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死亡電話
2o12年11月3ri
深山裏的景sè確實美的讓人心醉,那種單純的用最為簡樸的sè彩雕刻出來的自然風光,絕對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擬的,我站在陽台上,一時間有些傻了。
那個人還在房裏打着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和誰打不過似乎電話的那邊一直沒人接。我轉過身眺望着蔚藍的天空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對於失憶這種事情,我的腦子裏給出的慌亂並沒有多少,反而是出奇的平靜,也許真的是空白的腦子連恐懼和驚慌都不能理解吧,我獃獃的站在這裏,眺望着元方,沒有任何思維,或者說在我的腦子裏沒有一個點可供我去延伸。
“看來你真的是記不起來了?”那個人從我背後走來,單手搭着我的肩膀,隨我一起遠眺着。“這片景sè我看了太久,我們祖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這裏有我的阿唄、阿耷、大爹、大媽。”
“什麼?你是少數民族?”我腦子有點暈了,急忙打斷他的話。空白的腦子忽然被打上了第一個烙印,而那些我想不出來的名詞也隨着我的潛意識蹦了出來。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楊士忠呢?”他不回答我,看來我的問題在他的情理之中。
“楊士忠?”我一愣,他是誰?這個人在我的腦子裏根本就是一點映像都沒有,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一點烙印在意識的海洋中漸而擴大。
“是他把你丟給我的啊。”
“什麼?”我驚道“不是你現我的?是別人?”
“對啊。”到這裏他也不住的驚嘆起來“昨天楊士忠來我家裏有點兒事,當時車上還帶着你,你先把你放在我家裏然後就和我商量着事情,最後不到幾分鐘一個電話就把他打走了。”
“........。”我無語了,如果說剛才的鎮定是因為畢竟現我的人就在這裏,如果我失憶了還可以帶我找到現我的地方說不定就可以等到我的家人了。“那你告訴我我這張面具是怎麼來的。”我急着指着臉問道。
果然那個人茫然的搖了搖頭。什麼意思?一個人現我在把我丟到一個少數民族的家裏,最後又跑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交代,我想不明白,漸而問道“那楊士忠家裏在哪裏可以麻煩帶我過去下嘛?”
“不會吧?”那人聽了我的話馬上哀道“你居然連他都想不起來了啊。”
“你以為我在騙你?”我一陣無語,心裏想着再傻也沒人用這個開玩笑啊,轉而對他說道“我的腦子裏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名字的概念了,如果說問我人不認識他,你不覺得問的不對勁嘛?”
“這倒也是,你都是失憶的人了,問你也是白問,還不如等那個小子來了我再問他。再說了,我之前看到你你醒來之後完全沒有感到什麼驚慌失措,和各種不適應。”他頓了頓語氣:“我還一度以為你還保留了點記憶呢。”
“我......。”這下我一時語塞,被他這麼一說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我會感到毫無不適應,還是說我本身就屬於這裏?或者說我..........,一個可怕的想法冒進了我的腦子裏,“不對不對。”我搖了搖頭,可是.......我想了想頭忽然漲了起來,太多的謎題和不解。
那人見我不說話還以為我認為他偏移話題我不太高興了,便馬上對我說道“六盤水距離劍河那麼遠的距離,怎麼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啊。所以我也一直納悶,還以為是愚人節這小子玩我呢?你說是吧。”他把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狀“他不遠千里的跑我這裏來,先是帶了一個人又是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一定是出事了?”我打斷他的話,同時看着他,而他托腮說著被我一下打斷也看向我,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各自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又拿起手機嘟嘟的按下幾個按鈕。最後一段時間后他打開了手機的擴音功能,嘟的一下,我從思緒中被拉回了現實,不得不說這種山寨機的音響配置真是高的讓人無法接受,我掏了掏耳朵,示意他把聲音調小一點,然後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愣了片刻木吶道“楊......士忠?”
“放屁是中國移動。”那個人很是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該不會連手機都不會用了吧。”
“.........。”
“什麼嘛?打不通。”他一邊說著一邊拉着我走近屋子,氣惱的把手機往衣服堆里一丟。
“也許真的有事吧。”我似乎也能理解他的無奈,比較是少數民族經濟不達算是常見的,所以一家幾口忽然還搭上我這種無知腦部殘疾份子算是他倒霉了。
“算了,不去想了,不過朋友你失憶了可怎麼辦啊?”
“我不會在你這兒常呆的,我.......。”
“什麼話?還沒有搞清楚你和楊士忠的關係我怎麼能把你丟了。”他說著順勢貼着牆滑下坐到地上在往牆上一靠,斜着眼對我說道“我和楊士忠可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的人就是我的人。”
“額。”我歪了歪嘴巴,心裏吐槽道“兄弟你能別說話那麼變扭嘛?”
“額?額什麼?你就在這裏給我老實的獃著,等我們忙完這段時期我就帶你過去。”
“去哪裏啊?”我一時間還沒有接受這個世界的安排,似乎一直認為我就會呆在這裏了。
“凱里,劍河啊。”他瞄了我一眼“還能去那裏?”
“哦。”我現在沒有一點想法只能隨着他的思維走。
“那我們吃飯去,我剛叫大媽弄了點吃的。”
“行。”我一邊站起來一邊問道“那你可以和我說一下這是什麼少數民族嘛?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這裏是彝族啊!貴州的彝族,我叫歐其阿助,你好。”他說著同時向我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客氣的回到,同時看着這個皮膚黝黑,短,寬臉的漢子,他的眼睛有點往眼眶裏凹,嘴巴也略微的突出,一臉嚴正之氣,不怒自威。
“走吧我帶你轉轉先。”接着又看了看我眺望的地方說道“很多人來我們這裏都很喜歡看山,在他們看來城市已經厭倦,希望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看山看水,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也同樣的厭倦了這個地方,你要知道城市的魅力也絕對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抵擋的。”
我有點好奇的看着這個年輕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這個地方,固然沒有城市花紅酒綠,但也有他空靈的一點,最起碼不至於讓他厭倦吧?如果是真的厭倦的話,那隻能表面你的心大了,那樣的話在他眼裏恐怕沒有一個地方不讓人厭倦的。
我沒去過多的理會他的這個話題,只是點了點頭附和,然後便穿上衣物,跟着他的腳步走了下去,從二樓下去的樓梯很高,沒有盤旋的轉彎點,是一直往下的,樓梯的正對面是一個小型的露天平地,由這邊的陽台搭着木板走過去,上面用架子掛滿了玉米棒。
着這裏別樣的房屋和自然風景一路跟着,小道下是一處水田,旁邊有鐵質的欄杆護着,我摸着欄杆,感受着與我面具不同的手感,心裏卻是翻騰不已。
“等等......”歐其阿助忽然摸了摸口袋“手機忘帶了,你等我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說著,畢竟陌生的地方還是不要一個人獃著比較好。
“也好。”歐其阿助說道接着我們就一路小跑回到了那個房子,可這時我們站在屋外忽然聽到裏面嗚嗚嗡嗡的傳出來一些聲音。
“聲音?”
“是手機。”歐其阿助猛然醒悟到。他急忙跑到衣服堆里把手機翻了出來,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按了通話,電話的那頭此時不斷的傳來一個人的呼救,還不停的說著什麼我聽不懂的話,但是我可以看得見,看得見那手機顯示屏上的文字“楊士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