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風雲詭譎,終於要變天了
上官淺臉上是淺淡的笑意,卻是叫人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甚至太子也是冷酷地看着她,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上官淺只是覺得好笑,“太子殿下,淺兒其實對您沒有絲毫的威脅,至於對歐陽錦,無論怎樣,也沒有資格牽動您的名正言順。”
“你想要說什麼?”
此時湖面上依舊是濕濕的風,只是帶着寒氣,上官淺看着被點了穴道的太子,再看看一臉寵溺的歐陽錦。
“太子殿下,若是我有一舉端掉李風逸的計劃,那您要不要換做一下呢?”
太子的眼神一動,卻還是死死地盯住了她,惡狠狠地說道,“你想要怎麼辦,本宮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在我們的手上,太子殿下相比也清楚,您最大的敵人是李風逸,而不是我們吧,倘若說我手裏有李風逸通敵叛國的證據,您是不是考慮把解藥給我呢?”
歐陽錦看着這隻調皮的小狐狸,也是難得一陣心安。
“你你休想!”
他怎麼不知道那個解藥就是自己唯一的籌碼了,否則等一下還不是任上官淺搓扁揉圓,雖然現在也是這樣。
而上官淺倒是沒有顧忌他的表情,對着太子繼續悠悠地說道,“其實呢,我給太子殿下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花兒媚。怎麼辦呢,這個可是上好的春藥呢,要是等一下發作了,淺兒安排幾個男子,呵呵,那是不是很有趣啊?”
“你……”
太子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他堂堂一國的太子,若是當真淪為男子胯下的玩物,他還有臉或者,這可要比任何見血封喉的毒藥還要厲害呢!
而太子只是一臉的鐵青,僵硬地動彈不得。
“淺兒一直以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皮,不知太子是否認為呢?一刻鐘,這個藥效就要發作了,太子放心,淺兒安排的絕對是下手輕柔的男子。”
太子只是一連好幾個你,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半響才問答,“你為什麼要置李風逸與死地?”
他一直以為上官淺對李風逸是有請的,千里迢迢拋來,不過是為了嫁給李風逸為妻,而如今,怎麼會想到要殺了他而後快呢?
“太子相比也知道我心儀的人根本不是他,接觸婚約暫時是不可能的,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和喜歡的人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
看着上官淺優雅地起身,再看看身側的歐陽錦太子突然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難道你對李風逸就沒有一絲的情誼,或者說你就不怕我事後反悔?”
“事後?自然是不怕的。更何況,事情一結束,我是要回大瀝國的,而且,還得帶着我的駙馬。”
上官淺對着歐陽錦調皮地眨眼,這??,這個動作落到太子的眼中,卻是相當地刺眼。
“解藥在我的口袋裏。”
上官淺看着他,卻沒有給他解穴的樣子,而是由着歐陽錦拿出了解藥,再問道,“是這個?”
“想不到冷心冷清的國師大人,竟然也有在意的人。”
“我看試試就好了。”
說著,便往太子的嘴裏塞了一粒,見他沒有絲毫的反抗,才給上官淺也服了一粒。
而這個時候,太子身上的花兒媚卻開始有反應了,太子惡狠狠地盯着上官淺,而上官淺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眼觀眼,鼻觀鼻,一副全然不知道的樣子。
“上官淺,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上官淺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咬死自己的模樣。
也只是淡笑道,“好吧,給你安排女子就好了,到底安排誰呢?太子爺,您自個兒中意誰呢?淺兒可不大了解呢?”
太子臉上的青筋全都凹陷了出來,而看着上官淺的目光,甚至有些異樣,“我身邊的那個丫頭就好了。”
而上官淺只是笑笑,“來人,把太子爺和靈怡郡主關在一起。”
“上官淺,你……”
“或者是男子,太子可以自己選擇。”
這一下,太子徹底的安靜了,而上官淺自然也是很滿意的,得罪她的人,她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的。
“下次看你還敢這麼冒險嗎?”
歐陽錦看她一副得逞的模樣,也只是捏捏她的鼻子,帶着劫后的喜悅。
“我把太子搞定,你怎麼處置那個高密的人呢?”
上官淺看着江面,一臉的平靜地問道,只是目光有些悠遠,而甲板上那些原本還在看戲的人,此時都退下了,唯獨他們二人。
“你想怎麼處置?”
“是不是動不得?”
上官淺沒有轉過身,等她知道綁自己的人竟然是太子的時候,那麼,太子身後的人,就不必猜測了。
只是,她想知道歐陽錦的態度。
“那人,暫時動不得。”
上官淺只是應了一個“好”,便繼續看着湖水,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而歐陽錦心裏有些恐慌,卻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解釋的話來。
“歐陽錦,你知道我最看不起,或者說,最厭惡李風逸的是什麼地方?”
“濫情?”
上官淺搖搖頭,“是利用女子,女子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弱者,大部分只能依託於男子,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只能一心一意,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而李風逸還要利用那些女子的痴情,更是可惡。”
上官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知道歐陽錦是明白的,自己身後的身子有些僵硬,但還是說道,“我沒有利用那個人,各取所需罷了。”
上官淺不置可否,反正她想說的都說了,剩下的事情,只等他的抉擇了,要是歐陽錦想要騙自己,真的沒有必要。
等太子終於被帶了出來,看着上官淺的目光更是淬了毒一般,上官淺倒是不在意,繼續往他的嘴裏塞東西,“這可是大瀝國的毒藥,不知道宮裏的太醫能否解了。”
“上官淺,你出爾反爾。”
“我沒有,只是人單勢孤,我給自己多留一重保障罷了,再說,我也不敢盯着殺了大燕國太子的身份,這個指揮叫太子覺得難受,但卻不會致命,等事成之後,我就會奉上解藥的。"
太子的臉上一片鐵青,最後還是說道,“上官淺,本宮真是看輕了你,你還真的是足夠心狠手辣的。”
“一個異國的公主,總要找些事情傍身的,不是嗎?”
上官淺不再繼續調侃,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太子聽后一臉吃驚的看着他,半響才說道,“看來你真是恨死了李風逸。”
上官淺不置可否,而是悠悠說道,“太子雖然也是野心勃勃,但至少師出有名,做法還是坦蕩,但是李風逸這個人,我和靈怡縣主講的事情,全都是真的。”
“因愛生恨?”
太子看着她,帶着調侃的意味問道。
而上官淺只是扯出一絲笑意,“可以這麼說吧。”
說完,便起先下了岸,還不忘和太子優雅地告別,直接把太子給氣個半死,而船艙里那個靈怡郡主,怕是活不得了。
等上官淺回到宮裏,已經是晚上了,而她也記得,今晚依杉就要走了,看着在門外候着的薛玄,上官淺難得想要調侃一番。
卻被他先開了口,“沒想到公主的身邊還真是不安全呢。”
上官淺看着他,只是未曾料到他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太子找你要解藥了?”
唯一能令她想到的,也就是這麼一個途徑,而薛玄本來就是一個多疑而又玲瓏剔透的人,他能看出什麼疑竇,也不奇怪。
“是啊,可惜也沒有什麼反應,你是料到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是嗎?”
“不過是一些痒痒粉做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呢?”
上官淺吃着不知哪裏來的葡萄,滿臉笑意的說道,而薛玄也只是冷哼一聲。
拿出一個瓷瓶,“若是你身上還是會有那個陣痛的感覺,這個服下就好,至於其它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是這個病無礙,還是根治的解藥無需多想?”
上官淺看着薛玄,緩緩說道,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
“這個病不傷及根本,只是因為你中了毒,但這個毒暫時能控制住,對你的身體倒是沒有很大的損傷,只是會有疼痛感。”
上官淺依舊平靜地看着他,聽他說著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話,卻還是沒有打斷和拆穿,脅迫和懇求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用,再說,她不覺得薛玄會放任自己的生死,只是……
“薛玄,請你好好待依杉,她……”
目光正好對上一聲太監服的依杉,後面的話,上官淺還是咽下了,只是懇切地看着薛玄,而薛玄也只是鄙夷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等依杉走後,屋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確切說,有點像一隻,而上官淺也差點被嚇到。
“歐陽錦不知叫你來假扮依杉把,這個根本就不像。”
生鬼身上的死氣,叫人根本就不敢接近,而自己一直帶着依杉在身邊,那些人還是意識到的。
而生鬼只是冷哼一聲,卻還是不得不說到,“只不過來保護你一陣子,這個多事之秋啊!”
說完,還不忘冷冷的斜睨着上官淺,“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真不知道錦看上你哪一點了。”
上官淺原本是不想和她鬥嘴的,可還是一臉平靜的說道,“有一些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哪裏好,可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說完,便往自己的內室走去,而生鬼只是怔怔地重複着這句話,眼底有一絲受傷。
“我並不覺得你是真心喜歡小錦兒,這個只是依賴,他在你最需要的時間出現,沒有質疑,給了你莫大的安慰,你便覺得這就是喜歡,生鬼,你終究還是太年輕,沒有經歷過情愛,但是……”
“你要幫我?”
生鬼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點對於上官淺也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你是真心對小錦兒好的人,我雖然不知道歐陽錦是要做什麼,但想必也是危險的事情,有你這樣的武藝相助,我放心一些。”
生鬼一臉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上官淺,喃喃道,“或許你真的是特別的,你叫人根本看不透。”
她雖一直在禁地,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原本以為上官淺會吃醋,活着威脅自己一番,竟然只是叫自己保護好錦,也難怪他……
“我教你武藝,從內力的修習開始。”
上官淺覺得自己才看不透生鬼這個姑娘,但還是硬生生地給她逼着練功。
外面,下了第一場雪,這個隱忍詭譎的天,終於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