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聞修者事
第二十章初聞修者事
“侯爺，那位傷者清醒過來了，您是不是去看看。”
正在庭院中同伍遠一起練習刀法的孫羽接到報告，趕緊向後院走去。
眾人都在，兩隻金雕蹲坐在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肩頭上。
“大叔，您好了。”
“這位就是我們大昊國鎮西侯孫羽侯爺。”葉長弓趕緊介紹。
“草民秦康見過侯爺，謝侯爺救命之恩。”
“秦大叔，不必客氣，大家一家人，何用感恩之言。這些年，您的金雕為我們幫了不少忙，要說感謝我們還要謝謝您呢。只是大叔因何受如此重傷，可以告訴我們嗎？”
“我這麼重的傷，如此深的毒，實不相瞞，我自己都沒有想過還能活着，再世為人，感慨頗深。能治好我，說明你們都不簡單。”
“全是這位神醫范谷的功勞。”
“什麼，什麼，他還不是靠我們的血。”
“大病初癒，讓秦大叔先好好休息休息吧。對了，大叔，以後您有什麼打算，我這寬敞，不如就先在這兒住下吧。”
“如此，打擾侯爺了。”
“大叔安心養傷，我已安排人專門侍候大叔，有何需要儘管向他們說。”
“侯爺，您要出門？”
“我們也應該去瀑布練功了，大家準備準備，兩日後啟程。”
“侯爺，秦康懶散慣了，在府中憋悶，能否同侯爺出門轉轉。”
“既然大叔身體無恙，我們求之不得。還希望您好好指點一下我們，”
隆隆的瀑布宣洩而下，禾葉刀分開水勢，孫羽身如蛟龍，向上衝起。身旋刀轉，水流自動分相兩側，沒有一滴水珠沾到孫羽身上。刀身猛轉，“心闖天下”一聲大喝，只見水珠紛飛，一條瀑布的水流完全變成了一場飛雨，再不成行，雨點濺向四面八方。“勇往一刀”又是一聲大喝，一道青光衝起，穿過瀑布，直指藍天，瀑布水流倒轉，一條瀑布居然切斷水流，倒涌而回。“刀轉陰陽”緊接着又是一聲吶喊，瀑布水流狂瀉而下，圍繞孫羽旋轉起來，圓圈越轉越大，陽光照下，水圈變成了金圈，孫羽就像一尊天神屹立在水之中央。
“轟”孫羽穿出水圈，飄身落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良久，水圈落下，在地面上轟出一個深坑，很久，水流冒出，順着河道，緩緩流下。
“霸王神氣第八重，兩個月突破兩重，萬年石鐘乳果然是天地奇珍。”
“太厲害了。”小伍遠滿臉崇拜。
“厲害什麼厲害，比秦大叔差遠了。”
“秦大叔，咱們再來大戰一場。”孫羽突破，急需一戰。
“好”秦康飛身而起，飄向孫羽，孫羽旋身迎上。二人拳來刀往，在瀑布下大戰起來。空中兩條身影翻飛打鬥，水滔四面飄蕩飛揚。
秦康猛然加力，拳頭分開刀鋒，打在孫羽肩頭上，孫羽翻身射向岸邊，秦康隨後飄落，一條衣袖已然不見，一道血絲順着手臂流下。
“好，痛快。”秦康有些納罕地看着面前眾人。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兩個月前，你們九個人聯手都掃不到我一片衣角，今天，孫羽一人居然讓我受傷。”
“秦大叔，都是您教導有方，我們有如此收穫，太感謝您了。”
“小娃娃們，嘴巴就是甜。這是我兩百年來過得最愉快的一段日子。”
“兩百年，大叔，您說兩百年？”
“哈，怎麼，不象嗎？”
“人怎麼可能活兩百年。”
“來，找個僻靜地方，我給你們說說。”
眺望着遠處的蒼山白雲，秦康緩緩地說道：“咱們生活的這塊土地，叫作金元大陸。傳說，大約一萬年以前，金元大陸上生存着一批叫作修者的人，修者通過修鍊達到一定程度，就會離開金元大陸，前往一處叫做‘神的世界’的地方，成為神者，與天地同壽命，日月共生存。”
“現在還有修者嗎？您是不是修者？”
“傳說，大約一萬年左右的時候，‘神的世界’爆發了一場戰爭。強大神者們的爭鬥，打亂了整個空間位面，金元大陸成為了一處被眾神遺忘的角落。修者需要吸納靈氣，靈氣聚集到一定數量，就會在丹田處，形成神嬰，神嬰再吸納的靈氣才能煉化成為神氣。傳說，神者們之間為了戰勝對方，將金元大陸上的靈氣幾乎全部吸走。缺少了靈氣的修者們，再也沒有人能夠修鍊出神嬰。修者們難以忍受孤寂而且毫無指望的苦修生活，紛紛返回紅塵俗世。”
“難道就再也沒有修者存在了嗎？”
“在楚國、陳國、強晉國三國交界之處有一門派叫作接天門，就是當初一位修鍊出神嬰的修者建立的門派。接天門背靠農藝山，山上多奇珍異草。接天門內有兩位情同手足的異姓兄弟，一起練功習武，準備將來同闖江湖。有一天，他們一起到農藝山上採藥，在一處懸崖邊上，遇到一位同門師叔同一條白色巨蟒大戰，他們都被巨蟒嚇壞了，誰也不敢上前助戰。眼睜睜地看着師叔被巨蟒吞食，巨蟒也受了重傷，他們才反映過來，殺死了白色巨蟒。一個人興奮地在蟒蛇洞窟中找到一本巫術秘本，一面明鏡，還有一枚風鈴果。得到寶物的人起了貪念，把另一個人推落懸崖。”
“那兩個人就是屈峽和大叔您吧？”
“屈峽因為服食風鈴果，年級始終保持二十多歲，而且修成了金丹。”
“怎麼聽說屈峽是老頭子，金丹又是什麼？”
“屈峽學過易容術，可以隨意改變相貌，而且還很能忍耐。他修鍊巫術有成，練出金丹之後，才去了巫術盛行的楚國，很快顯露鋒芒，占居高位。金丹是修鍊出金嬰的必經過程，我也是修鍊出金丹才能活到二百歲。”
“大叔您是怎麼修鍊出金丹來的呢？”
“我被推落懸崖，卻被半空中一座鳥巢所救，就是金雕的老家。在鳥巢附近有一山洞，洞中是當初接天門修者修鍊的地方。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中度過一百多年，因洞中殘留一些靈氣，終成金丹大道。”
“我從農藝山出來，因身無一物，才賣金雕與你們，結下一段俗緣，沒想到卻是金雕和你們救了我。”
“您找屈峽復仇，反而受了傷。他那面明鏡有何用途？”
“基本上是這樣，沒想到屈峽巫術竟達到如此境界。明鏡的用途我也不詳，只是出自白蟒洞窟，應為寶物。”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鷹鳴，赤腹鷹滑翔而落。
葉長弓取下傳書，大吃一驚。
“侯爺，大司馬遇刺受傷，命我等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