塊錢就敢隻身來lv市打拚闖蕩的米蘭達表示,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理解這些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腦子裏在想什麼了:“對不起,我忘了你一出生就是個萬惡的有錢人。”
祁避夏當年就算不混娛樂圈現在也會很有錢,來自他父母的遺產。
“你自己現在也是萬惡的有錢人,ok?”
米蘭達自覺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說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吃快餐,你又聽過幾例死在快餐廳的事情?需要我跟你重複多少遍你才能意識到,你兒子和你不!一!樣!他以前長在孤兒院,而不是像你似的含着金湯勺出生。相信我,你給他吃幾萬塊的葯膳,還不如帶他去吃幾十塊的快餐,他會愛上那裏的。如果你以前從來沒吃過,那我建議你也試試。”
米蘭達莫名的開始有點同情這些每天只吃產自自家莊園的蔬菜水果以及牛羊肉的世家子弟了。
“準確的說是鑽石,不是金子,我至今還保留着那個專門打磨成勺子形狀的湯勺。”祁避夏小小的糾正了一下米蘭達的話。他父母以前總聽別人說世家子弟都是含着金湯勺長大的,於是乾脆就真的在他出生前就給他準備了個鑽石湯勺。
“==”好吧,米蘭達想着,她同情不起來了,這些萬惡的有錢人!
“不過我會帶謙寶去嘗試一下的,你說的那個快餐廳,也許氣氛比食物本身重要。”
……你還是沒懂我啊逗比逗!在養兒子之前,你敢不敢先去選修一下如何當一個正常人?!心裏是這麼想的,表面上米蘭達說的卻是:“你還可以選擇多陪你兒子玩會兒,好比教他開玩具車,和他一起玩玩具,又或者告訴他怎麼用你給他的副卡在現實社會以及網上購物。相信我,這會極大的促進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重點不在於東西,而在於陪伴的過程嗎?我覺得接下來一段日子我會和我兒子過的很充實。”祁避夏自以為自己已經get到了真相。
米蘭達表示好憂傷,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晚上《下一站超模》的t台秀很成功,被邀請來的知名人士都或真或假的表達了對這次創意的欣賞,三強選手也很給力,表現驚艷,沒有出太大的差錯,事實上也就只有其中一個妖里妖氣的男選手在下軟梯的時候稍微崴了一下,但總體還是很棒的。
在大家都以為今晚會就這樣落下帷幕的時候,沒人知道,祁避夏在第二環節還有一個隱藏任務,就是去後台給選手們一個驚喜,看看他們在勞累一天之後的表現。
祁避夏帶着攝像機,站在後台三強選手準備室的門外,正準備推門,想着看能不能拍到什麼好“料”。
然後,就聽到裏面的一個尖細的男聲傳來:“這位‘陛下’的可真是名不虛傳。”
祁避夏因為名字諧音的問題,一直被他們的粉絲們昵稱為“陛下”,當然也因為祁避夏層出不窮的負面報道,還有一部分人會用“陛下”來反諷。
聽到屋裏有人說自己,祁避夏就抬手示意身後的工作人員停下了進門的動作,一起屏息凝神的聽了下去。
“怎麼了?”其中一個女聲加入。
“你們沒注意到嗎?可可被趕走了。”尖細的男聲繼續,他叫佩珀爾,是三強里碩果僅存的男人,一個娘gay。繼承了大部分人對娘gay的糟糕印象,不男不女的行為,過於戲劇化的情緒,以及熱愛搬弄是非的口舌。可可是佩珀爾的應援者之一,而這次佩珀爾有是唯一一個在t台上崴腳的人,情緒低落的他急需一個宣洩方式,於是……祁避夏就躺槍了。
“為什麼啊?”第三個聲音加入了進來。
“還不是因為那位陛下霸道咯,可可太傻了,不會說話,惹了小殿下不高興,陛下能放過他嗎?你們好好感受一下。要不是可可後來短訊我,我也不會知道。”
“小殿下?”
“陛下的那個私生子啊,你們不知道嗎?網上傳的到處都是。就是今天一直和米蘭達的女兒待在一起,抱着泰迪熊的小男孩。和他爸一樣,蠻橫霸道,又得理不饒人。什麼30年代最有演技的童星,我看根本就是砸了錢買的口碑吧,你們看看陛下後來長大拍的戲,天哪,演技爛的讓人不忍直視好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父子能橫到幾時。”
“你就這樣讓他們說你?”祁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雙幽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祁避夏道。
祁避夏一愣,然後快速低下了頭,用碎發遮擋住自己的眼睛,用自嘲的語氣回答:“我轉型失敗是真的,又怎麼不能讓人說了。我被說的還少嗎?傷仲永,江郎才盡,早已失去了靈氣……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靈氣,我是不是該去試試修仙飛升?”
“這不像你。”說完,祁謙就沒再跟祁避夏廢話,直接推開了門,氣勢驚人的走了進去。整個休息室的聲音戛然而止,大家都很尷尬,特別是負責攝像的團隊,這到底該不該繼續拍下去?給他們發工資的boss可是祁避夏的大表哥白冬。祁謙徑直走到了佩珀爾面前,像是看死物一樣看着眼前不男不女的模特。
祁謙並不是真的自閉,只是別人以為他自閉,他還是能分得清好賴的,好比當祁避夏今天上午在海灘不分對錯就站在了他一邊之後,他也會投桃報李,不許別人欺負祁避夏。
“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麼本事,有種就當面說!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這話祁謙是跟除夕學的,當年祁謙剛去孤兒院,因為他沉默寡言不愛與人接觸的性格,背後說他是個傻子的人不在少數。祁謙根本不理解那就是欺負,只有除夕像個一點就燃的炮仗,替他打抱不平【反正說祁謙就不行,不服我就把你們打到服為止!】
祁謙正準備繼續學除夕說話,卻被攬上他肩膀的祁避夏給接去了話頭:“我兒子一點都不能讓別人說我的不好,你們別介意啊,因為介意了也沒用,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對我影響又不大,別把你們憋出個好歹來。”
雖然一口一個你們,但祁避夏的眼睛卻是盯着佩珀爾沒放的。
祁避夏和一般傳統的c國家長不一樣,不管好賴都會先上來說自己兒子不好,這在祁避夏看來是極其傻逼的,為什麼要為了照顧別人的情緒,而傷害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得理不饒人怎麼了?你那位叫可可的朋友欺負了我兒子,還不能允許我這個當爸爸替我兒子報復一下?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既然你們要繼續,那這事兒就沒完!”祁避夏之所以有那麼多負面報道,和他半點都不受委屈的性格是分不開的。他為他的這張大嘴巴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已經開始學會了收斂,但事關他兒子,他就又一次忍不住了。
說完,祁避夏就帶着祁謙揚長而去,留下休息室里的選手面面相覷。
佩珀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神恍惚,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另外二強表面安慰,心裏卻在沾沾自喜,看來自己離冠軍又更進一步了。
回去的直升機上,祁避夏與祁謙一起看着lv市霓虹燈閃爍的夜景。
祁避夏問祁謙:“爸爸是不是很沒用?愛得瑟,又性格爛……”
“恩。”祁謙毫不客氣的點點頭,“除夕跟我說,隱忍的感覺很糟糕,但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這麼做,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操-蛋,死的往往是學不會在現實面前低頭的人。”
祁避夏輕笑了兩聲,然後低喃道:“但就是學不會啊,怎麼辦。”
說完,祁避夏就猛地站了起來,拉開了直升機大門,將快半個身子都伸出了機外,對下面的夜空比着中指,高聲大喊“i’mthekingoftheworld!**theworld!”。祁避夏的聲音其實全部都掩蓋在了直升機震耳欲聾的轟鳴中,但祁避夏的雙眼卻亮的嚇人,不瘋魔怎成活。
“你瘋了嗎?”祁避夏的動作嚇壞了助理小趙等一應陪同人員。
只有祁謙直接付諸行動,一伸手就將祁避夏扯了回來,讓他狠狠的跌坐在了自己旁邊,力氣之大總讓人擔心會折斷祁避夏的腰。
祁謙眼神兇狠的看着祁避夏,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再糟蹋一下試試看!”
其實祁謙更想說,你的命是除夕搏來的,你要是敢糟蹋了除夕的一片心意,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祁避夏怔怔地眨了眨,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就不顧祁謙的反抗將祁謙硬是摟進了懷裏,笑的肩膀都在顫抖。
祁謙本來是打算立刻就推開祁避夏這個蛇精病的,但最後卻並沒有真的那麼做,因為他感覺他的肩膀好像濕了,而祁避夏則通過無線電在他耳邊輕喃:“爸爸跟你保證今後再也不會了,你還這麼小,要是我死了,你可怎麼呢?”
類似的話祁謙也聽除夕對他說過:【要是我死了,你該怎麼辦呢?所以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的。】
祁謙第一次主動抱住了祁避夏,還是那一句輕輕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