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

人是攔住了,可金爹爹卻半天沒有吭出一個屁來,只有在堂內急得亂轉。

胥母胖手一揮,對胥安道。

“不用再等了,再等,孩子就大了。死小子,還獃著幹什麼,快去快回,娘在這裏等你。”

堂內幾人頓時一臉驚悚的望向金戈。

金戈雙腿豁然一軟:胥伯母,你不要黑我呀,我木有孩子。金爹爹啊,她說的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和金哥哥,長大了。

胥伯母,表介樣子,你這素什麼,威逼利誘么?

介樣子的提親,她金戈委實頭次見着,當真是……喜人。

正當某隻嗟嘆不已的時候,聽得堂外傳出一聲溫和且不容置疑的聲音。

“金將軍,我與戈兒已是指腹為婚,不知將軍可還記得。”

“胡說。”

胥安已經奔向門外,聽來人如此一說,不由得怒從心來。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與其面對面。

“你少在這裏攪合,你若真想娶珍寶,為何遲遲不來提親。今兒我胥安就告訴你,不管你是指腹還是什麼,娶珍寶的人一定是我。”

來人豁然便是伏洛,他此言一出,彷彿一顆重磅炸彈又將金府炸翻了天。

特別是金戈,她一臉驚愕的愣在那裏,整個腦子成了漿糊,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的婚姻還有如此一說。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起碼伏洛這時候出現在金府,也算是救了她。

她可不想嫁給胥安那廝,若胥母真的採用強壓手段,而金爹爹的態度又不甚明朗,後面的事還真不好說。

伏洛的突然出現讓人歡喜讓人愁。

金戈歡喜的是,他能夠及時的救自己。

而愁的是,若金爹爹說此話當真,那她與伏洛便有了不可抹殺的關係。

若金爹爹否認此話,那胥安更不會丟手,說不定日子都不用選了,立即訂親。

以上兩點她都招架不住,並不是她不願意嫁給伏洛,而是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們私下胡來。

金戈不由得焦煩,將視線投向伏洛。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裏的期盼和希望。不知為何,她心中竟有些煩燥。

胥母當然知道來者是誰,一改剛才的霸氣,將目光移向金爹爹。

金爹爹卻在這時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任何人。

金戈黑了半邊臉,卻頗感無奈,她理解金爹爹。

一方面他想讓自己的女兒有個好的歸屬,另一方面考慮到她身後所牽連的事情。所以,拒絕也不是,不拒絕更不是。

伏洛卻是不急不緩,輕輕拉開胥安的手,來到金戈身邊,攬住她的腰身。

胥安比他更快,幾下竄到金戈身前,將她拖進懷裏,警惕的看着他。

“指腹為婚又怎樣”,他說,“就算是訂親?訂親了,我也要娶她。”

之後,他又道:“你還真是厚臉皮,都訂過親了,未婚妻就差搬進伏府。你還要纏着珍寶,你安的是什麼心。”

金戈見到伏洛眸中的黯色一閃而過,臉上的暖意卻仍然沒變。

他沒有像往常一般拉回金戈,也沒有反駁胥安的話。

只走到她的身邊,看着她,認真的說:“戈兒,咱們說好的。”

說好的……

金戈全身一滯,這樣的話,她曾經也說過。只說,說得再好,也趕不上世事變遷。

“你給我滾遠點。”

胥安明顯感覺到金戈的變化,伸手就是一掌。

伏洛沒有躲,硬生生受了一掌退後幾步。復又走上前來,對金戈說了同樣的話。

胥安怒極,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你真是無賴,有了碗裏的還想鍋里的。我看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珍寶是我的。”

胥安轉過頭,又對金爹爹道:“金老將軍,我胥安說話算話,今生一定要娶珍寶。”

然後又對胥母道:“娘,我這就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說走就走,而且是帶着金戈一道走的。

金戈還來不及拒絕,便被人一把拉住,她與胥安被迫停在原地。

“戈兒”,伏洛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死死扣住她的手說:“我只要你一句話,哪怕一個字。”

金戈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現在的她,幾廂都不情願。不願與胥安有瓜葛,不願與伏洛有太多的羈絆。她只想回關谷。

“放手。”

胥安幾乎爆喝,以手為刀劈向伏洛。

伏洛鬆開手,待躲過胥安那一記后,復又扣住金戈。

“戈兒,一個字就好。”

他凝進她的眸中再一次的問,有哀求,還有堅定。

這次胥安啥也沒說,快速襲向伏洛的面門。伏洛一手抓住金戈不放,另一手反扣胥安。

他連看都不看胥安一眼,眸中濃濃的情意傾泄在金戈身上。

“戈兒,一個字就好。求你。”

金戈低下頭,抑制住眼中的淚水,輕輕撥開伏洛的手。

胥安便以完勝之姿盯着伏洛。

伏洛緩緩鬆開手,似水繾綣的眸里竟是染上了水霧。

“戈兒”,呼喚卻似跋山涉水千迴百轉而來,奈何,她依然很堅定的與他拉開了距離。

“放手。”

胥安抽出被扣住的手,一掌推開伏洛。

連退幾步的伏洛,雙眸仍然不離金戈。

“走,珍寶。”

胥安摟住金戈要走,卻又見金戈面向他,一點點撥開他的手。

“胥安,你誤會了。今天,我不會跟誰走的。”

胥安氣得哇哇大叫,指着伏洛怒問。

“珍寶,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就因為他這種口是心非的人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和他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他甚至連娶你進門都不可能,你這樣苦苦守着幸福嗎值得嗎。只有我,我才能給你幸福。珍寶,你不要自欺欺人,不要把自己憋得這麼辛苦,嫁給我好嗎?”

在場的人皆一臉凝重的望着金戈,金戈只能苦笑,這種事情需要答案嗎。就算有,也沒有什麼正確答案。

人有顧慮,就會畏首畏尾,她也一樣。現在的她不似當年,她畏首畏尾,猶豫不決。她瞻前顧後,早已沒有當年的那份洒脫。

氣氛一時有些沉寂,頭頂的艷陽也出現了幾分頹敗。

眾人都沒說話,伏洛深邃的眸子浮出幾分心疼,不由分說上前摟住金戈,轉身間飛退數步。

眾人再抬頭時,兩人已然立在了院中。

見此情景胥安氣不打一出來,縱身跟上。

伏洛抬起金戈的下顎,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在胥安快要抓住兩人時,足下輕點帶着兩人飛身出府。卻在下一刻,眼前黑影一閃。

金戈只覺自己先是飛在空中,復又落下。待站定時,腦子還有些發昏。

那廂胥安似是頓了頓身形,復又撲上前來。

緊接着金戈雙眼一花,身後一股大力將自己帶出伏洛的懷抱。

帶動自己的大手一緊,一抹溫潤便覆上了唇瓣。

金戈仰頭反抗,卻被另一隻手扣住後腦。眾目睽睽之下,那人不但強吻了她,還攻城擄池,舔咬着她的唇舌纏綿半晌。

吻完之後,那人又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才算善罷甘休。

“唔~~好久不見,戈兒你怎生地背着本王勾搭這麼多男人。”

金戈頓時一個頭三個大。

胥安與伏洛一人爆跳如雷,一人面色沉靜如水,兩人都一副殺氣騰騰之色,竟是少見的同仇敵愾。

鳳羽那個二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快月余不見,那廝一來就上演了這麼一出,夠黑。

對付一個兩個沒多大問題,但對付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真有些麻煩。

只是這貨不是在關谷策劃大事么,怎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京都。

見金戈凝眉走神,鳳羽托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望着自己,臉也陰了下來。

“怎麼,戈兒不歡迎我?!”

翻臉比翻書還快,金戈展眉道:“二王子大駕光臨,真真是蓬蓽生輝。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邊說邊鞠躬,借勢要從他懷裏退出來,卻被鳳羽死死扣住,兩人身體緊緊相貼。

鳳羽手指遊走在她臉龐,微牽嘴角,邪佞一笑。

“戈兒還是這麼害羞么,唔,本王知道你的心意,這裏人太多,咱們回屋說。”

毫無意外,胥安和伏洛的氣場已經開始影響他人。

鳳羽只斜斜睨了一眼旁人,轉身強摟住她,逼使她跟着。

“戈兒,本王累了,還不快侍候本王歇息。”

胥安磨牙,欲撲上前,卻被胥母一把拉住,而金爹爹則緊靠在伏洛身則。

卻見伏洛面色清冷,雙手握拳,指骨泛白……

硝煙瀰漫的提親一事,便在半路殺出一個鳳羽,用他的霸氣強橫斬首而亡。

兩人剛一避開院中人的視線,金戈開始掙脫鉗制。

奈何鳳羽的手臂像鐵一般,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緊。

最後,金戈被他打橫扛上肩,邊走邊打股屁。

“反了不成,竟敢趁本王不在時勾`引男人。本王若是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背着本王把自己嫁出去了,嗯?!”

“你放開我。”

鳳羽磨牙,陰陰`道:“休想,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教訓你。”

金戈的腹部被挌在肩上,有些生疼,不由得呻吟。

“放開我,我難受。”

許是聽到她話中的隱忍,鳳羽終是放下她,那張臉仍然顯示他怨怒未消。

金戈心不在焉,揉着發痛的肚子悻悻坐下,緘默不語。

她是知道伏洛在府里的,本以為溜達晚點回府,與他錯過時辰,卻不料遇到胥家母子。

更讓她沒有料想到的是,胥母竟然向金爹爹提親,無奈之下她只好求助於金爹爹。

金爹爹給徐伯使了眼色,便有了伏洛那一幕。令她震驚的是,他竟是用了那樣的理由。

更令她崩潰的是,鳳羽竟然無處不在。

見金戈一直斂眉垂目視他為無物,鳳羽蹙眉觀察了她半晌,黑瞳中怒色加濃,一把撈起她奔回房中。

“嘭”一聲,房門被關的同時,她被丟到床上,緊接着鳳羽的身子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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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天下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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