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鋼鐵與火之夜（之一）下
這是吉姆軍士當上“夜梟”戰鬥機駕駛員以來看過的最離譜的一幕了。就算是之前那密集的彈幕對於吉姆來說一直是小菜一地啊，輕鬆過關，但是一枚爆炸威力能擊沉一艘驅逐艦的導彈竟然沒有在這個戰艦上留下哪怕一絲的燒焦痕迹！這還真是匪夷所思。
“中尉，有點不對勁。我想再看一下。”吉姆目視前方，通過對講機向駕駛主機的中尉詢問道。
“請求駁回，立即返航！”對講機里傳來了中尉嚴厲的訓斥，但着對講機中的對話是有錄音的，所以中尉並沒有多說話。
吉姆心中那股不服輸與好奇混在一起的情緒立刻佔據了他的理智，對自己的技術的信任也立刻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不顧中尉的命令，將推進器控制桿一直推到了頭，電子儀錶盤上的微型反應堆示數立刻跳到了代表過載的紅色區域，艙內駕駛員重力示數表也帶到了3.0g，同時“夜梟”戰鬥機在兩秒鐘之內達到了每秒鐘五百米——這是“夜梟”戰鬥機的最大速度。
強大的加速度將吉姆和後排的副駕駛員重重的壓到了減震座椅上，眼前的景象也變得微微模糊了起來，這是駕駛員在駕駛注意事項中特別標明要注意的黑視現象。
“該死，看不清楚了！”吉姆咒罵了一聲，但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跡象。
“吉姆，中尉問你在幹什麼？”副駕駛員大喊的向吉姆說道，“咱們還是回去吧，士官戰場違背命令的罪名很大的！”
“去他的罪名！”吉姆也大喊道，“sob!”
“你專心駕駛，我來操控武器！”副駕駛員也不是什麼善茬，看到吉姆沒有返航的意思也立刻變了一副態度，大有同生同死的感覺。
“好的！看我的吧！”吉姆大喊的同時，躲過了一道光束。
越來越近了，深紫色的巨大戰艦出現在吉姆的觀測窗中，感嘆的同時，吉姆還不忘記精密的操縱操縱桿，躲過固定防禦武器射出的光束。
“用機炮，我在靠近一點！”吉姆在頭頂的開關盤中點開了兩個開關，“夜梟”戰鬥機的近距離格鬥控制副翼和駕駛從下方的三十毫米機關炮同時伸出，而就在這時，數道黑影從深紫色戰艦上快速掠出。
“那是什麼？”
“雷達沒有顯示！”
“不可能，肉眼都看到了！”
“可能是高性能的吸收電波的塗料，不管了，你盡量控制好姿勢，我有攝像頭瞄準！”副駕駛員在面前的控制面板上點下了“切換控制器”的按鈕，面板上立刻出現大量的瞄準信息，中間有一個藍色的空心圓圈。
“我準備好了！”
“已經很近了，快開火！”
吉姆喊出開火的同時，對方直直衝他飛來的黑影也射出了記到粉紅色的能量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夜梟”戰鬥機襲來。
“坐穩了，高速閃避！”吉姆猛地向左大舵，控制副翼上的推進器立刻偏轉，整架“夜梟”戰鬥機瞬間向左翻轉九十度，然後平移了十幾米的距離，就在“夜梟”戰鬥機剛剛離開之前的位置的時候，數十道能量彈飛嘯而過，一瞬間照亮了星空。
“好險。”吉姆顯示感嘆一聲，隨後喊道，“反擊！”
“還用你說！”副駕駛員飛快的操縱搖桿進行瞄準，隨後點下了紅色的開火鍵。
橙黃色的火藥爆炸產生的火光從機炮的就炮口噴出，這種由研究所機載裝備部研發的三十毫米速射擊炮以每分鐘一千發的速度，向矢量方向推送這重達五百克的高爆穿甲彈頭，並以足夠超過超音速戰鬥機的速度向目標飛去。
“擊中目標！”一直在觀察副駕駛員在監視其中看到一片eids爆炸后產生的火光，立刻喊道。
“很好！繼續！”聽到副駕駛員的喊叫聲之後，吉姆的情緒也被帶動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對於“夜梟”戰鬥機的操縱也越來越接近極限。吉姆已經不在估計那些早已爛熟於心的飛行員守則，好像此時駕駛着“夜梟”戰鬥機的他已經人機一體，無所不能了。
駕駛艙之下的速射機炮不斷地噴塗著火舌，在技藝精湛的副駕駛員的操控與吉姆緊密的配合之下，一枚枚高爆穿甲彈精準的擊中目標之後爆炸，那些可以被直接擊中的敵方截擊機一架接着一架的爆炸，之前總數超過十架的戰機經過短時間的空戰之後，數量已經只剩下兩架了。
“可以了，吉姆。我們的位置太靠前了。而且還有三分鐘就到最後撤離期限了。”看着快速遠離的兩架敵機，副駕駛員從剛剛的興奮中清醒，觀察了一下示數表之後提醒吉姆道，“而且反應堆快要冷卻了，我們的燃料不多了。”
“知道了，這就返航。”吉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收起了控制副翼，調轉機身，一邊想着之後的報告，一邊降低戰鬥機的速度一方燃料消耗過快。
“那是什麼？”
“哪裏？看下雷達。”
“沒有顯示，只能用肉眼直接觀察。”
“基本確認是小型目標，不用理會。”
“等一下，他有反應了。”
“什麼？”
一個新的黑影出現在“夜梟”戰鬥機的觀察舷窗內，吉姆和副駕駛員開始密切的注意起這個不明物體來。這個不行物體擋在了“夜梟”戰鬥機返航的航線上。
“真是討厭，節外生枝！”吉姆咒罵一聲，開始着手修改航線。然而航道修改作業剛進行到一半，駕駛艙中的警報蜂鳴聲便開始響了起來。
“命中警報，我們在他的攻擊軌道上！有高能等離子聚集反應，他要攻擊我們！”
“真是該死！”吉姆大聲的罵道，同時用力的拉動操縱桿，“夜梟”戰鬥機的主引擎立刻擺動，“夜梟”戰鬥機機頭上揚做出了一個大迴環動作，翻身向後飛去。
“時間不夠了！而且我躲不掉他的攻擊！”
吉姆很明白這個最後撤離期限是如何定製的，這個期限已到，這艦隊就會進入到佈置完畢的雷區之中，一但航空爆雷衛星開始攻擊，向“夜梟”戰鬥機這樣，裝甲只有毫米級的飛行器是絕對無法通過的，要知道，那樣一顆重達三噸之巨的航空暴雷，可以一舉炸平珍珠港！
“完了！”副駕駛員有些絕望的喊了一聲。
“沒完！我們還有機會！”吉姆緊緊的咬牙，一邊點開伸出副翼的按鈕，一邊將戰鬥機的速度提升至極致，“繫緊安全帶，我要衝進他們的戰艦內部去！”
“什麼！你瘋了？”副駕駛員有些驚恐的瞪着吉姆的後腦勺，但吉姆沒有一絲反應，兩眼緊盯着駕駛艙正前方的五層氣密高矽氧玻璃外，在觀察敵方戰機進出的規律。
多年形成的數學計算能力加上駕駛艙內部的緊密電子鐘，吉姆很快的就掌握了敵方戰機的起落規律。
——五分二十八秒一個班次，每次有五架起飛，三架降落，只要在入場之前機會最後一架就有機會沖入戰艦內部。
吉姆心中立刻做出計劃，這樣簡陋地計劃放到參謀部的那些高材生面前一定會被批的一無是處，但就現在這樣的情況來說，能做出這樣的計劃已經是吉姆的極限了。
“聽好了！一會瞄準機隊的最後一架機會它，我們就有機會進入他們的戰艦內！手千萬別抖！”
“我，盡量。”副駕駛員吞了一頭口水，重新握緊了速射機炮的操縱桿。兩人駕駛着“夜梟”戰鬥機向著對方最大的一艘戰艦飛去。
“‘夜梟’戰鬥機已經收回完畢，有二十四架被擊毀，四架失蹤，另外接受到一個逃生艙，但已經確認駕駛員死亡。對方的艦隊已經進入雷區。航空爆雷衛星的自動校準程序已經輸入完畢，隨時可以攻擊。”上校副官手持一份報告，向依舊在看電子沙盤的葉子楓報告道。
“嗯，我知道了。等到對方艦隊有百分之二十進入雷區，第一波一波開始。”
“預計百分之二十進入雷區還有五，四，三，二，一。進入完畢。”
“第一波引爆，開始。”
葉子楓一聲令下，命令瞬間傳到操控航空爆雷衛星的護衛艦上，第一波引爆的一百二十八顆航空爆雷衛星同時開始攻擊，每顆衛星攜帶有四十八顆航空暴雷，以每秒一顆的速度快速出倉，飛速旋轉的接近對方巨大的深紫色戰艦。
“接觸了！”
“把畫面調到主顯示器上。”
已經放大到可以顯示對方戰艦基本輪廓的電子沙盤上，一個個紅色圓圈在戰艦輪廓上閃動，消失——那顯示的是航空暴雷在戰艦上的爆點。
大屏幕上，原本只有與出太陽幾個小時之前傳來的光線勉強照亮戰場，但此時，航空暴雷中的烈性炸藥爆炸產生的白色火光一瞬間就壓過了太陽的光亮。但很快，爆炸之後的硝煙與火光散去，表面支離破碎，滿是再出來的巨大彈坑的戰艦依舊像雷區的更深處駛來。
“看來用戰鬥機削弱能量護盾並沒有太好的效果。”
“損失報告出來了，位於第一次爆破中的衛星全部損毀，對方進入雷區的七十八艘驅逐艦級別戰艦損傷率為百分之二點七，一艘擊沉，一艘重傷，五艘輕傷。其餘戰艦能量護盾剩餘平均為百分之四十六。”
葉子楓認真的聽着中尉的報告，靜靜的沉思着。
“將第二波爆破提前，受損戰艦全部進入第二雷區之後立刻引爆。”
“可是這樣，是不是有點急功近利了？就算全殲這七十八艘戰艦，那也只不過是對方艦隊的十分之一呀。”
葉子楓轉向向他提建議的上校副官：“你現在的中文說的很流利，急功近利這樣的成語都會用了，不過急功近利在字典上的解釋是‘只顧眼前的利益’。我希望你明白，我所做出的決定都是從大局出發的。”
“是，長官。”上校副官面露慚色，下定決心將成語字典重背一遍的同時，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eva將計算結果更新了，預計十秒鐘之後進入雷區。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完全進入！”
“第二波引爆，開始！”
第二雷區是用來殲滅之前受損的前百分之十敵艦，和將之後進入雷區的敵艦的能量護盾消耗殆盡，但此時，第二類區已經放棄了將之後進入雷區的敵艦的能量護盾這個功能，兩倍於第一雷區的航空暴雷數量完全集中於將第一波受損的敵艦殲滅這個功能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密密麻麻如蝗蟲一般航空暴雷飛速的向已經顯得破破爛爛的敵方戰艦飛去，失去護盾的戰艦不堪一擊，平均每艘戰艦都有157顆航空暴雷照顧，占航空暴雷全重百分之八十三點三的烈性炸藥，在爆炸式產生大於二十萬千焦的能量，將數千枚平均零點五平方米的破片，以每小時四百里的時速輸入由未知金屬鑄成的深紫色裝甲內，輕鬆地在戰艦上撕開一個又一個不小於五米的破口，大量的氧氣外泄，而隨之而來的就是爆炸產生的火焰。按理說在真空中或是無法燃燒的，但是這樣劇烈的爆炸還是會產生不小的火焰，而火焰遇到外泄的氧氣時，就好像是火上澆油一般，立刻將戰艦的表面包裹並順着巨大的破口向戰艦內部鑽去。
全方位的攻擊並不只局限於艦艏，長達數百米的戰艦全身上下都被這樣的情況所充斥。如果只是在戰艦的其他部位爆炸還好說，但是一旦有爆炸發生在推進器的周圍，那情況就不堪設想了。填充滿整個尖狀艦尾的未知推進器極度的易爆，這樣的設計在海軍部的高層看來就是“拿着繩子請被人去弔死你”。但有這樣的有利條件而不應用，那就是傻子，顯然葉子楓並不是這樣的傻子，157顆航空暴雷中，只有三四顆在艦艏爆炸，其餘的153顆全部集中在艦尾處爆炸。劇烈的爆炸將敵方戰艦一架接着一架的摧毀，當大量藍紫色的火焰將戰艦吞噬的時候，“斯大林格勒”號的艦橋中發出一波高於一波的歡呼聲。
“據前線護衛艦報告和eva最新一次計算，前百分之十的七十八艘戰艦再通過兩個雷區之後全部沉默，沒有信號傳出。”
“嗯，通知下去，剩下的三個雷區也按照這樣的方式運作，我去接個電話。”
葉子楓掏出手機，走出艦橋。
“又是你，之前就不能一氣說完嘛？”葉子楓沒好氣衝著話筒說道。
“喂，語氣就不能溫柔點嗎，好歹我也是你的老闆，工資是我給你發的好不好。”另一邊出來了馮先生無奈的聲音。
“行了，快點說什麼事。我這邊很忙。”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買新車了！”
“嗯？買車？你昨天不是剛買了一輛瑪莎拉蒂嗎？”
“這會不一樣，十周年紀念版！阿斯頓馬丁bd9！外形好帥的！”
聽着馮先生越來越激動的聲音，葉子楓內心惡寒的同時也不禁為董事會那些傻大頭的董事們默默地嘆息着。
“行了，沒什麼事我就先撂了。既然你這麼著急的要告訴我這件事，那我回去之後就先開兩天。”
“啊，你不是有車了嗎？”馮先生在聽到葉子楓說要開他的車是，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有是有，沒你的好。”
“不就是吉利英倫嗎，能開不就得了嗎？”馮先生撇嘴。
“行了，你要真沒事，我就真掛斷了。”
“等等。”馮先生的聲音立刻嚴肅起來，“我剛剛接到牛仔該我傳來的信息。你這樣的做法優點明顯，但缺點同樣明顯。要知道，你只有五道雷區，最對能殲滅百分之二十五。航空暴雷用完之後你怎麼辦？”
“這是機密，我不能透露。”
“這是工作彙報。”
“好吧，‘尼伯龍根’艦隊不就在我的後方嗎？”
“你想用‘尼伯龍根’艦隊？你知道的，他幫不上你什麼。”馮先生語氣中有帶出了緊張，這和之前葉子楓借車時的緊張不同，一抹抹的擔憂在話語間若隱若現。
“放心，我知道他不能打仗，當讓他布幾個雷區還是可以的吧。”
“你想用航空暴雷就將它們的艦隊殲滅，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要是可行，之前的指揮官們會不用？”
“他們主要是想將戰火隔離到天王星防禦軌道之外，但是我可以邊退邊打，將它們一直領到木星外環，在哪裏進行最後決戰。放心，布完雷之後我會讓他‘尼伯龍根’艦隊帶回木衛一的艦隊基地去的，根據之前傳來的數據，這時的艦隊基地處於太陽系的另一面，就算是戰況在怎樣混亂，戰火也不會波及到他們的。”
“將敵人帶到木星防禦軌道。確實是有創意，但你要知道，這違反了海軍版的日內瓦公約，而且一旦計劃失敗，通往地球的防線就只剩下月桂冠基地了，那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阻止住這樣龐大的艦隊的。”
“放心，一定會成功的，對我有信心好不好。至於違反公約，這就要看你的能力能不能幫我瞞天過海了。”
“好吧，我就陪你瘋狂一次，剛剛牛仔計算了一下你這個計劃的成功幾率，有百分之三十七點一。要是成功，我把我的那輛瑪莎拉蒂借你開一年。”
“和eva得出的結果一直，你先幫我通知一下，讓安東尼將航空暴雷按照我的標準放置，之後讓他帶着艦隊撤離二線。”
葉子楓掛斷了電話，順手將牆上的應急電腦拉了出來，在上面的機械式鍵盤上敲擊了幾下，eva出現在了液晶屏幕上。
“什麼事？怎麼不在艦橋里叫我，在這個2d的屏幕中真難受。”eva有些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身體。
“這是最近的電腦了，而且這裏能避開那些煩人的參謀。通知下去，在第五雷區引爆之後，立刻向後撤退，同時用導彈削減對方艦隊的能量護盾，將所有導彈平均分配到從這裏一直到木星防禦軌道期間，別一次全部使完。我讓‘尼伯龍根’艦隊在木星防禦軌道之外佈置了雷區，到的時候和航空爆雷衛星建立關聯，分配到各個護衛艦上。”
“知道了。順便說一句，第五雷區二十秒之後引爆。”eva應了一句之後從屏幕上消失，看來她是一刻也不願再2d屏幕上多呆。
葉子楓轉身向艦橋走去，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悠揚的響起，葉子楓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
“怎麼，改變主意不想借我車了？”
“沒時間和你開玩笑。”馮先生的聲音異常的嚴肅，“你的計劃要泡湯了，我剛剛和‘尼伯龍根’艦隊取得聯繫，安東尼說他根本沒帶航空爆雷衛星，說要回去取，然後就走了。”
“什麼？這個廢物怎麼會和羅馬執政官起一個名字！”
“先別管這些了，想一個新的方案，五分鐘之後向我彙報。”
“沒時間了。”葉子楓看了一眼手錶，“第五雷區已經開始引爆了，我要後撤了，幫我在十個小時之內調集一個公里級的空間站到木星防禦軌道的戰略位置。”
“什麼意思？是，後盾？”
“是肉盾！行了，我去忙了。”
葉子楓也不關手機，就直接插到兜里，一路小跑回到艦橋。
“長官，艦隊回撤，是不是······”
“沒有是不是，按我說的做。”葉子楓一屁股坐到了艦長席上，“發佈最高級別警告，通知海軍部，讓附近所有能動的船向在一個小時之內木星防禦軌道靠攏。讓艦隊以對方前進的速度向後退，同時自由攻擊。聯繫木星防禦軌道軌道，讓他們調遣一個防禦哨站。我出去一下”
“長官，不能後撤呀！”
“這是命令。”葉子楓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不再說話，轉身離開了艦橋。
“注意隱蔽，尼古拉斯，快躲到箱子後面！”吉姆大喊中扣動扳機，密集的子彈將一名矮小的敵人射到在地，那名長相奇特的敵人抽搐了幾下之後，不再動彈，其他的敵人看到這一情況，立刻亂最一團，之前還有一些零散的綠色能量彈在吉姆和尼古拉斯兩人耳邊飛嘯，此時對方已經丟盔棄甲。
“快上！”
“我知道！”吉姆和尼古拉斯衝出紫色的圓箱後面，端起“夜梟”戰鬥機上配置的通用低后坐力步槍，向敵人傾斜子彈。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下，原本還算寬闊的通道已經變得擁擠不堪，即使吉姆不刻意的瞄準，每一發子彈一都可以擊中目標。
在兩人清道夫一般的工作之後，整個通道中已經沒有站着的敵人了，平均身高一米五的敵人橫七豎八得到了一地，青色粘稠的血液到處流淌。
“真是噁心。”尼古拉斯看着粘在靴底的粘稠血液，眉頭緊皺。
“你會愛上這裏的。”吉姆頭也不回，檢查了一下手中的步槍，從彈夾箱中取出最後一個彈夾換上，然後將彈夾箱的固定扣解開，彈夾箱順勢掉到了地上，“看來得熟悉一下這些矮子使的槍了。”
吉姆隨手撿起一把還算乾淨的形狀怪異的步槍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讓開一下。”吉姆對尼古拉斯說道。
尼古拉斯向一旁退開一步，滿是好奇的看着端着步槍擺出韋弗式持槍法的吉姆：“能行嗎？”
“應該沒問題。”吉姆說著，扣下了類似扳機的裝置。整枝步槍開始顫動起來，槍口也開始聚集起一團一直在增大的綠色光團。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好使？”尼古拉斯疑惑道。
“我怎麼知道，這槍變熱了。”吉姆漸漸地控制不住這支劇烈顫動的步槍，以為高溫，槍上類似散熱管的東西開始向外呲呲的冒着熱氣。
“怎麼回事！燙死我了！”吉姆大聲的說道。
“快，快把它丟開。”
“還用你說！”吉姆立刻鬆開了扳機，但還沒有等他將步槍扔出去，一個拳頭大小的綠色光團從槍口飛出，同時一股強大的后坐力從槍上傳來，吉姆被推的向後一仰。
“小心！”尼古拉斯向前一步，扶住了快要到底的吉姆。
“我沒事。”吉姆放棄了扔掉步槍的想法，向綠色光團飛行的方向看去，銀紫色的通道牆壁上，一個正在向下淌着已經融化成液態金屬的彈痕出現在吉姆和尼古拉斯的面前。
“這，是什麼？”吉姆問道。
“我不知道。”尼古拉斯回答。
“應該是這把槍造成的吧，多帶幾支回去，會立功的。”吉姆臉上出現興奮的表情。
“希望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尼古拉斯一臉擔憂。
“行了，快走吧，我們去找飛機離開。”
尼古拉斯沒有說話，但還是點點頭，從地上撿起一支步槍，跟着吉姆向通道盡頭的另一個機庫走去。
之前的機庫在“夜梟”戰鬥機闖入之後，就被“夜梟”戰鬥機用機炮打破了氣密艙門擊毀了機庫中的橢圓型戰機，導致整個機庫中失壓，前來增援的敵方部隊在剛打開通往機庫的通道門是就被吸到太空中去了，看來他們是沒有什麼氣壓傳感器之類的裝置，要不然就不會貿然的打開氣密艙門，這種情況要是出現在人類的戰艦上絕對不會出現，有電腦控制的氣密艙門連接着二十多個各式各樣的傳感器，只要有一項數值不再規定的範圍之內，那這扇艙門就會自動被電腦鎖死，除非有警戒密碼，否者這扇門單憑人力是絕對打不開的。甚至到了“斯大林格勒”號上，起飛夾板已經使用雙層氣密閘門的技術，就算是有一層氣密閘門被攻破，也會有第二層閘門是戰艦內部保持氣壓不變。
在駕駛從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套上了上面縫滿包包裹裹，甚至還有一條內置安全索的逃生用太空服從駕駛從中爬了出來，看着倉門外裸露的太空景色，兩人不禁感嘆。但就算感慨有多深，兩人還是從“夜梟”戰鬥機減震後備箱中取出兩把通用低后坐力步槍，兩個填滿彈夾的彈夾箱，幾顆手雷，兩聽c7泡沫炸藥，甚至還有兩把軍用長刀，只有一把射繩槍看似沒用每兩人扔在了減震後備箱內，箱蓋也不蓋就轉身離開。這些單兵武器是用來給那些迫降之後倖存的駕駛員防身用的，此時正好成了吉姆和尼古拉斯的趁手武器。
“戴好面罩，這扇門之後就是最近的機庫了。”吉姆一邊回想着之前在降落的那個機庫看到的一幅夾板平面圖，一邊落下了頭盔上的面罩。
“希望一切順利。”尼古拉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后戴上了面罩並端起了步槍。
吉姆與尼古拉斯對視一眼，雖然隔着經過反光處理的面罩無法看到對方的面孔，但吉姆還是對着尼古拉斯豎起了大拇指。尼古拉斯以同樣的動作回應，之後拍下了打開氣密艙門的按鈕。
三角形的艙門中間的電子鎖旋轉九十度，之後門向兩邊劃開，機庫中剛剛關閉艙門，空氣並沒有完全充滿，但兩人身上都穿着太空服，自然是不怕突然失壓，趁着對方駕駛員無法離開駕駛艙的這段時間，立刻跑步上前，用撿來的等離子步槍在橢圓型戰機上少出一個個空洞，最後燒及到裏面微型反應堆，使戰機爆炸。幸好每架戰機相隔的距離比較遠，一架爆炸影響不到旁邊的一架，這才使得可以留下最後一架戰機讓吉姆和尼古拉斯逃生。
“我們得快點，還有三架，空氣密度快要達到正常值了。”吉姆一邊通過對講機向尼古拉斯說道，一邊放開扳機，將已經積攢到乒乓球大小的等離子能量團射出，在面前的這架戰機上少出一個洞。
“已經很努力了。”尼古拉斯也放開了扳機，及一顆同樣大小的等離子能量團射入了之前吉姆燒出的那個洞中，洞中一片綠光閃過，第二層裝甲也被燒穿。
“來不及了，氣壓正常了！”吉姆喊道。
“生命探測儀上有反應了，另一條通道中有生命反映，陰影顯示至少有二十人。”
“還沒有之前的一半多，先隱藏起來，打個伏擊戰。”
“知道了。”
吉姆和尼古拉斯將面罩掀開，這時倖存的戰機駕駛員在氣壓正常之後，立刻從駕駛室中鑽了出來，頭也不回的向沒有打開的艙門跑去，吉姆在看着這些駕駛員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
“尼古拉斯，有些不對呀。”
“什麼不對？”
“這些駕駛員和之前的矮子長得不一樣。”
“是嗎？”尼古拉斯聽到之後顯得有些驚訝，立刻探頭向外看去，但卻迎來了大量藍紫色的能量團。
“呲，呲。”的響聲不斷的在尼古拉斯背後的金屬箱上響起，這是金屬背氣化掉的聲音，吉姆心中立刻感到不妙，之前那些矮子使用的武器至多就是將金屬融化掉，但這回來這是用的武器卻能將金屬氣化，而且密集程度也要高於之前單發的等離子步槍，顯然，這一次來的人要較之前的那些矮子要有更高的地位。
“尼古拉斯，看來之前艦隊中流傳的那些官方消息並不可靠，這些外星人有不同的種族，這些一定要會報道上級，檢查一下，錄像設備還完好無損吧。”
“沒有問題，電量充足。”
“嗯，對方看來又比較高的戰鬥素養，知道不浪費彈藥。聽我的命令，投擲手雷。”吉姆從太空服的卡扣上拽下一顆手雷，向尼古拉斯點了點頭。而尼古拉斯也同樣這拽下一顆手雷，回應吉姆。
“聽我命令，三，二，一，投！”吉姆高喊一聲，與尼古拉斯同時從掩體後站起身，趁着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同將手雷投擲了出去，然後又迅速地蹲會了掩體後面。
“嘭嘭”兩聲悶響傳來，吉姆立刻起身，將已經打開保險子彈上膛的通用低后坐力步槍架在肩上，瞄準，扣動扳機，槍口立刻開始噴射火焰，一顆顆鉛芯動能彈被**爆炸時產生的爆風推出槍膛，以每秒鐘五百米的速度向矢量方向飛去，精準的打擊在目標身上，但不幸的是，這些來到機庫的外星人身上有着和他們戰艦一樣的，全身裹在一層能量護盾中，雖然鉛芯動能彈不斷的在消耗能量護盾的能量，使得能量護盾過載，但對方完全有能力在這一段時間內反應過神來，直至反擊。
“該死，快找掩體！”吉姆大聲咒罵一聲，飛快的蹲會金屬箱後面，這次槍戰的成效並不好，之前的兩顆手雷只讓打頭的一名外星人的能量護盾變成即將過載的紅色，其他外星人的能量護盾基本上沒有受損傷，就算是吉姆和尼古拉斯集中攻擊打頭的外星人，也只是將它的能量護盾打碎，並使它受了點傷，並沒有一名外星人死亡。
金屬箱後傳來了一陣外星人的大呼小叫，尖銳的聲音組成一個有一個怪異的音符，這種怪異的語言不要說吉姆和尼古拉斯，就算是最頂尖的語言學家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析出來。
“看來得用地特別的了，給他們加加量。”吉姆從太空服的儲物袋中掏出一聽c7泡沫炸藥，用力的晃了晃。
“你要幹什麼，在這麼近的距離引爆泡沫炸藥，連我們也會被波及到的，而且沒有引信我們沒法引爆。”
“沒問題的。一看你上課就沒有好好聽課，泡沫炸藥有兩種起爆方法，一種是引信，而另一種就是······”吉姆將泡沫炸藥噴到了一顆高爆破片手雷上，“直接引爆。”
泡沫炸藥剛一噴塗到手雷上立刻就凝固住，原本是墨綠色的手雷不多時便被泡沫炸藥覆蓋，變成了一種泛着灰的白色。
“準備好，捂住耳朵。”吉姆向尼古拉斯提醒一聲，然後拉開了拉環，保險自動彈開，吉姆飛快起身，在一瞬間看清敵人的位置后，將手雷投擲了出去。
手雷中的火藥被引燃，烈性炸藥隨即引爆，劇烈的爆炸在一瞬間就投過了手雷的外殼，將已經切割成型的鐵片向四周退去，而手雷外面包裹的一層泡沫炸藥也在接觸到包紮火焰的一瞬間產生了爆炸，之前看似無害的白色硬質泡沫此時已經變成了死神手中的鐮刀，將已經達到手槍子彈出膛速度的殺傷破片再度加速，每一枚破片與空氣摩擦時已經發出絲絲的火光。這樣的殺傷破片實力絕對不不可小覷，在外星人陣型中爆炸的高爆破片手雷發出的數百枚殺傷破片立刻將周圍的外星人的能力護盾切割至過載，然後隨着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消失掉。
“就是現在。”吉姆再次從金屬箱後站了起來，對準外星人部隊扣下了扳機，這一次是去了能量護盾保護的外星人身上的護甲根本沒法抵抗鉛芯動能彈極大的衝力，一個個的胸口炸開了一朵朵暗紫色的血花。
這是尼古拉斯也站了起來，同樣想着外星人部隊傾斜着子彈。之前臨危不亂的紀律來自於有有能量護盾的保護，但此時能量護盾已經消失掉，就算是外星人也很惜命，立刻不顧後方的指揮官指揮，向後方逃去，場面立刻變得混亂起來。前排的外星人沒有勇氣向前開槍，而又擋住了後方的外星人的彈道。這正是吉姆和尼古拉斯想看到的，兩人也不再吝惜子彈，每人六個彈夾快速射擊，在不到三分鐘全部打光，而這時殘餘的外星人也不過兩三名。
看來這些外星人並不知道投降是怎麼一回事，被打得潰不成就之後並沒有丟下武器抱頭投降，而是丟下手中的步槍，轉身逃跑，但吉姆和尼古拉斯怎能錯過全殲敵人的機會，立刻投擲了兩顆手雷，已經失去能量護盾的外星人在高爆破片手雷面前不堪一擊，紛紛被震飛倒地，然後扭動幾下就不再動彈。
“呼。”尼古拉斯長呼一口氣，丟掉了手中已經無用的通用低后坐力步槍，摘下配置的零九式單兵手槍，走出掩體。
“來看一看，都有什麼好東西。”吉姆也走出了掩體，和尼古拉斯一起打掃起戰場來。
“看來真是小看了這兩個人類。”“無盡智慧”巡洋艦昏暗的艦橋中，一名全身裹在暗金色復古式護甲中，只留出分成四瓣的嘴和一雙如櫻桃大小的眼睛在外面的外星人坐在艦長席上，看着面前發出幽藍色光芒的屏幕，兩道人影在屏幕上閃動，搬運着地面上的屍體，同時還在將地面上的二號等離子步槍撿起來，扔到一架“光環”戰機的保壓倉中。
“殿長，該怎麼辦？要不要派出裁決者？”另一名同樣穿着，只不過護甲換成淡藍色的外星人咱在外星人艦長的身後，向他提議道。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兀爾德。你現在越來越膽小了。”
“要不然我去解決掉他們！”兀爾德聽到艦長的話后想的有些激動，拔下腰間的光子劍劍柄，一按按鈕，一個透着藍光的光子劍成型。
“不要這麼著急去證明你的勇氣，兀爾德，會有你上場的時候。”
兀爾德收起光子劍：“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殿長，再不快點行動的話，這些人類就要逃走了。”
“別太心急，我們在做最後一點工作。而且你覺得那兩人能逃得走嗎？”艦長看了看一旁屏幕上的快要頂到盡頭的進度條。
“殿長，右翼斥候艦來報，檢測到先遣部隊七十八艘戰艦信號消失。”
“看來是出事了。”
“這是不用小的損失呀，殿長！”
“朝聖之旅經得起考驗，這些損失還在我們的掌控之內。”
“但是這也表明了我們無法正常前進了，殿長。要不然就擺開陣型，進行決戰吧。”
“你還是太心急了，兀爾德。”艦長嘆了一口氣，“傳令各艦放慢船速，穩步向前，如果遇到抵抗，就直接消滅掉。”
“謹遵聖諭，艦長。”一名艦員回應了一聲，轉身在面前的控制台上操作了起來。
“殿長，長老們來信。”
“知道了。”
艦長從艦長席上站起，身上的護甲葉片碰觸到一起，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響。
“我離開一下，兀爾德，你暫時接替艦長職位。”
“謹遵聖諭，願真理與你同在。”
艦長點了點頭，揮退了要跟來的衛兵，信步走出了艦橋。
一件漆黑的房間中，一道光束打下，照亮了站在房間中的艦長。四周儘是一片黑暗，好似這個房間沒有盡頭一樣，一道藕荷色，坐在桌子後面的人影緩緩的出現在艦長的面前。
“你好，德爾多殿長。榮幸的會面”
“您好，辛格拉主教，我也同樣榮幸與你見面。”德爾多艦長對着人影鞠了一躬。
“讚美聯盟。報告一下你那邊的情況吧。”
“讚美聯盟。這裏的情況很不好，先遣部隊全軍覆沒。周圍的空間被人類的量子微波干擾，戰艦無法進入十一維度躍遷空間，我們無法直達聖地。”
“這些我都已經了解了。長老會沒有新的命令，繼續向前，到達聖地。另外，祭司們得出了一條預言。‘一支偉大的艦隊，會在此戰中覆滅’。‘無限智慧’艦隊是聯盟的中堅力量，算得上是偉大的艦隊。同樣的，你的對手，那這叫做‘斯大林格勒’的艦隊同樣是人類的王牌，也稱得上偉大。這一戰的結果必是一死一傷。”
“我儘力而為。”
“戰勝你的對手。願真理與你同在。”
“謹遵聖諭，長老。願真理與你同在。”
房間中的燈亮了起來，德爾多轉身推開了不做三平方米房間的門。
“讓大家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可能會開始戰鬥。”
03夾板武控中心的大門向兩邊滑開，武控中心門口的衛兵向葉子楓行着軍禮，葉子楓也向衛兵們回禮。
“嗯？哥，你怎麼來了？”葉詩從武控長的席位上跳起，走到葉子楓面前。
“艦隊在回撤，預計十個個小時之後將要達到木星防禦軌道，我在那裏安排了一個哨站，等一到地方你就到哨站上去。”
“為什麼？我在這裏不是好好的嗎？”葉詩有些不解。
“不為什麼。安東尼那個笨蛋打亂了我的計劃，用航空暴雷消滅對方艦隊行不通了。十個小時之後這裏就是最前線，你在這裏我不放心，你還是到哨站上去吧。”
“這裏要是不安全，那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葉詩聽出了葉子楓的意思，“我是海軍部上校、‘斯大林格勒’號上的武器控制中心總長。就算是你的級別要比我高，也不能在戰時強制要求艦隊高官離開職位，這違反了條例。這裏有整支艦隊最厚的裝甲，別說是那些外星戰艦，就算是原子彈也不可能一下炸開這裏。”
“我知道，但‘斯大林格勒’號在最前沿陣地。一旦展開陣型進行定點防禦戰，‘斯大林格勒’號首當其衝，最吸引火力。我不放心你呆在這裏。到達位置之後立刻乘運輸機到後方的哨站去，等打完仗再回來。”
“可，可我走了，武控中心誰來指揮？”
“只為依次下傳。十個小時之後我派人接你，現在你先回到卧室去。”葉子楓撂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面對衛兵的行禮也沒有回應，徑直走進電梯，離開了03夾板。
“真是的，哥哥怎麼能這樣。”葉詩不滿的撅起小嘴，憤憤的看着葉子風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的夾縫中。
“指揮官的命令你聽到了，現在你是武控長了。”葉詩對着之前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副官說道，然後將胸前的一顆紅色五角星掛在了副官的胸前。
副官面對這一橫飛而來的喜事顯得有些興奮，全身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立刻行了一個軍禮：“是，長官。”同時臉上還有這抑制不住內心喜悅的表情。
“嗯。”葉詩點了點頭，也離開了武控中心，離開之後還不忘對着門口的衛兵回禮。
“艦隊已經全部掉頭，就等對方艦隊追上來。”
葉子楓剛一走進艦橋，上校副官就行面走來，向葉子楓報告最新情況。
“與木星防禦軌道聯繫了嗎？”
“已經聯繫了，哨站七個小時之後到位。但他們說有一個空間站向那裏飄了過去，預計開戰後一個小時內到達，還說是總裁先生的意思。而且那個空間站的位置太靠前了，已經超過了設定的最前沿陣地。”
“嗯，那是我安排的。”葉子楓坐到了艦長席上。
“可是，長官。”上校壓低聲音，將臉貼近葉子楓，“那空間站，海軍部經營了三十年，不知道瞞着聯合國向太空運送了多少組件，咱們就這樣給毀了，之後的事是不是有點麻煩呀？”
“那是‘泰坦’級的武裝空間站，能應付這個位置。這你就別操心了，馮鳳祥會解決的。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長官。”
“那好，到達木星防禦軌道之後，派一架運輸機把武控長送到哨站里去。你不會跟別人說吧？”
“是，長官。”上校滿臉笑意的回答了一聲，轉身離開。各司其職的艦員們坐在控制台後，敲擊着面前有三維影像投放出的能成實體的光鍵盤，發出滴滴的響聲。葉子楓又拿起他放在一旁的三流玄幻小說，翻到夾住百元大鈔的一頁看了起來。艦橋中重歸最後一次衝擊開始之前的寧靜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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