魎器初現
人間
夏枯草似乎沒從父母的記憶中想到些什麼,畢竟通過結界的時間有限,不可能一次性看完,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轉過頭看向寒水石,他已經好久沒說話了,似乎有些走神
這裏還是人間的一片荒地,說是荒地,倒也不像,這裏的一切都帶着人間的味道,但詭異的氛圍代替了人間的喧囂,人和魔的骷髏灑滿在紅色的岩漿之中,寒水石和夏枯草走在唯一的道路上,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結界之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結界之外,便是小鏡湖,夏枯草緩緩的走到茅屋旁,心裏有股很奇怪的力量湧現出來,她看了看一旁的寒水石,發現他的神情怪怪的,似乎在與什麼做抗爭,魍劍和魅鞭也發出了不安的氣息
“怎麼了。”夏枯草小聲問道
“或許是……第三把神器就在我們附近。”寒水石一臉痛苦的說道:“這把神器與魍劍相剋。”
“怎麼可能!”夏枯草驚呼,他們的兩把神器都是祖父王派冥界最強大的陣容找到的,甚至為此喪失了冥界最強大的幾位長老,如今這第三把神器怎麼可能出現在人間!誰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是五嶽門人。”寒水石似乎知道妹妹的疑問,掙扎着回答
魅鞭不停地跳動着,指引着他們走到銀色瀑布旁的大石邊,那是一把充滿正義之氣的兵器,十字架的形狀,血紅色的外殼給人一種無形的曼妙感,孤然傲立於泉石之上,彷彿超脫於世俗之外,寒水石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漸漸逼近……
“誰!”夏枯草察覺到了魅鞭的興奮,或許這把神器與魅鞭相生,或許是魑器?神器一出,必將認主,它的主人,恐怕就在他們的背後吧,那股熱烈的,充滿挑戰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不知道為什麼,夏枯草只覺得這股濃厚的氣息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唦唦”茅屋的門意外打開了,那個人!夏枯草有些迷惘了,不覺想到了千年前的那個男孩,那個長得像女子的男孩,那個告訴她“還回去”的男孩
不可能,夏枯草的腦海瞬間清醒,那個男孩在千年前就不存在了,除非他不是人界的,不然不可能會有轉世,她早在千年前就查看過,這個男孩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冒犯了姑娘,還望見諒。”薄齒輕唇,恭謙的語氣中透着一股寒意,說罷,男子走到泉石旁邊,輕輕揮了揮衣袖,將神器收入囊中,看了看地上的寒水石,轉過身,徑直離去
“慢!既然冒犯了我,便容不得你在我的地方撒野!”夏枯草扶起寒水石,冷冷的說,既然這是父母的地方,他們便容不得他在此處修鍊
男子緩緩回過頭來,用極為驚異的口吻反問:“你的地方?”男子顯得有些窘迫,明明此處並未出現過任何人,為何這位姑娘卻說這是她的地方
“自然。”夏枯草一臉認真,心裏卻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好吧,你想要怎樣?”男子無奈的看着眼前蠻橫的女子,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
夏枯草單刀直入,直白的問道:“你手上的神器,叫什麼名字?”
“這個?你怎麼知道這是神器?”男子顯然被震撼到了,再次打量了眼前這兩人,極不情願地說道:“它叫‘魎非’,出自‘非攻’。”(秦時看過不?就素它啦!)
“竟然是魎器!”夏枯草感到一陣無語,她轉過頭看着哥哥:“魍劍怎麼會與魎器相剋?”
此時的寒水石已經無力回答妹妹的話,直勾勾的倒了下去,男子見狀,也跑了過來做救人狀,卻被夏枯草一把推了好遠,帶着自身的煞氣吼道:“都是因為你!離他遠點!”
“我?”男子有些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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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魍魎:淮南子.;覽冥訓》中有個句子:“浮遊,不知所求;魍魎,不知所往”。魍魎,嚴格地說,是“山精”,是“木石之怪”。《國語.;魯語下》說,“木石之怪曰夔(音魁)、罔兩。”。罔兩——魍魎者,綉山萬藤相思子,花七是也。
魑:《辭海》中解釋,魑,是一種無角的龍。《說文》中又說,“魑,若龍而黃”。既然“若龍”,那就不是龍了。於是,又有人註解,魑是一種獸形的山神,鄭玄則乾脆說了這麼一句:“魑,猛獸也。”《史記.;齊太公世家》中有一句“……非龍非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