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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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地家今天送的五朵鮮花,么么噠,瓦去睡了~
感謝利丹里麗麗今天送的十顆鑽石還有十朵鮮花。
唔……本來這一個情節還沒寫完,但是瓦受不了了,好睏啊,我明天把字數補起來,么么噠,我去睡覺了。
------題外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招,我全都招!”
徐粉黛拚命點頭。
楚離漫不經心的晃動着手中的匕首,“徐姑娘想起來是誰庇護了你嗎?”
“楚離……楚世子,以前是我多有得罪,我跟您賠罪,是我對不住蘇慕錦,是我在長公主府里給她下了葯,可是我也就那麼一次……”她感覺到臉頰上的刀刃有移動的傾向,急聲給自己辯解,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罪不至死……我罪不至死啊……你若是想給蘇慕錦報仇……那你也給我下毒,別毀我的臉……別毀我的臉……”
她不敢想像她的臉若是毀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習慣了自己美麗的容貌,習慣了容貌給她帶來的優越感,她不能連她的容貌都失去了。
要說楚離真的是打蛇打七寸,這會兒的徐粉黛要說還有什麼在乎的東西,那就要數她這一張臉了。她眸子裏浮起淚花,哀求的看着楚離,“求求你,不要……不要動我的臉……”
徐粉黛身上不能動,臉卻不敢動,臉頰上冰涼冰涼的觸覺讓她明白,只要她稍稍一動,她這張臉就徹底完蛋了。
“不要!”
至於徐粉黛,她怎麼死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是她頭一次瞧見楚離這樣的面目,可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十分欣慰。成親這麼多時間,她能感覺到楚離有許多小動作,可都是背着她的,就好像存心要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全都給隱匿起來不讓她看到。現在他能在她面前這樣沒有顧忌的威脅徐粉黛,她反而覺得十分的高興。
蘇慕錦裹着大裘目光深深的看着楚離。
“皇上沒來,我怎麼會殺你。”楚離含笑把匕首上移,落在徐粉黛的臉上,“不知道徐姑娘臉上多幾道疤痕會不會變得更好看一點。”
“這匕首吹毛斷髮,是上好的玄鐵製成,就是不知道落在徐姑娘的骨頭是不是比大理石還要硬上幾分了……”他含笑握住匕首,把匕首落在徐兮之的脖頸上。那冰涼的觸感讓徐兮之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一股子寒氣從腳底板冒出來,她驚恐的瞪大眼睛,“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利用價值……”
徐粉黛的眸子有抑制不住的驚恐。
楚離蹲下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打開匕首的鞘,露出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身子雪亮雪亮的,隱約能映出人影來,寒光熠熠,拔出來就冒着一股子冰涼的寒氣。楚離握着匕首的手柄,面無表情的用匕首去割地上的地板,地板是大理石地板,十分堅韌。可匕首隻是輕輕的刺進去,就輕而易舉的刺進大理石的內部,宛若切豆腐一般的輕巧。
徐粉黛的小臉又是一白,這個時候去找皇上,如果真的找來了,以皇上對徐家的恨,哪裏還有她活下來的可能!可她也阻攔不了墨魘,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她現在只能祈禱俏娘的人趕緊趕過來救她……
“好,屬下這就去。”墨魘轉身就走。
“去找人通知皇上,就說徐粉黛被我抓住了!”
楚離冷哼一聲,墨魘連忙噤聲,“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嘿嘿……”墨魘一點都不介意被蘇慕錦看到嘴上的傷口,甚至就是故意露給她看的,瞧見蘇慕錦盯着他的嘴,無奈的舔去唇上的血跡,笑的十分高興,“夫人,你養出來的小丫頭還真是刁蠻,跟小貓似的,連抓帶撓的,帶刺兒。”
不到一刻鐘墨魘就出現在了楚離的身邊,蘇慕錦好奇的看過去,就瞧見墨魘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她剛要轉過頭眸子卻微微一凝,落在墨魘薄薄的唇上,他的有些腫,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下唇一顆小小的牙印,那牙印很小但是很深,微微見血……蘇慕錦輕笑一聲,目光揶揄的盯着墨魘。
“徐姑娘還真是硬骨頭。”楚離不知是贊是貶的說了這麼一句。
楚離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徐粉黛給扔到了地上,她穿的本來就少,這會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只覺得透心的涼。可是她仍舊沒有睜開眼睛,笑的譏諷。
既然蘇慕錦不怕看到血腥,那麼也不需要出府了,不過楚離是不會讓徐粉黛的血髒了他們住的房間的,帶着徐粉黛就去了小院裏另外一件沒人居住的小房間。蘇慕錦的人比較少,院子裏空出來的房間也不少,這一間是最小的,也是許久都沒有打掃過的,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所以顯得有些清冷,房間中也沒有任何取暖的工具,進來就覺得冷颼颼的。
楚離一愣,隨即笑起來,他點點頭,“好。”
蘇慕錦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眯着眼笑,“楚離,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怎麼可能連一點血腥都看不得?別把我們想像的太脆弱了……連這點風雨都經不起,怎麼和你並肩而立。”
楚離皺眉,“審問的時候恐怕會有些血腥,你萬一受不住……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我也去。”
“悉聽尊便,那就再好不過了。”楚離輕輕一笑,轉頭看向蘇慕錦,“錦兒,我把她帶出去一趟,等問清楚了再回來。”
她不是傻子,肯定不會供出來。
不是她對俏娘他們有多感激,而是她知道,俏娘就是她的最後一個避風港灣,俏娘很顯然留着她是有用的,知道她失蹤了肯定會來找她的。而如果她真的把春風樓和俏娘給供出來了,那她也不用活了……楚離和皇上都不會放過她,而且楚離如果知道是春風樓收留了她,肯定也會追蹤到春風樓,屆時,春風樓的人根本就沒有準備,楚離若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有可能真的就能把春風樓給滅了。
徐粉黛伏在地上起不來,她只能仰着脖子目光森寒的瞧着楚離,“呵呵……再多的痛苦我都給受過來了,還會在意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嗎?我是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就閉上眼一副認死都不開口的樣子。她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爹娘兄長都死了,而她……連最陰暗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蘇慕錦靜靜的握在椅子中瞧着楚離,對於他表現出來的殺氣一點也不在意,眯着眼睛瞧着徐粉黛。
“說出來自然可以少吃些苦頭,若是不說……”楚離抿了一口熱茶,輕輕一笑,眸中冰寒如雪,“若是不說,那麼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開口!”
所以,很顯然,徐粉黛就是被人給藏起來了,楚離心裏隱隱猜到是誰,卻不能確定,此刻就是要在徐粉黛的口中得到確切的消息。
而兩個乞丐被殺的手法十分嫻熟,只有咽喉上兩三寸長的致命傷口,傷口不大,卻足以致命!這樣完美的殺人手法,他簡直太熟悉不過,那是身手比較好的殺手才有的本事。
當然和他有關係!寧奕的士兵包括他的人走在暗中搜尋徐粉黛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他的人查到侮辱了徐粉黛的兩個乞丐,兩個乞丐得了徐粉黛的衣服,就拿她的衣服去典當,而那個當鋪被他查了出來,後來就順水推舟的查到了兩個乞丐的身上,可是等他的人找到兩個乞丐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徐粉黛眸子一閃,“與你何干!”
“我想知道徐姑娘這段時間都是在哪裏躲着的。”
徐粉黛因為不知道楚離和蘇慕錦打算怎麼對付她,臉色白了又白。楚離瞧見她眸子漸漸慌張起來才緩緩一笑,閑適的靠在椅背上,身上一股子尊貴的優雅,還有點點慵懶的氣質就毫不掩飾的露出來。他轉動着手中的杯子,瞧着徐粉黛微白的臉色,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
房間中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的冷凝。
楚離沒有解開徐粉黛的穴道,把她扔在地上就不管了。自己則是坐在蘇慕錦身邊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蘇慕錦讓她握着暖手,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他目光就落在徐粉黛的身上,不說話也不動作,就眯着眼睛靜靜的看着她。
也不管墨魘聽不聽得到,就進屋了。一進屋就把徐粉黛往地上一扔,他解下大裘隨手扔在屏風上,蘇慕錦已經坐在了椅子上。他們都沒有進裏屋,就在外屋和徐粉黛對峙。
蘇慕錦無語凝噎。搖搖頭轉身就進了屋。楚離無視兩個人的爭吵,提着徐粉黛的領子就把她提進了屋,對着院子外大喊一聲,“墨魘,一刻鐘之內給我趕回來!”
墨魘大怒,攔腰抱住笙簫就往外沖,中間還伴隨着笙簫的尖叫聲,“啊——放開,大混蛋趕緊給我放開!”
“我就說了怎麼了,你還想打我啊!”
墨魘怒,“該死的,你再說一句!”
本來笙簫還垂着頭老老實實的聽着,聽到他最後一句立馬直起腰桿,雙手叉腰怒視墨魘,“誰讓你娶了,你以為本姑娘沒人要,我等會兒就去求我們姑娘把我給許配給別人,這楚家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哼,誰說本姑娘就非你不可了!”
墨魘被嚇的臉色一白,猛的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腰身,等兩個人從半空中落下來之後墨魘的臉立馬黑了,方才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變成凶神惡煞,“你有病啊,這麼高的樹爬上去幹嘛!要折樹枝不知道用竹竿綁着鐮刀直接勾下來嗎!幸好我這是回來了,我要是沒回來,這麼高的樹你摔下來還想不想活了!真的摔成了殘廢,你就是哭着求着讓我娶你,我都不幹!”
“啊啊啊——救命——”
笙簫因為在樹上太激動了,腳下一滑,尖叫一聲就往下掉。
楚離也笑,握住她的手往屋裏走,“該辦喜事了。”
蘇慕錦捂着唇悶悶的笑,以前還覺得笙簫和墨魘在一塊肯定是笙簫吃虧,墨魘面冷的很,讓人瞧着就覺得不是個好脾氣的,而笙簫則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姑娘,說話都是帶着笑的,瞧着就是個好欺負的,蘇慕錦還為她擔心過,可現在一瞧,哪裏需要她擔心啊。她含笑在楚離耳畔道,“哎?他們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呢。”
“哎……”墨魘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徐粉黛扔出去老遠,訕訕的和笙簫解釋,“不是啊,我跟她可沒有一點關係,她是我們主子要抓的人。”
她太激動,一時間都忘了自己在樹上,左手握住樹枝,右手怒沖沖的指着墨魘,“混蛋,我就知道男人的話全都是騙人的,我以後就跟着我們姑娘一輩子,才不要嫁給你這種臭男人!”
“該死的墨魘!”笙簫怒目以視,幾乎忘了墨魘身後跟着的蘇慕錦和楚離,指着墨魘怒氣沖沖的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跟我承諾過這輩子就只娶我一個,絕對不碰別的女子一根頭髮的,該死的你現在在幹嘛!”
“哦,沒事沒事。”笙簫踩着樹枝,小心翼翼的折下一根扔下去,“秋月你小心點,別被樹枝給砸到了。”她正折着呢,轉眼就瞧見姑娘姑爺還有墨魘回來了,墨魘的手中還提着一個陌生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粗布做成的斗篷,因為方才的掙扎帽子已經歪歪斜斜,剛好能讓笙簫瞧見她的臉頰。徐粉黛雖然改了一下妝容,但是仔細看五官還是生的十分好看的,笙簫瞧見墨魘和她靠的那麼近,小眼睛裏火蹭蹭的往上冒。
她爬在樹上折樹枝,樹上先前結了冰,有些滑,秋月在下面小心翼翼的接着,“小心點啊……笙簫你扶緊了,千萬別掉下來了。等會兒從梯子上下來……”
笙簫和秋月正在院子裏的樹上折樹枝,冬天房間裏沒有什麼花花草草,房間裏的花瓶里都沒有插花,看上去有些空蕩蕩的感覺。笙簫以前瞧見過別人撿了干樹枝,把樹皮給剝掉修剪好之後放在花瓶里特別好看,所以就想着把姑娘和姑爺的房間裏給打扮一下。
墨魘提着徐粉黛就進了院子,楚離扶着蘇慕錦下了馬車,也跟着進了房間。
楚離點頭,他也不喜歡這樣被人圍觀的感覺。楚離擁住蘇慕錦回到他們之前來的時候坐的馬車上,墨魘趕車,順便把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的徐粉黛扔進了車廂中。幾人很快就回到了楚家的小院子裏,馬車一直到了院子門口才停下來。
他們本來站在比較隱秘的地方,可是因為數千人散開,再加上蘇慕錦和楚離兩個姿容不凡,因此也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蘇慕錦抓住楚離的手,“走吧,回去。”
墨魘眼睛一亮,“我就知道這主意不錯。”
徐粉黛白了臉色,蘇慕錦卻忍俊不禁,“墨魘,你這主意好。”
墨魘一臉“我的主意很好,你們誰也不用感謝我”的樣子。
墨魘興沖沖的提議,“主子,要不要把她給扔給皇上?皇上不是下了皇榜要抓她嗎,剛好方才徐家的人才被滅門,這會兒把徐粉黛給送上路了也能讓他們一家團聚,主子你看這主意怎麼樣?”
他可忘不了上一次在公主府的時候這個女人給錦兒身上下的媚葯,當時若不是他在錦兒的身邊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還真的不能預料,一直想抓徐粉黛的把柄,可先前徐粉黛一直都待在徐家,而徐家又佈滿了楚王放着的暗衛,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出手,這一次既然抓到了她,楚離又怎麼會讓她好過!
“徐姑娘你說呢?”楚離冷笑不已。
徐粉黛怒目以視,“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楚離攬住蘇慕錦的腰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狼狽的徐粉黛,他目光從上到下慢悠悠的打量了一圈徐粉黛,譏諷道,“徐姑娘這一身打扮還真是讓人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徐姑娘,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