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那一天,霜除了櫟封醬之外,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櫟封醬也披着一條灰色的斗篷,那斗篷太大了,蓋住了櫟封醬的全身,連一絲皮膚都吝嗇於露出來……】——摘自第六代火影日記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嗎?”親人間的感應真的很奇妙,但霜不敢輕易地去相信誰,說不定哪天就一不小心死在“親人”手裏了。
佐助所佈下的幻術使她的警覺放到了最大……
“還沒相信嗎?不過也沒關係,我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是那個人意外把佐助大人封了進來,我可能要一直躲在冰鏡里,直到靈魂消散了。”那半張詭異的冰塊臉沖霜笑着笑容里包含的是什麼,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臉上的表情慢慢歸於零,胸口悶悶的啊……
“聊天時間結束。”佐助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很小,但在場的都不是常人。
霜舔舔唇把一條烤魚塞進嘴裏,佐助的聲帶也被凍結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考試怎麼辦?我們只有兩個人。”半晌,霜才開口。
“不用管他,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收拾他。”也不只是在說誰,佐助的話很少有地帶着一股火藥味。
“那鳴人他們……”
“如果連這場考試都過不了,他們還是不要當中忍的好。”佐助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在熟睡當中的幾個人,他現在可無暇去照顧別人,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不是嗎?他記得霧隱的中忍考試好像要殺到只剩一個人來着的,其他村子的考試也簡單不到哪裏去,這樣算來,好像只有木葉的中忍考試比較溫和。
霜不再說話。
火慢慢熄滅……
霜是被竊竊私語的聲音吵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連已經亮了,背着自己趕路的人轉過頭半張臉處於睡眠,半張臉是冰塊,怎麼看怎麼詭異。
“醒了嗎?要吃點東西嗎?”白微笑着看着背上的霜,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的,妹妹。
揉了揉險些又粘回去的眼皮,霜努力然後自己清醒,“還有吃的?”雖然她抓了很多魚,不過鳴人的胃口還真是大的驚人,再加上她閑的時候也吃點,那一堆魚連渣都不剩。
“我在路上采了一些野菜,米的話,是佐助大人從敵人身上搶來的。”白放低了聲音,但他的另外半張臉依舊皺起了眉。
霜點點頭表示自己餓了,吵醒佐助什麼的,一次就夠了,之前被砸的事此刻還記憶猶新呢。
霜靠在樹上閉目養神,過一段時間就把眼睛睜開,避免自己再度睡着,她真的很困很困,賴床可是她穿越前常做,穿越后也有的習慣。
一股暖暖的氣息讓霜打了個顫,艱難地把眼睜開,那恐怖的臉呈現在眼前,確實說不出的溫柔,“喝吧,小心燙。”
清晨的氣溫總是比較低,讓人一點也清醒不起來。
多喝點清醒一下。母親的笑臉隱隱約約,除了嘴角當然弧度,五官都模糊了,還有,旁邊看報紙的父親,別喝那麼快,沒人讓你跟你搶的,到時候燙了嘴還要到處大呼小叫的……
不知怎的,眼睛澀澀的,然後濕了。
爸,媽……我,再也回不去了……
“別哭了,霜。”白有些心疼地抱住無聲哭泣的霜,即使他對於妹妹的記憶只是停留在那模糊的童年時代,可這依舊改變不了什麼。他的妹妹啊,這麼不讓人省心,讓他怎麼能放心,可是他究竟也陪不了霜多久,連現在的相處,都是意外引出的……
人終究會消失,留下的也只是記憶,直到擁有記憶的人也消失
“吶,哥哥,佐助怎麼還沒醒。”霜翻着死魚眼望向白,佐助眼睛緊閉,紅色的短髮看起來也黯淡了許多。
“冰已經凍結了一部分腦神經,他這樣也很正常。”白耐心地給霜解釋着。
“但是你這樣被別人認出來不對勁怎麼辦?”拜託,就算不是原裝的佐助,換了一層皮,人家也是個“精神病患者”好伐
“……”霜看到白的唇抿了一下,然後把帽子戴的更緊,“這樣就可以了。”兩把兇殘的大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你絕對不是那個溫柔腹黑受白對吧!對吧!霜轉身流淚。
後來,佐助還是醒了,不過這對於與他對打的人沒有任何好處吧……
漩渦櫟封vs水無月霜
卧槽,老子不幹了,這什麼懶人品啊!霜面部微微抽搐着。
可最終還是沒有棄權啊,她想知道自己到了什麼程度了。
兩條巨大的水龍相撞,霜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沖向那個看不清面孔的人,袖中滑出兩把苦無,吃力得架住兩把鋒利的刀,口胡啊,不是說火影里大力的都是女忍者嗎?佐助你是什麼情況。一下就撞到牆上的霜默默吐槽,但速度倒是不減。
千殺水翔!
只見佐助剛要閃躲的身體一頓就被來勢洶洶的千本刺中。
霜原本不覺得那些千本能夠擊中佐助,但也是瞄準着他的致命處,誰知道,佐助居然沒躲過去,怎麼可能,是幻術吧……
血慢慢滴落,一陣微風吹過,帽子落下,那張猙獰的臉暴露在空氣中,只有一隻眼睛還沒有被冰包裹,但那裏已經沒有了生氣,一片深邃,還有迷茫,就像,像……
“霜……”那雙眼時明時暗,我是在做夢吧……
那句呢喃之後冰晶迅速包裹剩餘的一絲皮膚,一座完美的冰雕,可惜,轉眼,就碎了,碎了……
“咳咳,勝者,宇智波佐助。”月光疾風咳了兩聲說。
倒在地上的霜表情獃滯。
佐助大人……
我只是讓她提前看到你消失的樣子,這樣沒有任何壞處。
【櫟封醬的幻術很好,而且根本就沒看到他結印,只是比賽中途,霜就倒了下去……】——摘自第六代火影日記
“哈,你想幹什麼,白毛大叔。”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不讓卡卡西聽出什麼。
“櫟封為什麼要穿着斗篷?”卡卡西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對於同樣擁有寫輪眼的卡卡西使用無攻擊性的幻術他可沒有完全的把握啊,那就坦白好了,反正遲早會消失,他也查不到不是嗎?一把掀開帽子,露出那張說難聽點就是噁心的臉,“很醜。”
卡卡西皺起眉掩去自己的吃驚,“怎麼回事?”
“不知道。”佐助的狀況確實不好,被封住了一半的大腦此刻昏昏沉沉,耳邊的話語也時遠時近,很困,不過如果現在躺下去,估計就再也起不來了吧。有些諷刺地勾起嘴角,然後戴上帽子,只是一個小幻術就加速了冰的蔓延,還真是……“大叔,我現在很難受,你幫我棄權最後一場考試吧,我真的沒力氣了。”他說話也確實有氣無力。
卡卡西擔心地看着那個搖搖晃晃走遠的身影也沒再說什麼。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