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墨柔-離家禍亂
……
“公子,請留步”雪笙喊住要離開的白恨雪,她向前一步,舉止端莊,不失禮儀,似有仙氣圍繞,雪眸盈盈的望向白恨雪。
望見白恨雪的同時又是一愣……
一襲月白金絲錦袍,一雙至尊冷冽紫眸,略微蒼白的絕世容顏,如天上仙君,帶着遙遙無望的寒氣,翩若驚鴻,墨發披散……
發愣中,白恨雪已走遠。
雪笙回過神,拖着素白長裙追去。
白恨雪頭也不回,冷冷的踏着月華往前走,彷彿他身後沒人,彷彿這個只有他一人,冷若冰霜。
雪笙見他要走遠,懊惱的道,“樓主有約”
遠處如仙君般的男子止步。
……
墨畫叫雪笙請白恨雪留下,隨後與白恨雪商議關於墨柔的事情。
珠簾垂幕,榮華盡至,墨畫把墨柔哄睡,墨柔躺在榻上,安靜的睡着。
畫屏后,墨畫坐定,輕勾着嘴角,鼻息間輕搖玉杯,氣息中泛起一股清淡茶香,墨畫低頭一嗅,開口“太淡了……”
放下手中玉杯,玉杯與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同時,墨畫抬頭望去,看着來人笑道“你來了?”
這笑帶着看不清的迷霧,圍繞着茶香。
白恨雪推門而入,緩緩走來,坐在墨畫對面,沒有任何情緒,等着墨畫開口。
兩個男子對坐,白衣男子一襲月白金絲錦袍,冷冷的目光平靜的望着對面的男子,對面的男子舉止間特有慵懶和不入塵,愜意的放下玉杯,一襲白衣青衫,就似隱士居者,兩人就這樣坐定,不失為一副美男風景畫卷。
許久,白衣青衫的男子開口……
“這是你要的……”墨畫將醫譜遞過去,放到白恨雪面前。
白恨雪冷紫眸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情緒,修長乾淨的手翻開醫譜,冷眸一亮,他接過醫譜,冷冷的開口,“你的條件?”
這本醫譜不是別的什麼,是由個中奇難怪症主編的醫術,對於執着的白恨雪來說,實為一個巨大的誘餌,偏偏願者上鉤。
“拐我夫人,墨柔”墨畫端起玉杯品了一口茶香,望向白恨雪,目光平靜的開口。
“然後?”白恨雪對墨畫這荒唐的言語不為所動,只是接下去問。
“與她成婚,成為她摯愛之人”墨畫喝茶的動作一頓,望向白恨雪,隨後又移開目光,淡淡的放下茶杯。
白恨雪起身,拿起醫譜,冷冷的聲音傳來,“可以”
隨後轉身離去。
墨畫也起身,離去……
只是無人發現在榻上的淺粉衣錦之人睜開了櫻花眸,委屈的撇嘴,“夫君是要賣了墨柔?……”
“為什麼?……”淚水從櫻花色眸中滑下,劃破一片蒼涼。
是不是擁有也不懂得的珍惜?是不是墨柔永遠會成為你的負擔?是不是夫君嫌棄墨柔的嬌氣?墨柔痴痴的望着墨畫離去方向,早已失了神,只是那不停滑落的淚水,一直不停……
她要離開這裏……再也不要看到夫君了!都是壞人,都是騙人的……居然賣掉她……
一個小小的淺粉色身影悄悄離開墨畫樓。
翌日
墨畫樓
“夫人不見了!”一聲驚駭天地的聲響從墨柔的房間傳出。
同時,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背着包裹,一臉笑意的往前走,她穿着淺粉衣裳,柔順的墨發及地,烏黑的墨發覆上額際,一雙櫻花粉眸,髮帶飛舞,叮叮噹噹的手鏈發出聲響,一路蹦蹦跳跳,離家出走。
這絕美動人的氣質,這傾國傾城的容顏,不是魔女墨柔是誰?
一排排房屋,小巷。
河畔種着柳樹,柳條垂如水中,陣陣微波蕩漾,魚兒偶爾吐泡泡,可愛甚番。
人來人往街道,引得路人頻頻側目,一片喧囂之聲。
“誰家的孩子,長得真水靈”
“看樣子是大戶人家的,瞧這衣服,也值不少錢啊……”
眾人肆虐的目光在墨柔身上打量,一個油光粉面的老媽媽朝墨柔走來,穿着老色,極想煙花之地的庸俗女人,老媽媽望着墨柔,甚甚的開口,“喲,瞧瞧這多漂亮的小姑娘”帶回她的醉花樓,教育一番,肯定能賺大錢啊!
老媽媽向前一步,貪婪的望着墨柔,開始誘導,“小姑娘,跟媽媽回去怎麼?保證你吃香喝辣的”
墨柔對這個世界並不是很了解,但險惡還是分的清的,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摸樣,抬起頭,望向老媽媽,無邪的問,“回什麼地方?”
聲音柔柔的,就似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可惜外表是這樣,實際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演着老外婆。
老媽媽得意的笑,這貨色真不錯,討了達官貴人的歡心,銀子不就手到擒來?於是老媽媽繼續忽悠墨柔,溫和的笑,“當然是好地方啊!”
墨柔櫻花眸微眯,神色一變,一把揪住老媽媽的頭髮,氣憤的道,“敢拐我?你膽子不小啊!”
惡狠狠的瞪着老媽媽,老媽媽被揪住頭髮,吃痛的喊,“哎呦呦,快放手!你個死丫頭!”想要反抗卻是無力,別看墨柔小小的,武功底子還是有的。
“敢叫我死丫頭?你活膩了是吧?”墨柔不悅的用力一拽,扯下老媽媽的一大把頭髮,老媽媽去抓墨柔的手,被一把擒下,摔在地上,老媽媽痛的大吼,“來人給我上!”
幾個大汗冒了出來,一步步朝墨柔靠近,大膽的盯着墨柔看,毫不掩飾跳動的狂熱。
墨柔一腳踢開老媽媽,氣憤的瞪那些人一眼,轉身就跑,輕重她還是知道,打不過不會自己找虐。
墨柔用着輕功一路狂奔,甩掉了身後的人。
……
“好餓……”墨柔幽怨望天,出門的時候居然忘了帶錢,錢對她來說根本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從來不知道幹什麼,因為沒有大小姐付錢的時候,所以墨柔出門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這個。
現在餓了,沒錢……
墨柔四處望了望,眸子停在當鋪上,小跑過去,老闆看見這滿身錦繡的小姑娘迎了上去,獻媚的笑“小姑娘要當什麼?”
目光還時不時停留在墨柔頭間的粉色髮帶上,這金絲編製的髮帶,價值連城,一個八歲小孩,當然是好宰的肥羊。
墨柔皺眉,怪不得夫君不讓我接觸這些人,他們都好不幹凈,靈魂的顏色好暗。
墨柔取下經常佩戴的宮鈴,問道,“這個值多少錢?”
一串精緻無比的宮鈴,上面有精細的雕刻,閃着亮潔的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闆大吃一驚,收斂吃驚,眼珠一轉,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樣,面無表情的說,“小姑娘,你這東西不值幾個錢……”
隨後又怕墨柔反悔似的,立刻問,“五十兩當不當?”
墨柔將一切盡收眼底,櫻花眸有一些暗淡,她將宮鈴遞給老闆,拿着五十兩走了。
“啊!着火了!”剛剛的當鋪傳來驚叫,人四處竄。
墨柔站在遠處,漠視着這一切,手上拿着剛剛當掉的宮鈴,眸光三分寒。
“敢誆我?……”
聲音在墨柔離去的腳步聲中回蕩,靜靜的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