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黯月
眾人齊上,中極至尊本就重傷,如今再次遭受圍攻明顯已經難以支撐,高瘦中年雙臂環保在胸前冷眼旁觀,得意的笑着說道:“中極至尊,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中極至尊嘴角不停有鮮血溢出,另一處山林之中,紅御天與人在空中對峙,看着前方壯漢,紅御天眉頭緊鎖咬牙切齒,說道:“你都糾纏了我這麼多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壯漢淡淡的說道:“你只要留在中極州,我絕不會為難你,”“你是誰呀,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再說,我要去哪憑你能攔得住嗎?”紅御天怒火中燒,壯漢一攤手:“沒錯,我是攔不住你,但是我會一直跟着你,你什麼也做不了,”紅御天看着他,好一會,搖着頭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你這種修為的人竟然也會耍無賴,你到底是誰。”
壯漢衣服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是趙白鶴,你應該聽說過吧,”紅御天深吸了口氣:“白羽宗宗主,看來我的面子還真不小,”趙白鶴看了看他說道:“別廢話了,要不跟我回去,要不老實的留在中極州,”紅御天自然不可能留在中極州更不可能跟他回白羽宗,就在紅御天思慮對策間,高瘦中年從遠處飛來,他身後數名高手綁縛着中極至尊跟他一起到了趙白鶴旁邊。
紅御天看到眾人,尤其是被綁縛的中極至尊心頭頓時一驚,但臉色如常,淡淡的說道:“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抓到中極至尊,”趙白鶴微微一笑:“這不是什麼難事,”紅御天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趙白鶴沉吟片刻說道:“你可以試試,要是能打得過我們,你可以隨意來去。”
“我突然發現中極州也不錯,在這待上一些日子也無妨,”紅御天已經失去蹤影,只留下聲音在空中回蕩,高瘦中年在趙白鶴耳邊說道:“宗主,他會這麼聽話?”趙白鶴似乎有點疲憊,扭了扭脖子說道:“不聽又能怎樣,你帶人暗中跟着他,只要他敢離開,就將他抓回來。”
趙白鶴說完,望着遠處原來天火門的地方,皺了下眉,不急不緩的飛了過去。一片竹林中原本翠綠的竹子都掛着血跡還有屍體,其中既有獸族也有人間界的高手,趙白鶴落在竹林當中,看着周圍的景象,口中嘖嘖稱奇,自語道:“能把翠竹陣法變成這等兇殺之陣,也只有我的好徒弟能做到。”
他話音未落,一個孱弱乾瘦的老者從竹林內走出,趙白鶴轉身看着老者說道:“看來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老者咧嘴笑的有些艱難,說道:“師父過獎了,”趙白鶴走到他旁邊打量了一番說道:“黯月,跟我回去吧,如果有宗內的支持,你的修為早就已經超過我,我也能放心的把白羽宗交給你。”
黯月指着竹林深處說道:“師父,我們到裏面去聊,”不一會,一個茅屋中,黯月與趙白鶴兩人坐在茶几兩側,黯月開口說道:“師父,當年我為何離開你最清楚,又怎能再回去,”趙白鶴沉默良久說道:“雖然此時白羽宗還在為人主效命,但是這次大陸劫難驚動無數強者,據我所知一些萬年前的老怪物都已介入,勝負難料呀。”
黯月看着趙白鶴略顯憂愁的臉色說道:“師父,你又何必擔心,人主始終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有再多高手也只是保全人間界度過此番劫難而已,”趙白鶴擺擺手說道:“事情可沒那麼簡單,我總感覺萬年前的那一戰一直都沒有結束,如果眾強歸來率先遭殃的就是十三地。”
黯月想了想說道:“眾強歸來?真的有那麼一天嗎?”趙白鶴不置可否:“九天修養萬年,此時叫人主動手其實就是為了試探,下一次滅世之戰恐怕就是真正的決一死戰,”黯月沉默些許說道:“師父,你過來應該不是只和我說這些吧,”趙白鶴深吸了口氣:“我是想問你那個孩子現在在哪。”
黯月有點疑惑的看着趙白鶴,趙白鶴接著說道:“我需要隕落星辰,”黯月心中瞭然,原來趙白鶴來找他是為了尋找李雲志的下落,黯月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師父,我還真不知道他的下落,八年前他從我這離開之後,我便再無他的絲毫線索。”
趙白鶴撓了撓頭愁容滿面的說道:“這就不好辦了,看來你還真得回去,”黯月看着趙白鶴沉默不語,趙白鶴說道:“如今風雲變幻,我說不定哪天就身死命殞,你那個師兄你也知道,難當大任,如果有隕落星辰我還有些底氣,現在你不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你就只能回去,萬一我死了,也好能有個穩住大局的人。”
黯月聽了趙白鶴一番話,嘆息一聲:“師父你為何對隕落星辰這般執着,早有祖訓,有緣者得之,您這又是何必呢,”趙白鶴面露慍色說道:“要不是遭遇這般變故,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嗎?”黯月聽出趙白鶴語中怒氣,但他也同時感到了趙白鶴的無奈,黯月摸了摸額頭:“唉,師父我跟你回去,不管如何,我是您的徒弟,白羽宗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聽到黯月如此說,趙白鶴眼睛一亮,臉上頓時爬上一絲喜色,起身說道:“那再好不過,”黯月緩緩起身望着茅屋外夕陽說道:“師父,你先回去,我處理一些事情,即刻趕回宗內,”趙白鶴點點頭:“那好,”說話間趙白鶴向屋外走去隨手將一塊令牌扔給了黯月,繼續說道:“白羽令就先交給你,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來住持宗內的所有事宜。”
黯月接到白羽令一愣,說道:“師父,你這就要做甩手掌柜?”趙白鶴停住腳步回身看着他皺眉說道:“怎麼能叫甩手掌柜,我只是要遊歷一段時間,”黯月輕吐了口氣,看着手中的白羽令嘆了口氣,自語道:“這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