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他道了沒事便執意將我送了回去。夜已深沉,府外黃鶯如雕像般站着,她見了我激動的哭了出來。她少有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只紅着眼道:“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爺一直追問奴婢,奴婢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晚了小姐還沒回來這像個小姐的樣子嗎?害奴婢以為······以為·······”說著她打了自己的嘴:“瞧我在想些什麼。”我看着黃鶯道:“黃鶯我真的太累了,我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黃鶯再不說話只扶了我進去,待到我回頭時卻已經不見了昊辰的身影,只餘下了漆黑的夜色。若說人生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吃飽喝足之後泡在溫暖的水中,如此一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如茶葉般舒緩了開來。一個字爽,兩個字很爽,三個字非常爽。若是此時再來個按摩小姐,那是何等的愜意。正當我想要呼喚黃鶯的時候,卻瞥見了屏紗后似乎有人影幌動。心下一想暗道不好,這人如此高大又潛伏在屏風后難不成是刺客。看着一旁的蠟燭我計上心頭,趁着他還沒有闖進來,我急急的吹滅了燭火故作無知的喊道:“黃鶯蠟燭滅了。”
我迅速的拿了衣服裹住了身子緩緩的爬出了浴桶,又將一些衣物放在浴桶內以做掩護。虧得我熟悉這裏的環境,要不遇上這突如其來的黑暗非撞得滿頭是包不可。我摸索着躲進了換衣間,只盼黃鶯能發現屋裏的異樣趕來。果然,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黃鶯這丫頭不知死到那裏去了,遲遲不見她的身影,我若是就此身首異處變成厲鬼一定伏在她的床頭夜夜和她談聊齋。
黑暗中只聽得那有力的腳步聲吧嗒吧嗒慢慢靠近,尤其是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更加的清晰。我的心跳隨着那聲音的逼近越來越快越來強幾乎呼之欲出。腦海里不知不覺間只浮現一個拿着兇器嗜血的男子。暗常理來說他一定會先奸后殺,若是我僥倖不死說不定他還會再奸再殺。如此反覆直到我徹底沒氣再廢物回收做了那人肉包子,如此一來我真是死的乾乾淨淨,常常聽人說某些人吃人不吐骨頭沒想到竟然在我的身上應驗了。
我越想越怕趕緊捂住了口鼻屏住了呼吸,害怕他如豺狼虎豹般嗅出一絲半點痕迹。那聲音越來越近,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和我就只隔着幾件單薄的衣服,若是他再一轉身幾乎就能對上我的臉。此時我的耳畔轟鳴只聽到一陣強過一陣的心跳聲只是不知這聲音是他的還是我的。我的心裏只乞求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屋外的月光似白霜順着窗戶灑了下來。我心頭又浮現一個主意,沒辦法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有試一試了。我取下耳環用力扔出窗外,只聽啪嗒一下擲地有聲。只盼他會誤以為我跳窗而出,老天有眼他頓了頓之後果然急速的追了出去。
我這才長嘆一聲放下心來,可是現在夜深人靜我又擔心他去而復返,只得躡手躡腳的向著床底跑去,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邊跑邊暗暗的咒罵這府里的侍衛,如此當差簡直弱爆了,但凡是個能喘氣的就能往府里闖,要他們來幹嘛,最可氣的是這些刺客老在半夜來我屋裏,每天一個,如此進進出出當我這裏是公廁啊。我若逃出升天一定讓侍衛們捲鋪蓋捲走人。
床榻離我不過兩步之遙,我面露喜色像狗狗般將手腳伸了過去,這時腰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了起來,我大驚失色想要叫喊出來,那人似料准了我的舉動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當時我們的距離不超過零點零一公分,他的手扶在了我的腰間,儘管如此我還是不管不顧的拚死掙扎。
無論我是張牙舞爪還是呲牙咧嘴,我始終像一隻無助的小雞被他捏在了手心,而他用着帶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道:“是我,宇軒!”這聲音如此好聽在這暗夜裏顯得格外的魅惑。不對,轉念一想似乎我漏掉了什麼,他是殺人搶寶珠的兇手,身懷絕世武功。我還差點給他害死,我像見了鬼一般掙扎的更加的兇猛。
萬萬沒想到我們會在同一時間一起停下動作。透過月光我看見他的手掌竟然放在我的胸上,或許因為剛剛的掙扎我的衣服也似配合般敞了開來,他寬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胸,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至他手心傳來的溫度。我只覺得他的呼吸漸漸深沉,一點一點的打在我裸露的肩上。我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眼裏燃起的火苗,冰冷的水滴順着秀髮滑落下來,落在肌膚與肌膚之間,竟然覺得無比的涼爽。
頓時我腦袋一蒙,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我不管不顧的一腳向他踢了過去,黑暗中只聽得桌子倒地的聲音。本以為萬事大吉,可是他居然伸出了腳絆住了我的,我一個不穩,向著他的方向倒了下去。當黃鶯拿着燒好的水和蠟燭進來時,卻看見了這樣的畫面。一個帥氣的男子四角朝天的摔倒在地。而作為她主人的我卻衣衫不整如狼似虎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她大吃一驚差點將水桶打翻在地:“小姐,你玩的也太開了,虧我看着蠟燭滅了還特意去拿,早知道小姐好這口我就,我就不進來了,省的壞了小姐的好事。可是小姐你就要選秀了啊,怎麼可以如此拐帶娘家婦男玩囚~禁啊。”
我整理着衣物站了起來:“這算哪門子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囚~禁了,不對,黃鶯你的詞語也太豐富了吧,誰教你的?”宇軒聽得這麼一說故意做出了可憐狀拉了拉衣襟:“沒想到我一世清白竟然毀在了你的手上,以後還怎麼見人?”我看宇軒終究因忍不住而笑了出來的臉怒道:“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