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事化小
“或許我可以找到那個總是想害我的劉總管,然後把她家裏的那些傷葯和營養品都偷來,當作對她過往謀害的小小懲罰。”念頭一晃而過,錢程瀟在心中只是隨便想想而已,想不到的是,被偷盜卻發生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晚上,錢程瀟和袁瑤稚回到草房的時候,就發現草房裏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原本因為白天被何孟生擁抱良久而魂不守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來的錢程瀟,腦中頓時清醒了過來,開始仔細檢查草房內的蛛絲馬跡。
“難道是她?”錢程瀟觀察了一番之後,腦中浮現出了劉總管的身影。
雖然小偷也可能翻箱倒櫃,但像這樣幾乎把整個草房翻過來的找法,恐怕除了有特定目標的人,無法做到這樣細緻。
好在錢程瀟之前就未雨綢繆,早就把那些重要的東西都先一步存放在地窖里了。
“哼,你以為我白天會被柳黛朗殺死,所以才這麼大張旗鼓地把草房翻了個底朝天吧?我不去惹你,你反倒自己一再來惹我。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也回饋你一次好了!”錢程瀟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就算有懷疑的人,錢程瀟暫時也不便動手抹殺。現在錢程瀟還不知道矬西村是否存在其他聖修士,如果貿然用法術殺人,只會暴露自己,最終惹禍殺身。
如果不用法術,錢程瀟現在想靠自己殺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別人動一隻手,大概就可以掐死她幾十次了。
看來,錢程瀟以後要更加小心翼翼才行。
不過,暫時不能殺人,並不代表錢程瀟暫時就任由劉總管為非作歹了。
“這可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錢程瀟露出了與年齡極其不相符合的邪-惡的笑容。
第二天白天,錢程瀟讓袁瑤稚買了一個獸籠,自己白天在矬西村外面巡邏的時候,留心觀察野獸的動向,對柳黛朗時不時望向自己的目光不予理睬。
因為村裡前不久損失了大量獵人和外圍巡邏人員,所以錢程瀟這五名何氏少年隊的成員也直接跟着柳黛朗在矬西村周圍開始了歷練。
今天,柳黛朗雖然沒有單獨支開錢程瀟,故意派往兇險的地方去送死,卻頻頻故意加快腳步趕路,讓人小腿短的錢程瀟吃足了苦頭。
光天化日之下,錢程瀟自然不能使用御氣術,騰雲駕霧,在空中飛行。否則,錢程瀟可能就會被一群矬西村的村民當成妖魔鬼怪給射死。
而且,萬一暴露了錢程瀟小小年紀就會法術,勢必就會被別有用心的聖修士和武林高手囚禁起來,想方設法套取他們想要了解的法術秘籍。
但就算錢程瀟使用普通人無法看出來的巨力術,她邁出三步的距離,才相當於別人邁出一步的距離。時間的差距積少成多,錢程瀟就算再如何努力追趕,也追不上柳黛朗一行人的腳步。
更何況,她現在的重任是要扮演一個蠢材,自然要盡量收斂法術天賦,盡量表現出符合自己這個年齡的平庸。
好在,何孟生很快就發現了錢程瀟遠遠地落在整支小隊的最後面,不久就要脫隊了,所以,何孟生也有意地放緩了腳步,然後等到錢程瀟趕到他身邊時,一把抱起了錢程瀟,勉強追上了前面的隊伍。
“難怪柳黛朗今天沒有故意支開我一人,原來他今天的策略是故意落下我一人!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錢程瀟在何孟生懷裏氣喘吁吁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正位於何孟生的懷裏,立時無地自容地幾欲昏倒。
錢程瀟暫時拿柳黛朗沒有辦法,但並不代表錢程瀟就一直無所作為。
深夜時,錢程瀟帶着二個菜筐和一個獸籠,從深山老林中滿載而歸。自從法術樹上的法術果,都被那些野獸在前一天通力合作運走之後,村口就恢復了平靜,法術樹上也沒有任何猛獸駐守了。
好在錢程瀟運用法術,速度夠快,飛進深山老林中硬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把獸籠罩在野獸的身上。
如今,錢程瀟大費周章抓來的那些野獸,終於要派上大用場了!
錢程瀟把二個菜筐放進草房后,馬不停蹄地帶着獸籠直奔劉總管的房子飛去。
“御氣術!”錢程瀟悄悄劃開劉總管的房鎖,輕輕打開門,然後把滿滿的一籠蛇都倒進了劉總管的房內,關上門立刻逃走。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劉總管的房間傳出。想來,劉總管很可能已經被蛇咬到了。
頗為遺憾的是,錢程瀟因為暫時的法力限制,無法長期施展法術隱藏在暗處,親眼目睹劉總管的慘狀。
不過,從那一天開始,劉總管就再也沒有單獨一人住回自己的房子,而是尋求主人的庇護,在主人的一間側院裏住下。
事關自己的生死和尊嚴,劉總管自然也明察暗訪,想要找到敢謀害她的兇手。
不過,當天事後趕到現場的人雖多,但在現場除了被切斷的門鎖,沒有其他任何痕迹可以證明有人暗中想謀殺劉總管。
在既無人證,又無物證的情況下,此事最終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劉總管雖然也懷疑過錢程瀟,但空口無憑,說出來只會讓更多人以為她精神被蛇嚇出了問題,連對一個柔弱的小小嬰兒都疑神疑鬼。
最終,這宗無頭冤案被當成野獸入侵矬西村的證據之一,村裡向外面派出了更多的巡邏隊,企圖隨時掌握深山老林中野獸的具體情況。
原本,這只是矬西村誤打誤撞地舉動,沒想到反而真的發現了深山老林中野獸群的最新動向……
前方一直遙遙領先帶路的柳黛朗,突然停下腳步,東張西望,似乎發現了什麼危機。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
除了在後方追趕而來的何孟生,以及他懷裏的錢程瀟,其他四人都拔出了武器,小心翼翼地防備着。除了柳黛朗以外,眾人都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何瑾夢因為重傷未愈,又堅持不肯獨自一人缺席,拒絕在家養傷,仍參與了這支五人小隊的行動,但顯然武功因傷勢過重而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