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教個皇子會打仗(十二)

13教個皇子會打仗(十二)

炎世青一路趕回了皇城,風塵僕僕,前來迎接他的人既有大皇子的也有二皇子的,炎世青巧妙地避開了他二人,暫時將自己放在了中立的位置,等到他回了落暮宮的時候卻發現落暮宮整個變了樣子。

“恭迎五皇子回宮。”門口恭敬地立了四個宮女兩個太監,一路送炎世青回宮的大太監解釋道,“近來大皇子聽聞落暮宮的宮人甚少,特地去問了一下,這才知道不知道是誰給了內務府那群狗奴才的膽子居然敢剋扣五皇子每月應得的份額。”說罷,嬉皮笑臉地討好道,“大皇子疼惜五皇子,特地派了貼心的幾個宮女太監來伺候五皇子。”

整個落暮宮裏除了秦嬤嬤和冬雪以外還有個狗眼看人低的小太監,那個小太監怎麼樣了,炎世青管不着也不想管,現今秦嬤嬤被誣告盜竊東西,那冬雪又去了哪裏?

那大太監久居深宮,深諳察言觀色之道,當即猜透了炎世青的心事,問道:“五皇子,可是在想那冬雪姑娘的去處。噢,奴才該死。”大太監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時候,應該叫雪夫人了。”

炎世青難掩驚訝:“雪夫人?”

“嗯,難不成雪夫人還沒告訴五皇子,這不應該呀。”大太監嘖了一聲,立馬裝腔作勢地躬身道,“奴才又多嘴了。”

炎世青:“怎麼回事,說。”

大太監:“半年前,大皇子迎娶雪夫人做了侍妾,現今雪夫人都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

炎世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塞外的狂風呼嘯着,平州關上窗戶,看向在桌邊自己與自己對弈的洛澤,“塞外都變天了,不知道五皇子那裏怎樣了。”

洛澤:“……”軍爺將一枚白子落下,想了想覺着不太對勁,又將白子提起,落在了另外一個位置。

平州知道洛澤雖然沒有回答他,但是一定在聽:“聽說他特別在乎的那個宮女嫁給了大皇子,還懷上了孩子。”

洛澤:“冬雪的孩子生不下來的。”

平州:“?”

洛澤:“大皇子手中既有秦嬤嬤,又有冬雪,可以說是完全捏住了世青的軟肋,二皇子不會讓大皇子輕易得逞。”

“將軍你是說……”

“他們會逼得世青獨立,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平州怔了下,隨即警惕地看向窗口房門,待確定安全之後壓低了聲音,道:“洛將軍,你真的是要……”

洛澤擺了擺手,“我並不在乎這個江山在誰手中,我遲早會離開這裏,雖然我很喜歡這種征戰沙場,能夠實現自己價值的感覺。”

平州越來越弄不懂洛澤的想法,只能疑惑地等待着洛澤下面的話。

洛澤:“我想要的,只是想要知道,世青究竟能不能成為皇帝。”

平州:“為什麼一定是五皇子。”

洛澤解釋道:“他是我挑選出來的。”

平州抿了抿唇,眼中露出擔憂,“末將可否斗膽問一句,將軍究竟在做什麼。”

洛澤沉默下來,看向桌上飄渺的燭火,平州深吸一口氣,忽然在洛澤面前跪了下來,“將軍當年與皇帝一起打下這片天下,可現如今仍是被派遣到荒涼的邊關,難以成家。狼崽子雖小可它終究是狼,長大了它也是要吃人的,將軍只是靠着和五皇子短短几年的師徒之情,難保未來也落得個如此下場。”

洛澤疑惑地看向平州:“平州,我與當今皇帝是虛情假意,我只是借他之勢成就大事,早有奪他江山之意,他懷疑我理是應當,而我對世青卻是真心實意,處處與他着想,他為何也會像當今皇帝一樣對我?”

平州聽聞此言腳一軟,差點沒跪住,他垂着頭,冷汗涔涔而下,“將軍,此話莫再跟第二個人說了。”

軍爺道:“按理說,世青不會如此。”

平州目光深沉地看着洛澤:“將軍,人心無常,正如這棋局一般變幻莫測,然而這棋局你可以悔棋,而一旦事成卻是無法可悔,無路……可退!”

“殿下。”冬雪屏退了所有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炎世青一步。

炎世青退後一步,道:“雪夫人,我現今是否應該稱呼你一句嫂子。”

冬雪的氣色比一年前要紅潤許多,顯然最近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好上太多,炎世青一直將她看做是姐姐,十分尊敬與憐愛,現今看她氣色很好心裏委實十分開心,但轉念一想,她瞞着自己嫁給了大皇子,實在是有些氣憤。

冬雪見他十分疏離,有些難過地道:“殿下,冬雪瞞着你是冬雪的過錯,只是冬雪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殿下。”

炎世青壓不住火氣,道:“冬雪,我一直當你是姐姐,你嫁給了大皇兄有什麼不能說的,為何要瞞着我?”

冬雪囁嚅良久方道:“殿下,其中緣由冬雪並不好說,我對大皇子是真心實意的,並不是為了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只要看着他便好了,能為他壞上這個孩子,實在是三生有幸,別的……冬雪不求。”

炎世青:“冬雪……”

“雪夫人。”丫鬟敲門的聲音響起,喚着冬雪名字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了?”冬雪擦了把眼淚,調整好心情,前去開門。

丫鬟沒有見過炎世青,一路又匆匆趕來,進門後顧不得行禮,慌張地道:“秦嬤嬤她、她去了……”

“什麼?!”炎世青撞翻了桌上的茶杯,震驚地站起了身,冬雪亦是驚呼一聲,炎世青搶先一步,拉住那丫鬟,猙獰着面容,道,“你方才說什麼?”

那丫鬟被嚇壞了,當即被炎世青逼出了眼淚,哆哆索索地道:“方、方才聽宮裏的公公傳信,說、說……秦嬤嬤為證清白,懸樑自盡了。”

炎世青駭得倒退一步,忙搶出門去,卻被冬雪一把拉住,冬雪慌張地道:“殿下,你這是去做什麼?”

炎世青想要掙開她,但礙於冬雪懷有身孕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冬雪又道:“此事與大皇子無關的,大皇子答應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嬤嬤一個清白……”

“你知道我要去找他。”

冬雪含着淚看着炎世青。

炎世青:“你早就有這樣的猜測,又何必自欺欺人。”

冬雪的手一松,炎世青便掙開了,一路趕回了宮中,等待他不顧一起闖進關押秦嬤嬤的宮中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秦嬤嬤的屍身被草草收殮,丟出了皇宮。

炎世青甚至都沒來得及見秦嬤嬤最後一面,他能做的只有為秦嬤嬤立一個衣冠冢。

再等他猛然想起將冬雪保護起來之後,卻得到冬雪因焦急秦嬤嬤一事而流產,最終鬧得一屍兩命的消息,真正的死因是什麼,炎世青並不想追究下去了。

都怪他。

時值太后大壽,連葬禮都不能大肆興辦,冬雪在炎世青的堅持之下草草安葬,所葬地位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

炎世青這才知道,冬雪剛剛嫁給大皇子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名分的,在大皇子府中的地位甚至連一個下人都不如,直到最近,皇位之爭演變得越來越緊張,冬雪才有了一個“妾”的稱號。

難怪冬雪不告訴自己,自己如此重視冬雪,冬雪又怎麼會忍心告訴自己她以這樣的方式嫁了人。

炎世青拒絕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形無形的結盟請求,將自己關在房內,只有太后壽宴的時候才露面。

在壽宴上,大皇子與二皇子為了討好老太后都帶了十分有心意的厚禮前來,前擁后簇,展示着自己的成長與能力,而炎世青卻孤單地一個人坐在角落當中,依然是當年那個不受寵的皇子。

儘力爭取過了,爭取不到便也罷了,他炎世青算不得什麼東西。

眾人都認為,洛澤放炎世青獨自一人回京,沒有在他身邊放任何親信,這便是暗示。

暗示在洛澤眼中,炎世青並非什麼。

只是拿捏皇帝的一個籌碼。

就在這時,殿外有人傳信。

太后將人召了進來,竟是洛澤隨身的親信——平州。

平州跪拜下來,道:“洛將軍鎮守邊關,未得皇命不敢貿然抽身,特命末將代其恭賀太后壽宴。”

說罷,將一件極為珍貴的狐裘呈了上去,見太后滿意地收下了,平州又向皇帝稟報:“陛下,末將斗膽,傳將軍一句口諭。”

皇帝:“說。”

平州道:“邊關寂寥,大將軍思念愛徒,希望五皇子能夠早日回去邊關相陪。”

眾人一言不發,而此時平州卻大膽地抬起了頭,直直地看向炎世青。

炎世青的心臟跳動得極快,看着跪在眼前的平州,他的眼前出現了洛澤的影子。

他緩緩走向平州,將手伸了過去。

洛澤說得很對。

他突然覺着,有洛澤的幫助,當皇帝好像也並非什麼難事。

“兒臣懇請父皇,允兒臣早日前往邊關,與洛大將軍共同鎮守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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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軍爺,開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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