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足跡計

山野醒來，立即脫開衣服。拿起向自己胸膛刺去。這時候，宮本一腳踢開山野寶劍：“這次饒你，可下次你得將功贖罪。趕緊想辦法消滅這幾個戲子。我看她們比八路和國家更可怕。”山野謝了宮本；“謝謝宮本君，下屬一定想辦法消滅她們。”麗子小姐在旁邊說；“山野君不要小看這幾個戲子。單講這個龍亞；她的祖上複姓諸葛。是中國前朝軍師諸葛孔明的後代。皆因三國歸降司馬懿，諸葛家怕司馬懿迫害，就以卧龍為姓。她自幼喜歡兵法，又苦學先祖的《卧龍兵法》。是個軍事將才，人人稱呼為她：‘女諸葛’要消滅這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宮本冷笑一聲：“我不管你們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消滅這幾個戲子。另外，這次皇軍被幾個農夫謀害，名聲掃地千里。我已經上報軍部，準備在南京大屠殺。給這些為天皇玉碎的將士報仇雪恨。”山野聽了，就拍拍胸脯；“請宮本君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山野回來，就去土龍磯看看現場。看見許多被燒焦的皇軍屍體，心裏說不的憤怒和悲痛；“不拿這些東亞病夫來祭祀皇軍。山野誓不為人。”突然看見石頭上寫着的幾個字。心裏明白了。那字是這樣寫的；山野瘟豬，重要的情報揣在口袋裏，符合邏輯嗎？謝謝你的“重要情報”，讓我們順利消滅了這麼多鬼子。

“八嘎。”山野氣得口吐心血。又昏死過去。

原來龍亞發現山野把情報放在口袋，頓時就明白是個假情報，於是將計就計。經過幾天的交談，就知道麗子是個間諜。於是放麗子送信給125團。麗子回來，她才叫王蕾送她的計劃過去。她要125團當天到土龍磯來。

龍亞又叫小丫頭張妍，在磯上準備了許多乾柴和乾草。鬼子一上磯，就把輪船藏在石咔啦里。才上磯中去埋伏，把自己的身體用乾草緊緊地擱起來。使其他人看不到他們。此時歐陽梅在遠處射了幾棵火箭。於是磯上就火光衝天，龜田才知道上當了。就命令士兵出來，趕緊上船逃生。但是這個時候。輪船已經被125團八路軍開走了。

王龍看見這次戰鬥得到很大戰利品，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是啊。這次得輕重機槍幾百挺。子彈十萬發。迫擊炮數十個。而且自己的部隊沒有一個傷亡。想到這裏，就命令副團長李斌：“你率領戰士們回去。我去找這幾個丫頭。我一定勸她們參加八路軍，共同抗日。”“對，這幾個丫頭了不起，應該勸她們來共同抗日。”李斌點點頭。

王龍找到她們的住宿，姊妹們已經進入夢鄉。他就敲門：“妹妹，開門給哥哥。”喊了幾聲。龍亞就出來開門給他：“王團長深更半夜來。有什麼重要事情啊。”“久仰女諸葛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故此深夜打擾了。”王龍感慨地說。“這次戰鬥，使我軍得到很多的裝備，你們卻一樣都不要。王某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我們都是女人，不會打仗。要這些幹什麼啊。你們拿去吧。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會儘力的。”“好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啊。龍亞同志，我正需要你這句話。我這次來，一是感謝你讓我們繳獲這麼多戰利品。二是想請你們參加八路，共同抗日。不知道龍同志和幾位同志意下如何。”龍亞搖搖頭“我們絕對不會參加八路的，也不會投靠**的。”“為什麼。”“不為什麼。我說句驕傲的話；如果要我來指揮戰鬥。我不容易讓自己的戰士傷亡，今後和鬼子戰鬥。頂多‘犧牲’陳婷姑娘。但是敵人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已經預計了；抗戰勝利了。國共必定要大戰一場，我絕對不會傷到任何一方。”龍亞堅決地說。王龍聽了，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抗戰要勝利啊”。“中國人多兵多，小日本能殺得光嗎。這個非常簡單的道理三歲娃娃都曉得。”王龍激動了，他仍然勸龍亞參加革命。可是任憑王龍怎樣勸。龍亞始終是這句話“王團長，要我參加革命，你想都不要想。夢你都不要做了。但是有一點，我絕對不會當漢奸。永遠和小日本鬥爭到底。”王龍無奈，只好告辭

她看見王龍要走了，又急忙告訴王龍“王團長，這次我們雖然得了勝利。但是因為我們幾個平民百姓殺了這麼多鬼子。他們必定要在南京展開血腥大屠殺，請你們想辦法把老百姓轉移到安全地方去。你回去以後，請你們給百姓宣傳，然後我們來配合，把百姓安全轉移。”。

王龍點點頭；“好的，我相信你的預算是準確的。我回去馬上發動全團戰士，告辭，‘諸葛妹妹’”王龍做了個鬼臉，就告辭了。

陳婷聽到自己今後要犧牲，就含着眼淚說；“大姐，如果我犧牲了，請你把我的屍體運回老家去。讓鄉親們知道，我陳婷雖然是個弱女子。也能殺鬼子。”龍亞笑了；“傻妹妹，不是犧牲的生命，是犧牲你的……。”陳婷緊緊追問，龍亞還是沒有告訴她。

龍亞的預算沒有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日本在南京做了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屠殺長達一星期，只見揚子江被南京人民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南京城，到處看見日本人在刺殺中國老百姓，日本人的喊殺聲，老百姓哭聲，求饒聲。九天雲外都能聽見。有的甚至拿人來做靶子來射擊，有的在人群中放汽油來燒，……。真是“天地為愁，草木凄悲。”。

這幾天，龍亞的班子和125團的戰士好不容易救出十萬老百姓。他們不敢走水路，只好帶領人民從江蘇南京西面出發，打算把老百姓帶到湖北去安身。龍亞和戰士們看見日本人的血腥屠殺。“小日本，姑奶奶不拿你們去祭祀這些父老鄉親，就不叫‘女諸葛’。你殺我三十萬同胞，我要殺你三百萬來補償。”龍亞憤怒地說。

一天早上，大雪紛紛揚揚，足足下了十個鐘頭。地上積雪幾尺深。南京城裏城外，出了老百姓的鮮血是紅色。揚子江的江水是綠色之外。就是銀白色的雪花。龍亞正在觀看，如何用雪花來對付鬼子。只見張妍走來，問龍亞說；“大姐，怎麼辦，後面有許許多多的鬼子。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張妍指着遠方；告訴龍亞。龍亞和王龍等人立即拿起望遠鏡，望着幾十公里以外的遠方。“糟糕，估計有五萬以上的鬼子，我團只有三千人。還要護送這麼多的父老鄉親。”王龍吃驚地說。“王團長，你們還要去打鬼子。我們不能在拖累你們了。希望你們今後多殺鬼子，替我們報仇雪恨。”鄉親們聽到鬼子追殺來了，就這樣請求王龍。“鄉親們，那來的話啊，我們八路軍是和人民同生死，共患難的軍隊。怎麼能拋下你們呢。‘諸葛妹妹’你有什麼辦法甩脫這些鬼子。我125團打了幾次勝仗，但是這一次不一定都得過鬼子。”王龍說完，和戰士們，鄉親們用信賴的目光，看着龍亞。

龍亞看了周圍一眼，又見大地被白雪蓋了幾尺深。突然靈機一動、就對王龍說“龍團長，請你拔十幾個戰士給我，今天晚上我們和這些鬼子去周旋，你和其他戰士帶着鄉親們進林子裏隱蔽。把鄉親們送出五龍山以後，請你們再和我們一起對付鬼子。鄉親們，請你們有多餘鞋子的人，給我們一些鞋子。我要用它們來和鬼子周旋。”王龍聽了搖搖頭：“不行，你們幾個人去對付這麼多鬼子，毫無疑問是羊入虎口。再說，和鬼子周旋，只是用刀用槍。鞋子是有什麼用啊，它只能給你們增加包袱。”

“王團長，你不要操心。我向你保證。如果鬼子傷了你士兵的一顆毫毛，你拿我試問就行了，我敢立這個軍令狀。但是，你們的戰士由我來挑選。你們是用刀用槍和鬼子戰鬥，我是用雪花和鞋子與鬼子周旋。看咱們誰付出代價少啊。”龍亞神秘地說。使其王龍和其他指戰員都覺得是莫名其妙的。他們想着；前次龍亞這五個弱女子，能殺三萬的鬼子。這次肯定也有她的妙計。想到這裏，就放心大膽地由她去挑選戰士。

原來這次大屠殺是宮本和山野為了給“玉碎”的皇軍而報仇。是啊，五個懦弱的女子，竟然謀殺了三萬的皇軍。怎麼不叫這些鬼子軍官心寒呢。宮本佈置好了屠殺方案。又指示山野“山野君，我們再屠殺中國人的時候，龍亞必定要帶着一些人向西部逃去，因為他們不熟悉水戰。南京西面有座山，叫做五龍山。這是出南京的必經之路。而且只有一條馬路出去。我先派小本太君去馬路左邊的樹林裏埋伏。你趕緊率領五萬皇軍去追擊。你一定要把龍亞他們必經這條路。”“嗨，不殺這個妮子來祭祀玉碎的皇軍，就剖謝罪。”山野說完，顧不得一切，就去佈置皇軍了。

大雪下到晚上七點才停，龍亞命令幾個輕功極好的八路。拿起老百姓給的鞋子。沿着五龍山上的馬路走去，一直走到一個比較狹窄的山谷。這個山谷叫做虎跳谷，因為老虎能夠跳過去，所以叫做虎跳谷。

第二天，天剛剛亮。山野就發電報給小本：“昨天晚上，你把龍亞這個臭婆娘抓到了嗎。”小本回報道；“啟太君，昨晚沒有八路和這些妮子的動靜。”山野感到奇怪。就率領皇軍沿着龍亞他們鞋印找，一直找到虎跳谷。

“小本君，看來他們已經進谷去了。谷的那面沒有出口，可能他們只能藏在谷里的小洞裏。你趕緊去拿汽油和許多鐵皮來。我要放火燒死他們。替玉碎的皇軍報仇”山野高興地命令小本。小本得了命令，立即進城去運輸汽油。

小本運來汽油，山野就命令皇軍把汽油從峽谷的頂上灑下來。然後用鐵皮把峽谷的頂上蓋好。一切做好以後。才親自放火；“龍亞臭婆娘，這次不拿你祭祀皇軍。不叫山野太郎”。望着熊熊的火焰，山野高興極了。又命令皇軍在谷口架起機槍和迫擊炮，向谷里狠狠的射擊、

“拿酒來，今天我要大醉一場，因為報了這個仇。來大家喝。慶祝今天的勝利。”山野喜洋洋地說。皇軍急忙把酒遞給山野。山野他們足足喝了幾個小時。才醉醺醺地離開谷口。

山野率領皇軍回到五龍山的馬路邊，只聽見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一個的女子的命令；“給我狠狠打日本鬼子，給遇難的同胞報仇。”山野一聽，這是龍亞的聲音。酒醉和心驚膽戰。使他無法指揮戰鬥。又加上鬼子的子彈幾乎用完了。根本沒有一點反抗力。

王龍看着馬路上躺着許許多多鬼子的屍體，和許多鬼子不斷從馬路邊摔下去。激動地握着龍亞的手說“諸葛妹妹，你的辦法真的好。在雪地上壓了幾個鞋印，就能迷惑鬼子。我們革命隊伍里有你這樣好的指揮官，只是太好了。”龍亞聽了，就說；“兵法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而取勝者，謂之神。只要你們多看兵法，然後結合實際。就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指揮官。不過請你不要把我看得很高，我連槍都不會用。”“好妹妹，請你教我兵法，我教你打槍。”王龍激動地說、

打了幾個小時，鬼子幾乎打光了。龍亞才命令125團“班師回朝。”這時候，山野從雪堆里爬出來。準備逃走了。歐陽梅舉狙擊槍，要擊斃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