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歡迎我坐到你隔壁嗎
藍藍的天空映在大海上,折射出藍寶石一般絢爛無比的光芒。鬆軟土黃色的沙灘千米處,有一個美麗如童話般的建築。建築內的一個房間內,原本寂靜的空間卻被幾個聲音打亂。
“怎麼可能,那個被稱為天才少年的伊佑杯怎麼可能考全校倒數第001章在了一起,直直地向那個被大家稱為“妖女”的方羽悠發射而去。她靜靜地與之對視,沒有一絲地畏懼。
“別在意!”
不同剛剛,那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卻變成了淡淡而磁性的。
聽到有人說話,方羽悠猛地轉過頭。伊佑杯還在一本一本地把書放進了書桌內。
剛剛,是那個伊佑杯在和她說話嗎?
“伊佑杯,班主任找!”一個人進來通報着。
伊佑杯抬起頭,古銅色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在桌子上最後一本書放了進去之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妖女!”
“壞女人!”
“白骨精!”
方羽悠淡淡地笑了一下,對他們所說的話置若罔聞。
鈴鈴鈴……
學校每個班級門口的放學鈴聲響了起來,而這時方羽悠身上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
“璨澄!”她接起了電話,說道。
“放學了嗎?”對方傳來了如絲綢般柔和的聲音。
“嗯。”她輕輕地應着。
“出來吧,我在你們學校的門口等你。”
“好的。”
掛上電話,方羽悠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走了出去。當然,每走過的地方後面依然是那些女生們說出的不堪入耳的語言。
“伊佑杯,你難道還是不肯說出這次為什麼會考出這樣的成績的原因嗎?”
路過教研室的時候,一個叱喝的聲音,使她停住了腳步。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你真的要坐在最後一坐,並且挨着那個叫方羽悠的差學生嗎?”
“老師,我尊稱你一聲‘老師’,希望你不要用這種語言說你的學生。”
方羽悠愣怔,連身的黑色碎綴裙子加上長筒的黑色靴子,加上手中放在身後的白色時尚包包,梳着直直的長發的她,在此刻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凄冷。
“伊佑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你到底哪裏去了?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老師,可能你看錯了,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你……好!這次就先這樣,下次你一定要考回第一。”
“恐怕恕難從命!”
“你……你出去,出去!”
伊佑杯沒有再看那位氣的胃疼的老師一眼,轉身離開,一開門,卻看到一個女生站在門口,眼神里有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放學了,路過!”不知怎地,方羽悠忽然不敢觸及他的目光,於是說了句話,便準備離開。
“羽悠!”他的手忽然抓了她的。
方羽悠僵直了身體,轉過身,驚愕地看着他。
“歡迎我嗎?”他的語氣沒有了往昔的冷漠,反之很溫和。
方羽悠的表情依然很淡漠,眼中卻充滿了熒惑。
“歡迎我坐到你的隔壁嗎?”他深褐色的眼神里似乎裝滿了期待。
“歡迎!”方羽悠伸出另一隻手。
“謝謝!”
象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忽然笑得如小孩子一般,也伸出了手,緊緊了握住她的。而那一瞬間,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好似如有魔力般貫穿了她整個身體,她木然,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
“我先回班級了,下周一見!不,明天見!”說著,他鬆開了她的,並沒再看她一眼地走開。
方羽悠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她想要去弄懂,那個在老師面前優秀在女生面前冷漠的他,和剛才在她面前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下樓后,還沒有到樓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再一次停了下來。
“仲璨澄學長真是帥,而且人也溫柔如百合花一樣,簡直是二十一世界標準的白馬王子嘛!”
“只可惜我們的白馬王子卻偏偏喜歡那個妖女,而且還心甘情願的做騎士,每天準時在這裏出現等她。”
“嗚!看來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什麼白雪公主配王子,什麼灰姑娘配王子,這根本就是哄小孩子的嘛!”
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方羽悠聽得一清二楚,她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對他們說的依然是置若罔聞。
走到璨澄身邊,她看到他的微笑彷彿是一縷羅緞的微風輕輕拂過,如黑珍珠般黑色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溫柔。
“其實你沒有必要天天……”
“你這次的考試成績怎麼樣?”在她身邊兩年來,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很自然地用另外一句話給擋開了。
“我這次沒有考最後一名。”她淡然地說道。
“哦?終於想通肯學習了嗎?”他詫異地看着她。
“沒有,我考的是全年組倒數第二名。”
仲璨澄迷惑不解地看着方羽悠。
“因為考最後一名的是……”這個時候,方羽悠的視野里忽然多出一個人,於是她看向那個人,說道:“他!”
仲璨澄順着她看的方向看去,訝異兼無可置信地問道:“伊佑杯?”
方羽悠點點頭。
“怎麼會是他?”
伊佑杯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她們的面前。可是揮之不去的卻是那身黑色的衣褲。伊佑杯似乎很喜歡黑色,無論春夏秋冬,他身上換的一件又一件衣褲均是黑色。
“想吃什麼?”
“你定好了!”
“琥珀街西餐廳的牛排。”
“我更喜歡吃路邊攤。”
“不衛生。”
“我們去挑一家衛生的好了。”
“羽悠,什麼時候學會任性了?”
方羽悠淡淡地笑了一下,搖搖頭。
“好吧,如你所願。”
走在溫柔如百合一般的璨澄身邊,坐進他的白色跑車中,兩個人很快地來到了一塊有名的路邊攤。
與伊佑杯不同,仲璨澄的身上,春夏秋冬都會着一套白色衣褲,也許這正如他本人一樣,乾淨如澄澈的湖水一般。
“牛排,雞柳,魚丸,排骨!”說著,他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可是同時他卻看到她站了起來,急速地往其他方向走去。
“羽悠,你去哪裏?”他的眉頭緊鎖,叫道。
“璨澄,一會兒我就回來!”說著,她的腳步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