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又非夢
夏日炎炎,毒辣的太陽折磨着大地,僻靜的角落……嫩綠的草兒藉著陰影躲避着毒辣的陽光,雪白的小兔悠然地啃草,紅彤彤的雙目溢滿天真風中有不明的氣息,窸窣的聲音回想,好似死神的腳步。
“撲”有撲騰的聲音打破沉寂……青色的小蛇悠然離去,草兒依舊悠閑的搖曳,只留風中淡淡的血腥,太陽依舊火辣……
自然無情,人亦無情。
正如……
“把她給我綁到那顆樹上,我會讓你知道皮開肉綻的滋味”白色連衣裙女孩狠狠地說道,白色象徵著純潔、安靜,她卻褻瀆了白色的高貴。不知為何,夢中,寧夏似乎知道這個白色連衣裙女孩名叫木槿。
“是,小姐。”她身邊的一個女人利索的說道,惡狠狠的瞪着她。
被綁的女孩冷冷的看着她,那個女人好像就是那個女孩的母親。
木槿親自動手,拿着帶刺的還蘸着鹽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向她。一次比一次狠;傷痕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痛徹心扉。
鮮血染紅了女孩的衣裙,血花四濺,浸染一地的‘梅花’,女孩始終都沒有吭過一聲,只是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得出血了。
“怎麼樣知道痛了嗎?我說過我要讓你痛徹心扉。你欠我的我要你十倍奉還。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能天下人負我。”木槿看着她不肯求饒,依然高傲的樣子,下手更重了。
終於她,眼睛無力的眯成一條縫,暈了過去。
“你好好看着她。”木槿說完就走了,然而殘酷的折磨依舊沒有停止。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一盆鹽水從天而降,全淋在女孩的身上。
一滴滴小小的鹽水水珠,滑過她的傷痕,一點點滲入皮膚,火|辣|辣的痛,如此小的體積帶來的卻是深深的痛。身上的疼痛逼得女孩,悠悠轉醒。寧夏感覺夢裏的景象很模糊,她看不見,看不清說話的人。只聽見細碎的聲響,“要怪……就怪……你的母親,是她迷惑了我最愛的人,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毀了我該有的幸福生活。”這聲音聽起來像是那個女人,那個女孩的親生母親,會是嗎?
寧夏醒了過來,這夢似夢又非夢,那個女孩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在今天做這個夢?多年前,原本是大家族的葉家慘遭滅門……父母為了保全她們,將她們藏在密室里,等聲音漸漸消失,等她們出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客廳里屍體橫七豎八,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父母的遺體靜靜躺在地上,她們卻不能將他們埋葬,只能任他們在這裏漸漸腐爛……漸漸消失,只剩下殘骸。那是怎麼樣的痛,除了她們誰也無法明白。之後,又遭到追殺以至於和姐姐斷了聯繫,再也沒有相見過……
似夢又非夢,只因為當時還太小,沒有那麼深刻的記憶,是真實還是虛幻,霧境總有一天會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