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境外賭場
賭場裏面是一派熱鬧的景象,各種賭博的遊戲機前都圍滿了男女老少,興奮的高呼聲,憤怒的咒罵聲此起彼伏,鍾陽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一個穿着得體的服務生走到跟前,微微彎了下腰,用流利的英語問道:“您好,請問先生要去貴賓區么?”
鍾陽抽了口雪茄,噴出一團濃濃的煙霧來,側仰着臉傲慢的說道:“當然。”
“先生請跟我來。”服務生臉上的笑意更濃,急忙點頭哈腰的做出請的姿勢,前面帶路。
跟隨着服務生進入電梯,在三樓走出,映入眼帘的是豪華寬敞的賭博大廳,中間一張圓桌上正圍着七八個人在壓色子,場面並不像樓下那麼亂鬨哄的,在這裏賭博的人都多少有點兒身份,自然不會像下面那些人無所顧忌的大喊大叫。
剛剛邁出電梯門沒有幾步,鍾陽忽然停了下來,雙眉一皺,他感覺到了超能力者的存在,而且絕對不是異四和異七身上的那種力量,這種能量似乎在壓制着鍾陽身體裏的某一部分,讓人不由得有種壓抑的感覺。服務生在前面走着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三個人停下了腳步。
異七附在鍾陽耳邊低聲說道:“情況不對,我感覺自己的超能力被某種力量壓制住了。”
鍾陽心裏一驚,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着奇怪的變化,看了看異四,異四的面色更加的冷峻,皺着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媽的,歇菜了!”鍾陽心裏咒罵一聲,這還打算着用超能力來贏錢呢,這他媽一進人家的地盤自己的超能力就被控制住了,怪不得那麼多國家的特工到這裏也贏不走一分錢。鍾陽扭頭低聲問道:“這事兒局長怎麼不告訴咱?”
異七和異四都搖了搖頭,鍾陽更是鬱悶不已,壓制超能力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正在三人疑惑的時候,那個服務生已經發現了他們沒有跟來,急忙往回走了幾步說道:“先生,您想玩什麼?”
都到這份兒上了,總不能說不玩然後走人吧?鍾陽沒有看異四的臉色,抽了口雪茄,無所謂的說道:“沒有人玩梭哈么?”
服務生陪着笑臉說道:“有有,當然有,他們在裏面的房間。”
不過他說完只是一個勁兒笑,也不見身體挪動,鍾陽這心裏就納悶兒了,難道這小子還想要小費么?鍾陽瞪着眼說道:“哪個房間?帶我們過去。”
“先生……”服務生微笑着說道:“您還沒有兌換籌碼。”
“哦,對對!”鍾陽恍然大悟,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扭頭對提着皮箱的異七說道:“去,跟着這位小哥把錢換成籌碼。”儼然一副闊少吩咐手下的氣派。
異七很配合的點頭答應,服務生見狀急忙伸手一指不遠處的一處房門,說道:“先生您先去那間屋子裏,我帶這位大哥去兌換籌碼。”
鍾陽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逕自向那間房子走去,異四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異七提着皮箱跟着服務生去兌換籌碼了。
房門推開,裏面是一間六十多平米的屋子,明亮的燈光讓房間裏猶若白晝,中間的寬大賭桌旁坐着兩男一女,正在精神專註的搓着手裏的牌,桌子中間放着一堆散亂的籌碼。旁邊站着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裝束就知道此人是在這裏負責發牌的荷官。
沒有人留意鍾陽走了進來,他們的心思都用在了自己手裏的撲克牌上。鍾陽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一屁股歪在女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雙腿叉開,叼着雪茄,一副弔兒郎當的敗家子兒形象。雙眼瞄向旁邊的女郎,鍾陽忍不住在心裏讚歎起來,這女的長的可真美啊!性感的弔帶上衣,下面是超短的紅色皮裙,黑色的網狀褲襪把雙腿緊緊的包住,更顯得性感修長,烏黑如墨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鵝蛋形的臉蛋兒白裏透紅,性感的雙唇塗抹着濃重的紫紅色。
女郎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此時正兩手握牌謹慎的搓着手裏的牌,右手兩指間還夾着一支粗大的雪茄。
即便是純潔如鍾陽,也忍不住盯着這位女郎看了半天,這便是小說中常說的的天生尤物吧?就在這個時候,鍾陽感覺到一股更加強勢的能量流向自己壓來,身後站着的異四悶哼出聲,鍾陽扭頭看了一下,異四的臉色很難看,雙眉緊鎖,額頭浸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在與那股能量流抗衡。
鍾陽皺摺眉頭感覺了一下,那股能量是從旁邊的房間裏傳來的,仔細的感覺了一會兒,鍾陽覺得身體內部似有一股熱流沿着經脈轉了一圈,身上的壓力陡然減輕,只是身後的異四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鍾陽急忙的掐了異四的肩膀一把,站起身低聲說道:“放鬆,不要抵抗。”
異四疑惑的看了看鐘陽,神色更加難看,嘴唇抽動了幾下,很不甘心的鬆懈下來,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只覺得那股壓力忽然減輕了許多,只是還在壓制着自己的超能力。有些詫異的看向鍾陽。
此時賭桌上的三個人一局已經結束,鍾陽對異四笑了笑,不再說話,轉身坐下。
性感女郎看了看鐘陽,衝著鍾陽的臉輕輕的吐出一口煙霧,拋出一個電眼,說道:“帥哥,我怎麼看不見你的籌碼呢?”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可是沒吃過豬肉的鐘陽總還是見過豬跑的,電影裏的情節就是現成的教練,鍾陽色迷迷的瞅着女郎高高聳起的胸部,口裏說道:“小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此時正好異七拿着籌碼推門而入,鍾陽收回目光,大咧咧的吩咐道:“放這兒放這兒。”
異七面色也不太好,大概也感受到這間屋子裏那股壓制性的能量更加強大吧?不過他還是微笑着把擺滿籌碼的方盤放到了鍾陽面前。鍾陽捏起幾塊兒籌碼,然後鬆開,嘩啦啦的聲音很是清脆,色迷迷的看着女郎說道:“這位漂亮姐姐,不知道這點兒錢夠不夠你贏呢?”
說著話,眼神一直盯着女郎的胸部,女郎似乎見慣不怪了,給鍾陽拋了個媚眼,咯咯笑着說道:“好弟弟,你可別贏了姐姐喲。”
旁邊坐着的那個身材粗壯,一臉絡腮鬍的西方男子敲着桌子咒罵道:“該死,你們為什麼不去床上風騷去,現在我們正在玩撲克。”
女郎不屑的白了對方一眼,對鍾陽說道:“好了小弟弟,專心玩撲克吧,如果今晚你贏了這隻黑熊,姐姐我就去你床上風騷去,嘻嘻。”
幾個人說的都是英語,所以互相都聽得懂,絡腮鬍衝著女郎豎起了中指,另一個身材矮小、鼻子和上嘴唇之間留着一撮黑毛的傢伙沖女郎豎起了大拇指,色迷迷的說道:“小姐,如果我贏了他的話你是否也願意去我那裏風騷去呢?嘿嘿。”
女郎對他吐出一口煙霧,不屑的冷哼一聲,衝著荷官一擺手,說道:“發牌吧。”說完,伸手拿了一塊一千美金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中間。
荷官向其他三人伸手示意放入底金,然後開始發牌。
鍾陽嘴裏咬着雪茄故意翹起來,眼睛不時的往性感女郎的大腿和胸部瞄,看上去就是一有錢的好色之徒,實際鍾陽此時心裏正在盤算着今天晚上是不是贏錢,贏多少合適?
剛進來的時候,那股強大的壓制性能量確實讓鍾陽的超能力迅速的消失,可是沒過一會兒,鍾陽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生變異,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意念力恢復,並且似乎比先前還要強許多。他心裏立刻明白了隔壁的屋子裏一定坐着一個超能力者,而且絕對是一個能夠剋制超能力的超能者。起初鍾陽猜測到時心裏還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很快就覺得理所當然了,現在的這個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超能力都可以有,那麼多國家的超能力特工到了這裏,難道他們就沒想過用超能力賭博么?人家開賭場的當然也知道,所以一定會想辦法防範超能力者運用超能力抽老千,這不僅僅是為了不讓賭場的錢被贏走,更多的是讓賭場有一個看似公平的賭博環境,不然賭徒們還怎麼肯來這裏玩呢?
其實在賭場賭博,莊家永遠都是贏家,就比如押注的賭博遊戲,按照一定的數學賠比率,任何人都可以計算出莊家的勝算是多大,如果只是賭客們自己賭博,莊家則從中抽頭,有按照時間,也有每一局按比例抽頭,還有就是像今天鍾陽他們這樣,在換取籌碼時折扣掉一定的費用。
只可惜人的本性貪婪,所以明知道賭博到最後還是莊家贏,賭客們還是沉迷與賭博中不肯回頭,贏了還想再贏,輸了還想再撈回來,賭博就像是吸食毒品一樣,會讓人上癮,輕而易舉的贏到那麼多錢,哪怕是一次性再輸掉更多,那種心裏的滿足感會讓人覺得比**時的**還要讓人興奮。
梭哈的遊戲是撲克牌常用的一種賭法,通常是8至a二十八張牌來玩兒,已清一色順子大,其中有a的順子為最大,其次是四條、同花、順子、羅漢、雙對、對子,在花色大小上,依次為黑桃、紅桃、草花、方塊。玩法是每一局先發給每人一張底牌暗,只有玩家自己知道牌面是什麼,然後每人發上一張名牌,此時牌面最大者可下注,下家可以下注跟上,也可以加註獲取第三張牌的首發權,亦是在認為自己贏的把握大的情況下多下注多贏錢,如果認為自己的牌太小,可以棄牌不跟,每一局每人最多發到五張牌。
開始的幾局鍾陽沒有動用自己的超能力,輸掉了十幾萬美金,這讓站在他身後的異四和異七兩人有些沉不住氣,他們知道沒有了超能力的鐘陽,純粹就是在碰運氣,可是運氣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心裏七上八下,畢竟鍾陽現在用來豪賭的錢可都是公家的錢。異七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少爺,咱們今晚還有事呢,別再玩了。”
鍾陽此時卻像極了一個紈絝的公子哥兒,不滿的斥責道:“哪兒那麼多廢話?閉嘴!”
鍾陽當然知道異七心裏的不安,不過鍾陽有把握贏到錢,而且他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完成柳局長交代的一項任務,因為剛才玩過的幾局中,那個鼻子下面一小撮鬍子的傢伙明顯贏得幾率最高,而且鍾陽現在的意念力比平時要強很多,他從對方的內心裏讀取到一個信息,發牌的荷官和這個一看就知道是日本鬼子的傢伙是同夥,那個荷官運用嫻熟的牌技操縱着發給每一個人的牌,怪不得所有人來到這裏無論玩什麼都是輸,就連這種看似最公平沒有莊家參與的賭博,都是弄虛作假啊!
又過完幾局之後,鍾陽覺得是翻身的時候了,他從荷官的想法中讀取到了這次牌面的點數,自己一張八,然後會是aaq9,而那個日本鬼子的牌,底牌會是一k,然後會得到kk9a,也就是說,鍾陽的底牌換成a的話,才能贏。
鍾陽不希望讓他們猜忌到自己,所以在發第一張8的時候,鍾陽用超能力換成了a。他和日本鬼子開始在這一把牌中紛紛加註,第三張牌的時候,兩個人的下注都已經達到了八十萬美金,第四張時,兩人再次加註到一百萬,第五張牌,鍾陽直接把剩下的五百多萬一次性梭哈。
日本鬼子的心裏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把牌的結局,卻顯得很仁慈的說道:“本來我還想加註,但是看到先生的籌碼已經全部壓了進去,我覺得還是開了先生的牌吧。”
“哎別價,我鍾陽不知您這人情,你願意加錢我奉陪,可別說這麼好聽。”鍾陽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冷笑着說道:“我沒了錢可以讓人再去拿。”
日本鬼子心裏一顫,雖然明知道自己這次贏定了,可是看到鍾陽自信滿滿的樣子,他還是有些心虛了,他擔心萬一這次荷官不小心發錯了牌那可就數的多了,所以他尷尬的笑着說道:“我開你的牌,如果你底牌是張a,那你就把錢拿走。”
鍾陽嘿嘿一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底牌就是a。”說完把牌一掀,日本鬼子和那個荷官都呆住了,這怎麼可能呢?以前一直萬無一失的牌技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錯了?
把籌碼全部收攏到自己面前,鍾陽催促道:“我說負責發牌的大哥,趕緊的開始吧。”
荷官憤怒的瞪了鍾陽一眼,然後把二十八張牌好好的洗了幾遍,開始發牌。
這一次荷官的顯得很謹慎,洗牌和發牌時的小動作也稍顯慢了些,鍾陽看在眼裏,也不說話。
這一把牌,鍾陽要速戰速決了,因為他現在超強的意念力已經讀取到那個荷官這次發的牌是什麼樣子了,那個小鬼子的牌最大,底牌是一張k,名牌四張分別是kkqq。
鍾陽底牌發了一張10,名牌四張是akjj。按那個荷官的想法,這次鍾陽的牌是最小的,鍾陽心裏暗暗的竊喜,這一把三家都有牌,都會跟牌甚至加註,贏大發了,只要最後一張牌拿一張q就完全可以了。
可是鍾陽沒有想到的是,在輪番下注加註之後,性感女郎的名牌上出現了一張q,絡腮鬍也亮了一張q,日本鬼子那裏亮出了兩張q,這牌根本就沒辦法贏了,這是怎麼回事兒?起初那個荷官並沒決定這麼發牌啊?現在就是想換牌也不行了。仔細感覺了一下,發現那個荷官的頭稍微偏着,凝神似乎在聽着什麼。鍾陽心裏一驚,他媽的,不會是千里傳音吧?鍾陽把意識進入到荷官腦海里一讀,果然是有人在做出指示。
真是遇見高人了,鍾陽惱羞成怒,這把牌老子贏不了,你也別想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