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六章 再敗余元
小節1
汜水關,元帥府,余元一直調息到半夜才恢復了元氣,這才倒在床上睡了,鼾聲如雷響。這時土行孫已經在地下等候多時,他聽見鼻息之聲,心中大喜自以為又要立功了。他先冒了頭,看看情況,確認安全了,提棍鑽出,來打余元,照着腦門就是一棍,直打得余元七竅冒煙,但余元呼嚕還是照打,土行孫來氣,又打一棍,余元翻了個身,依舊睡着。土行孫自言自語道:
“這潑道真是頑皮,就不信打不死你!”
土行孫氣煞了,蹦的老高,積聚全身能量,想一棍搞定,誰知他剛剛躍起便感覺眼前一黑,自己竟被一個袋子裹住,害得他動彈不得。余元這時起來大笑道:
“小孽障,汝這矮子也想傷吾?來人,給吾架火。”
兵士聽喚,在門外搬柴點起火來,余元提了袋子就扔在火上,那袋子是寶貝,燒不壞,土行孫卻在火裏面大叫着:
“燒死我也,燒死我也……”
土行孫,命在須臾之間,此時恰巧雷震在空中偵查,見余元正在燒一個袋子,裏面叫聲非常耳熟。雷震一個俯衝下來,用風雷棍把袋提了起來,余元只見一陣風來,又見火勢突然變大,再一看,他的寶袋哪還有了。
土行孫在袋內,突然覺得不熱了,不知何故耳邊又,響起呼呼的風聲,很是涼爽,身上的燙傷也感覺好了一點。雷震飛回周營,落在呂尚帳外,對呂尚親兵說道:
“快通報元帥,吾回來了!有要事稟報!”
不一會兒呂尚出來,見雷震提着一個袋子。便問道:
“雷震探查之事如何?”
雷震回道:
“弟子剛到關內,就見到余元在燒一個袋子,裏面隱約有土行孫的聲音。吾就把這袋子搶了回來。”
呂尚又驚又怒的說道:
“土行孫如何出現在那裏?”
土行孫在袋子裏連忙答道:
“弟子立功心切,想把那道人頭顱取了。為師叔分憂,不想卻着了他的道,險些被燒死了。”
呂尚大怒道:
“你要做此事,也須報吾知道,如何背違主帥,暗行辱國之事?今若不正軍法,諸將效尤,將來營規必亂。刀斧手!將土行孫斬首號令。”
楊戩在旁知道呂尚只是嚇嚇土行孫。邊假做求情道:
“土行孫不遵軍令,暗行進關,有辱國體,理當斬首。但現是用人之際,不如讓師弟帶罪立功,以觀後效。”
呂尚微微一笑,依舊以憤怒腔調說道:
“若不是汝師兄求情,定當斬首!”土行孫在袋子裏磕頭言道:
“弟子謝過師叔,謝過師兄,一定不會有下次!”
眾人言罷。想為土行孫解開袋子,誰知那袋子卻怎麼都解不開,眾人忙活到天亮。也未能破解,只能暫時委屈土行孫在袋子裏面獃著。
次日,余元又出關來到周營,指明了要討要寶袋。呂尚再次率門人領軍出營,余元一見呂尚,大呼道:
“快把吾乾坤寶袋交還,否則吾與爾沒完!”
呂尚笑道:
“道友好生無賴,吾等何時拿過什麼寶袋?”
余元大怒道:
“巧言匹夫,倘敢支吾!”
仗劍來攻呂尚。早有鄧嬋玉將夫君的一段索仙繩拋在空中,土行孫暗中操控。半空將余元捆住。呂尚下令將余元拿至中軍,余元大喊道:
“姜子牙!汝暗算擒吾。算什麼本事,看汝將何法治吾?”
呂尚回問道:
“道兄若告知解開寶袋之法,吾就下令放人!”
余元一味謾罵,不肯服軟投降,呂尚便傳令斬首,兵士領令推出轅門斬首,誰知刀斧斬之,一聲脆響,把刀斧砍缺震斷,換了數柄刀斧,依舊斬不死他。兵士回報,呂尚和眾人親至轅門,又命韋護祭起降魔杵來打,只打得騰騰煙出,烈烈火來。余元依舊無傷,呂尚拿他沒有辦法,便說道:
“如今放不得余元,又殺他不得,如何是好?”
李靖回道:
“元帥可命匠人造一銅櫃,將余元沉了,以除後患。”
呂尚隨即工匠,打造銅櫃石,將余元放在櫃內兩重包裹,就近找了湖泊,便把叫罵不覺的余元沉了下去。
小節2
韓榮聽聞余元已死,與手下眾將商議過後,自知難以取勝,歸降又有負商朝爵位,不歸降,此關難守,唯恐被周人所擄。最終決定棄官而去,隨即傳令眾軍將府內資重之物,打點包裝。眾將退去,韓榮在堂內,聽得府內亂紛紛的,心情很是糾結。此時韓榮二子見父親如此舉動,連忙來見父親。
“父親何故,欲搬運家私,棄此關隘,意欲何為?”
“汝二人年幼,不知世務,快收拾離此關隘,以避兵禍,不得有誤。”
韓升聽得此言,不覺失聲笑道:
“父親之言差矣!此言切不可說與外人,空把父親一世英名污了。父親受國家高爵厚祿,衣紫腰金,封妻蔭子,無一事不是天恩。今主上以此關,托與父親,父親不思報國酬恩,捐軀盡節,反貪生畏死,遺譏後世,此豈大丈夫舉止,有負朝廷倚任大臣之意。在社稷者死社稷,在封疆者死封疆。”父親豈可輕議棄去。孩兒兄弟二人,幼習弓馬,遇異人頗習異術,未曾演熟,連日正是習演。今日方完,意欲進兵,不意父親有棄關之舉,孩兒願效一死,盡忠於國。”
韓榮聽罷,點頭嘆道:
“忠義二字,吾豈不知?但主上昏聵,荒淫無道,天命有歸。若守此關,又恐累生民塗炭,不若棄職歸山,救此一方民耳。況姜子牙門下,又多異士,余化、余元,俱罹不測,又何況其下者乎?此雖是你們兄弟二人,忠肝義膽,我豈不喜?只恐畫虎不成,終無補於實用,恐徒死無益耳。”
韓升又道:
“食人之祿,當分人之憂。若都是自為之計,則朝廷養士何用?不肖孩兒,願捐軀報國,萬死不辭。父親請坐,待吾弟兄二人,夜襲周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韓榮聽罷,心中也自暗喜,有子忠義如此,夫復何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