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冷月舞的自畫像
楚平為安撫寧兒,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當即就承諾道:“沒錯,一切都隨着我的好寧兒的心情來。”
寧兒這才轉怒為喜道:“但望三爺說的都是真的,莫要負了寧兒對你的一世情義。”
楚平在一旁點頭,卻是心中暗想,大權到手之日,你還想囂張嗎?那分明是不可能的了。只是現在不能沒了你的協助,才這麼說就是了。
楚平交給了寧兒一包藥粉道:“這是你要的十日醉。葯都給你配好了,你只管給楚宵下藥就是了。到時候就算是不死在我的伏兵之下,也會中毒而亡的。”
說著楚平發出了小人得志的笑聲道:“到時候就會有朝臣推我為王了。啊哈哈哈哈。”
楚平走了,寧兒拿着那十日醉,思量半天,終究是決定,先不要給楚宵下毒了。
寧兒雖然相信了楚平的話,但憑着女人的直覺,卻還是覺得此事身為詭異,自己還是要防着點的為好。
姜還是老的辣,太后程碧瑤為楚宵點的幾步路下來,楚宵不出三日就剷除了齊天的羽翼,緊接着兩天後,齊家在朝中的勢力就徹底的敗落了,齊天迫於壓力,只得告老還鄉。
只是這一路走下來,險了點,因為國內幾個要位都換上了楚宵認為是心腹,又是可提拔的人,但這些人都是缺乏經驗的。如此兵行險招,但索性這些人還算是爭氣,都將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陌北國內更開創了一副新的盛世之景。這是后話。
且說齊天告老,齊玉兒就沒了朝中的最大勢力,更是沒了後台。
沒過幾天,楚宵就羅列了齊玉兒的一干罪責,並找出了無數的證據,直接就治了齊玉兒罪,將她打入了冷宮,任是齊玉兒如何的哀求,都是無濟於事。
最後,楚宵丟給了齊玉兒一句話道:“你能保住命,已經是顧念了往昔。好自為之吧。”
陳舒娘家也因為齊家的事受到了牽連,父親被讁貶去了地方做官,好在平日陳舒行事穩重,未曾做過太不入楚宵眼的事。楚宵也顧念了幾分昔日情分,卻是沒有將她一併打入了冷宮。
待陌北國內,一切安定后,楚宵就帶着青璃,率着出使使團,親自趕赴水雲國像水雲國的皇上表達感謝之情。
一路上,楚宵並不急於行進。
每走到水雲國的一處,就與青璃遊山玩水一番,體味水雲國的風情。
青璃問楚宵,緣何不急着進京。
楚宵卻是以偷得浮生數日閑,何不為你我,留下些許的美好回憶。
一路走來,青璃與楚宵兩人的感情更勝往昔,只是越發的臨近了京城,青璃的心就越發的緊張了起來,更是感覺到了這是自己最後和楚宵在?宵在一起的機會了。
真相終有大白之日,但望莫要牽連到無辜的人才好。
楚宵與青璃是清晨到的驛館,水雲國的皇上為了表示對楚宵的重視,當天中午就召見了青璃與楚宵二人。
青璃雖是不想進宮,可事出突然,根本就讓青璃有機會準備,推脫着不去進宮,就只好跟着楚宵一起進宮。
走到了宮門口,青璃突然抱住了楚宵,抱的很緊,片刻就鬆開了手。
楚宵愣了,卻是問道:“璃兒,怎了?”
青璃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突然想抱一下你。”
楚宵一臉壞笑,低頭細語道:“想抱,晚上回去抱你個夠。”
青璃憮然一笑,臉色俏紅的道:“走吧。”
水雲國的皇上是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大概是與楚天霸同輩。
端坐在大殿上。
楚宵是一國之君,只是淡淡點頭,問好,就算是行禮了。
青璃的身份則是不同,雖然是楚宵的王后,但畢竟是出身水雲國,是水雲國的公主,所以青璃跪下給水雲國的皇上請安。
青璃下跪時,頭低的很低,想要以此來掩飾自己的面容,不叫水雲國的國王瞧出端倪。
水雲國的國王是和看似和藹的老者,對青璃道:“月舞啊,這幾年不見,怎生的這麼見外了。快抬起頭來,叫朕瞧瞧這幾天在陌北國待得可好?”
青璃無奈,只得半抬起了頭來,戰戰兢兢的看向了皇上。
青璃知道,自己這一抬頭,便是身份要拆穿了。只等着審判了,跪在了那裏。
皇上見了青璃,也是心中陡然一驚。眼前之人分明不是冷月舞,可她又是陌北國公認的冷月舞,想來這中間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想透這一點,皇上原本臉色有些僵硬,卻隨即哈哈大笑道:“月舞比之昔日更美了,想來在陌北國是享盡了福分吧?”皇上掩蓋的極好,竟是無人瞧出了皇上的神情有異。
雖然皇上身邊的太監,宮女都知道這個冷月舞不是真的冷月舞。
可皇上糊塗了,他們做下人的自然該是跟着一起糊塗。
皇上卻是一點都不糊塗,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嫁冷月舞到陌北國無非就是為了兩國的和平,現在有人以月舞公主的身份嫁到了陌北國,也確實維持了兩國的和平,那自己也就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青璃原本是等着死亡的審判,身份的拆穿,卻未料到皇上居然肯替自己圓謊。
青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皇上。
皇上確實對青璃抬了抬手道:“你這孩子,幾年不見,人卻突兀了。還跪着做什麼,起身吧。”
楚宵扶起了青璃,自是恩愛無雙。
皇上見楚宵與青璃感情甚好,便點了點頭,如此自己做的決定便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青璃起身,人也恢復了思考能力,雖然不知皇上為何要幫自己,但自己也該做出點樣子來,,莫要讓皇上難做了。
青璃笑言:“皇上見諒。久別故土,今日再回京城,心中感慨萬千,昔日之景更是浮現在眼,所以一時失了神。”
皇上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女子確如傳聞中的那般,聰慧過人。想來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無疑了。
皇上也順水推舟的道:“既然月舞回來,也莫要只是拜會了朕,也該與冷大人見上一見,也敘一敘你們的父女親情。”
青璃再次謝過了皇上的恩典。
皇上對楚宵道:“楚國王,不介意朕將你的王后支開吧?”
楚宵笑言道:“皇上言笑了,父女敘舊,天倫之樂,孤王自是不會阻攔。”
楚宵與水雲國的皇上談了一關於兩國邊境經商,駐軍等一些事務,最後又是再次的感謝水雲國皇上的借兵之德,上表國書,願兩國永結秦晉之好,永世不起戰火。
如此便是水雲國皇上最願意看到的情景,自然是樂得如此。
隨後,皇上就道:“月舞回來一次不容易,朕想單獨與她聚聚,就勞煩楚國王回驛館等候吧。”
楚宵知道,青璃畢竟是公主身份,也許還有些其他的水雲國內部事情需要她的參與,自己自然是不便強留,就是欣然告退,只回到驛館休息。
楚宵也不疲倦,在驛館稍歇,就出了驛館,在水雲國京城內四處閑逛。
忽而看見了一個衣衫寒酸的書生打扮的人在那裏賣着昔日的字畫。
楚宵好奇,卻是圍上去觀看。
在一堆破舊的字畫中,楚宵看到了一張落款為冷月舞還有她印章的畫。
楚宵只當這畫是出自青璃的手臂,直接抽出了那畫,展開畫卷,卻在畫中看到了另一個女子,這女子與青璃不甚相似。
再看這話的題詞,分明是月舞傾城四字,按說畫的該是青璃才對。
楚宵還在疑惑時,那寒酸書生已然開口了道:“哎呦,客官。你可真會挑。這可是我這些話中的寶貝。”
楚宵好奇的問道:“怎麼講?”
那寒酸書生見楚宵是外地人打扮,只當楚宵是什麼都不知道,剛來京城的人就道:“這畫可是冷成謀宰相府千金月舞小姐的真跡。”
說著那寒酸書生好似十分自豪似的道:“當日月舞小姐艷冠群芳,以一舞驚艷都城,小生有幸見得月舞小姐,又與她相談甚歡,就得她了這幅真跡。”
楚宵似有所悟的道:“哦,原來這話還挺有來頭的。”雖然這麼說,但楚宵的心中卻是打翻了五味瓶。
那寒酸書生不樂意了,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宵打斷了。當下就又繼續道:“哎呀,客官你聽我說完。現在這月舞小姐可不是普通的相府千金,那是咱們水雲國的公主,陌北國的王后呢。”
楚宵又是呵呵一笑道:“看來這話真是名貴。”
寒酸書生接口道:“這可不,這是我壓箱底的畫,若非是過不下去了,也不會將它拿出來。你要是要,我算你便宜點,十兩銀子。”
楚宵搖頭。
寒酸書生一咬牙,伸出五個手指頭道:“五兩,不能再少了。”
楚宵搖頭道:“這話太貴了,買不起。”
寒酸書生是見楚宵衣着光鮮,才與他說了這些,本想做成大買賣,卻沒想楚宵居然五兩銀子都出不起,就是厭煩的揮了揮手道:“去,去。窮人一個,擺什麼闊,妨礙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