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惡偵探解決篇 名為天劫(下)
(堅持了二十多章的最惡偵探終於迎來了解決篇,撒花!同時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本周《罪人的彌願》無更新。理由么不用我多說了吧?解決篇字數7000奉上。話說為什麼我感覺水分很多呢?唉,還是《罪人的彌願》的解決篇激情啊……)
“天劫……我說的並不是那種修真小說裏面那種修鍊到一定程度就一定會遭遇的天劫,我所說的是天降劫厄,因該人前世之罪。死於天劫,償還前世之罪。此即天劫。沒有人能夠逃避自己的罪惡。”
“前世之罪?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有所謂的來世,那麼前世的一切都應該歸於虛無才對,沒理由會有所謂的天劫的!所以,等着吧,我一定會找到的,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
——陸玉成,楚汶。(好吧,繼續穿越……《歷天劫》的內容又出來了……話說原本想好的書名“應天劫”居然已經被別人用了……悲劇啊……啥?我的廢話多了點?拜託,這次可是解決篇誒,讓我廢話兩句怎麼地了?)
司馬靖停留了片刻就又回到了別墅,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重新回到開明獸的石雕像那邊,彷彿冥冥之中有這樣一個意識在引導着他,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楚,大概就是說命運讓他這麼做吧。
說起來,人類在行動的時候,不都是無意識的么?三思而後行,究竟又有幾人真的能夠做到呢?
之前所經歷的幻境,難道是衝動性殺人?殺死三人,而且完成連鎖密室,怎麼看都不會是一時衝動所導致的吧……陸鳴,這傢伙的想法應該是保護映雪毫無疑問的,不過為什麼要殺人呢……
司馬靖一邊沉思一邊走着,就在他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別墅的大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驚訝的司馬靖猛然發現門中居然站着一個人,藉著星光,司馬靖發現對方居然是映雪。
“喲,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么?”司馬靖平常地打了聲招呼,卻不曾想,對方連理都不理自己,就這樣轉身離開了,司馬靖搖了搖頭。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怎麼會遭到這樣奇怪的待遇?
映雪快步走上了樓梯,走到了二樓,然後又跑向三樓……
那不是映雪的房間所在啊!
想到這裏,司馬靖連忙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映雪有些奇怪。
理由會是什麼呢?
跟着映雪的身影,司馬靖跑上了樓梯,二樓,三樓,房頂。
待到司馬靖走到屋頂的門前的時候,映雪已經站在外面,回頭看着他了。
風吹了過來。因為是在屋頂,所以風也大了一些。
映雪站在風中,衣角向著司馬靖的方向飄起,她倒着前進,一步,兩步,第三步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她正站在屋頂的邊緣地帶,她用手撥回被風拂亂的秀髮,她說道:
“我……在這裏……”
中間的話,被風捲走,並沒有進入司馬靖的耳中,司馬靖不懂這是為了什麼。但是此刻的映雪給人的感覺無比柔弱,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瞬她就會跌落下去……
為什麼呢?這是在給我提示么?這算是什麼提示啊?
司馬靖走上前,問道:
“喂,映雪,你引我來這裏,該不會是讓我喝西北風的吧?”
“怎麼會呢?”映雪笑道,只不過這笑有點苦澀。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星。”映雪蹲下身,直接就坐在了屋頂的邊緣,雙腳懸在空中的感覺讓她無比舒爽,就彷彿飛在空中一般。
“星?”司馬靖望向了天空,月光依舊清冷,只是那星卻因為浮雲而隱去了少許。
——“我一直都希望這樣子仰望這星空,與我所愛之人……”——
司馬靖感覺到了,那是映雪的想法,完整的想法,並非淺層意識,而是心靈深處的最真實的想法。
是自己的控心術有所突破了嗎?還是說這是她想要告訴我的事情呢?
“存在於此的,是你么?”
“什麼意思?”
這個願望……究竟是誰的呢?
“僅僅是想要確認一個問題。”
“我就是我啊,我存在於此。”
她如是回答。
司馬靖沉默着上前,坐在了映雪的身邊,映雪立刻喊道:
“你!?”
“怎麼?”
“為什麼要過來?”
吶,為什麼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的只有悲哀呢?
“看星星。”
“你很礙眼誒!”
“那我躺下好了。”
司馬靖說著,躺下身去。
“這樣不還是……”
她欲言又止,伸手做出趕人狀。
“你難道會注意我而不是關注繁星么?”
“……”映雪說不過司馬靖,只好嘟着嘴說道,“事先聲明,我可是會待在這裏很久的哦!”
我知道啊……
……
次日——
昨夜,因為突然颳起了大風,所以映雪和司馬靖不得不提前回到各自的房間。
根據規則,司馬靖必須在映雪的房間裏待上一段時間,所以他早早地來到了映雪的房間門前……
昨天的一切,如同幻境,司馬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是以理智來進行思考的話,他是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的。但是……如果說是以他虛擬出來的人格,恐怕一定會那麼做。
換言之,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下意識地使用那種思維模式了么?不過這終究只是偽裝,不能算作真實……
剛想敲門,門就已經被打開了,映雪微笑着拉着司馬靖的手,將他拉入門中……
無法理解……不,並非無法理解,而是缺失了一部分線索,所以才會感覺到奇怪。
“吶,司馬靖。”
映雪說著,同時向司馬靖靠近。
“你想要做什麼呢?”司馬靖並不後退,就這樣站在那裏。
距離只有三步,兩步,一步。
映雪停下了。
“能夠……給我一個擁抱么?”
如是請求道,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無比嬌弱。
“很遺憾呢。”司馬靖搖了搖頭,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我可是……有着自己的堅持的人呢。”
“是嗎?原來如此呢。我也看到了呢,是她,在你的心中,存在着一個她,所以你才會避免一些可能造成誤會的行動……只是,還來得及么?”
那水靈的眸子竟然也已經看穿了司馬靖的掩飾,如水的目光更是利劍,如此才能夠穿透那層層的迷霧。
“雖然已經太晚,不過我從來沒有否定過自己的這個信念。”
“我明白了。你的目的……控心,名為控心,實際上卻是治心么……這門手法真是玄妙無比,恐怕就連神仙也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吧……當然,他們沒有這能力並非無法擁有,而是不屑擁有……”
理解了?既然理解了,那麼……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還是去調查吧。”映雪示意司馬靖可以離開了,可是司馬靖卻沒有走出一步,他問道:
“你之前說過,也有人解開過謎題,但是卻死了,理由是他的器量不夠,那麼他的器量,究竟是如何一個不夠法呢?”
“這很重要麼?”
司馬靖點了點頭,他堅信這和現在的事情是有關聯的。
器量器量,所謂的器量,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如果說,是指為達目的不計犧牲的那種器量的話……結果是……
“他走到了最後一步,接着就選擇了放棄,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他放棄了。這就是器量的狹小,僅此而已。”
……
……
一切都該結束了呢。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天會是安寧之日的終結。
上午,因為發現花緋紅失蹤,所以別墅里大部分都被命令去尋找她,司馬靖也要求加入搜尋隊伍,他朝着森林中的開明獸石雕移動,就在他趕到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原本一直站立着的開明獸,向著左側倒下了……
九嬰的封印解除!?
開始了。這就是之後的故事的開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開明獸石雕翻倒,石雕上有好幾道傷痕,似乎是什麼鋒利的物體砍在石雕上,而樹葉散落了一地,石雕上也蓋了好幾片樹葉。
無論如何,這都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就在開明獸石雕的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花緋紅的屍體被一根粗大的樹枝刺穿心臟,掛在了樹上,司馬靖看見對方的死狀,發現這種殺死方式,是人類所辦不到的……
且不提推翻石雕需要巨大的力量,殺死花緋紅,將她掛在樹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樹枝的高度,大概是2.5米左右,樹枝的前端沒有一片樹葉,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怪事。
因為無法檢查對方的傷口,所以司馬靖不能下判斷,究竟是一擊必殺還是二次傷害。
如果說這是人殺死的,那麼該怎麼做?如果說這不是人殺死的,那麼又是什麼東西呢?
司馬靖快速掃視着現場,同時,確認記憶住了現場的狀況之後,他又以現場為中心出發,向各個方向都跑了三百米,幾乎將半徑三百米內的事物絲毫不差地記憶在了腦海中。
沒有在別處發現血跡……兇器似乎被處理掉了呢……
緊跟着司馬靖到達現場的還有楚汶,他驚訝道:“怎麼可能!?昨天晚上和她商量過之後,她說要來檢查一下封印,怎麼會這樣!?”
楚汶一看到雕像翻倒,那一直保持着一道縫狀態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喃喃道:“昨夜的大風該不會是九嬰用來衝破封印的法術吧……”
然後他又看向了花緋紅的屍體,屍體的慘狀讓他立刻脫口而出道:
“天劫!”
天劫?
“喂!天劫是什麼意思?楚汶,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
司馬靖連忙追問,換來的卻是楚汶的斜眼,以及冰冷的話語。
“你還真敢問呢。天劫者!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天劫波及範圍很廣么?又有人因你而死啊!”
楚汶也不去救下花緋紅,而是在那邊查看着開明獸的石雕,無奈之下,司馬靖跑到了花緋紅的屍體下方,抱住她的腳,將她從樹枝上救了下來。花緋紅的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因為這個洞之前被樹枝堵住,所以造成這個傷害的兇器的樣子也無法重現。
非人所殺?不……雖然麻煩,但是還算不上是無解謀殺。只是我無法理解的是,兇手為什麼會殺死花緋紅,而且使用的是如此麻煩的方式……天劫,這個楚汶曾經提到過的詞語,一定和這個詞語有關。
就在司馬靖打算繼續追問有關天劫的信息的時候,周圍的場景開始模糊,司馬靖萬萬沒有料到至此,第二個謎題就已經結束了……
消失,終於是決定了么……
……
……
“解謎時間!回答我,司馬靖,殺死花緋紅的人,究竟是誰?”
司馬靖笑了笑,接着肯定地回答道,“應該是楚汶沒錯了。只是我無法理解他的動機。”
“哦?那麼‘成’失蹤的線索,你有了么。”
“當然。你之所以會把這兩個問題放在一起作為一個謎題,目的恐怕就是為了提示我,這兩件事發生的時間是接近的,也即是說,‘成’是在花緋紅死亡后不久或者死亡前不久失蹤的。”
“嗯。你說的沒錯。”映雪的很冷靜,再也不見幻境中那曾經的嬌弱,一切多餘的弱小都被拋棄,只剩下非人的感情。
本質是殘酷。
“那麼,回答我,為什麼兇手是楚汶?”
“因為他有這個實力。從第一個謎題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楚汶的實力是不錯的,因為你們相信他可以保護你們免受襲擊。那麼就假設,他的力量是普通人的一點二倍。如果有這種程度的力氣,足以完成這次殺人了。”
“管家也可以殺人啊。因為管家的實力也不弱哦。”
司馬靖搖了搖頭,否定了對方的觀點:
“動機啊。如果說楚汶殺人是沒有動機的話,那麼管家殺人就是不可能有動機了。而且第一個謎題的時候,陸鳴曾經有過一段被隱藏去一部分的淺層想法,那個想法暗示了楚汶可能曾經做過什麼事情。”
“是嗎?這還真是一個蹩腳的理由呢。這個大概是巧合吧。”
太牽強了……不過也只有照着這個方向繼續下去了……因為這僅為遊戲,所以不存在絕對無解的情況。如果說是無解的話,那麼即使邏輯思路再清晰,也只有死路一條。
司馬靖繼續補充道:“接着就是分析兇手是楚汶的第二個理由。當然了,在此之前,我需要對我的身份進行一次確認……”
“什麼確認?”
“我究竟是‘成’,還是司馬靖?”
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的那種不協調感,如果追究原因的話,理所當然地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完全就是“成”,即使名字這個代號是“司馬靖”,其本質還是“成”。所以,自己所經歷的,都是“成”的經歷,自己的行動,也多半是被暗中引導着的,已經規定好的行動。
“附加身份?你這個附加身份也太有趣了點吧?你的未婚夫?楚汶的好友?你其實完全可以將我設定為一個外來者的。但是你沒有這麼做,恐怕是因為你的幻術水平還不夠吧。這個是你的記憶世界,你無法分析出記憶世界中其他人物面對非記憶世界的外來刺激該如何反應。和第一個謎題一樣,第二個迷題雖然相對自由了一點,但是卻還依舊是扮演角色,以棋子視角調查。我是司馬靖,但是在棋盤上的代號是‘成’。”
“嗯。”映雪點了點頭,這個結論,稍有智慧就能夠得到,所以並沒有什麼。
“既然想到了我是‘成’,那麼,根據你的問題,也就是說,花緋紅的死,有一定可能與‘成’的失蹤有關。”
“哦?”
“然後,就是對一個謊言的糾正……不知道為什麼,造成了你的記憶世界的偏差。你還記得那個開明獸的雕像么?昨天,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那裏,那個時候,雕像還是站着的,然而第二天,雕像卻翻倒了,這裏存在着一個矛盾點,那就是樹葉。根據楚汶的喃喃自語,昨夜的大風是九嬰用來破壞封印的法術……暫且不提九嬰,就結果來說,楚汶認為雕像是在昨夜刮大風的時候或者之後翻倒的,然而事實卻剛好相反,這雕像,恐怕早在颳風之前就已經翻倒了。首先,雕像並沒有壓住任何一片樹葉,其次,雕像的上方還落着許多葉子。這些葉子應該是被風吹落的吧,從這兩點可以看出,雕像翻倒是在颳風之前。”
“那又怎樣?”
“颳風之前,去過雕像附近的人是誰呢?是‘成’。再考慮到楚汶看到花緋紅屍體之後的反應,他殺人的目的就已經浮現了,他想要借花緋紅的死,趕走‘成’,這也是‘成’失蹤的理由,因為他以為花緋紅是因為自己而死。”
“那……這是為什麼呢?”
並沒有吃驚。看起來,這一切,曾經有人告訴過她了。是那個沒有器量的智者么?
“‘天劫’以及‘天劫者’。顧名思義,‘成’是一名天劫者,而天劫很有可能就是天劫者特有的一個屬性,或許就如同一些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天劫是一種非人力所能及的小規模災害,那雕像就是被天劫所弄翻,所以才會有那麼多傷痕。從雕像來看,天劫似乎是用利刃進行傷害,而花緋紅的死法卻是胸口被貫穿。這應當是偽造出來的人力所不能及的傷口,目的是為了加深人們的恐懼,不過這麼做,也否定了天劫殺人的可能,楚汶之所以會脫口而出說‘天劫’應當是為了讓‘成’自責,讓他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花緋紅。花緋紅的死狀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用巨力將她投擲到樹枝上,被貫穿胸膛而死。然而事實上這可能是一個偽裝,只要使用刀具在花緋紅的胸口挖出一個洞,接着抱着她將她套在樹枝上,這也是可能的。”
“可是,為什麼就不可能是‘成’的天劫殺死了姐姐呢?”
這是對司馬靖的質問。並非映雪無法理解其中邏輯,而是映雪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說按照這個邏輯的話,成是不可能害死姐姐的,難道說成就看不穿么?如果他看穿了真相,為什麼又會一直失蹤呢?
“因為花緋紅出現的時間不對。如果‘成’沒有事先約好花緋紅的話,他沒有理由會在遭遇天劫的時候和花緋紅在一起。說起來,‘成’為什麼要特意離開別墅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感覺到了自己即將遭遇天劫,為了避免殃及旁人,所以打算去往一處無人的場所,無意中走到了石雕附近。所以,時間不對,花緋紅沒理由在那個時間段在石雕附近。接着,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在現場掃過一眼,並沒有發現染有花緋紅鮮血的樹葉,換言之,那根掛着她的屍體的樹枝上的樹葉,在她被掛上去之前就已經沒有了。那個時候,應該是風停止之後。那個時候‘成’應該和你在一起,而針對‘成’的天劫不可能相隔如此之遠去傷害花緋紅。所以,不可能是‘成’。然而因為楚汶的設計,使得‘成’以為這是自己的錯,所以他選擇了逃走……這就是所謂的‘失蹤’。”
完結了。
第二個謎題,以最輕鬆的方式完結……那成堆的暗示以及重要的線索……
但是嚴格說起來,如果沒有經歷過第一個謎題,恐怕是無法做到的吧……
司馬靖閉上了眼睛,這一切都太漫長了,而且他所得出的真相,完全是靈光一現才得出的,根本就不是嚴密的邏輯。
走到這一步,除了智慧以外,恐怕,還多虧了提示啊……
“第三個迷題,是什麼呢?”
“你不是問我過一個問題么?存在於此的,是我嗎?那麼,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看來,我究竟是誰呢?”
“這就是最後的謎題?”
映雪點了點頭,同時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化,又回到了現實中的那幢廢棄的別墅……
“你是映雪,並非花映雪。你說過我記得很清楚。”
“是嗎?”
眼裏再無迷茫,她無法理解此刻自己的心情。映雪,作為被創造出來的存在,為什麼會存在自我意識?為什麼會有“我”這個概念?這個答案,她永遠也找不到,因為她現在即將迎來自己的終結。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出題,讓被引導過來的人類進入幻境中解謎,當一切謎題破解開的時候,就是結束的時候。
其實第二個謎題是花緋紅的死因,第三個謎題是成為何失蹤。當她有了“我”的概念之後,就把第二和第三的謎題糅合在一起,將第三個謎題改為僅屬於她自己的問題——“我是誰?”。
曾經有人成功回答了三個問題,但是卻沒有答出這個最後的問題,當時,她感覺到的是喜悅,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繼續存在。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她內心的情感發生了變化……
“偵探……我很討厭你呢。”
“我知道。如果你並非本體的話,在你的任務完成之後,你的命運應該也已經決定了……我奪走了你繼續存在的權利,你有憎恨我的理由。”
“不,並不是憎恨,而是討厭。你明白么……我真的很討厭你呢……明明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為什麼要為自己待上那冰冷的面具呢?”
……
……
時間回到幻境中,兩人一起看星星的時刻。當時,映雪望着天空,而司馬靖卻嘗試着使用自己的控心術……
——“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已經最後了,居然就這樣結束了?真是可笑!”——
——“最後,像你這樣的人,還是無法出現么……”——
悲哀的根源是什麼呢?
即使讀出了這些,司馬靖也無法理解。
——“為什麼會這麼愚蠢?明明都已經到達最後一步了,為什麼還會犯錯啊?我問你‘我是誰’的時候,回答我的名字啊!我不是一直都在說,我是‘映雪’,而不是‘花映雪’啊!笨蛋!笨蛋!笨蛋!”——
原來如此么?並不是花映雪……如果那人是一名智者的話,應該知道的吧,可是他卻依舊犯了錯,理由是……
“或許……他是為了你而消失的呢。他恐怕……早已經知道,甚至還發現了可能導致的結果,所以,他才會微笑着念出那個錯誤的名字吧……”
司馬靖可以想像,過去,那個傢伙說話的神情,即使沒有親眼所見,他也可以相信,那人的表情,絕對是無比滿足的。
這番話,被風捲走,恐怕映雪是聽不見了……
……
……
“你錯了,這才是真正的我。”
司馬靖的表情很冷淡,比起幻境中那個有血有肉的司馬靖,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機械人。
“我只想說……你明白嗎?真正的自我並非最初的自我,而是你想要的自我……這句話,由我來說才對啊……”
話音剛落,映雪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與此同時,司馬靖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已經……是極限了么?
自我……嗎?的確,只有你才有這個資格來說啊……
但是,我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是我贏了么?那麼岳陽為什麼還沒有醒來……按理說……
接下來的事情是司馬靖萬萬沒有想到的,岳陽的恢復清醒以及……葉悠月的出現……還有那月光之下的……兩人的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