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扶蘇的首勝(公子的癲狂)
未央滿頭黑線的望着鸚鵡,道:“你放心,我會帶到的。”
她環視一周,喃喃道:“鬼川陌呢?”
“他估計去追白隱了。”鸚鵡說道。
“那白隱去哪裏了?”夜未央問道。
鸚鵡思量了一會兒道:“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去找殿下麻煩去了。”
“哪個殿下?”夜未央白了一眼某鸚鵡。
“去問一世墨染吧!”鸚鵡肥嘟嘟的身子裝死般倒在了籠子裏。
一道紅光劈來又伴隨着鸚鵡先生的一聲慘叫。
“姓鬼的!你還沒走?!”鸚鵡先生捂着小屁股說道。
鬼川陌沒有理會它,而是走近未央,笑道:“我送你出谷。”
“你,你不去追白隱?”夜未央說道。
“我出不了迷霧鬼林。”他說道。
“啊?”眾人望着鬼川陌。
“迷霧鬼林處有專門為我而設的結界,我若出谷一次會耗損百年修為。”他說道,而且昨日他替獨孤九解毒,根本沒有靈力出谷去追白隱了。
“是誰刻意把你囚禁於此?”夜未央問道。
“當然是我主人……”鸚鵡先生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紅光劈中,“哎喲!”一聲慘叫。
夜未央唇角抽了抽。原來是宿妃廉把他囚禁於此百年,他、白隱、凡塵歷劫轉世為她哥哥的妖君還有冷漠的巫女,甚至於溫孤墨染……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段纏(隔開)綿悱惻的過往。
她搖搖頭,輕輕一嘆:“鸚鵡先生保重。”
“嗯嗯,阿央你一定要記得。”鸚鵡先生一雙翅膀握着鳥籠的鐵欄杆,兩眼都快擠出眼淚來的說道。
╮(╯▽╰)╭你這個樣子我拒絕都好有罪惡感的說,夜未央心裏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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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無間棧道走上鐵索橋頭又見那貴公子端木蘇影。
一身黑紫錦袍的貴公子和一身流光緋衣的妖嬈男子相似一望,彼此交心,心領神會。
一方是感激。
一方是不必言謝。
“鬼川陌,希望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你。”夜未央笑着向他揮手作別,“或者,等我墮入輪迴的時候還能來見你……哈哈哈……”
夜未央和安安獨孤九他們走遠了。
“對不起……”一聲幽嘆從鬼川陌輕啟地薄唇里滑出。
端木蘇影微怔片刻,雙手一攤釋然一笑,“與你無關。”他笑道。那雙桃花美目里是清澈見底的情愫。
“你不恨?”鬼川詫異地望着端木蘇影。
兩百年前鬼族巫女伽洛以鬼神名義**對端木家族兒女立下詛咒,詛咒他們與生俱來虛弱的身子,永世不得被愛,若是愛了必定會在花樣的年華殞命。
“生命的長短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他長嘆一聲離去,愛與被愛不過是世人痴念,生來孤苦,何懼風霜?
回染宮的路一路歡聲笑語。
染宮在凰鳴之巔,飄渺的恍若世外。
夜未央歡快地邁着步子踏進流光殿,多日的疲憊還有倦意隨着目光觸及到某個人俊朗的容顏后煙消雲散了……
“阿……澈……”夜未央不可置信的望着流光殿前傲然而立的白衣人。他怎麼就回來了?
“你去哪了?”他凝着眉說道,語氣似乎有些重了,茶色的目里滿是焦急,一掃她的周身,似乎是在看她有沒有受傷。
“我,我,我沒去哪裏,只是出去玩玩。”夜未央說道望了眼身後的一眾人等。
公子澈望了一眼身後的人,也不再說話。
未央望着公子澈,很奇怪他出了染宮一個月後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若不是那茶色的眸子,栗色的發她似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假冒的公子澈了。
“阿澈,你怎麼了?”夜未央一拂他的眼帘。
“沒事。”他轉身進殿,這時從殿內走出一個粉衣女子來。
那女子約莫二十歲的樣子,一身粉衣楚楚動人,她伸手挽上公子澈的臂膀。
她的公子竟是奇迹的沒有推開……
呃……夜未央的心顫了顫。
這時那女子深望一眼夜未央,那一望讓她的心久久無法平復,昔年以前的桃雨弄坊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此女名曰:餚娘。
那粉衣的女子朱唇帶笑,輕聲喚道:“公子,我扶您進去。”
多麼溫婉的佳人!
三年了,連公子澈其人都會厭倦,那麼姬扶蘇呢?
果然,她來時一無所有,去時依舊不會帶走什麼。
只是,阿澈,我好失望……
她阻止着自己的眼淚不滑落眼眶,離去。
那寥落落入眾人眼裏,無形一擊。
安安想去追,被端木蘇影攔下了,三人各自回房。
一路奔走,思索着,愛着姬扶蘇,喜歡着公子澈,多麼荒唐的行徑,原來自己一直是這麼霸道的人。
小時候什麼都想要第一,現在長大了,連自己的男人也要護着,別人多看一眼會覺得是褻(隔開)瀆,別人碰一下,會覺得生不如死的痛。
公子,你好臟,竟然不拒一個青木婁女子的碰觸。
公子,我好失望。只是,公子,也許你對我是失望至極了吧……
夜未央在水缸里不停的搓洗着七堂主剛剛從地里弄回來的蘿蔔,蘿蔔的泥和着皮在她手中褪去,一筐蘿蔔洗凈了,她的小手也變得通紅,甚至有多處的傷痕。
她拍打着水面,夜未央,你算什麼?你這樣又算什麼?
淚水不聽使喚地滑落,腳踏兩條船遲早要翻船的,哈!現在好了兩條都翻了!哈!夜未央你知道難過了吧!
姬扶蘇三年未見,估計早他媽姬妾成群了,那小皇帝才十六歲的時候就精力旺盛,動不動就發(隔開)情,估計現在連奶娃都有了!
南風允州城
某玄衣的帝王懷中抱着一個奶娃在營帳中連打三個噴嚏。
“三日內能否拿下允陽關?”姬扶蘇問道。
“皇上,臣有七成把握!風王軍隊遠戰三年,士氣難免渙散,所以只要今日風影能拖住他們主力部隊,楚知雲的一萬人馬順利涉江,今夜允陽關就是我們的了!”上官硯說道。
扶蘇頷首,望着懷中嬰兒說道:“廖立贇已經戰死,朕不希望看到更多人犧牲。”
上官硯望了一眼扶蘇,說道:“皇上,這廖大人的孩子由臣來照顧吧。”
“不了!你軍務繁忙,還是由朕來照顧吧。”扶蘇頓了頓,“切記今夜一定要拿下允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上官硯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為若是此次失手皇上估計還得再等三年,或許沒有機會了。
昨夜風影允水設伏,風王的軍隊夜渡允水,殲敵五千。三年來取得的很好的一次成績,是第一場主動戰。
形式由三年的被動防守轉為主動攻擊。
姬扶蘇抱着小奶娃好久,見他睡著了,把他放在了榻上,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又坐到了案前開始批閱奏摺。
忠良之後理應受到善待,姬扶蘇事必躬親,也引起一番將士們的言論。
廖立贇是個例子,姬扶蘇只是想告訴青、允二洲的將士,只要是為南風戰死的將士的後代,他都會不惜一切撫養他們長大,甚至可以親自照顧。
深夜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寧靜。
扶蘇從睡夢中驚醒,有侍衛入帳。
“皇上,奴才將公子帶下去餵奶吧。”那侍衛跪地說道。
扶蘇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去取碗熱羊奶來,朕親自喂。”
“是。”那侍衛退下。
營帳里嬰兒的哭啼不止。
一聲聲,猶如裂帛一般。
一聲鐘響,丑時了。
這時傳來將士們的歡快的呼喚。
營帳里有人大呼:“楚將軍的人馬進允陽關了!”
扶蘇絕美的鳳目有流光閃動,“來人!”他喚了一聲。
這時有數名副將進殿,臉上都洋溢着微笑。
“皇上!楚將軍入關了!”一名副將說道。
“朕知道!給朕寬衣!”扶蘇說道,一名副將接過他懷中的嬰兒,這時候一名侍衛遞來一碗熱羊奶。
金色的戰甲穿在絕美的男兒身上,十八歲的男兒,他的雙眸炙熱如火,這是天人雕刻的容顏,在這番戎裝之下已無三年前的病弱,取而代之的是意氣風發……
“李將軍,你抱着這孩子跟着朕,這是這孩子父親用性命換來的城池,他要親眼鑒證這戰後的殊榮。”他說道上了白馬,“吳將軍,周將軍二人隨丞相大人(上官硯)坐陣允州城,順便給將士們接風洗塵。”
“是,皇上!”眾將士跪地。
扶蘇的軍隊是清晨渡過允水的,楚知雲的一萬人馬兵臨允陽關的時候,風王的軍隊丟盔棄甲,倉皇北顧。
扶蘇率領的五千重騎踏塵而來,涉水而至,那急促的馬蹄聲,似乎要震破了風王殘餘軍隊的肝膽。
一路所向披靡,俘兵一萬。風王的軍隊退守吉城。
允陽關城樓上楚知雲宣佈,所有允陽百姓以後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威帝不殺俘虜。
楚知雲將俘兵和現有的守允陽關的軍隊合編,幫助允陽百姓開墾荒野,一起勞作。從青州帶來的水稻種子撒入允陽的土地。
三年戰亂,被戰火荒廢的土地,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允水東去,田地里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從草房裏走了出來,用自製的鋤頭開始開墾土地。
騎着白馬披着金甲的男子從不遠處的田埂里走過。
那年輕瘦弱男子目光顫了顫,晨曦的光芒蒙蔽了他的雙眼,他不可置信的用他那乾枯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皇……”聲音帶着些許沙啞,卻喚不出來……
腿僵住了,卻在下一刻飛奔地跑了起來……
“皇……啊……”他喚着,嗓子裏發出的聲音恐怖沙啞。
“你亂跑什麼,踩壞了莊家你擔當的起碼?”一個士兵過來抱住了他。
“皇(啊)……”他望着那姬扶蘇遠去的方向竟是嘶聲痛哭起來。
“原來是個啞巴!”那士兵長說道,“你哭什麼?快回去種田吧,今天必須撒三畝地的種子,快回去吧。”
年輕瘦弱的男子忽地抓住了那個士兵長的衣角。
“你想說什麼?”士兵長望着這個瘦弱的男子,皮膚有些暗黃,可是人卻長的眉清目秀的。
瘦弱的男子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寫下幾個字:“那個人是誰?”
士兵長驚訝地望着男子,“你還會寫字啊!”
他思索了會兒說道:“你說剛剛那個一身閃閃發光的盔甲的?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個將軍吧。”
年輕的男子頓了頓,又拿起地上的樹枝寫道:“那你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每天都在幹嘛?我們南方的軍隊佔領了允陽關,你不知道嗎?”士兵長說道。
“啊……哈……。”啞巴男子突然大笑起來,清秀的臉柔和了些許。
“你……喂!”他突然的大笑士兵長有些摸不着頭腦。
田埂那頭有幾個士兵走過來,“阿梁哥,雲陽客棧的老闆娘說請我們喝酒你去不去啊?”一個小個子的士兵說道。
那個叫阿梁的士兵長看了田地里的啞巴男子一眼說道:“去!怎麼不去!”
“那快走吧,不然酒又得光了!”小個子士兵說道。
年輕的男子躺在田地里看着頭頂的天空,唇邊溢出一抹微笑。
雲陽客棧
“老闆娘,今日怎麼就輪到我們了?”阿梁笑道。
老闆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誰,只是有些懂點文墨的人,給她取了個風韻的名字:“徐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老闆娘當的起這句話。
一個女人在古代能開一間酒樓,不依附男人過日子實屬罕見。
“阿梁兄弟,說哪裏話,您天天來徐娘我都不介意。只管拿最好的酒招呼您。”徐娘說道。
“好吧,老闆娘,您就隨便上點,我和兄弟們吃飽喝足了好去種田。”阿梁笑道。
徐娘命小二哥把酒菜遞與阿梁后就一個人坐櫃枱發獃。
“老闆娘你怎麼愁眉苦臉的?”阿梁問道。
“哎呀,阿梁兄弟,不瞞您說楚將軍攻入允陽城的時候,我家幫忙記賬的那個夥計隨他哥哥逃到吉城去了,現在我找個管賬本的都發愁。”徐娘說道,“昨天請了個書生才呆一天就跟我說不喜這人來人往伺候人的活,捲鋪蓋走人了。”
阿梁凝眉:“你這管賬的夥計都要做些甚啊?”
“也沒甚別的,就負責把買來的貨物登記,然後收銀什麼的。只要識字就行!”徐娘說道。
“只要識字?”阿梁挑眉,“我這倒是有個人選,老闆娘你要麼?”
“誰啊?”徐娘問道。
“他字倒是識,字寫得還不錯,不過是個啞巴。”阿梁摸着下巴道。
“啞巴?”徐娘想了想啞巴不多事,倒是能省省心,“好,阿梁兄弟你把這啞巴帶來我看看。”
“老闆娘的仁厚上天會知道的,多謝老闆娘能收留這個啞巴兄弟。”阿梁笑道。
老闆娘也笑了:“誰比得上阿梁兄弟的仁厚啊。”
阿梁從懷中掏出一吊錢來,“那老闆娘我們先走了。”他說道。
“哎,阿梁兄弟這酒錢就不收了,當做你幫我找夥計的禮金。”老闆娘將錢王阿梁手中塞了回去。
“老闆娘這怎麼好意思呢?楚將軍要是知道了,您就別想我們再來了。”他笑道帶着兄弟們離去。
阿梁在那茅草房裏等了一晚上,那啞巴出門連房門都不關的嗎?
他走進去的那刻呆住了,看來這啞巴還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房間裏沒有想像的一個大男人住房裏的那種凌亂之感,很是整齊,很是乾淨。原來啞巴是個賢惠的男人。
那廚房裏的一面牆上擺放的整齊的刀具,從大到下一一排列整齊,一共七把。
“啞巴喜歡做菜啊。”他拿起那刀隨便在砧板上切着一塊土豆。
“好鋒利的刀子,回頭求他賣我一把。”那阿梁笑道。
阿梁不知道,他現在在手中玩弄的正是失傳已久的上古神器的仿製品,七星煉日刀……
好吧,無知果然無畏,瞧他玩的不亦樂乎。
身後一陣陰寒,阿梁猛地回頭。
“呃……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告訴我,嚇死我了。”阿梁說道。
啞巴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刀子開始切他沒有切完的土豆。
真是服了這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他的土豆切成這個樣子,這還能吃嗎?
他將灶台放入火把點燃,待火燒旺鍋子燒熱后,他又在鍋子裏放了一丁點油。
“太少了!”阿梁忙說道,正欲動手幫他多放一點。
卻被啞巴攔住了。
放這麼多他已經覺得夠多了,他還嫌少嗎?
“啞巴……呃,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就叫你啞巴吧。”阿梁撓撓頭,“你要是覺得家裏油不夠吃,我幫你介紹一個活吧,保你以後日子好過。”
啞巴男子搖頭。
“哎呀,你就別搖頭了,我知道你想入伍去見那些將軍,可是你看你這瘦弱的樣子我真怕你還沒見到將軍他們就死在訓練中了。南風訓軍和挑選將士都很嚴格的。”他說道,“我給你介紹的活也不差,雲陽客棧全允陽關最大的客棧,指不定很多將軍會去那裏!”
啞巴握着鍋鏟的手果然停住了,他望向阿梁。
“去吧,我都答應人家老闆娘了。”阿梁哭喪着臉說道。
“……”啞巴白了一眼某士兵長,然後頷首。
阿梁滿面欣喜:“對了,啞巴,你應該不是先天啞巴吧,看你能斷斷續續發音,你以前應該是會說話的。”
啞巴點點頭,將一盤炒土豆端到桌上。
將鍋子洗盡開始蒸飯。
打開見底的米缸,心想自己或許真該出去幹活了。
米飯還沒有蒸熟,阿梁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起那炒土豆絲。
“太好吃了!”阿梁拍桌而起望着啞巴男子,“啞巴,你做什麼夥計你乾脆去雲陽樓做掌勺得了,說不好,還能進青州城伺候皇上呢!”
“哐當”一聲啞巴男子手中的缽子落在了地上,熱米飯灑了一地。
“呃,啞巴,你沒事吧?!”阿梁擔憂地問道。
“皇……!啊……!”啞巴揪着阿梁的衣領。
“呃,你說你想伺候皇上?”阿梁笑道,“啞巴我是隨口說說,等你打出名號來了,進哪個將軍府也不錯呢。”
啞巴男子放開他,落寞地走出屋子,朝外面的田地里走去。他不過一個管理十戶人的士兵長,他說道他為什麼要在意?皇上,估計他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此生此世還能在今晨時一瞥他白馬上離去的身影,他已知足。
染宮
夜未央正在用溪水淘米做飯。
溪水前印出一個俊朗的容顏,藉著溪水她將他的臉看得清楚——
公子澈……
“為什麼要躲我?”他說。溪水之中他表情漠然,卻難掩他眉間淡淡的哀傷。
“……”夜未央抱着米盆轉頭就走。
卻被公子扼住了手腕,“回答我。”他說道。
“你放開我!”夜未央冷聲說道。
“為什麼躲我!”他沉聲重複道。
夜未央默然不語,用力要甩開他的手。
卻被他用力一帶,跌入他的懷中。
米盆“哐當”落地,米灑了一地。
他涼薄的唇緊緊的壓在了她的朱唇上。
肆(隔開)意的傾吐着他連日來內心的酸澀,該死!她竟然可以躲着他!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撲面而來,夾雜着他宛如幽蘭的氣息。
三年,三年了,她的心裏始終只有那個人,那麼他又算什麼?
良久她的唇被他磨破,一股淡淡的腥咸之味溢入口腔,他才放開他。
“夜未央,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他痛苦地於他耳邊喃呢。
“不!我的心是金剛石做的。”她輕笑,推開他,以衣袖擦拭自己的嘴唇,她本不介意沾染這個男子的氣息,甚至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她依舊違心的這麼做了,只是真的希望他能幸福,不要在她這棵樹上掉死了。
這一幕落入公子眼中,果然激起他一絲迷亂的癲狂。
他冷笑,將她緊緊地擁住,“就這麼介意我?”他茶色的鳳目,有些血絲浮現,“我不會讓你走的,永遠……”
他將頭深埋她的頸窩,手有些顫抖。
未央身子顫了顫,猛地一怔。
她苦笑,有淚水滑落眼眸:“如果是這樣,你和三年前的姬羽落有和區別?!”
------題外話------
本文還有4個v章關在黑屋子裏,墨染會儘力讓他們放出來的,估計明天就好了,謝謝米老鼠的月票~
前一章未央的身世只透露了她是宋律的妹妹,至於後來還會慢慢揭開的。親們也猜到了宋律不可能是蘭小妹(那個青木婁女子的兒子吧。呵呵)
鬼川陌,宿妃廉,白隱的故事考慮會開新書。等我《盛世未央》好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