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六，增加
章節名：第兩百八十六，增加
“雲芷。你幹什麼。你放開…”
那突然撲上來強吻的女人讓男人有些措手不及，男人的臉因為用力掙扎而且羞憤而有些脹紅，臉上有些惱色，而女人那錯亂的唇和發依然像發了瘋似的在他的臉上亂擾，她的唇，火熱，觸碰在臉上，軟軟的，但是，風揚卻莫名的從心裏產生出來噁心感。
他覺得煩郁至極…
因為這個唇的感覺不是冉依顏的，而他，只接受得了冉依顏那香軟的總是品嘗過就怎麼都忘不掉那銷魂滋味的感覺。
而顧雲芷的唇厚，然後那突兀上來的灼熱感，差不多讓他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顧雲芷”女人還在繼續，發著瘋，癲狂了般的朝着風揚拼勁全力壓下去，而就算是平時里力氣甚大的風揚，也硬是推了幾推，最後是真的一下使了猛力全然沒有了顧忌將女人一下推開。
“嘭”女人頂着散亂的發被推開，然後頭就慣性的撞在洗手間的內里的牆壁上。
終於安靜下來了。
而風揚此刻看到顧雲芷被自己猛力一推而那副衣冠不整，散亂的頭髮垂在腦側的狼狽模樣，卻沒有一點悔過，反而，眸底陰鷙，冰冷。
而此刻的顧雲芷，發蓋在臉上，但風揚將她推開后，整個人背貼在牆壁上像個鬼魅般不言不語，眉間雙目下斂，好久，風揚看她微動了動，然後，鮮紅的指甲一把將臉龐的發剝開，然後，一張圓微帶方形的臉就漏了出來。
“為了那個女人，你還真的是心狠…”
顧雲芷淡淡的語氣說著，然後，很隨意的從自己的錢包里煙夾里抽着一根煙來，叼在唇邊，然後鮮紅的唇紅就嫻熟的銜着煙蒂，打煙，吸，然後一系列洒脫的動作。
抽了一口煙，然後，夾在指尖，一隻腿就彎曲，搭在牆上…
而她全場的動作，風揚都冷冷的看着，看見她取煙，點煙，抽煙。而眼底卻在她點煙時微有些閃爍，而此刻，他依然沉默着，如同一尊雕塑，同時，看向顧雲芷的眼眸里又換化了一種冰冷。
“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是我嫂子，請你以後分清楚輩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男人站在那裏，那眼底已經黑的沒有底色。
一副訓誡的語氣，他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在他的思想里，嫂子就是嫂子，當初他有老婆所以不能跟她亂搞，此刻，她是他嫂子，就更加不能…
他討厭她的這幅樣子，曾經的雲芷，就算沒有冉依顏的性子裏的那股善良，但是，至少也是強勢，敢做敢當的。
而現在的她，除了滿心的私慾，任性，其他，他什麼都看不到…。
“嫂子？！”又吸了口煙，濃濃的煙捲從女人的鼻孔里出來，顧雲芷突然看頭看他，那微微泛起淚花的眼，有一種不能隱藏的悲切。她的聲調上揚，似乎帶着一種自嘲和苦笑。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風明輝，你為什麼認為我願意給你當嫂子？！”
而風揚站在地上，身形一頓，而看見顧雲芷眸底的辛酸和絕望，她這樣偏頭問他的模樣，她眼底的淚，男人的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他知道女人話語裏隱藏的意思…
但是，為了迴避，他立馬將微有些躲閃的眸子移向別處
淡淡的說上一句“但是你就是我嫂子，我們本來就沒有糾纏的必要”
“風揚”
女人突然抬頭，含着淚光的眼眸突然帶着一抹凶光，就那樣恨恨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都看不清她是怎麼樣就快速了扔掉了手中的煙頭，然後衝過去，揪住男人的領子
“我一直是愛你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因為你我才給嫁他的”緊緊的揪住風揚的衣領，那手指差不多根根骨節分明，那眼眸里的滿滿的寒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男人的臉龐。
而男人卻是用手輕鬆的一擋，就將女人的手剝開，臉上有微微的不耐煩…
“我早就對你沒有感覺了，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顧雲芷，如果說以前，那麼也只是對你有種依賴而已，但是你傷透了我的心”
他不看此刻矮他一截的顧雲芷那血紅的眸光。自顧自說下去。“再有，顧雲芷，我告訴你，不準去碰冉依顏，如果你再敢傷害她，哪怕只是一根汗毛，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終於，他淡然的眸落到顧雲芷那蒼白冰冷的臉上，眼眸，幽深沉冷
“我知道上次是你派人進別墅，然後想陷害她與別的男人有染，而且，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人我是處決了，我不會允許任何敢玷污半點我老婆的人出現，還有，你那一百萬的封口費，我已經幫你也是幫他給他平湖的家人”
“顧雲芷”男人這一次的聲音確是變淡了，神色淡淡瞥了瞥自己舉起來的一邊手上的指甲，視線又一次落到她身上“我知道你們顧家有錢，但是還不至於就因為有錢雇一些黑社會去圍在人家家門口恐嚇人吧，以後，動靜弄的這麼大，誰來幫你收場”
男人說的漫不經心，口吻里似有一絲譏誚的語味，但是又彷彿的確意無所指。
而顧雲芷什麼時候蒼白的臉變成了慘白。
雙眼裏一抹驚懼，但是還是睜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風揚。身體就那樣站在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像對付別人一樣對付我”女人抬頭狠狠的盯着他，近乎於一種質問的語氣。
而男人的語氣，依然是不疾不徐，很鎮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雙手插進口袋裏。
“你。顧雲芷，因為是你所以我留了一席之地，你以為冉依顏是傻子么，誰在害她她自己不知道，她現在是裝着糊塗呢，或者是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弄明白，否則，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自己好自為之，而且，我老婆，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一絲一毫，連她的一絲頭髮尖我都不會容許別人碰，對你，我放任了這次，如果還有下次，顧雲芷，不用等冉依顏，我自己親自動手第一個就解決了你”男人重重的語調，尤其在最後一句，那驟然聚集的寒芒，差不多顧雲芷驚的身體一軟，然後，有點驚同時也恐懼的眸子看向他，頻頻搖頭，不可置信。
而男人根本不管她那副蒼白的臉。，眼角一望，門口已經有人進來用衛生間，估摸着立馬進來的人就多了，被人看見這樣影響不好，然後，一轉身，將她的身子一撇，氣鬱的埋頭就走…。
“難道你不想繼承風家的產業了么，你心裏的心思，只有我懂你不是么，你那麼野心勃勃，怎麼可能放棄風家這一塊肥肉，可是沒有我了，你知道你想要繼承風家的家業是多難么”
而顧雲芷還在驚疑之中，一看見有陌生人進來，愣了一下。
而已經走出去的風揚，聽見顧雲芷這句話，也忽然腳步頓在地上片刻，好久，卻還是回頭，看着顧雲芷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沒有你，風家的一切我還是有辦法拿回來，那是我一手擴展起來的，可以說是我多少年的心血，我不會讓它毀在別人手裏。”
說完這句，再沒有留戀的，轉身就走。
而顧雲芷，看見男人那一步步遠處的背影，那穩健的步幅，眼眸里全是痛楚。
但是，看見有人進來之後，立馬有點尷尬的將身上的凌亂的衣服理了理，然後，扒了扒頭髮，一個假裝過去，恰好有面鏡子，裝模作裝的照着鏡子理頭髮。
*
而旁邊的牆角，跟衛生間只隔着一道很薄的強，而轉口處，是一根很漂亮的大理石柱子。蓮花狀的根。
可以深深瞥見從衛生間出來的一男一女的身影。
“你都聽見了，心裏作何感想”好久，一直站在反方向的柱子旁邊的一對男女才站在那裏開始對話
而冉依顏一副淡淡的無謂的語氣，瞥了眼旁邊的男人“其實，她始終曾經是揚的初戀，她能這樣對付我也不奇怪，而他這樣放過顧雲芷，也是他心裏的一絲不忍，既然他都這樣做了，我怎麼說也該體貼他一點不是？”
這句話說的，怎麼心裏還是有點難受呢，。
女人轉頭，那美麗的眸子“熙哥哥，你最近好么”
沒有冉依顏的祁風熙怎麼都不會好，而祁風熙凝了凝
“一直那樣，看著兒子的面，看在家的面上，她做什麼我都不阻止她，她每天，抽煙，喝酒，逛夜店，打牌，娶了個老婆跟沒娶一樣”
男人悻怏怏的數落着。
而女人，站在這邊，凝了凝，看着祁風熙那英氣的側臉，而在眼角處，分明的看見一絲細紋，最後，蠕動了下那軟軟的唇瓣，抱着一種同情的目光，看了半晌，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什麼都沒有說…
*
“你去哪裏了”這邊，一直出去找不到冉依顏的風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此刻，看見冉依顏從大廳的一處角落一步步的朝他走來。
少不得開口就想要數落。
而冉依顏淡淡的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莫名的那股脾氣到底從何而來。大概，是她消失的太久了吧。
“我就去後院透透氣，這大廳里的空氣不好”如此，一來到的冉依顏就這樣撒了一個謊，她今晚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點綴着亮片的高貴晚禮服，因為九個月的身孕，挺着個過於大的肚子，又加上那麼漂亮的臉蛋，所以，她一出現在人群里，就格外的引人注意。
而終究，聽見她的解釋，風揚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沉着臉看她，然後，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裏，再一步不離的跟着。
隨後去給別人敬酒，會客，這種酒會，來的人達官顯貴過於的多，所以，不管是別人過來，還是自己過去敬酒，這種禮尚往來始終是少不了的…
而接下來，冉依顏就被風揚蠻橫的拖着，面無表情跟在他後面，去給一些賓客打交道。
一晚上，都跟在他後面。
*
最後，終於，宴會散去，而兩個人也回到自己家，東區別墅。
風揚衣帶不解的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書，床頭的紫色大琉璃枱燈，光芒很暖。
照亮燈櫃和床頭的一部分地方，而冉依顏坐在妝鏡前，從摘耳環開始，水晶葡萄大吊墜耳環，然後一副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鏈，然後手鏈，戒指，摘去一聲沉甸甸的金屬，才回頭看向趴在大床上翻着書不知道在看什麼內容的風揚。
“老公…。？！”女人返身坐着，然後過來，看向此刻她身後的男人。
而男人漫不經心的抬頭，手裏還拿着書，漆黑的瞳孔清晰，看向不遠處的她
“嗯？！”
“你還對顧雲芷念着舊情是不是”一手將手鏈拍在掌中，而轉身，氣勢里就有些凌人。
“嗯？！”男人撫了撫鼻尖，然後眼睛微挑，似乎是在一種含糊里醞釀，他看向她的眼眸似乎更加正式了一點
“晚上我在衛生間後面，聽見你們的談話了”
而男人一副淡然的模樣，那表情似乎沒有半點驚訝，也沒有其他，只是揚了揚聲，眼睛睜的老大，手摸了摸鼻，一副不經意狀“你都聽見了呃”
而冉依顏，剎那間似乎就拿這個男人沒有折了，他那是什麼表情，無辜狀么。
他不知道她想跟他說她介意他對別的女人這樣縷縷留情么。
不僅留情，他甚至一開始就明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他反而拿那些話來壓她，他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些話，對她一個女人來說，一個孕婦來說，也是很殘忍的么。
雖然，他只是恐嚇，最後也沒有做什麼，而冉依顏想想就還是很不服氣。
“你想說什麼”顯然，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在乎，也沒注意冉依顏在醞釀著情緒，一句話沒完，眼又盯到書本上去了。
而就是他這個舉動，冉依顏是真的有點火了，兩步走過去，站在床頭，怒氣沖沖的一把將男人手裏的書抽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模樣，瞪着眼，凶神惡煞
“風揚，我在跟你說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忽略我”
女人將書捏在手裏，差不多就是一副河東獅吼狀，這種狀態的冉依顏，突然那麼高亢的聲音，還真的把風揚給嚇着了。
“你怎麼了”男人瞪大眼，看見面前臉黑成一片的女人，心裏還是有些犯虛。
“我說你是不是還是沒有忘掉顧雲芷。”站在他面前，手裏吃力的抓住風揚之前握在手裏的那本厚厚的書，要這樣吼出來，還真的是傷元氣。
吼完，然後忍不住將她手裏的書沒有底氣的扔在燈柜上。
而男人看着她的舉動，想笑到底又是憋着。
腿慢慢挪到床邊，抱住他的親親妻子…而本來冉依顏是不想挪動步子的，但是卻是被他從地上一把抱起…
然後，男人的吻從上到下，對着女人的小臉，吻的到處都是，硬是沒有放掉一個地兒
“我的親親寶貝，誰在我心裏有你重要呢，你應該明白，風揚從頭到尾愛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冉依顏”
男人的吻，吻了上面還是不滿足，一路往下。
“貧。貧。嘴！”女人就這樣被他的只這樣一句甜言蜜語就招架不住，被男人按在床上親着，嘟着小嘴抱怨。
“我哪裏貧嘴了…”
“女人真麻煩”男人忍不住整個身體趴起來，抱怨道，關燈，睡覺…。
*
別墅里，冉依顏在側邊的花園裏等了好久，終於，才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男孩被保鏢領了進來。
小男孩，穿着一身格子襖子，長長的衣服將他的身體襯托的更加矮小。
看見冉依顏，風立浩是一臉的畏懼，因為，之前，那件事兒，他對不起冉依顏…
所以，這次，山莊裏不知道哪裏來的黑衣叔叔就將他單獨叫了出來，然後一路帶往別墅，此刻，看見坐在涼亭里穩着身子的冉依顏，他蒼白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怯色…
而保鏢將他此刻推往冉依顏身邊的時候，男孩的身子縮了又縮，那副膽怯的模樣，根本不敢抬頭看那一副巧笑倩兮看着他的冉依顏。
“乖，小浩，不怕，靠着嬸娘近點，嬸娘不會吃了你”
冉依顏這樣說著，但是笑意里卻又有一種沒有掩飾的冷意，小孩子是會察言觀色的，尤其是風立浩這種失去了親娘，然後一直在山莊飽受虐待的才十歲心智並不成熟的對外界都是一種恐懼態度應對小男孩，他看見冉依顏眸子裏的冷，所以，膽怯的一直退。
而看見他這樣，冉依顏也不想太嚇唬他，終究是沒有親娘在身邊的孩子，倒是可憐…
“上次的水是你給嬸子端過來的，應該是從山莊裏一早就弄好了，然後一路端過來的對吧，那水晶玻璃的杯子，別墅用的和山莊用的是一樣的花紋和形狀？”
她瞪大着眼這樣耐心的說著，問着。直直的看着面前一臉怯色甚至有點躲閃神色的風立浩…
終究，風立浩站在那裏，不停的瞟着她，看見她逐然冷下去的臉色，那蒼白瘦弱的小臉，終究，還是悻悻點了點頭。
冉依顏不動聲色的看他，許久，卻是柔軟了眼眸，唇邊帶笑，招手，讓他過去…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小浩是一個雖然軟弱卻還分得清是非孩子，否則，那天，在山莊裏，他也不會轉頭對她說謝謝兩個字。
他分得清是非，而且，也算感情豐富，感情豐富的人，終究離不開一個詞‘善良’，只要用道德來壓抑他，他就知道為自己做下的過錯行為感到自責和慚愧。
而冉依顏懂得，此刻，也充分的想利用這一點。
她招手讓小浩靠近她身邊，而看見小浩的眼眸里有股恐懼並且因為恐懼而遲遲不肯挨近她，站在原地踱着小碎步，遲疑的看着冉依顏，最後被冉依顏一俯身一手抓緊了他的細長的胳膊扯了過去。
她的力道並不輕，可以疼的小浩齜牙咧嘴，可是，她知道，像小浩這樣孩子的性格，如果不會讓他感覺到怕，他就不會那麼臣服着聽你的。
而小浩就被她這樣扯過去，冉依顏冷眼看他被她扯的疼痛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卻是不敢吭聲。
其實，她不是狠心，從某方面說，她的確不是很喜歡面前的這個男孩，因為沙拉，因為他每次那樣排斥沙拉，沙拉雖然搗蛋，卻也是沒心沒肺的這種野丫頭，沒有什麼大的壞心眼，而他，那樣排斥沙拉讓沙拉受傷的種種，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裏會難過，小孩子，從小就應該有是非觀念，而不是聽之任之，還有，他給了沙拉水，然後害她中計，差點她的一身清白就毀了，所以，對現在的面前的男孩，她是即可憐又覺得可恨。
不想讓自己那麼軟下心腸，對他，一定就是要讓他感覺到這個怕字。冉依顏拉近他，居高臨下，從孩子瞪着的澄亮的大眼睛裏，一字一句，無比的認真
“其實，你知道，你做的這事兒對不起我”她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用一種很理直氣壯的微帶着逼迫的語感直接對小浩傾吐。
而小浩怔怔抬頭看她的盈亮眼眸里，看見冉依顏的冷臉，眼眸里的恐懼又進一步加深…
他想退後，但是被冉依顏捏着胳膊，退後不了。
“對不起”乾乾的唇瓣，孩子的慘白的唇，好久，囁嚅的幾個字抬頭看她。
“你也知道對不起我，你知道你新媽要害我是么，你也知道你新媽其實想借用你的手來陷害我么，那杯水裏的葯，幸虧我喝的少，否則，如果我一杯都喝下去，到時候，那猛烈的藥性，不僅連我的孩子保不住，我的命都難保你知道么”
而小浩的眼眸似乎突然大睜，死死的盯着冉依顏，眼眸里折射出來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那乾裂的唇又蠕動了幾下，終究，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就算到時候我糟了罪，所有的一切後果是由你來背，是你，是你因為討厭我而給了我下藥的水，而葉群包括其他的人到時候沒有人會承認是她們指使你做的，她們用盡心機卻讓一個十歲的你來擔負著一切，你不覺得自己可悲么，而且，我之前對你還不錯吧，比起你新媽，比起葉群”
頓了頓，冉依顏又變換了語氣，用一種柔和的態度，眼角滿滿的柔和的笑意
“你知道嬸子一直都疼你，我也知道你是一個聰明而且懂事兒的孩子，否則，你也不會那天在走廊上跟我說‘謝謝’對不對！？”
其實，冉依顏承認，她當時真的有被那句謝謝震驚了，她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能洞察這一切，看出了她眼眸里對他的悲憫，並且給她說了謝謝。
憑藉這一點，這個孩子的感情是豐富的。
而此刻，她這樣說，小浩也盯着她此刻溫柔的浮動的眼眸，誠懇的點點頭。
缺愛的孩子，總是別人的一點溫柔，一點愛意就莫名的想要貼近。
“而且，嬸子也知道，你其實內心不喜歡你新媽，非常討厭對不對”
女人這樣循循善誘，睜大的眼眸對着小浩裏面滿滿的真誠。
而小浩愣了一下…。
冉依顏知道，小孩子也是有防備的。
“其實，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的媽媽，你渴望的是你自己的媽媽，你新媽對你一點都不好，小浩，如果你一定跟着你新媽，有一天會被她折磨死的，嬸子是真心疼你，憐惜你，才對你說這樣話，只要你聽嬸子的話，嬸子能保證讓你的新媽從里爸爸心裏壞掉，你知道壞掉的意思么，就是，讓你爸爸不再那麼聽她的話，你要知道，如果你爸爸一直這樣聽着你新媽的話，以後，你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你有辦法讓我爸爸不那麼聽新媽的話么？！”小孩子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一下就盯着冉依顏亮了起來，隨後彷彿自己也很苦痛的，沒有自信的，就將頭垂了下去。
“以前，沒有新媽的時候，爸爸。爸爸。他根本不是這樣。現在爸爸還會打我。”
而看見小浩那難過的表情，冉依顏心裏也是痛痛的。
其實，她內心也一直有這種懷疑…
以前的風琳琅在美國，妻子雖然是日本人，但是是和田貴族，而自己家族也曾是參議員，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孩子都七八歲了才離了婚，曾經，冉依顏對着三少爺抱着的這種期待非常的高，大概這是從曾經風揚對待風琳琅的態度里衍生出來的一種東西吧。
風揚對風明輝的態度不熱情，但是，對他這個在美國的弟弟卻是心態平和的非常
之前在美國的風琳琅是意氣風發的，老爺子信任三房，將美國那邊的生意交給三房打理，曾經他在美國打理生意時，跟風揚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就可知，而後來真正出現在冉依顏面前的風琳琅，心胸狹窄，目光短淺，可足可見這種變化。
而這種變化里還有一個東西是浮動的，那就是風琳琅離婚了，一個日本傳統貴族的女人跟他離婚了。
大家族裏妻子忍無可忍才會離婚，更何況是那麼重視社會地位和財富的貴族團體，按理說，三少奶奶怎麼說都必須維持着一些東西撐下去，但是，結果，的確是離婚了。留下了此刻已經十歲被人折磨的乾瘦的小浩。
那麼，到底，是什麼導致了風琳琅後來的這種變化呢。
冉依顏大膽的猜想，可能就是風家三房在美國的生意敗落了，生意敗落了，並不能逼妻子離婚，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女人在守護自己男人尊嚴維持自己的金錢和社會地位的這種豪門少奶奶哪怕家裏只能一個框架，她也必須支持下去。
而讓前妻最忍無可忍的可能是，風琳琅的性格也全變了，如果一個煩悶，暴躁，並且充滿負能量的男人，不管你有多少錢，待在他身邊都是一種折磨，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說服一個妻子丟下一切甚至自己的兒子，選擇離開
最後三少爺喜歡女人的品味變成了喜歡葉群這種女人，差不多就足見破罐子破摔了，不可否認葉群是趁縫插針，而後來，人的思想本來就貧瘠了，加上葉群這種女人在身邊強勢的影響着，所以，三少爺是一走一個台階往下才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而小浩剛才的這句話，證實了她的大部分猜想…
“小浩，其實，在你爸的心裏，其實，他還是真心疼你的，男人破罐子破摔是因為他自尊心承受不了，他還一味的沉溺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越來越槽的改變讓他變得對周圍一切都麻木，尤其加上你的新媽在旁邊一直給你爸負的能量，也許，嬸子說的這些話你聽不懂，但是，你要明白，現在唯一讓你爸爸醒悟的辦法，就是讓他痛，讓他懂得他現在還擁着着什麼，才能給他振作的信心，給他重新的動力，你懂么”
她眼眸睜大直直的看着小浩那蒼白的臉，許久，她似乎又看見他眼裏的疑惑，淡淡的有些氣餒的加了一句
“算了，你不懂”
“你只要配合嬸子，這也是你欠嬸子的，你懂么，你害我，所以，你對不起我，所以，你要做出彌補，你懂么”
她的指甲輕輕的劃在小浩那尖瘦的下巴，冷眼看着小浩眼眸里的懵懂。
“你只要跟着我在別墅里住一天半天，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聯繫，就這樣就行了，到時候，嬸子教你怎麼說，你就當著人面前那樣做，這樣，你才有機會反擊你的新媽，你要讓你爸爸明白一件事兒，你是兒子，是他親生的兒子，而你新媽，只是萬千中女人的一個，你爸除了她，還可以找另外的女人，說不定還能跟你的親媽復婚，你明白么，這是為你自己好，你懂么，所以，你要聽嬸娘的話，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也幫不了你”
而最後，小浩看着冉依顏，眼眸里還是有一點懷疑，最終，卻還是慎重的點頭了。
這章大概會補齊一萬字。要不今晚熬夜，要不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