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沒有殺他,而是剝奪了他做男人的資

【140】我沒有殺他,而是剝奪了他做男人的資

藺寶眨眨眼,瞅着他那樣,好像早就知曉了似的,且看他臉上一點驚慌的影子都沒有,不由地納悶道:“你……認識南凈?”

——如果不認識南凈,那他的身份一定比南凈牛叉,不然怎麼可能不被南凈給嚇到嘛!

聞言,連澈伸手杵着下巴,作思考狀,思索道:“嗯——他是你哥,也就算是我哥,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

好吧,他這話說了等同於沒說。

藺寶翻了個白眼,道:“懶得同你說。”

——說多了,她會元氣大傷的。

連澈勾唇笑笑,卻在下一刻,嘴角的笑容驟然僵硬,一陣刺痛自心口擴散開來。

——奇怪,這種感覺除了在五年前出現過,這五年來便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可現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寶兒現下好好的,應該不是因為她,那麼引起他反應的……難道是笙笙?

驀地,他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按住胸口,咬緊了下唇。

藺寶看着他那反應嚇了一大跳,上前將他扶住,急忙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啊?”

——艾瑪,他丫的這該不會是說大話遭報應了吧?

連澈穩住氣息,不知怎的,心頭的刺痛漸漸消散,彷彿不曾來過一般。

他驚魂未定地喘着氣,抬眸看向藺寶,伸手拽着她奔出了房門,道:“來不及了!”

來不及?

什麼來不及?

藺寶眨眨眼,正欲開口去問,便只見連澈拽着她狂奔出了客棧,抱着她上了馬,和幾個白衣少年朝城門外奔去。

——尼瑪,現在城門都關了,怎麼可能出得去!

眼見那城門愈來愈近,可連澈一行人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好像前面根本就沒有障礙物似的!

等等,沒有障礙物?

藺寶睜大雙眼,只見連澈摟着她騎在馬背上,直直地沖向了那緊閉的城門——

“咻——”

耳旁傳來呼呼風聲,再睜眼,他們已經出了城門。

藺寶懵了,夜風夾雜着些許雪花吹到她的臉上,如刀子一般將她的臉硌得生疼,而連澈拉她出來的時候,她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襦裙,連披風都沒有拿一件,難免有些涼。

“阿嚏!”

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朝他懷裏縮了縮。

連澈的雙手環過她的腰,拽緊了韁繩,貼近她的耳畔,道:“別動,待會兒就能看到笙笙了,你堅持會兒。”

——早知如此,他走的時候,就應該把披風給拽上!

聽到“笙笙”二字,藺寶抿了抿唇,倏然想起了另一張小臉,側眸看向他,道:“糟了,嫣兒怎麼辦!”

——那個小丫頭要是看不到她,一定會睡不着覺,還會大吵大鬧的!

似是早就料到她會問起嫣兒,連澈並未猶豫,雙眸直視前方,道:“會有人照顧她的,我方才去看她的時候,她都已經睡著了,只要我們早點回來,就不會有事的。”

聽他這麼說,藺寶也稍稍舒了口氣,放下心準備待會兒見笙笙。

她知道,身後的這個男人很可靠,至少——現在他是唯一能幫她救回笙笙的人!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到了郊外的一所破廟裏,根據查到的消息,顏楚楚將笙笙和阿希帶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那兒,只是也不知道這麼久,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似是聽到了動靜,埋伏在破廟旁的白衣弟子們紛紛上前,一部分人衝進了破廟,一部分人則朝連澈趕去。

“情況怎麼樣了?”

連澈抱着藺寶跳下馬,心急如焚地看着黑漆漆的破廟。

趕來的弟子面面相覷,嘆了口氣,道:“掌門,恕弟子們失職,一炷香前,那妖女便從破廟裏消失了,看腳印的方向,應該是往山上去了——”

山上?

藺寶抬眸望向破廟后那高聳而陡峭的山峰,卻又聽連澈問道:“那兩個孩子也被她帶上去了?”

“弟子並未看到那妖女上山時帶着兩個孩子,不過想來應該是兩個孩子趁她不注意,溜上山去了。”弟子如實道。

——這麼說來,他們三個都在山上?

藺寶險些沒喘過氣來,從連澈懷裏掙脫開,順手拔了那弟子的長劍,朝前走去。

連澈蹙眉,一手將她拽回來,道:“你作甚?”

“我兒子和我未來的兒媳婦在山上,難道我不應該上去救他們?萬一你們口中的妖女把他們倆傷到了怎麼辦?”藺寶沒好氣道,她這個當娘的,要是在這種時候都不知道挺身而出,那就不配當娘了!

聽到“未來的兒媳婦”這幾個字,連澈知曉,那兩個孩子對她都是很重要的,轉身同幾個弟子交代了幾句,便領着些許人,同藺寶打着火把上了山。

“笙笙——”

“阿希——”

“你們在哪兒?快出來!”

“笙笙——”

“阿希——”

……

黑漆漆的山上,隱隱閃爍着火光,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在林間回蕩着,卻始終都聽不到迴音。

爬到山腰處,有心細的弟子看到了地上的血跡,便趕忙吼道:“掌門,這裏有血跡!”

連澈應聲同藺寶走了過去,看着那一灘血跡,開口淡淡道:“這不像是打鬥是濺落的,應該是從鞋底沁出的,而且……這味道聞着絕對是小孩子的,大家納氣,順着這股味道去找!”

“弟子領命!”

眾人應聲開始納氣,一時間山林中又恢復了寂靜,而大家都開始往一個方向走去。

藺寶不知曉這是何種功夫,不過,看他們那樣子應該是大幫派的弟子,而他們都對這連澈喊“掌門”,想必——連澈的身份定是不簡單!

只是,聽他們分析,那些血是小孩子的,這麼說來,是笙笙或者阿希受傷了?

一想到兩個小傢伙流血的模樣,藺寶只覺得心尖尖都有些疼了,心裏也更加自責起來,如果她對兩個孩子都一視同仁,那麼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說起來,兩個小傢伙受傷她至少有一半的責任!

倏然,眾人紛紛止住了腳步,將連澈和她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包圍圈,警惕地看着四周。

——奇怪,這是怎麼了?

藺寶蹙眉,只覺得有些陰森森的,她想,或許是這附近有神馬怪物出現了吧。

咳咳,事實證明,怪物就是——顏楚楚!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蒙面黑衣女子從樹上縱身躍下,雙手抱拳挑眉看向白衣弟子身後的二人,冷笑道:“喲嚯,護這麼緊作甚,本姑奶奶又不對你們怎麼樣。”

——自打五年前她被連澈派人遣送回去,那日子過得連個奴婢都不如,如若不是顏國有法令不得傷害孕婦,她根本就不會被流放到南都,指不定還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只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孽種當初居然沒有流掉,而孽種終究是孽種,她一生下來,便將那孩子扔到了集市上,重新換了個身份進了蒼山派,開始學習制毒,五年後她總算是小有成就,雖然不算是大名鼎鼎,可至少也能制出這天下無解的毒藥。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任其放過?

聽着她那囂張的口氣,連澈微微眯眼,透過她那薄薄的輕紗,勾唇淡淡道:“怎麼,毀了容還好意思出來嚇唬人?本座估摸着你是沒有照過鏡子吧,不然看到你若是看到自己長什麼樣,都沒臉出來了。”

毀了容?

藺寶抿唇,看着顏楚楚的臉色倏然變得難看起來,只聽她冷聲道:“你懂什麼!如果不是你一心栽到這個賤人身上,我會有這樣的下場嗎?連澈,說到底這都是你的錯!”

想當初她回到顏國,雖然免去了不少酷刑,可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是被自己嫡親的姐妹親手毀了,她到現在都能記得她們那猙獰的面貌以及皮膚和燙過的生鐵觸碰的感覺,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所有傷害她的人都嘗到這種味道。

她就沒想明白,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心栽在了他身上,才作出那樣的事,可他卻因此對她間接報復,將她的整個人生都給毀了!可笑的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以不屑而可笑的眼神看着她。

她錯了嗎?

——錯的明明不是她!

氣上心頭,顏楚楚紅唇勾起,伸手扯掉了臉上薄薄的面紗,一步步朝他們緩緩走去,猙獰地笑道:“藺寶,你知道你兒子方才被我折磨成什麼樣了么?”

未等藺寶答話,她又繼續道:“我用削尖的竹籤刺穿了他的腳掌,還用親手劃破了他的小臉蛋,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呵,我從來就不是心善的人,為了徹底報復你們,我沒有殺他,而是剝奪了他做男人的資格!”

——換言之,她將一個正在發育的小男童變成了小宦官。

聞言,藺寶瞳孔微縮,拿着手裏的長劍便準備衝上去和她算賬,還衝她吼道:“瘋子!你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只是個孩子,你居然都下得去手,你還配做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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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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