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君月的用意,抵達
所有人傻眼的看着面前的院子,這不是月府里小姐的院子么?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眾人身後的月妖蘭挑眉看着面前的一切,嘖,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君月的喜好跟自己相同么?
“這不是我的院子,好了,找找看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月妖蘭有些興奮的率先走了進去,不知道她跟君月的喜好是否完全一樣,若是一樣,那藏秘密的方式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一群人里唯有月妖蘭帶着一絲興奮,其他人都是有些心情凝重的走進這裏,其他人看着秀,不知道這裏是否有什麼陣法,可秀只是搖搖頭,這裏完全沒有擺了陣法的痕迹,一切都是實物,恐怕這君月的喜好沒準還真的跟小姐一樣。
這個跟正常小院沒什麼區別的院子,愣要說區別,恐怕唯一的區別便是頭頂不是天空而是一面土牆,至於其他的東西跟月妖蘭的院子一模一樣,就連院子裏那顆桑蠶樹也是一模一樣的。
月妖蘭第一個去的地方不是房間而是桑蠶樹下,啥也不說直接席地而坐靠在大樹的樹榦上享受着短暫的寧靜,多少年不曾緊繃神經,看來自己有些懈怠了。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一雙兒女是否安然?安然時那臭小子估計又該抱怨了自己把他留下看孩子了。
這裏滿是曾經使用過的痕迹,她敢保證這裏絕對有人居住,單看這些屍骨都知道這裏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一群可以吞食毒藥卻無任何掙扎死去的人們,真不知道是自願還是毫無知覺?
休息了大概一刻鐘的模樣,月妖蘭起身抻了抻懶腰,隨後走向那跟自己房間極為相像的屋子。
一推開門,一股塵封的味道席捲,彷彿進入了一個亘古的秘墓,吸引人去探尋古老卻震撼人心的秘密,不過再看見直對着大門的那張八仙桌以及上面畫像里那笑的張狂的男人之後,月妖蘭徹底的將亘古這個詞從腦袋裏移除,這老傢伙就以折騰後人為樂趣!
“小姐,這裏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別說跟你的房間一模一樣。”紫撇了撇嘴,這喜好…有夠詭異。
月妖蘭走進內屋,將床鋪的床幔扯了下來,手在掛床幔的邊沿一點一點的摸索着,這是她的癖好,自從重生了之後她便做了這麼一個秘密的地方,就連紫都不知道的地方,知道的恐怕只有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影。
咔嚓!
果然!月妖蘭笑彎了雙眼,就聽見轟轟隆隆的聲音,外屋那張八仙桌早就沒影了,換成了一個密道!
一連串望不到頭的石梯,一排排引路的夜明珠,真是符合君月折騰人的癖好。
活動了一下雙臂,月妖蘭彎着眼睛,第一個跨入這望不到頭的石梯。可惜一腳還沒塔下去就被人拽了回來,黑線的看着架着自己的蘇夏和紫,嘴角抽搐了一下,縮回伸出去的腳,聳了聳肩膀,好吧,她不第一個下去還不行么?
秀和影被紫放在了第一個進去的位置上,這石梯的寬度最多能夠容納兩個人並肩,然後兩個兩個往裏面走,月妖蘭自然跟蘇夏一起走了進去,後面是晨晨和芷靜蘭,前面是歐陽澤天和童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至少這些大男人都已經感覺到疲憊的時候,石梯終於到了頭,一堵石牆擋住了去路。
“潘多拉!這跟你那地道很像,你覺得後面有什麼?”斐問了一句旁邊的潘多拉,可惜沒聲音,一轉頭,斐瞪大了雙眼看着距離他極近的臉,然後一拳揮了過去,“你這個白痴!趕緊想!”
潘多拉捂着自己的右眼,一個黑圈很不給面子的出現了,撇了撇嘴,偷香失敗!
月妖蘭額上掛滿黑線,“潘多拉,自作自受啊,不過我覺得左面再來一個黑圈會比較對稱!”
砰!
“嗷!斐!你要謀殺親夫啊!主子!疼啊!疼啊!”潘多拉捂着眼睛嗷嗷嚎叫着。
月妖蘭嘴角抽搐的轉過頭,小聲默念,“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沒有關係,跟我沒有關係…”
“潘多拉,不要廢話,幹活。”
裴正宇陰涔涔的聲音傳來,潘多拉一個哆嗦,立刻搓手討好的看着即將氣冒煙的裴正宇,“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這就幹活,這就幹活,呵呵,呵呵呵呵。”
潘多拉走到了最前面,摸了摸下巴將牆上的夜明珠掰下來一個放在石牆上仔細觀察着,這裏看看看那裏看看,“主子,這石牆太薄了,光都能透過去,根本就沒有遮擋的東西,石牆後面應該沒有重物,可是會不會有機關我就不知道了。”
這裏影的速度最快,所有人退後之後,影一個掃堂腿將石牆踹倒,然後迅速離開原地後退。
叮叮叮,連着三聲,影前方的地上插着三枚飛鏢,淬着毒,噗嗤噗嗤的腐蝕聲音傳來,而正前方只有一個冰棺!
“屍體!”灰霧和灰煙興奮的就要衝過去。
“君月…”月妖蘭幾乎低喃的聲音讓所有人駐足,這麼多年,君月的廬山真面目真的要露出來了么?
月妖蘭率先走了進去,一直走到冰棺的面前,晶瑩透明的冰棺裏面一覽無餘,只是這不是個男人的屍體,而是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保存了這麼久,屍體竟然還跟剛死的時候差不太多,只是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而已。
“女人?不是畫像上的男人,嘶…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裏見過啊…”蘇夏有些好奇的看着冰棺里的女人,好熟悉但也印象模糊,這個女人…
藍竹瞪大了雙眼看着冰館裏的女人,這張臉…“君妖妖…”
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瞪大雙眼看着冰館裏的女人,不完全相像,但是卻有九成相同,唯一的不同大概便是氣息而已。
“吾妻,君樂。”灰陽在冰棺的底部看見了這樣的四個字。
月妖蘭摸了摸冰棺,冰冷的溫度讓她有些打顫,可是君月像現在的自己,而他的夫人卻像曾經的自己,君樂,君月,若猜得不錯,君月的父親應該是月家人。
“君月竟然將自己同夫人分開葬?按照這麼久以來的觀察,這不太可能。”青晨摸了摸了下巴有些詫異,這不太尋常啊!
“可是這裏又沒有第二具屍體。”祖蘭聳了聳肩膀環顧四周,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想藏個什麼東西很難。
月妖蘭緊蹙眉頭,“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先看看周圍有什麼特別的沒有,灰霧,你們準備開棺。”
灰霧他們躍躍欲試,其他人則是在這周圍尋找有用的線索,然而這裏除了一個冰棺以外啥也沒有。
“開棺!”
隨着月妖蘭的命令一下,冰棺的蓋子被緩緩打開,飄渺的白煙帶起了一層神秘。一直到蓋子完全被掀開,裏面那本來保存完好的屍體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副骨架,而這堆骨架之中有一把鑰匙!
“這女人不是因為吞了這鑰匙才死的吧?”新八瞪大了眼睛,這也太離譜了!
“不是,按照這幅骨架最後遺留的東西來看,這個女人是生產後死亡的。”灰陽摸了摸下巴肯定的來了一句。
蘇夏翻了個白眼,“我說生孩子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吞下這麼大一把鑰匙?而且…這鑰匙進了身體裏竟然還能完好無損?”
“的確是在生產的時候吞下去的,脖頸這裏的骨頭有些曲折,證明死亡之前有所掙扎,但是仍舊太過匪夷所思。”
紫看着月妖蘭有些不解,“小姐,照理說君月不能殘殺自己的妻子吧?而且還是生完孩子的時候。”
“不要妄下定論,灰霧,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幅骨架里隱藏了什麼,其他人在牆上看看有沒有類似鑰匙孔的地方。”月妖蘭有些煩躁的走在牆壁旁邊,君月究竟為了什麼會把這個屍體放在這裏?按照這一路以來君月留下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性格才對。
晨晨仔細的看着那把放在冰館裏的鑰匙,這上面的小夜明珠數量跟君月令牌上的一模一樣,用佩劍撥弄了一下鑰匙卻無意中看見了鑰匙下面的鑰匙孔,黑線的抽了抽嘴角,如此惡趣味…
“小姑姑,鑰匙孔在這裏。”晨晨抬頭叫了一聲月妖蘭,聲音不大卻在這裏慢慢回蕩。
所有人又集中到了冰棺的前面,灰霧小心的用筷子夾着鑰匙塞進鑰匙孔,輕輕一扭,短暫的轟隆之聲過去之後,這裏沒有絲毫的變化。
“被耍了!”歐陽澤天說出了此刻所有人的想法!
就在所有人磨牙的時候,地表開始緩緩晃動,冰棺直對着的牆面出現了另一條通道,裏面是兩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引路,照射的通道里閃亮異常。
“小姐,這裏有字。”香可距離通道最近,卻無意中瞥見了通道牆壁上的字。
月妖蘭第一個走進通道,緊接着是藍竹,兩個人分別看着牆壁上的古老字體,一步一步往裏面走,一字一字的看着。
“真是好字。”青晨有些感嘆,這牆上的字體說不出來的洒脫和狂傲,可以想像寫字之人是和性格。
走的路程不遠,牆壁上不再有字,月妖蘭和藍竹也停了下來。
“鳳族分裂,君、月、灰三家分庭抗禮,宗殿一蹶不振…”
“置身於是非之外,置身於利害之外,此可觀是非與厲害。無用的婦人之仁定當丟棄,否則一事無成,然,可捨命相護之人必與之並肩而行,護其生死,為其而生,方可安然所退。”
月妖蘭和藍竹看着仍就看不到盡頭的通道,看來,很多東西君月已經想得明明白白,也知道他們此行必將帶着同伴親人,而所謂的妖命之人必是搜齊所有令牌之人,此人也必將在大陸之內呼風喚雨,方可進入這裏。
進入之後再經過一系列的考驗,變得更加理智、習慣思考、權衡利弊、大刀闊斧,否則進了鳳族之地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已經想到這個地步了么?”藍竹微微嘆了一口氣,君月,他的眼光究竟有多遠?
翹起嘴角,“既然老祖宗為我們想到了這裏,我們也到了這裏,自然沒有退縮的可能,如今必入鳳族,老祖宗沒有扭轉鳳族而是將希望寄託於我等身上,那…怎能辜負?”
一甩紅袍衣袖,月妖蘭擎着張揚輕狂的笑容大步向前,而她堅信,既然跟着她來到這裏就必定不會弱於自己的同伴們一定會跟上來!
踏踏踏…
一步一步的踏地聲音,一紅一紫前方開路的身影,晨晨和藍竹也是對視一眼,他們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糾結和疑惑而停在這裏!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一直到前方出現了另一個窯洞,裏面仍舊有一個冰棺,而冰棺的上方一本手札安靜的躺在那裏。
當所有人走過去的時候,似乎並不意外冰棺里躺的正是君月,不再是畫像里那張揚的笑容,此刻躺在冰館裏的君月沒有任何錶情,可那張冰冷的臉卻仍舊讓人感受到了絲絲狂傲和壓力,即使他是躺在冰棺里的死人,即使他已死亡千年。
拿起那本手札,翻開第一頁,“孩子,祝賀你來到這裏,既然來了就代表你有了更高的覺悟,吾和吾妻守護這裏多年,若你來此便是我鳳族之幸,若你有此等能力以及決心,打開冰棺,開啟鳳族之地鳳都的鑰匙就在吾身體之內,若是害怕死亡,那,轉身回去。”
月妖蘭看着冰棺里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輕笑,畫像之上那狂傲的笑容跟她臉上此刻的笑容竟然出奇的一致。
“灰煙、灰霧,開棺!”
隨着冰棺的打開,君月的屍體如同君樂的屍體一樣瞬間消失,一把鑰匙便隱藏在身體之內,將鑰匙拿起,插進下方的鑰匙孔,咔嚓一聲,窯洞的一方出現了另一個通道,只是這個通道略短,前方有着淡淡的光芒卻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
月妖蘭將那本手札交給灰煙存放,伸了個懶腰,“走吧,我倒是要看看這鳳族究竟有何不同!”
最後一堵擋住他們的牆…說是牆不過就是石塊堆砌而成,但卻意外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旁邊的牆壁之上是兩枚君月令牌形狀的凹槽,月妖蘭挑眉,怪不得!
將令牌放於其中,這些石塊塌落消失,可是……外面竟然是萬丈懸崖!
“君月!我要掐死你!”
一聲怒吼在山澗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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