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悲憤交加
而老太爺的大兒子,正好就生有一個大女兒和一個二兒子。聯姻柳黛朗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何瑾夢的頭上。
面對這突然而來的婚姻和要過下半生的男人,何瑾夢自然是悲憤交加。
她堂堂一個直系親屬的後代,居然要嫁給一個旁系都不能再旁系、甚至遠到快脫離整個家族的族人。更過分的是,那個族人還自認為貴為何氏直系親屬的她,配不上他!
自從知道自己未來的婚姻大事之後,何瑾夢就從之前的隨隨便便練功,到抓緊一切機會練功。既然柳黛朗都可以武功高強,讓何氏家族不得不通過聯姻拉攏。
她為什麼不能依靠武功高強,為自己爭取一個自己心甘情願的未來和結婚對象?
她的未來是她自己的,而不是整個何氏家族的!她不要為了整個何氏家族的利益,賠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自此以後,原本對修鍊武功不太積極的何瑾夢,因為不甘心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決定靠自己的力量讓自己成為一個對何氏家族有用的人,刻苦修鍊。
因此,才會有如今何瑾夢武功稱霸整支何氏少年武功隊,甚至整個矬西村的少年這一幕。
“聽說,知道柳黛朗師兄不願意屈居於何氏家族之下后,賀氏家族和其他勢力都紛紛企圖通過類似於聯姻的方式拉攏柳黛朗師兄。所以,柳黛朗師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柳黛朗師兄剛才才會誤會何瑾夢師姐之前為了得到他的關注而一直努力練功,如今有意和他比拼,無非是想要得到他的關注。”
“唉——”說到這裏,何孟生突然感嘆了一聲之後,“殊不知,何瑾夢師姐努力練功的目的,正是為了擺脫柳黛朗師兄,堂堂正正靠自己成為一個對何氏家族有用的人,從而不必隨隨便便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之前,柳黛朗和何瑾夢一味比拼和挑釁彼此,根本沒有互相說任何話,何孟生卻彷彿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一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繪聲繪色。
“柳黛朗表兄和何瑾夢表姐的個性,雖然都過於爭強好勝。但弄到如今這般互相針鋒相對的局面,唉,只能說都是身不由己啊!”何孟生的語氣里竟然帶着似乎感同身受的心酸,語氣里似乎還有對柳黛朗和何瑾夢的敬佩。
確實,柳黛朗和何瑾夢敢於向自己萬惡的命運挑戰,企圖掌握自己的人生。無論柳黛朗和何瑾夢最終是否能夠成功改寫他們的命運,但光是他們的不服輸的精神和不懈的努力,就已經足以讓人敬佩了!
只不過,此刻的錢程瀟,心裏半分也沒有敬佩柳黛朗和何瑾夢的感受,因為關心自己都來不及了!
被何孟生抱在懷裏,錢程瀟感受到自己經常和何孟生耳鬢廝磨,耳聽着何孟生絡繹不絕的低聲細語,臉上更是被何孟生說話時從嘴裏帶出來的微風吹得痒痒的。總之,錢程瀟現在的感覺就是各種說不出的奇怪,但是如果要讓她說到底是哪裏奇怪了,她一時半會恐怕又說不明白。
錢程瀟陷入自我混亂的狀態中,對柳黛朗和何瑾夢的八卦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從心裏去。自然,錢程瀟對柳黛朗和何瑾夢的敬佩之情,就無從感受到了。
更何況,柳黛朗之前故意派錢程瀟獨自一人去去野獸的後方阻攔,明顯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來害她的。錢程瀟不責怪柳黛朗就已經非常寬宏大量了,怎麼可能還去敬佩柳黛朗?
企圖改變自己的命運,固然沒錯,但如果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助紂為虐得到的,柳黛朗不僅不捨得敬佩,反而太卑鄙無恥了!
“柳黛朗到底是被好色老頭指使的,還是被好色老頭背後的更強大勢力指使的?記得當初,好色老頭曾經特意來草房找我們,強迫我必須女扮男裝生存。再說,好色老頭勢力就算再大,也不過只是何氏家族的二老爺而已,怎麼可能連賀氏少年武功隊的成員也任意擺佈?看來,柳黛朗投奔的應該也是好色老頭背後的勢力。不過,不管柳黛朗投奔的到底是誰,既然他要害我,那他還是不要回來最好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錢程瀟詛咒柳黛朗,半點也沒有愧疚的心理。
不過,上天再次印證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千古箴言。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柳黛朗居然活着回來了,不僅如此,一身鮮血的柳黛朗居然還是扶着何瑾夢回來的!
何瑾夢遍體鱗傷、血肉模糊,走過的地方,身後都留下了一串紅色的“標識”。儘管如此,何瑾夢卻仍然在抗拒柳黛朗的攙扶,極力嘗試甩開柳黛朗攙扶她的手。
“別動!我不扶你,你就要倒下了。”對這個現在還有力氣掙扎的女人,柳黛朗已經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了。剛才如果不是他出手,何瑾夢早就成了野獸的腹中餐。
“那你就讓我倒下!就算我剛才被野獸吃掉,也是我技不如獸,咎由自取,關你什麼事?”一聽到提到自己的痛處,何瑾夢橫眉怒目,更加大力地想要擺脫柳黛朗的控制。
“聽着,欲擒故縱的苦情戲,對我沒有用。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着我走!”雖然柳黛朗剛才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居然一時大腦發熱,救下了這個未來何氏家族可能送給他的未婚妻——當然,他是否肯接受,還是后話——但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任由何瑾夢對他任意耍大小姐脾氣。
對何瑾夢,柳黛朗堅信頂多只是因為看到何瑾夢表現出來的頑強的一面,喚起了他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少年心酸奮鬥過程。
只不過,不管何瑾夢是有意勾引他也好,無意勾引他也好,是要真的和他對抗也好,只是作作樣子也好,反正何瑾夢的抗爭目標也不過只是他或師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