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辦公室里的曖昧

江雯雯拿給我兩個本子，挨着我坐下，打開第一個本子讓我看，還給我講：“這裏是我們六組銷售最好的產品，尤其是走各個婦科診所和美容院的產品，你得多熟悉。”

其實這些我在上一周的學習中就知道了，不過裏面的一些產品，我看着有些臉紅，尤其是有一個長得很有魅力的女人給我講，我就有點不太自在。

我就問江雯雯，“這些東西，我們是不是要拿樣品去各個地方推銷？”

其實我有此一問，是說明我心理有負擔的，試想一下，我一個18歲的大小夥子，拿着例如女用的陰部撐開器（學名窺陰器）去婦科診所推銷，我真有點難為情，怎麼給人家講我們產品的好處啊？

而且還不止這一項，還有灌腸用的導管，這是婦科診所和美容院都常用的，還有豐胸儀器等等。

江雯雯看出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可這女人像是挑逗我一樣，故意貼近我，一隻手杵着下巴，仰頭看着我說：“我們已經有了成熟的客戶網，大部分時間就是走訪一下，下下訂單收收款，維護客戶網就行。當然，你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如果有新的美容院或婦科診所開業了，我們當然得主動上門推銷，這可是不能放過的。”

我一聽就有點傻眼了，沒想到業務員這個活也不輕鬆啊，這該怎麼辦呢？

江雯雯又湊近了些，身子都貼在我身上了，由於她是側着身，所以我能感覺到她胸前兩團鼓鼓的東西總是在刮蹭我的胳膊，鬧得我臉紅紅的。

當時我就想，難道六組的女人有共同的習慣，就是喜歡往男人身上貼？這不會是跟王思敏學的吧？

可人家是一個女孩子都沒覺得有什麼，我哪好意思把人家推開啊，只是這樣我會不時的抬頭看看不遠處的董遠和譚小妍。

我承認，主要我是看看譚小妍，我總怕她會看到我和江雯雯貼得太近了。幸好，江雯雯正在和孫小鳳說什麼呢。

倒是董遠朝我瞄了一眼，這小子是跟黃大鵬的，由於跟了全組老人中唯一一個爺們，這小子明顯有點不太樂意的樣子。

我心裏好笑，又收回心來和江雯雯學習工作經驗。隨後她又打開另一個本子，跟我說這是客戶檔案，讓我也必須要熟悉的。

我們業務部招人，是因為業務量在不斷擴大，每個組現在都要增加人手，尤其是我們精英六組。

說到精英六組，我更加自豪了，我們組的平均年齡只有24歲，是整個業務部最年輕的一個組。但我們組的業績，卻是整業務部排名第二，遠超後面四個組。

這還是因為一組屬於原始班底，掌握了整個安康集團的所有大客戶，否則我們組絕對有實力成為業績最突出的。

聊了一會，我和江雯雯也熟悉了起來。這女人24歲，比我大了六歲，但樣子就像20左右的小姑娘一樣，卻又透着一般熟女的媚惑力。

聊着聊着，我們就從工作聊到了別的地方，她跟我說：“其實安康公司各個部門裏的關係都挺複雜的，大公司也都這個樣，生存壓力逼着所有人都像瘋狗一樣互相敵視。只有我們業務六組，是最團結的，這也是頭兒的功勞。”

聽她這麼說，我也有點佩服王思敏這個女人了，能把一個業務組搞得這麼團結，而且業績這麼高，真是有一套。

我就問她：“我們精英六組這麼厲害，有沒有什麼秘訣？”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問到這個問題時，江雯雯的臉居然紅了一下，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江雯雯沉吟了一下，而後笑着說：“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以後也會知道。我們組內部有個口號，‘不擇手段！’在組裏我們是最金貴的親兄弟姐妹，在組外我們可以是最不值錢的賤人。”

“不擇手段？賤人？”我當時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江雯雯嘆了口氣說：“不明白嗎？為了業績、為了訂單，我們干業務員的有幾個是清白的？只要客戶能拿下，我們下賤點也不算什麼，你還不懂？”

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我當然聽懂了。

我又不淡定了，咱可是正經人，擦，我一大男人倒無所謂了，可我不能容忍不食人間煙火也走上那條路啊！

看我有點急，江雯雯連忙拍了拍我的手，低聲說：“你別有啥心理負擔，畢竟現在的市場網絡我們這些老人都打開了，只是開拓新市場時，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那麼輕鬆了。”

我一聽這話雖然不急了，但還是不放心，連忙追問道：“難道我們為了業績、為了賺錢，連尊嚴都不要了嗎？”

說這句話可能刺激到了江雯雯，她眼圈有些發紅，低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嗎？呵呵……如果沒有現在的業績，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告訴你，有沒有尊嚴不是外人說了算的，要看自己身邊人怎麼看，要看自己拿不拿自己當人看。”

當時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明白，我只覺得女人要是不潔身自愛，那還談什麼尊嚴，其實男人也是一樣，只不過男人的道德尺度在社會上永遠要比女人寬鬆一些。

直到不久后，我要接受考驗，自己開拓一個新客戶時，我才想通了某些問題。社會是和諧的，但人性卻有美醜兩面，你把丑的一面出賣給了利益，但美的一面留給了身邊的親人，這算是失去了尊嚴嗎？

一上午，在曖昧而略顯沉重的氣氛中很快過去了。中午董遠要請六組所有人吃飯，這小子有點土豪特性，今天第一天正式加入六組，非要表現一下自己不可。

我們的頭兒，王思敏聽到有人要請客，居然從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里沖了出來。每組的主管，都有單獨的辦公室，只是從大辦公室里隔出的一個小單間。

看頭兒風風火火的衝出來，我們都一愣，這個家長雖然年齡不大，但真有種讓人害怕的威嚴。

哪知道她一開口，大家都輕鬆了，“誰說要請客，這好事絕對不能放過哦！”

擦！我看了眼董遠，向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天知道王思敏這個女王會不會吃得他傾家蕩產。

董遠這時也有點害怕了，雖然這小子真的挺有錢，可真不知道咱們頭兒有多大的胃口。

可接下來，王思敏的話又讓董遠的心放鬆了，“別去外面吃了，乾脆叫外賣吧，我這有快餐電話，吃得實惠還不會太破費。”

有了頭兒的發話，大家當然沒意見，江雯雯性格很活潑，而且也是個吃貨，主動打電話叫起了外賣。

這頓飯吃得其實也挺豐盛的，而且快餐的價格便宜，所以董遠連二百塊錢都沒有花上。由於這件事，我更有點尊重王思敏了，也對在組裏我們都是親兄弟姐妹這句話有了認同。

下午，辦公室的老人們教我們的時間少了不少，他們要整理報表，還要打電話給客戶拉關係。不過江雯雯對我真的不錯，就是打電話或者整理報表，也貼着我，讓我跟她多學學。

面對這種辦公室曖昧的工作環境，我也說不出別的啥來，做為一個18歲的大男孩兒，確實挺爽的。而且有一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就是一下午我硬了好幾次。

只不過晚上下班后，發生了一件讓我從心理到身體都極度不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