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的暑假和別人的不一樣(十六)
澤越止和叫做白蘭的異國少年聊了一會兒,對方的日語雖然有點彆扭,但卻比很多外國人要好多了。
而白蘭也對澤越止非常的……感興趣。
他的眼神也讓人難以忍受。
“再用這種眼神多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放下威脅的話來,可白蘭卻笑着說:“真是可怕的女王陛下。”
“?”
“請允許在下向您致以真誠的祝賀。”
“如果表現的再嚴肅認真一點我說不定會相信你哦。”
連腰都不彎一下,這算哪門子的祝賀?
“多麼難得啊,打從上一任的無色之王以來,就再也沒有新王誕生了,而石板也被看得牢牢地,想要研究一下,哪怕是登天之難,可也是登天無門……”
“我就不提語病這種問題了,順便一提,意大利西西里島出生的閣下,到底是什麼原因想要來見我呢?”
“閣下啊……感覺像是外交官一樣。”
“只有腦子有坑的外交官才會堅持讓別人稱呼自己為‘閣下’,我這輩子也僅有耳聞這種事情。”
“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白蘭是跟着哪部電視劇學的這種“常識”,如果是《相棒》的話,他看的到底是多少年前的舊集啊。
現在的刑偵劇也全都向著吊炸天酷炫拽的方向一路進發了,就連相棒也在給主演杉下右京換了第一任的搭檔之後就再也沒有固定下來……
這麼說來,不知道《相棒》今年會不會續訂啊。
想到這裏,澤越止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則和推理有關的遊戲要販售了,她決定先回家去預定了遊戲再說。
“對了,綠王,要與我合作嗎?”
“哈啊?”
“剛剛成為王權者,對於人手一定很頭疼吧,我可是有很不錯的幾個人員提議哦。”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西西里島出生的傢伙的話啊?”
“這是典型的地域歧視哦。”
“我是獨|裁者。”
“是啊,您可是王權者啊。”
說到這裏,白蘭笑了起來。
“陛下的德語說的相當不錯。”
“畢竟石板是在德國被發現的吧?當時國常路大覺也是因為多國合作研究的工作而被派遣到了德國,結果在研究所爆炸之後,成為了黃金之王。”
“王不會被外力所殺。”
就像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一樣,白蘭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接向著澤越止刺了過來。
但是刀尖在靠近澤越止的肌膚之前就被迫停止了下來。
“哪怕加上了火焰的力量,‘外人’也沒辦法傷害到被石板選中的王權者。”
“其他的氏族也不行哦。”
澤越止的指尖點在了白蘭的那柄匕首上面,綠光如絲線般纏繞在了匕首上,然後匕首瞬間就在白煙中變成了一支綠色的玫瑰花。
白蘭一轉身,將玫瑰花遞給了一旁驚慌失措的ol。
“美麗的女士,請接受這支花。”
然後車廂里響起了掌聲。
“多謝,多謝。”
白蘭摘下頭上的帽子,兜了一圈回來,居然還撈到了不少的錢。
將一場刺殺變成魔術表演,澤越止和白蘭`傑索兩個人的配合堪稱是天衣無縫——天作之合。
“你的一半。”
白蘭將帽子遞到了澤越止的面前,然後他鼓動對方。
“我們去無色之王的住處吧。”
“你想幹什麼?”
“還用問嗎?”白蘭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是為了挖牆腳啊。”
自己一時半刻培養不出來的部下,完全可以去其他的王權者哪兒挖。
“鬼知道那個死宅家裏蹲住在哪兒啊?”
澤越止覺得自己去挖天曉得在哪兒蝸居的無色之王就覺得頭大,她還不如去挖黃金兔子們呢。
說不定就有黃金氏族的成員想要跳槽呢?
“嗯,我知道哦。”
聽到這裏,忽然間隨身攜帶的手機上發來了一條簡訊,簡訊上面是一個坐標。
澤越止將屏幕轉給了白蘭看。
“哦,你看,我也知道了。”
“真是忠心耿耿的部下啊。簡直和跟蹤狂沒什麼區別了,要我給你報警嗎?”
“免了吧,青王剛死沒多久r4現在還群龍無首,他們可干不過我的部下的。”
只要他能碰到互聯網,現代都市就是他的天下。
澤越止自己花點時間的話也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她很肯定,比水流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
越是現代化的都市就越是便利。
然而便利可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
“說的有點……工|口了。”
“你想的太多了。不,應該說是理所當然嗎?總覺得你來自意大利的話,無論怎麼沒下限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了呢。”
“重申一遍,這是地域歧視哦。”
“我的部下三番四次想要否定我對他的家裏蹲死御宅族大紳士的形容,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哪裏形容錯了……你也一樣哦。”
澤越止覺得自己給比水流的身份定位前綴是越來越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就給自己留下了這個印象。
“誒呀,真是冷酷無情的女王陛下。”
白蘭說到這裏,話鋒一轉。
那甜膩的如同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聲音在說:“可是我好中意的。”
“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一口否決了求愛之後,澤越止開始考慮自己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
中二病腦殘紳士變態鬼畜病嬌蛇精病偏執狂統統一律不通過。
……這麼一說感覺自己就沒遇到過合適的異性了。
不,有一個。
“嗯,看樣子要先下手為強比較好吧。”
想到這裏,又覺得自己有點是沖未成年人下手感覺有點怪怪的。
而且明年就要念高中了,高中生對初中生下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不過那個時候,對方也該出初中二年級了,是到了改談戀愛的年紀了。
初中三年級她就拯救世界了,談個戀愛什麼的,根本不是難題。
“好,決定了。”
澤越止決定趕緊去無色之王那邊挖完牆角,然後趕回家吃午餐。
至於白蘭?
管他去死。
“對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一下。”
白蘭笑着看向澤越止。
“你怎麼知道我來自西西里島?”
“你的口音。”
澤越止瞥了對方一眼,哪怕是白髮紫眸也掩蓋不了他的出身。
就像是亞克拉姆一樣,哪怕在年幼時與父母一起乘船東渡而來,被視作鬼之子,那蒼天之色的眼眸也不會讓人認錯他的出身。
“哪怕用其他國家的語言掩飾了,但是這無法掩蓋你的出身。這是基因決定的,不是後天能夠改變的。”
聽到這個答案,白蘭沒有生氣,而是開心的,像是從父母那兒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滿足的笑了起來。
“真是時刻帶來驚喜的陛下啊。”
和白蘭廢話告一段落,澤越止下車去買了直達無色之王暫居地最近的車票之後,又重新在站台和白蘭等了一會兒。
“白蘭,你想要什麼呢?”
在列車到來之前,澤越止問着身旁的白蘭。
而對方說。
“這個世界很無聊,我想毀滅世界。”
他就像是在說我覺得耶魯很無聊,想換麻省理工念書一樣的語氣將這話講出了口。
“真抱歉。”
澤越止聽到自己乾巴巴的回答。
“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就死心吧。然後,換個開心一點的人生目標吧。或者,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