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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允兒看着裊裊的水汽,眼淚更是往下流,自己要怎麼承認自己的立場,要怎麼承認自己在那個世界的努力都是個笑話呢,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孤獨,除了孤獨就是孤獨,沒有任何一個自己熟悉的,無論人還是物,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呀,時間上那麼多人,為什麼是我呢。
小綠端着洗臉水敲着鍾允兒的門,鍾允兒下床給她開門,小綠趕緊關上門緊張說:“小姐,以後不要這樣就給我開門了,被人看見多不好,您說一聲我自己進來就是了。”鍾允兒看看自己包的嚴實的衣服,真是不解,古人真是麻煩,自己不是已經包的嚴實了嗎。
小綠放下洗臉水就來幫鍾允兒穿衣服了,穿好衣服洗漱好了,小綠說:“小姐,我們吃飯去吧。”
來到飯廳,鍾允兒一個人坐在那裏吃,小綠在旁邊給她夾菜呀,舀湯的,鍾允兒很不舒服,因為之前在鍾府的時候她是有病之身,所以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吃的,現在出來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坐着,那個趙伯,那幾個家丁站在那裏看着吃,感覺自己像是在虐待老人似得。
於是對趙伯說:“趙伯,一起吃吧。”趙雨搖頭:“小姐吃吧,我是鍾府下人,不能和小姐一起吃飯,這是規矩,小姐不要擔心我的。”
其實在這裏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賣身的,就是把你一輩子買斷了的,小綠是這個樣子的,她就是鍾府的奴,一種就是我給你錢,你來做事的,就像是現在的上班一樣的,這個趙伯就是這樣的,他就屬於仆了,等級要高一些,不過還是下人就是了。
鍾允兒點頭,知道這種一絲不苟的人自己是沒有那種能力讓他破規矩的,吃完東西,鍾允兒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小綠去吃飯去了,鍾允兒一個看着房間外面的大樹,低頭,看來自己只有慢慢的熟悉一下這裏了,雖然自己做不到既來之則安之,但是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不是,誰讓自己回不去呢:“老天爺,你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呀。”
小綠端着茶水進來,鍾允兒看着她說:“小綠,我們去桑園看看吧。”小綠笑着點頭,只要自己的小姐肯開口說話,其他的都沒關係的。
趙伯帶着他們來到桑園,一望無際的桑樹,看上去這裏很大很大,鍾允兒問:“這裏都是我們的嗎?”趙伯點點頭:“是的,小姐,我們這些桑樹是用來給蠶吃的,小姐也可以看看我們的蠶室。”鍾允兒點頭:“可以呀,我們去看看吧。”
來到蠶室,鍾允兒看見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無脊椎蟲子在那裏蠕動,看的人頭皮發麻,其實鍾允兒那世也養過蠶,也算是個女漢子,但是一下看見這麼多,實在是有點難消化,鍾允兒看着趙伯說:“我們的蠶今年怎麼樣呀?”實在是在給自己找個借口不去看那些白色的小東西。
趙伯介紹說:“我們今年的蠶非常好,想來今年必然會有不錯的收益的,小姐無須擔心。”鍾允兒點頭,快步退出蠶室。
其實養蠶是個技術活的,蠶從蠶卵中孵化出來時,身體的顏色是褐色或赤褐色的,極細小,且多細毛,樣子有點像螞蟻,所以叫蟻蠶。蟻蠶長約2毫米,體寬約0。5毫米,它從卵殼中爬出來后,經過2~3小時就會進食桑葉。
蠶寶寶食桑量極大,因此,長得很快,體色也逐漸變淡。但它的食慾逐漸地有所減退乃至完全禁食,它吐出少量的絲,將腹足固定在蠶座上,頭胸部昂起,不再運動,好像睡著了一樣,稱作“眠”。眠中的蠶,外表看似靜止不動,體內卻進行着脫皮的準備,脫去舊皮之後,蠶的生長就進入到一個新的齡期,從蟻蠶到吐絲結繭共蛻皮4次。
蠶的體長可達6~7厘米,體重可達蟻蠶重量的1萬倍左右。蠶寶寶到了五齡末期,就逐漸體現出老熟的特徵:先是排出的糞便由硬變軟,由墨綠色變成葉綠色;食慾減退,食桑量下降;前部消化管空虛,胸部呈透明狀;繼而完全停食,體驅縮短,腹部也趨向透明,蠶體頭胸部昂起,口吐絲縷,左右上下擺動尋找營繭場所,這樣的蠶就稱為熟蠶。人們把熟蠶放在特製的容器中或蔟器上,蠶便吐絲結繭了。
鍾允兒出來后感覺好多了,於是對趙伯說:“我想自己看看,趙伯就不要跟着我了,去做自己的事吧。”趙伯點頭:“那我下去了,小姐有吩咐再叫我。”
自己一個人在桑園裏慢慢的走,小綠跟在她身後說:“小姐,您變了好多了,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不舒服呀,您可以告訴小綠的,不要老是這樣不說話,這樣身體不好的。”鍾允兒還是慢慢的走,沒有說話。
小綠又對鍾允兒說:“小姐,您怎麼又不說話了,是不是小綠惹您不開心了呀。”鍾允兒無奈的看着她:“沒有什麼,我只是不想說話,你不要打擾我了,讓我靜一下吧。”小綠低下頭。
其實說起來這個小綠對她很好的,很關心她,看着她不說話會跟她說話,處處都把他伺候的好好的,但是鍾允兒還是沒有辦法把自己當做她的小姐,因為本來就不是,和她沒有真的交集過,她所有的擔心所有的關照都只是因為自己套着這個小姐的皮而已。
鍾允兒問她:“小綠,我是怎麼摔的呀?”其實她在這裏這些日子多多少少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要確切的問一下,小綠難過的回答:“夫人讓小姐嫁人,就是那個張大人,小姐不肯,所以和夫人吵起來了,然後晚上逃走的時候從牆上摔下來了。”
鍾允兒點頭,原來如此呀,自己看見過那個鐘府的圍牆,有兩米高呢,看來這個鐘允兒真是不走運呀,從牆上摔下來就死了,不然自己也不會過來的。
看着小姐有沒有說話,小綠以為小姐在難過,所以安慰她:“小姐,您不要難過,我們回去告訴他們,您沒有摔傻。”鍾允兒搖頭:“不用。”小綠睜大眼:“為什麼要,小姐,您明明沒有事,當然要洗清自己的名譽呀?”
鍾允兒摘下一片鮮嫩的桑葉說:“我回去說我沒事,那不是又要嫁給那個老頭嗎?還是在這裏舒服,沒有人管我,不是很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