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得其樂
章節名:第二百四十七章自得其樂
“不要臉!”姜暖看見楊玉環自動下了馬車給畢月烏和竇崖騰地方,就一直透過小窗子朝外面看着,怕她沒地方去。
進而聽到白黎那一番大言不慚的言論,她心裏的無名火又冒了出來,真是什麼主子什麼奴才,白黎雖然沒有那個妖精的黑心黑肝可說話這個自以為是的勁頭已經很有其主子的風采了。
姜暖覺得手癢腳癢連牙也痒痒……很想運動運動。
“嗯?”正在和畢月卿說話的畢月烏蹙眉望向姜暖,不明所以。
而畢月卿和竇崖卻是都聽見了車外兩個人的對話,不由同時低頭一樂。
“對不住!”姜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車裏還坐着一個皇帝呢,“我這不是在誇小白么……”
“阿暖夸人的方式還真特別!”竇崖大大咧咧地畢月烏身上一靠:“聽着和罵人似的。”
“這個……”姜暖凝神,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態度:“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夸人的最高境界便是我這樣了……要不要我也誇誇您二位呢?”
自從知道這兩個懶鬼不想自己辛苦出來跑路,一起使壞心眼兒把畢月卿忽悠出來之後,姜暖還真想好好‘誇誇’他們呢!
“咳咳!”畢月烏扭過臉不去看對面的那個大眼賊一眼的女子,只覺得岑相思腦袋有問題,看上的人如此出人意料,尤其是姜暖作為一個女子來說,言談有時實在是粗鄙!
一看畢月烏的眼神,姜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這傢伙可以說是自己的宿敵,在大梁的時候可是一直插在自己和岑相思中間,妄想充當不光彩的‘男小三’角色,只可惜岑相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一直視自己為眼中釘,而自己看他雖然沒有到肉中刺的地步,可瞅着他每天總是陰沉着一張臉,尤其畢月烏又只穿黑衣,姜暖便自動把他歸結為同樣使人討厭又一身黑色羽毛的烏鴉鳥人之列。
如今畢月烏和竇崖兩個人‘新婚’也才一年的光景,正是彼此都熟悉了而還很甜蜜的階段,自然會不自覺的帶出許多親密的舉動來。
車廂里的畢月卿看不見,他們在他面前可以說是無所顧忌。
而此時……他們兩個人真很不要形象的緊緊貼在一起,聚精會神的向畢月卿打聽着一路在大梁的所見所聞,以及看得見的兵馬調動。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喘氣兒的姜暖。
姜暖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們看,心道:真是賤人啊!原來在大梁的帝都,這廝和妖精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現在倒好,才勾搭上竇崖就開始算計妖精的江山了!原來也是兩面三刀的東西……
不過想着想着,姜暖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越想越愉快啊,最後簡直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比如現在她看着那對兒夫夫就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古時女子嫁人都要在自己的姓前面冠上夫家的姓氏。
只是不知道這二位到底誰是夫誰才是妻呢?姜暖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明白,這事兒又不是張口就能問的,所以她只好猜了。
她先是覺得竇崖身份地位比畢月烏差了很多,估計應該是下面的一個,那在他的竇姓前面加上畢姓就是‘畢竇氏’。
畢竇氏?怎麼聽着這麼難聽啊?姜暖口中念道着搖了搖頭,她決定還是把畢月烏放在下面,於是效果產生了……竇畢氏!
哈哈!竇畢氏,逗逼氏……姜暖坐在那裏突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這個名字真是太適合畢月烏了!
車裏的三個男人都住了嘴,連畢月卿都覺出姜暖這笑聲真是太詭異了……
“馬車裏太熱,朕還是去騎馬。”畢月烏說著暗暗一拉竇崖,不等馬車停下就縱身跳了出去。
“是……是有點熱……”竇崖不好意思地對着姜暖笑笑,亦是飛身跳下馬車。
“哎?”姜暖止住了笑,“跑什麼啊,你們聊你們的,我不聽……”
“暖暖。”畢月卿聽着車外的馬蹄聲跑遠了,才一探身子靠近她小聲問道:“你剛才是在心裏‘誇’陛下了吧……”
“噓!”姜暖趕緊止住了他的話頭,那個畢月烏可是個小心眼兒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那還來了得!
遠處馬背上坐着的畢月烏也正在和竇崖商量:“我看姜暖是受了刺激,有些精神恍惚,回了宮還要讓御醫給她開個安神的方子。”
“阿暖現在有孕在身,哪裏能胡亂吃藥?再說,國師大人的醫術也很不錯,有他在,應該不會出問題的。”竇崖反對。
畢月烏一勒韁繩,讓自己的黑馬與竇崖的黑馬成了一個並駕齊驅地狀態,然後板着一張臉問道:“要說朕這一年也是沒少耕作,為何不見你的肚子裏有動靜?”
竇崖神色一僵,趕緊左右都看了看,見到一眾侍衛都離着他們不遠不近估計是沒有聽到皇帝說了什麼混話,才惱羞成怒的低聲說道:“所以還是請陛下多多保重龍體,以後只要臣來耕種即可。保證讓您次次有動靜!”
……
接下來一路同行,畢月烏和竇崖才親眼見到了姜暖的辛苦,見她吐得如此厲害,有時躺在車上只側着身子一聲不吭,出氣進氣都沒了聲音如死人一般,也知道了這女人當個娘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過,只要她稍微有點精神,必定能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來,聽了讓人心驚肉跳。
“竇公子……”車廂的帘子敞開着,此時姜暖正拿着一個半紅半綠的硬邦邦的李子‘康哧康哧’地啃着,凡是看見她這樣吃法的人無一例外地都酸倒了牙。
“阿暖有事?”竇崖不想看她,看見她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從嘴裏一直酸到了腳底板。
姜暖對着他勾了勾手指:“有兩個秘密。”
“哦?”竇崖硬着頭皮策馬湊近了馬車,而走在前面的畢月烏則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我告訴你啊,”姜暖探過身子:“我離開帝都的時候,遇到過竇伯母。”
聽她說到自己的母親,竇崖心中一沉,眼睛也看向了別處。
為了自己的幸福,他義無返顧地追隨了畢月烏。可,作為人子,他是不孝的,終究對不起自己的父母。而他出走的理由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又不是那麼高尚。這是壓在他心裏永遠的愧疚。
“竇伯母告訴我,你當爹了,你有兒子了。”姜暖說話的聲音只有她和竇崖能聽得見。她可不想自己的這番話被畢月烏聽見,然後打翻了醋缸,給竇崖找麻煩。
“真的!”竇崖眼睛一亮,聲音是不由自主的高亢起來,隨即他不好意思的偷望了畢月烏一下,又低下頭來,:“阿暖你有去看過我兒子么?長得像不像我?有多大?好不好帶?”
他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姜暖就簡單地點點頭,又咬了一口沒熟的李子:“我還送了禮呢。不過那小東西太小,看不出來像誰……”
一股子酸氣讓竇崖後背發涼,他真不知道姜暖這麼大口大口地吃這個東西是怎麼咽下去的,不過他現在心裏很高興,所以即便是面對着姜暖酸氣衝天,他也能忍受。
自顧自地想像了一下兒子的小模樣,竇崖‘嘿嘿’地笑了,雖然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胡天胡地的滋味使他生不如死,可看到姜暖懷孕這麼辛苦,他還是有點感激那個給他生了孩子的女子。
“不是有兩個秘密嗎,另一個是什麼?”竇崖又湊過來問道。並且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另一個啊,”姜暖把口中食物咽了下去,並不打算賣關子:“是你另一個老婆也生了,是個女兒。恭喜你兒女雙全啊!”
“真的?!”竇崖曾經以為自己會斷子絕孫的。他對於孩子也不是特別喜歡,可是聽到姜暖說的這個消息以後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覺着總算是幹了件男人該做的事,也算是為家族盡了力。
想到自己已經為竇家延續了後代香煙,他出了口氣,胸口一直隱隱壓着的負罪感也輕了許多……
他抬頭先看了看天,覺着春風正好,天空蔚藍,真好!
一轉頭,正對上畢月烏探尋的眼神,他展顏一笑,雙腿用力一夾馬腹,讓馬兒緊跑了幾步追上了畢月烏,然後探身在他的耳邊說道:“晚上就讓你有動靜。”
……
又走了幾日,就在姜暖以為自己會死在路上的時候,她們終於到了渭國的都城芮都。
進城的時候姜暖是睡着的。她那天好似身子特別的不適,連馬車都坐不了,走着又是腿腳酸軟,最後畢月卿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在馬車裏昏睡。
然後讓馬車加了速度疾行,總算是把已經什麼都不知道的姜暖送進了皇宮。
原本姜暖與畢月卿是說好的,到了芮都請他幫着尋一個院子。
她這種身份,住在皇宮亦或是畢月卿的家裏都不太好。
可她肚子裏的孩子鬧騰的太厲害了,近幾日連畢月卿都害了怕。
婦人懷孩子害口的事常有,可如她這般持久的卻並不多。
畢月卿也覺着以目前的癥狀,她還是先到宮裏讓太醫院的太醫調理一下更好。
於是幾個人一商量,畢月烏一揮手:“都先和朕回宮。過幾日她身子好些了,如果還想搬出去住也由着她。現在她要是出了事,相思會一直從漠北殺到我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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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草稿,是我昨天夜裏碼出來,還沒有校對,有錯誤明早再改了~
今天到現在也沒有寫多少,俺一直犯困。索性睡覺,明早早起來寫。
渭國,古時候是有這個國家的,國姓也是姓畢,不過俺把這個國家從北方挪到了南方。
俺寫故事,會盡量的把一些真實的東西揉在裏面,大家看到似是而非的東西時,笑笑就得,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