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戲
“這要你管?”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后,傀線便掐斷了聯繫。
雪黑從湖中跳出來,咧開一個惡劣的笑,悄悄走近傀線,再狠狠抖一抖身上的毛,濺的傀線滿身是水。
傀線拍拍身上的衣服,滿臉同情的看着雪黑道,“雪黑,我突然想起來了,我身無分文。”
靠!老子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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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紅磚鋪就的行人路兩旁栽着不疏不密的榕樹,樹影映在地上,垂下的樹須經人修剪,整整齊齊的隨着晚風飄揚在人們的頭頂。
剛剛酒足飯飽的傀線現在頗有些見錢眼開的樣子,左手捏着一疊紅色的鈔票,右手飛快的數着。
雪黑在心底已經不知道送了多少個白眼出去了,拜託這是在大街上,你這不是赤果果的拉仇恨!
“雪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個人也絕對能活的很好。明家藏錢藏得那麼嚴實,你居然還能找得到你是不是天生的狗鼻子。”
傀線將數好的錢抓在手上,轉身低下身來似是對着雪黑說道,“不過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拿就拿那些珠寶吧,那些存世數萬年的礦產怎麼的也比這些。。。骯髒的錢有價值吧。”
傀線眼中帶着冷意。
錢而已,本質不過一堆廢紙,可是為什麼那人為了這些紙可以來取她的性命。
那麼看重這些么?傀線盯着手中的錢,好啊,有朝一日我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燒給你。
傀線一把撈起雪黑,“走,去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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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鬧市上,一個穿着黑色短汗衫,下身牛仔褲,身材健碩,留着寸頭的男子按了按右耳上的耳釘,一邊緊盯着左手腕上的手錶上那搖擺不定的指針。
時不時抬起頭張望一下周圍,眉頭緊鎖。
“試灃,放輕鬆點,你那個樣子哪裏像是抓人分明就是一個意欲搶劫銀行的歹徒。”
在男子十幾米處的一個一身休閑裝的女子看着試灃緊張的模樣,不禁嗤笑,低聲說了一句。
試灃聽着耳釘里傳來的女子的嘲笑,又皺了皺眉,“這次可是柳老頭子第一次肯花大價錢讓我們抓的女人。我總覺得有些難纏。”他咬重了那個女人一詞。
試漾依舊不屑,靠着背後的電燈桿,“喲!試灃你又炫耀你的第六感了?”
“可是試灃的第六感每回都挺准,試漾這個你沒話可說吧!”
試灃,試漾兩人的耳釘中同時傳來一個低沉的磁性聲音。
“試韞!你給我仔細盯着你們的西大街!”試漾一聽就火了,試灃的直覺向來為她不屑但又稍許嫉妒。
“憑什麼給你盯着?我是為了大哥才答應這次任務的。”
“試韞,你。。。”
“哎喲!。。。”
“小妹妹,你沒事吧!”
試漾趕緊向試灃的方向看去,只見試灃正扶起一個摔倒在地的小女孩。
“試漾!怎麼了?”試韞的聲音傳來。
“試灃毛手毛腳的撞到別人小姑娘了。”
試灃扶起眼前的小女孩,只見到小女孩穿着一身校服,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卻有着幾近及腰的長發,額前一道密密的齊劉海遮住了她蹙起的眉。女孩懷中還抱着一隻黑貓。
“你沒事吧!”
傀線抬起頭,眼睛被街道兩邊的燈光照耀的亮亮的。
“我沒事了,謝謝。”
說完就拂了拂衣襟,繞過試灃繼續走着。
雪黑,好像有什麼有趣的人來了呢,對吧!
試灃低下頭繼續看着手錶,卻發現指針停了下來,直直的指着自己身後。
他腦海中突然想起柳元池的形容,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子,還有一隻黑貓,有碧綠色的眼睛。
“試漾!找到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