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終審判

第十六章 最終審判

南宮墨向來對皇后只有夫妻之敬,放開了懷中的貴妃,說道:“剛剛貴妃已經給朕說了大概的情況,只是這宮女們的妒忌,這件事情按照我朝律法處決便是!”

“皇上,倘若這次的事情當真是這般簡單的話,那可就好了。這段時間貴妃應該很忙吧!竟有時間前來照顧皇上?”皇后的矛頭直直貴妃,沒有給納蘭菲絲毫餘地。

皇后原本就是謹慎之人,納蘭菲心中一跳,暗道不好,難不成這皇後知道了什麼?

在密室之中,蝶兒跪在一旁,身上的傷口流着血,整個人沒了力氣,喘着粗氣。顧婉言睜開雙眼,剛好與蝶兒那一雙沒有靈魂的眼睛對上,讓顧婉言嚇了一跳。

“你……不是蝶兒么?怎麼會在這裏!”顧婉言實在沒想到蝶兒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想到自己昏倒之前不是在大牢之中么?怎麼現在卻在這裏?這中間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蝶兒冷笑一聲,“我只不過是你們之間的一顆棋子罷了,只想能夠出宮和家人好好過生活。你們何苦為難這樣的一個人?”

顧婉言愣住了,蝶兒所希望的一切何嘗不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如今不仍舊在這圍城之中無法出去?

“蝶兒,倘若你沒有欺負我,倘若你沒有聽信貴妃的讒言,現如今你不仍舊在宮裏當值么?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顧婉言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覺得熟悉。這地方曾經跟着皇後來過一次,是為了審訊宮人才建造的,如今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裏。

蝶兒口吐鮮血,似乎已經命不久矣,剛剛定然是受了大刑。

從外面走來兩名宮女將顧婉言帶走,順便也拖上了蝶兒。看這情形,定然是要去什麼地方了吧!整件事情皇後娘娘預謀頗深,估計是想了許久了。

來這裏的人都會被蓋上黑色的布,前來讓她們出去的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還有若晴,她們知道顧婉言的身份,所以就省了這道工序,只是蝶兒就必須被蓋上黑袋子。眼前的光亮被遮住,實在不舒服。

“皇上,顧婉言和蝶兒立馬帶到,所有的事情她們會向你解釋清楚。這罪魁禍首究竟是誰?馬上見分曉!”皇后的聲音在宮外蝶兒就已經聽到了,心中冷哼一聲,想着定然是出了密室。

顧婉言只覺得外面的眼光有些刺眼,看着那御書房,心中疼痛。還記得就在前陣子,她顧婉言就跪在門前,請求南宮墨的原諒,此刻又成了魚肉,任人宰割。

噗通一聲,顧婉言被扔在了地上,全身無力,已經好幾頓都沒有吃上飯了。

“是誰做的便就是誰做的,本宮乃是貴妃,位高權重,又何必去爭搶什麼?”納蘭菲看了顧婉言一眼,皺起了眉頭。

這放火的人不是說這顧婉言已經被燒死在大牢裏面了么?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裏?納蘭菲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覺得奇怪,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皇后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給若晴一個眼色,讓若晴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南宮墨似乎有些生氣,看着皇后說道:“一個廢妃,如今又有下毒嫌疑,為何讓她坐在椅子上?難道皇后要與這罪妃平起平坐?”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皇上的不滿,但皇后卻絲毫沒有放棄自己的決定,而是走到貴妃的面前,說:“貴妃娘娘,你是不是看到這顧婉言覺得奇怪?這大火為何沒有將顧婉言燒死?”

納蘭菲壓制住全身的顫抖,狠狠地看着皇后,說:“你血口噴人!本宮怎知道這大牢之中起了大火?本宮可是一直都在照顧皇上!”

“哦?真的是這樣么?來人!”皇后朝屋外喊了一聲,幾個下人將一十分落魄的女子帶了上來,扔在地上。

南宮墨閉着眼睛,只覺得這後宮之爭實在讓人心煩,只是聽着皇后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你可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皇后問道。

為了能扳倒納蘭菲,她皇后使出了多少的力氣才走到今日,這次一定不能失敗!皇后給一旁的人施了眼色,那人朝宮女的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納蘭菲心裏早就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她堂堂貴妃怎麼能讓皇后如此輕易扳倒?這次不過是她大意而已!

“皇後娘娘,你將我的宮女私自抓起來,嚴刑拷打,屈打成招,這有些不妥吧!”納蘭菲終於有些按捺不住,站了起來與皇后評理。

皇后自然也不甘示弱,她乃堂堂皇后,難道連抓人的這點權利都沒有?

“貴妃,你要清楚這後宮究竟是誰在做主!”皇后兩人吵了起來。

南宮墨睜開眼,看着在一旁喘着粗氣的顧婉言,這個女人難道就沒有絲毫想要說的?任憑皇后和貴妃之間相爭,將她當做炮灰?

姚長卿看出些端倪,便咳嗽了幾聲。

聽到了姚長卿的暗示,貴妃與皇后都收斂了一些,瞅着這滿屋子的傷員,似乎有些不妥。

“朕的身子還未痊癒就聽你們在這裏爭辯,你們究竟有沒有將朕放在心上。這滿屋子的病氣,真是煩人!既然這件事情是皇后徹查的,那就帶上相關人等留下,貴妃你就先行離開吧!”南宮墨吩咐道。

其實南宮墨自打剛剛就看出,皇后所說的幕後之人定然是貴妃,而貴妃不承認,兩人的勢力都不弱,如此一來,這要吵鬧到什麼時候。

納蘭菲看到皇上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生氣地離開,這在場還知道皇后究竟對皇上說了什麼,如今被趕了出來,豈不是已經確定了她的罪過?

即便是心中不滿,納蘭菲仍舊是走了出去,只是出門前對皇上說:“臣妾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是臣妾做的,還請皇上相信臣妾!”

南宮墨仍舊閉着雙眼,沒有說話,姚長卿走上前,對納蘭菲說道:“貴妃娘娘,這件事情誰都沒說是您做的啊!況且皇上向來都是明察秋毫,絕對不會判斷錯的,您放心吧!”

納蘭菲怎能放心,這件事請原本就是她做的,如今事情快要敗露,自然想着怎麼能將事情彌補起來。

顧婉言將全身都窩在椅子裏,渾身無力,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顧婉言為何去了大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墨如同獅子一般低吼,雖然身上的病還未好全,但已然是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

皇后沒有了剛才的煩躁,靜下心來,說道:“這次的事情是蝶兒受了貴妃唆使,這才前去下毒嫁禍給顧婉言的。”

南宮墨看向顧婉言,真的是這樣?難道顧婉言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這件事情目前最大的嫌犯是顧婉言,先聽聽她怎麼說!”南宮墨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顧婉言,似乎要將顧婉言吃了一般。

顧婉言哪裏還有力氣說這些,不停地咳嗽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若晴心疼主子,這才走出來跪在地上。

“皇上,那日若晴就在她的身邊,還是讓奴婢說吧!”若晴磕了一個響頭,低着頭對南宮墨說道。

皇后見到皇上已經開始聽整件事情的經過了,便也沒有站着,坐在了椅子上,謹慎地看着若晴。希望若晴不要說錯什麼話,一步錯,滿盤皆輸。

若晴回想那日的情形,說道:“那日蝶兒姑娘帶着其他的幾名宮女欺負婉言姑娘,覺得是婉言姑娘搶了上一個茶水房領事宮女的差事。恰巧被奴婢看到了這一切,便想着請姚長卿前來做主。這人員分配都是上面的人安排的,我們這些坐下人的哪有自己選擇的餘地,她們何苦怪在婉言的頭上!”

略等片刻,若晴看了姚長卿一眼,姚長卿立馬站在南宮墨的跟前,說道:“皇上,卻又此事。這宮裏的人都認為菀嬪已死,在宮中待着也不能沒個名分,所以奴才才想着讓她去幹些差事。那日確實是若晴姑娘前來告訴奴才菀嬪受欺負來着,所以奴才這才……”

南宮墨也未曾說什麼,示意若晴繼續說下去。

“這剛請來姚長卿,便看到貴妃娘娘從附近經過,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婉言姑娘說是貴妃娘娘來過。想着這宮中的人,皇后以及貴妃娘娘都是知道曾經的菀嬪的,如此一來不早就知道了這婉言姑娘就是菀嬪!沒過一會兒,這蝶兒姑娘又來胡鬧,我們是親眼看着蝶兒姑娘像是灑了什麼東西在茶葉之上!”

蝶兒在一旁早已奄奄一息,整個人沒有精神,似是用過重刑,這樣的人帶到皇上面前,豈不是有些過分?

“快讓這宮女離皇上遠點兒!一身病氣,傳給皇上那可怎麼辦!”姚長卿連忙吩咐道。

皇后瞅着蝶兒這丫頭算是不行了,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死撐着。

“皇上,蝶兒已將所有的事情寫成了這罪狀書,請皇上過目。”皇后讓若晴將罪狀書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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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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