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 後續
現代番外續
“這是預約單,”曹致將一張裝幀精美的紙片拍在桌面上:“我已經和小康說好了,下周五你和他一起去看一看婚紗,早點把事情辦了,我也好放心。”
曹瑰好奇地瞄了一眼紙上的內容,糾結地發現預約單發放人為本市一家著名的婚紗會所,款式時尚、做工精緻自然是這家店的招牌,踏進去之前先要支付一萬塊的試紗費也是聲明在外的。
不過看起來,她老媽似乎已經將一萬塊付掉了。按照慣例,婚紗費用統統都應該男方出的嘛,就為了早早讓自己出嫁,不惜自掏腰包,老媽真是官癮好大,為了仕途也是拼了。不過不用她自己摸錢也就行了,曹瑰家庭條件雖然不錯,零用錢卻是有數的,她也不刻意節省,基本都是月光族。
曹瑰還是嘟囔道:“怎麼這麼急?”
“人家大好的青年才俊看上你這棵歪脖子樹,已經算你走運,還不把手腳快點把他牢牢綁住?”曹致恨鐵不成鋼道:“小康那天會來接你的,你就在家乖乖等着。”
什麼叫手腳快點?要努力對康拓動手動腳的意思嗎?才不要呢!曹瑰打算做最後的努力:“媽,我那天要上課的。”
曹致冷笑一聲:“大四還能有什麼要緊課程,除非你是要重修學分。”
聞言曹瑰一窒,她是重修沒錯啦,但不能讓老媽知道,不然就慘了,她連忙妥協:“好啦,我知道啦,我會去跟輔導員請假的。”(≥﹏≤)
所幸曹致未對此事追究,當天曹瑰不甘不願地坐上康拓的車,康拓倒是很欣賞她只穿t恤和牛仔褲的青春活力,尤其是那被牛仔褲包裹的渾圓臀部和修長雙腿,他不掩讚歎道:“這樣穿也好,一會兒試衣服脫起來方便。”
曹瑰狠狠瞪了他一眼,距離他們初次見面統共才兩月,約會的次數卻連手指頭都數得出來,不久前他接到調令接手一處基層職務,一去一個多月沒有音信。再次見面就是去挑婚紗,曹瑰只覺得兩家人也真夠前衛的,簡直就是如今流行的閃婚。只要門第匹配無需了解就可以結婚,這大概就是政治聯姻的本質,曹瑰到底還是個二十齣頭的女孩子,想到這裏心慢慢沉了下去。
康拓敏銳地感覺到曹瑰內心似乎產生了變化,嘴角抿了抿,卻沒說話。
婚紗店位於從前租界區的一幢小洋樓里,這天下午被清場,其實價位擺在那裏,半天的時間裏本來也就沒有其他的顧客預約。曹瑰一進去就花了眼,頓時把所有不快就丟到了腦後,康拓坐在沙發上看着曹瑰像個孩子一樣被漂亮衣服所取悅。
因為她簡單的快樂,他也覺得愉快起來。
對於婚禮當天最為重要的儀式紗,二人毫無異議地都選擇了陳列在最顯眼位置的三點五米長的大拖尾,一字肩和半袖的設計顯得新娘異常端莊典雅,康拓的眼睛卻是不是去瞄被一字肩箍出來的兩根漂亮鎖骨。大拖尾穿着走動不易,曹瑰站在原地不動彈,也不覺得自己哪裏暴露了,瞪了一眼康拓:“你看什麼看?”
康拓笑了笑,笑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曹瑰暗罵他一聲“神經”,又去試自己先前看中的短款小拖尾婚紗,這款婚紗斜肩設計、前短後長,一雙長腿顯露無疑,曹瑰俏生生站在那裏,一眼就看出康拓很滿意。一邊的銷售顧問見狀連忙幫着曹瑰提起裙擺,讓她對着鏡子照照各處,一邊建議:“這款婚紗因為方便走動,一般做出門紗居多,而且呢媽媽還要親自為出嫁的女兒穿鞋,有很多顧客就在我們店裏一併搭配了。小姐如果喜歡名媛風的,可以選擇或者stuartweitzman;若是喜歡活潑一點的spade之類也是有的。”
於是曹瑰就着畫冊挑了幾雙,見康拓對自己招手,心情頗好地走近了去,以為他要給點建議,這男人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自己腿上,招手讓銷售顧問把鞋給自己,自然的好像整個樓面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康拓讓曹瑰選了一雙,抓着她的腳就給她套鞋,曹瑰覺得彆扭急了,扭了扭身子掙了掙,短短的裙擺就往上翻了兩寸,康拓瞥了一眼,不懷好意道:“別亂動,你沒有穿安全褲。”
曹瑰一愣,低頭看到自己穿的紫色蕾絲內褲露出一角來,手忙腳亂地把裙擺扯了下來,她真是瘋了,好好的少女款不穿,為什麼偏偏穿了這款紫色蕾絲的,簡直是在存心勾引……
可是,屁股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沒等曹瑰意識到那是什麼,康拓已經把她扶正了身體,讓她轉了個圈細細打量。曹瑰僵硬着兩腿任他動作,結結巴巴道:“鞋跟太高了。”
康拓就勢昂了昂頭:“你這樣也只到我下巴,不用擔心。”
鬼才擔心你啊,我只是擔心自己摔跤,曹瑰簡直要把牙咬碎,不過,鞋子上綴得那朵粉白的蕾絲花真是好好看吶(づ ̄3 ̄)づ~……
效率出乎意料地高,高到曹瑰開始琢磨晚上到哪裏吃飯,最近豆瓣有沒有評分比較高的電影,銷售顧問樂呵呵地又提了件婚紗湊過來:“小姐可以再試試沒有嘗試過的款式,a字裙雖然比較甜美,但是沒有那麼別緻。小姐身材高挑,曲線也好,不如試試魚尾。”
如今結婚講究一些的,的確是需要三套婚紗。康拓點點頭,銷售顧問便跟着曹瑰一道進了試衣間。
這款魚尾是真正的鎮店之寶,全法國進口蕾絲,手工縫製,圖案像是藤蔓花枝一樣纏繞在曹瑰身上幾處重點,尤其是胸口和臀部,底紗極細若隱若現,銷售顧問一邊給曹瑰整理裙擺一邊道:“顧客總是抱怨我們試紗費太貴,實在是這些蕾絲太細,極其容易損壞,如果開放試穿,成本實在擔不起。”她演示給曹瑰看:“這麼細的紗,稍微用力就破了,但是要營造如夢似幻的效果,就必須達到這樣的細緻程度。”
然後銷售顧問示意曹瑰轉身,康拓這才發現這件婚紗就是大露背,背部直開到臀背上方,有幾串若有似無的珠鏈垂掩,但幾乎蓋不住什麼。衣服幾乎凸顯了曹瑰身材的全部優點,況且她長得又高,整個人彷彿海報上走下來,連服務人員都看得目不轉睛。
小女孩難掩得意,連連激動道:“就要這件!就要這件!”
“不像話,到場的都是首長和幹部,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康拓突然沉了臉:“去換下來!”
曹瑰正在興頭上,不防被他一記重話潑了冷水,頓時就急了,服務人員這種陣仗見多了,默默就散了開去,給新人商量的空間。這種情形多是預算有限,這件婚紗售價五十八萬八,待他們兩個商量一下,也許改租也未嘗不可,一晚上兩萬八也是可以承擔下來的嘛。
曹瑰見人都避開,這才氣急敗壞道:“你什麼意思?!明明很好看,我特別滿意這件!”
“不像話,又不是那些不入流的戲子嫁豪門要在人前賣弄,穿得漂亮體面就足夠了。”康拓把手放在曹瑰的裸背上:“露那麼大塊,也不怕着涼?”
曹瑰氣鼓鼓,不打算妥協:“不要你管!我就要這件!你不買我自己買……”
話音戛然而止,原來康拓把手指伸到了她大露背的底下,輕輕觸她的臀尖,還在凹處流連了一下,方才壓抑着笑意:“裏面脫掉了?”
流氓!臭流氓!
曹瑰去抓他的手,沒有成功,反而又被他加進去一根手指,撓得她臀上又癢又麻,因為這件蕾絲魚尾纖毫畢現,銷售顧問說服她將內褲脫掉了,沒想到卻被康拓拿住了把柄戲弄,曹瑰不肯開口求饒,又掙不過對方,好在大露背開在後頭,康拓指頭所到之處非常有限,並不要緊。
落在別人眼裏,好像是康拓把曹姽抱在懷裏柔聲哄着,其實是在威脅:“聽話,換下來,我們看看別的。”
結果是曹姽不情不願地換了條清純可人的抹胸公主裙,看着漂亮,卻沒有那條魚尾驚艷。銷售顧問雖然覺得可惜,卻不好去勸,那位準新郎也不像可以商量的樣子,新娘本人也沒有說服他呢!
而後曹瑰去量尺寸,所有的三件婚紗都要全新定製,康拓在外下單付定金,他看了看更衣室的門沒有動靜,對莫名其妙的銷售顧問道:“把那件魚尾加到訂單里一起算,還有,不要讓她知道。”
對於我們的男主角來說,售價五十八萬八的鎮店之寶魚尾婚紗只適合做一件性!感!睡!衣!!!╮(╯▽╰)╭
一周后,陸婷婷陪着閨蜜來挑婚紗,她閨蜜是畢婚族,對象是青梅竹馬一個大院兒里長大的,不像她陸家,如今青壯年中沒有擔任要職的,家世漸漸衰落,青梅竹馬全部成了路人甲。但是只要成功進入王家,到時她就是整個家族的大功臣。
只要嫁給王瓜瓜,她也能和閨蜜一樣,出入這裏挑選婚紗。
還好閨蜜的婚期不緊,因為之前才有人下了大筆訂單,如果要全新定製,需要等待三個月才能取貨。閨蜜去量尺寸的時候,陸婷婷在和銷售小姐閑聊,她一眼就瞄到預約本上有曹瑰的名字,頓時臉色大變。好不容易等閨蜜量完了尺寸,她敷衍了幾句就告辭,她閨蜜翻了個白眼嘟囔了句:“不想來就不要來,什麼東西嘛?!”
乾脆果斷地把陸婷婷從伴娘團里取消了名字。
陸婷婷當然什麼都不知道,她從預約本上看到曹瑰的名字,就立刻把王瓜瓜叫出來,頂着一張清麗委屈的臉替王瓜瓜不平:“你們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她怎麼對你這麼無情?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瓜瓜,我不該介入你們,可是我真的愛你,我情不自禁。如果我是曹瑰,我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掉頭離開,真正愛着的,怎麼能輕易放棄?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你,瓜瓜,我不服氣!”
其實陸婷婷在說什麼,王瓜瓜一句也沒聽進去。他雙眼放空,滿腦子不可思議,曹瑰竟然要結婚了?除了自己,她還能寄給誰?她為什麼不懂自己的心,分開只是暫時的,只要她媽媽的情勢明朗下來,他可以立即向她求婚的。
王瓜瓜決定要去挽回,至少要穩住曹瑰,於是扔給陸婷婷一句話:“以後別來找我!我們分手!”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的父親就對他說:“我小看了曹致,她竟然搭上了康家的關係,她的事情如今已成定局,倒是我們王家理虧,你以後不要去找曹瑰了。”
王瓜瓜當然不能接受,可是曹瑰不接電話,他拖了好多人都約不到她,卻是一周之後在街上偶遇。曹瑰站在街角似是在等人,王瓜瓜一把拉住她:“跟我走!”
“你神經病啊!”曹瑰輕鬆地甩開文弱書生王瓜瓜:“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王瓜瓜沉下臉,不敢相信從來溫柔的曹瑰如今敢這樣對待自己,看來是自己傷她的心傷得太重了:“你氣我恨我我都知道,但是家裏要我那麼做,我也是沒辦法。我心裏是喜歡你的,如今你媽媽也成功了,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
“原來是我媽媽成了啊!”曹瑰努努嘴,鄙夷地看着王瓜瓜:“要是不成呢,你還會來找我?王瓜瓜,我們早就完了。要是你覺得心裏不好受呢,就當我媽已經退休了,你去找別家的千金吧!”
“老婆,不介紹一下嗎?”康拓給曹瑰排隊買奶茶,回頭卻看見王瓜瓜糾纏曹瑰,地球人都看得出他臉上寫着“不爽”兩個大字。
曹瑰原本還有點心虛,等她接過奶茶就把什麼都忘了:“跟你說半糖!是半糖啦!這麼甜你想讓我發胖嗎?到時候穿不上婚紗怎麼辦啦!”
“那就加大運動量,我陪你一起,保證胖不了!”康拓話裏有話,曹瑰臉一紅,立刻收聲。
兩人手握在一起,王瓜瓜這才看到無名指上閃耀的鉑金的亮光,十步之外,就是民政局的大門。
他一陣心塞,有一種人,只要對方屬於他人了,才知道自己愛着對方。(沒錯,王瓜瓜第三次和這句話為伴……)
不久后,曹瑰和她老公已經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新婚生活。這一天,康拓拿出那件珍藏許久的魚尾婚紗,示意曹瑰換上:“結婚百日快樂!”
“不年不節的送這些幹什麼?”曹瑰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十分高興,要知道這世上能夠主動慶祝紀念日的男人簡直少之又少啊,然後她很意外地看着包裝盒裏曾經令自己萬分傾心的魚尾婚紗,簡直無語:“我們婚禮都辦過了,你這時候送給我有什麼用啦?”
康拓慢慢倒了杯紅酒:“因為很好撕啊!”
包子番外續
龍姬再見曹安是她十五歲的時候,安哥哥都二十好幾了還沒給她娶個嫂嫂,龍姬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憂愁。殊不知她離開建業的五年裏,曹安費了多大的勁才讓慕容傀點頭,論起來,慕容傀是曹安的祖父,卻是龍姬的外祖父。
都說鮮卑人偏心小的,慕容傀更是貫徹信條,偏心偏到了咯吱窩裏。
前有曹姽,後有龍姬,曹安和他早死的爹都是沒有長輩疼的命。
曹安貴為皇帝,入了遼東地界,一點架子都沒有。不說慕容傀了,康大都督皮笑肉不笑地遞來一海碗的酒,曹安眉都不皺地幹了,接着第二碗、第三碗,這群人就把皇帝喝趴在了地上。忠心的小黃門把曹安扛回帳篷,曹安洗了把臉,看着並無大礙,他確實喝得多了,但是沒到表現出來那麼嚴重。
床帳里有人,也許又是慕容傀那個老不休的主意,趁他酒醉塞個女人進來,屆時倒打一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反悔了。
曹安上前揭開被子,發現龍姬正忽閃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並附贈一句甜甜的“安哥哥”。
是個大姑娘了,喝的是羊奶,吃的是牛肉,裹着一層被子,曹安都能看見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他被那曲線擾得一陣暈眩,艱難地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裏?男女授受不親,快……快回去……”
“龍姬在給安哥哥暖被子!”龍姬天真無邪道:“就像小時候安哥哥給龍姬做的一樣,冬天暖被子,夏天打扇子,現在龍姬長大了,換我照顧你!”
曹安心裏一陣感動,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龍姬沒有忘了自己往日的那些用心。只要成功過了這關,這次他回去長安,身邊就能帶着已經成為自己妻子的龍姬了。一時他也狠不下心趕龍姬走,何況是龍姬自己跑了來,遼東雖然民風彪悍,女兒家的名聲也是要顧的,她在自己這裏睡一晚,日頭升起來就是曹慕容氏了。
曹安君子地抱來額外一床被子,在龍姬身邊和衣躺下,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些小時候的趣事,龍姬畢竟年幼,一會兒就睡著了。曹安哈了口氣,見酒味淡了,便輕輕點了下龍姬的小嘴,自去睡下不提。
第二日曹安照舊早起練武,同慕容傀和康拓聚在校場上,吃了幾記老拳,倒也沒怎麼落下風,就被放了回來。這時日頭都沒升起,帳篷里火光暗暗,龍姬睡得正香,火盆燃得正旺,她睡得熱了,便踢了被子,整個人趴在被面上繼續酣睡。
寢衣卷到了腰上,露出一寸欺霜賽雪的弧線來。曹安的視線控制不住往下,落到她大分的兩腿上,她下裳穿得齊整,只是脛衣沒有縫檔,露了一片未熟的桃源,其間蓮瓣梳籠、花心未分,曹安只覺得鼻腔一陣酸,血就滴了下來。
眼前小妖精還甜睡着,不知道做的什麼好夢,嘴裏還時不時呢喃着自己的“安哥哥”。
曹安想要趕緊把龍姬娶到手,否則他不被自己那些長輩折磨死,就要被這小妖精折磨死了。他抹了把鼻血,仰天長嘆一聲,伸手給龍姬蓋好被子。
春去秋來,龍姬一直等到第三個兒子可以跑了,才得到曹安的准許一同回遼東省親。巧的是這回她娘親也在,曹姽顯見得是老了,可是和康拓在一塊兒,笑起來卻宛若少女。
龍姬有些羨慕,轉頭去叫自己的“安哥哥”,但曹修似乎一直有所不悅,態度很有些冷淡。
“我是你夫君,都三個孩子了,還哥哥長哥哥短的,不像話。”曹安很有怨言。
龍姬眨巴着眼睛,滿臉無辜:“可是你就是我的安哥哥呀,你既是安哥哥,也是我的夫君。”
曹安和她有理說不清,拂袖而去。
曹姽看着擔心,便叫來女兒說私房話:“娘看你安哥的心思,是真心待你的。他只怕你分不清感情之間的區別,只把他當成親人。龍姬你這麼大了,也要懂得讓他安心才好。我們曹家人,付出的是全心全意,必也要求對方也是全心全意的。就算你不心屬他人,他也不想做你的哥哥。”
龍姬似懂非懂,卻突然笑起來:“娘,你莫要擔心。你說的道理呀,我全都懂,只是曹安想要如願,那是不可能的。”
曹姽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女兒:“怎麼說?可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並沒有,”龍姬含笑:“我與安哥哥分離五年,十五歲那年再一次見到他,我卻覺得他並不開心。娘親,我們來到遼東是為了什麼,因為安哥哥會是皇帝,他渴望皇位,他那麼渴望,以至於您不得不給他鋪路,可是我卻覺得他並不開心。他那麼渴望我,一旦全部得到,會不會也不開心呢?娘,我冒不起這個險,所以他永遠不能得到。”
曹姽瞠目結舌,康拓卻在邊上一個勁點頭,彷彿讚賞有加。
“娘親啊,”龍姬撲到曹姽懷裏撒嬌:“這世上只有一個阿爺,你呀,最最好運。”
曹姽卻瞪了一眼康拓,她一直以為女兒像自己,歡樂、天真且無所顧忌,原來竟有這樣的心機,到頭來可憐的卻是曹安,見康拓滿眼驕傲,曹姽嗔一句:“都是你生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