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封后大典出亂子
程碧瑤淡淡的笑了笑道:“教誨說不上,倒是想與你說,為後者,當是六宮之表率。言行都該以王上為主,如此方能長長久久。”
青璃點頭道:“多謝母后贈言。”說完青璃就走出了太后的寢宮,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原來那些一心想當王后的人,都太傻了。只見其風光,不見其心酸。
太后那話是什麼意思?青璃自然很清楚,無非就是告訴自己,日後行事說話也要與今天一般,只要是王上寵的女人,自己就該好好接納,而且還要笑着對她們好。
這算什麼,青璃是真做不來。
可一頂王后的大帽子扣在了青璃的腦袋上,確實容不得青璃不去這麼做。
再回到寢宮時,已然是中午時分,楚宵卻還在熟睡。
青璃嘆了口氣,坐在了楚宵的床前,靜靜的打量着這個自己想要託付終生的男人。卻還是難免要想到,也許這段時日是自己最後與他相處的日子了。
等到去了水雲國,大該就是生死未卜了。
楚宵醒來,幾乎是一覺驚醒了,醒了就口中喊道:“不好,要錯過早朝了。”說著就讓青璃給自己拿衣冠來。
青璃沒有起身,對楚宵擺了擺手道:“沒有早朝了。現在已經是午時三刻了。”
楚宵一驚,自己竟然是睡了那麼久,卻是連早朝也錯過了。
青璃接着解釋道:“我知到你先前三天沒睡,所以今個早晨也不忍叫醒你。”接着青璃就說了自己替楚宵擋下了早朝的事情。
楚宵心中大為感動,摟過了青璃,就是緊緊抱在了懷裏道:“我楚宵這輩子能有璃兒你這樣的女子相伴一生,那是我畢生的福氣。”
青璃淡然一笑道:“若是沒睡夠,不若再睡會吧。”
楚宵擺手道:“不了。既然醒了,就不睡了,況且都睡了六個時辰了,也着實不短了。”說著楚宵一臉愁眉的道:“今日總是要把那些奏章?
?批閱了的。若不然到了明日,你的封后大典,我們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被奏章破壞了。”
青璃的臉微微的紅了,她知道楚宵說的是什麼。只是推了一下楚宵,卻也沒有說什麼,就勢就接着依靠在了楚宵的懷裏道:“那就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楚宵吃過了東西,青璃就與楚宵相擁着出了寢宮,直送楚宵到了寢宮外,才依依不捨的與楚宵話別。
待青璃再回到寢宮時,卻發現寢宮裏多了很多的禮部司儀,向自己來講述明日封后大典的事情。
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青璃只需要記住自己出場的時間,該說的話,該行的禮就夠了。
很是簡單的事,但因為太是枯燥乏味了,也可能是隨着封后大典的到來,青璃就想到了水雲國之行,饒是司儀將明日之事說了三次,青璃依舊是什麼都沒有記住。
最後青璃終於記住了這一切后,就被人推着沐浴,梳妝,打扮。
窗好了王后的鳳袍,卻沒有鳳冠,那鳳冠是要等着明日楚宵親自為自己戴上的。但一身沉甸甸的珠寶首飾,卻墜得青璃已然是手腳發軟,只能癱坐在那裏。
青璃一坐下,
就有司儀上前進言道:“王後娘娘,您該是端莊萬分,不能如此的。”
青璃受不了有人這麼磨自己的耳後根,只得站起了身來。
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終於熬到了及時,可以將封后大典舉行。
一切都按照預定進行,楚宵親手將鳳冠戴在了青璃的頭上。青璃按着規矩屈身謝恩,楚宵親手扶起了青璃,朗聲對着眾人道:“死生契闊,與子成悅。”
青璃就是嫵笑嫣然的站在那裏,接受着所有人的道賀。
最後,青璃便是坐着一頂大紅的轎子被人抬到了楚宵寢宮。
楚宵則是將封妃儀式略約進行了一下,就回到了寢宮,楚宵打定了主意,今日這等大喜的日子?子,自己是定要與青璃圓房的,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無法阻止自己。
寧兒看着楚宵離去的背影,就在心裏發狠了。你楚宵想和你愛的女人洞房花燭,門都沒有。我就不信太後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能有心思去顛鸞倒鳳?
當下寧兒就將一根粹毒的銀針打如了程碧瑤體內。
程碧瑤就在楚宵離去后不久,就中毒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動彈不得,臉上更是冒着騰騰黑氣。
當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還有頭腦清晰的匆匆忙忙的去找來了太醫,內侍總管則是一路朝着楚宵的寢宮追了過去。
太后出事,是必須通知王上的。
楚宵因為急於與青璃圓房,畢竟圓了房,才算是真的夫妻,況且自己與青璃之間已然錯過了這麼多,能在封后大典這樣的日子裏洞房花燭也是自己與青璃的福分。
所以楚宵走的極快,不多時就回到了寢宮。
以內侍的腳程,自然是追不上楚宵的。
等到內侍趕到了楚宵的寢宮后,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寢宮,就看到楚宵已然衣衫推進,就站在那裏,而青璃則是驚叫一聲,直接用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楚宵怒喝道:“該死的奴才,不要命了嗎?”
內侍連忙叩頭道:“王上,王后奴才該死。只是出大事了,太後娘娘出事了。”
聽聞太后出事了,楚宵與青璃對望了一眼,兩人有着共同的想法,先去探探太后的病情,才是最要緊的。
楚宵對着內侍一揮手道:“下去。孤王與王后馬上就去。”
楚宵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對青璃道:“璃兒,看來這是好事多磨啊。”
青璃淡然一笑道:“興許得來的不易,才會更珍惜吧。”
楚宵與青璃還是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太后程碧瑤現在的狀況是何其的糟糕。
等到楚宵與青璃二人趕到程碧瑤的寢宮,見到程碧瑤一臉黑氣的昏迷在那,臉色具是一變,這才算是真的理解了,太后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太醫見了楚宵,忙上前稟告道:“王上,太後娘娘這是身重奇毒。”
楚宵暴喝道:“中毒你們就解毒!”
太醫都是十分為難的道:“此毒甚奇,臣等解不了。”
楚宵更怒了道:“解不了?還要你們這些太醫做什麼?”
楚宵震怒,那是母子連心。太后出事,楚宵自然是心痛萬分。
一眾聚在太后寢宮的妃嬪,太醫,宮人都是不敢說話。青璃大着膽子對楚宵道:“王上先莫要責怪太醫,讓太醫們研究研究才能想出好法子來。不若我們張貼告示,召集名醫來為母后診病吧。”
楚宵確實是急糊塗了,都忘記了召集天下名醫一事了。當即就一揮手,傳人發下來召集名醫的榜文。
接着楚宵一臉陰沉的看向了以孫太醫為首的一眾太醫,威嚇道:“聽好了。孤王也不強求你們能夠為太后解毒,但你們卻是須得保住太后的性命。若是連這都做不到,變不要再做太醫了,直接去侍奉父王罷了。”
楚宵是以太醫的性命來要挾這一眾人,一眾太醫也是十分的無奈,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聚集在一角,相互研究着如何為太后保命。
青璃看得出楚宵內心的焦慮,輕輕的握出了楚宵的手,低聲道:“母後會沒事的。”
楚宵知青璃是在安慰自己,便也就拍了拍青璃的手道:“璃兒,謝謝你。”
齊玉兒見不得楚宵與青璃居然這時候還能親密,就上前來冷言冷語的道:“哎呦。這太后中毒也甚是離奇,莫不是和某些人封后犯了沖?”
齊玉兒這時候非但不想着關心太后的病情,反而還說這些無稽之談。
楚宵已然怒了,反手給了齊玉兒一巴掌怒道:“母后還中着毒,你就當著母后的面嚼這種舌根子嗎?”
齊玉兒偷雞不成,羞愧萬分,直接就跑出了太后的寢宮。
陳舒想去追齊玉兒了,畢竟太后病時,侍奉太后與否是次要的,關鍵你人要在這裏啊,這麼跑出去恐怕太后醒來,知道也會怪罪的。
但陳舒轉念一想,自己凡事為齊玉兒謀划,又有何用?她還是一直做錯事,說錯話,天縱良機給了她亦是無用。
陳舒心一狠,就索性不管齊玉兒一次。
楚宵一掃寢宮裏的人,就看到寧兒一個人蹲在牆角默默的哭泣。楚宵走過去,就聽到寧兒喃喃自語道:“好可怕,好可怕。太後娘娘她......”
楚宵嘆了一口氣,對寧兒道:“寧兒,你身子弱,回去吧。”說完也不由寧兒分說,就叫人將寧兒送回了房間。
寧兒本就不想待在這裏,有了楚宵的話,自然是樂得如此次,就跟着幾個宮人回了自己寢宮,如此才方便自己行事。
楚宵再回頭去找尋青璃的身影時,就看到青璃從母後身邊的宮婢手中接過了毛巾,湯藥,在一旁親身侍奉母后。
楚宵心中又是一陣的感慨,走到了青璃的旁邊,
青璃見楚宵來了,也不回頭,就道:“這樣的細緻活還該是女子來做,但中毒總還是有根源的,下毒之人,必有解藥,想來母后中毒,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