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記起七年前的一個路人甲要多久

第四十二章 記起七年前的一個路人甲要多久

"……"

三忍大戰在我昏倒之後開始了。聽兜說,本來鳴人和靜音都拚命想把我帶回去,但都被兜制止住了。現在,我在蛇窩某個角落裏。

從心底湧上的酸澀使眼淚不斷從眼眶湧出,幾乎要灼傷眼球。

原先,也許我覺的這個世界很有趣,很好玩。裏面有我喜歡的人物,華麗熱血的戰鬥和種種劇情。但是,這一切美好的背景,是由死掉的危險和殺人的痛苦所構築成的。

你看到了嗎?薄薄快樂的背後,是無數痛苦構築成的。輕易地將那層表面打破,後面的是什麼?

"……"不斷揉搓着手,上面凝成塊的血跡怎麼也搓不幹凈。

"……"將手捂在臉上,淚水湧出的更多了"……"

累的不想說話。

"還沒有釋然么,真的是小鬼啊,殺人而已。"兜從眼角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只是殺人而已…"我疲勞的靠在角落,扯了扯纏成一團的斗篷"那種感覺好難受。天羽…那天明明還跟他聊天…他…"

嘴角動了動,卻是在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全是凝結的血塊,吞咽都成了困難事。身上也有好多血啊。有我自己的,還有別人的……

恐懼爬滿心頭,猛地將頭埋在袖口,滾燙的淚水滑下臉頰。

"……"

兜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又扭過頭去忙他的了。也許我應該憎恨兜,畢竟是他引我發飆的。但現在我已經累到極點,累到什麼都不想去做。事情,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

從角落裏站了起來,將褐色斗篷纏得更緊了一些。不是因為冷,而是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血痕,臉上的血塊更是粘稠的糊着,似乎連做個表情都不行。從身體到心裏都虛弱的不行。

尤其是在看到白之後,內心隱藏的最後一點光明被打破了。

髮絲鬆散的攤落在地上,平時總是乾乾淨淨的衣服上濺滿血絲。眼睛聚焦渙散空洞,嘴角微微張着,彷彿要說著什麼但卻沒有說出口。最重要的是。

胸口沒有起伏。

"兜。"感覺自己的聲音顫抖得有些厲害"你不是說白待在基地里么?"

"確實是這樣,但我並沒有說他是否還活着啊。"

"……白……死了?"

"他好像和再不斬與一位帶着銀色面具的黑髮男子戰鬥時死亡的。恩,還有一位黑色長發女子。好像是奪取了什麼東西……"

兜垂着眼睛,整理着手術刀。

"你再說一遍,白是被誰殺死的?"

"一位戴着面具的黑髮男子。當我趕到時這個孩子已經死了,再不斬已經被我埋下了。不過這個孩子的身體我要研究一下,水無月……"

"別說了,行嗎。"

將白的臉掰過來,我靜靜凝視着那沉寂的空洞雙眸。

什麼都沒有做,靜靜靠在旁邊,就這樣凝視着那張曾經可以笑的很開心的臉龐。腦袋裏儘是以前的一些現在想起來美好到窒息的回憶。

"浴室在哪裏。"

"哦?你現在有心清洗澡?"

"我要把這些東西洗掉…還有你管我啊。"

雪白的圍巾,全身上下,臉上,衣服上,全沾滿了血跡。頭髮也粘乎乎的,紅色若隱若現。

一圈一圈的紅色從身上散開,溶到水裏,把透明的水變得渾濁不清。那條圍巾則也泡在水裏,包和手鐲也沾滿了紅色。天羽的血,天羽的血,他被我刺出來濺出來的血……

精神萎縮憔悴不堪。眼睛似乎因為恐懼而怯怯的不敢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球和眼睛下一排黑彷彿好幾天沒有睡覺一樣,整個人散發著一陣疲憊倦厭的氣息。

不行……不能在保持這種狀態了。哭有什麼用,來到這個世界不就應該做好殺人的覺悟嗎。難道能一輩子不動手嗎,在後面的路途越來越漫長的情況下。確實這些事情實在承受不住,但別人不都一一挺過來了嗎!你悲慘的過從小被當做殺人武器沒有愛的小熊貓嗎!你悲慘的過必須殺掉自己的所有親人還要叛逃並且遭弟弟追殺的黃鼠狼嗎!你悲慘的過自己哥哥殺掉所有親人還要叛逃並且遭自己追殺的小助子么!人家不還是勇往直前雖說團扇們貌似都墮入黑暗了……

瞪大眼睛,三勾玉在血紅的眼睛裏清晰可見。雖然遭遇了這麼多事情…不過沒關係的…我一定可以繼續朝我的目標努力的…

要樂觀要樂觀…默念了不下十遍,我將寫輪眼收了回去。不是無情的拋棄這些感情,而是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留念顧及這些。

糙糙糙糙眼睛好痛啊啊……

洗了把臉換上基地的普通制服,也不管圍巾還是濕漉漉的,直接圍在了脖子上,又將手鐲帶好。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再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想點好的事…好的事…你想啊,在這裏可以看到你喜歡的人物啊,說不定能碰上鼬和曉,能看到君麻呂這麼多事情呢別傷心了…

把這些令自己窒息的事情埋藏在心底吧。往好的地方看去吧,自己的人生可不是一般的漫長。

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個黑色直髮帶着冷漠表情的英俊少年,似乎都哽咽的無法呼吸了。二助現在在幹什麼呢…還有,還有沒有在想弄死那個男人?或者又挑釁鳴人什麼的?不可能…

不過,助子能留在木葉就好。等自己有能力之後就去找黃鼠狼吧,不對…是和助子講真相?好混亂,到時候定個計劃吧。

鼬佐是怎樣煉成的。

漫無目的的穿過層層走廊,走的甚至都迷路了。望着其中一扇略為大些的門,我推門走了進去。先問問我的房間在那兒吧。

"誰。"

三道不同的聲線從裏面傳來。看了看裏面的人,我突然後悔進來了。

自動無視了床左邊站着的依然長發飄飄的蛇叔和右邊站着的兜子,我朝床邊那個清秀憔悴的少年望去。

銀白色的頭髮垂在枕邊,瘦削的臉龐顯得有幾分病態美,眉上標誌性的倆紅色小刺青……

啊,說起來好像很多年沒見到君麻呂小朋友了啊。當年那個單純的小盆友顯然被大蛇丸調教成了一個同樣惡趣味的手下…瞪什麼瞪?真是的。

"為什麼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君麻呂?"兜微微不滿的聲音傳來,大蛇丸則依舊長發飄飄站那兒沒說話,一雙金眸仔細上下打量着我。

兜你不怕咬到舌頭啊。話說…嘖嘖嘖…當年小君多萌啊整一個俊閨女兒,你看看現在,心甘情願的被大蛇丸在脖子上啃了個印兒,當年被調戲了都沒反應過來還臉紅。人家只是對你說了一堆很有哲理的話,你用得着替他賣命,甚至以身相許…咳,拿身體當容器。現在穿的也是,露一大片,我不介意麻繩裝,也不介意露點,更不介意你把小肚腩露出來…只是身上纏那麼一大坨繩子~你不嫌重得晃嗎。

一邊打量着君麻呂一邊在心裏默默吐槽着。突然,床上那個少年猛地坐起。

"君麻呂,怎麼了么?這是新來的孩子,叫宇…"

兜話還沒說完,君麻呂已經利索跳下床。噢噢噢他衣服沒扣緊腹肌好萌,噢噢噢他穿着便衣體型好細啊啊啊腿好長一身受氣…

等等,他為什麼會朝我走過來?為什麼表情很扭曲?為什麼手裏會拿着一塊肩胛骨還很尖的樣子!?

"喂,喂!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緊張的後退。眼前這個少年停頓了幾秒,然後猛地拽起骨刀朝我刺來。

大蛇丸你也不管管啊!

一個打滾躲過一刀,肩膀撞在硬邦邦的牆上,生生的痛。還沒來得及抬頭,手腕就已經被君麻呂帶着淡漠的表情用力捏起,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你給我捏輕點啊混蛋!話說我招你惹你了一見面就開打啊,你以為你捏的是餅乾嗎!

"我想起來了。"少年英俊的臉龐離我的臉只有幾厘米遠這確實很浪漫。。。要不是我的手腕一直發出'咔吧咔吧'的奇怪的聲音的話。

"…什麼…什麼想起來了?"

你不會狗腿的說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之類的吧?

"你叫,林小安。"

"…啊?"

哦…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兒…我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糙七年了你還記得我這個路過的路人甲啊!孩子你是神記憶嗎我都忘了這回事兒啊!而且我現在長得這麼扭曲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嗎!(見第二章)

"你為什麼在這裏。"君麻呂半垂着眼睛鬆開手,整個人一下子掉在地上,骨頭彷彿都要散架了"我記得,你好像對大蛇丸大人沒有好感。"

我簡直要哭出來了。君麻呂七年前的事兒你就不要計較也不要提了好嗎,還有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話說是個人都沒有好感吧,舌頭那麼長還粘粘糊糊的。。。

"你們兩個認識?"蛇叔慢慢開口,冰冷的眼神掃得全身一陣發毛。

"不不不認識!我當初只是覺得他長得很帥而已所以才搭話的!他…"

"大蛇丸大人,她就是當年您收留我時出現的奇怪孩子。"

我慢慢吸了一口氣接着吐了出來。君麻呂你妹你妹你妹…

當年那個決定真特么的錯誤。如果有下次我就算扛也要把這廝拐回家啊!

有一個詞特能形容我現在的處境。

逢場作死。

"哦…是嗎…"大蛇丸轉過他那張特有層次感的臉沉思了一會兒。

"我不記得了…"

我差點噴出來。蛇叔不記得么…只有君麻呂一個人的記憶力這麼兇殘么?

當然,我很明智的沒有噴。因為下一秒君麻呂突然雙眼一瞪緊接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怎,怎麼了君麻呂?我知道你終於找到七年前我這個路人甲很激動…但不用跪下來啊…

"咳咳!咳咳咳咳!!"

"君麻呂!你沒事吧?"

…什麼啊原來是發病了。等等,發病?

"誒…大蛇丸大人,這種病越來越深了,現在已經病入骨膏。如果有輝夜一族的病例的話…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抑制它的病情,無法在治療了。"

兜帶着一臉遺憾,熟練的從柜子裏取出一瓶葯。而君麻呂的表情顯得更加絕望,但又被劇烈的咳嗽打斷,咳出几絲粘稠的血。

大蛇丸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是…嗎…"

"看樣子,他已經失去作容器的價值了呢…"

沙啞的喘息聲和咳嗽聲壓抑着整個房間。

略微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走上前"請等一下。"

"恩,我有辦法,治好他的病。"

兜的手停頓了一下,但又緊接着不屑的從眼角瞥了我一眼,繼續翻"怎麼可能。身為醫療忍者的我都沒有辦法,你怎麼能行。"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治不好他,我甘願做大蛇丸的容器。"

食指緊張的扣住手鐲,我堅定地說道。

"不過,相對的,如果我救回了他,請滿足我一個條件。"

君麻呂,我一定要救。不是因為聖母什麼的。而是如果君麻呂死了,那我便會作為容器后選之一,而被佔據為容器。像我這種不死體制被利用了的話。。。斑啊帶土什麼的回家吃飯吧,大蛇丸才是終極boss。第二,條件什麼的。。。我是打算向大蛇丸要走'曉'的戒指。以後去找黃鼠狼混進曉去也方便很多,我相信蛇叔應該也不會拒絕給我的。第三,這一個月我都可以說醫治君麻呂為借口而自己研究什麼都不會被人發現的。並且這一個月,起碼他們不敢動我也不敢拿我做容器什麼的。所以,他們會去找別人,相對的,這三年我就能平安地度過。。。轉生一次要間隔三年。

小君死了=沒好的容器了=拿我當容器=安,卒,年12。

能救小君=我還有用=不能拿來當容器=只好暫時選別人=活過三年。

怎麼救?當然是用某種神奇的捲軸…好像在手鐲里吧。

"哦…是么?"蛇叔嘴角勾起來,狹長的眼睛在絲絲縷縷殺馬特髮絲中若隱若現"好,我同你做這個交易。"

"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我想要你的那個戒指。"我指了指他那雙蒼白的手"可以吧?"

一陣令人緊張的沉寂。

"呵…戒指,我可以給你。不過,千萬不要想着逃跑。"

"嗯…"

蛇叔在散發了一會兒陰冷氣場后便大踏步走了。鬆了口氣,鑒於兜同學還在旁邊,我決定還是裝裝樣子看病。

在對着君麻呂一陣望聞問切后…

"怎麼樣?至君麻呂君致死的病因是什麼?"by兜。

"恩……=_=……缺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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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

這文居然還在更我都覺得喪心病狂q_q

這樣,隔壁寵物醫院醫生說小安還有救,於是決定惹!此文發到四十七章的時候就暫停,我要抽時間大修

整個修

女主你感到我對你滿滿的惡意了嗎感受到了嗎!(泥垢)

啊存稿好多啊……當初到底是怎麼整出這一大坨東西的……

簡直不敢看不過我這麼自黑真的好嗎啊不管了總之就先放着吧!我想這文還有救!(其實已經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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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不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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