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
我也跟她喊起來了“他的不是你全弄到我的身上了!今天晚上你這就是奔我來了擱哪來的這股邪火呢?這人是你雇的那幾天都跟你出去了一共跟我也沒呆上兩天哪!你對他有意見你就對他說唄你跟我說有啥用啊?”
“都是你慣的!”
“我慣他啥了?啊?行都是我慣的!我慣他吃慣他穿慣他花錢慣他不愛幹活了他從小長這麼大都是我慣的行了吧?”
這下她才不說話了。
好半天她才說:“那個賣菜的大姐家的男的說的可難聽了。”
“他說啥了?”我也稍稍的平靜了。
“我去他家他說:‘你把那個男孩扔這兒就不管了?用人沒有這麼用的呀!’還說:‘怎麼樣把那孩子凍跑了吧?’我說沒有他上他奶家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太冷留不住人我在外面挨過凍。我一和你說你就說我多管閑事。別人說了你又不愛聽。也別怪人家大哥人說的也在理兒當面說的是這話背後說的不一定是啥難聽的話呢!”
“也是啊!那位大哥說姚騰蓋三張被子都不夠。我讓姚騰蓋他不蓋說喘不上來氣。”
“姚騰的爸爸是肺部粘連病死的不能呼吸了他也可能有這種遺傳。”這是他奶奶和我媽媽說的。
“啊……”
她才不罵了。
妹妹睡好了覺走了。
姚騰吸煙也要看身邊的人有伊水在他是一顆也不吸的他說他怕伊水。她走後他卻吸起來沒夠。
我說:“你怎麼不怕我呀?”
“不怕!咱倆好哇!我拿你當我的半拉媽了!”
給他當媽媽可不好當。
姚騰吸煙時我向他要我說我吸我想要過來控制他的煙量。
他說:“不給一個女的在這兒抽煙不好看!回家給你你愛抽就抽唄。”
我們在大廳看見了一對戀人在接吻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姚騰問我:“什麼?”
他也看到了那兩個人說:“那有什麼!人家就是欺負你們單身嘛讓你看着難受。”
我真不能把他當小孩了他懂得太多了!
他看書看到了晚上快到下班時他突然說:“今天晚上你給我買三瓶啤酒我喝!我太累了大姨回去時你給我按摩按摩吧!”
他直接向我提出了這個要求。和異性之間的身體上的接觸我是不想做的我在想着怎麼回絕他或怎麼樣沒有雜念地做那件事。男女之間很多時候是很難說清的。
我們住在一個屋子裏他沒喝酒很平安。他喝了酒會什麼樣呢?喝多了他鬧不鬧?出了什麼事別人會說他小不懂事那我還不懂事呀?我難逃咎責。我要不要給他喝呢?要不要給他按摩呢?如果他喝多了只是睡覺也就罷了。酒後的狀況我是要問一問他的。
我們回家的路上我問他:“你喝酒後耍酒風嗎?”
“耍酒風不?耍……哎呀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問問酒去。我說:‘酒我喝了你之後我耍不耍酒風?’”
他是耍酒風的所以我是不能讓他喝酒。他真喝多了我弄不了他。
我問他:“你還喝酒嗎?”
“不喝了。你能喝酒嗎?”
“我不能也不喝。”
我們去一個小吃部吃飯電視裏正放著錄象一個女的在一個男的面前裸着姚騰說:“誰沒見過呢!見過了就不想見她!”
我能把他想得那麼簡單嗎?
他一來我這住我就要花些精力打掃衛生。當然香水也費了不少噴得滿屋子都香去異味。他上班時也要往他自己的身上亂噴一氣他說是去煙味。
我把我的衣服洗了也把他的衣服洗了他說:“你給我洗衣服我給你按摩。”
他又提按摩的事我說:“暫時先不用你按。”
“暫時先不用?”他像看到了機會也像是我的一個漏洞被他看到了。
我硬着嘴說:“暫時不用以後不用永遠不用!”
他才不再提按摩的事但站在我的身後不走看着我洗衣服我說:“你不是要看書嗎?看你的書去吧。”
“我讓你洗衣服不好意思我陪你嘮吧。”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彈力衣很顯形體姚騰像也很愛看他還站那不走也許是黑色把我的皮膚顯白了吧他很遺憾地說:“我怎麼不白?我怎麼不白呀?”
“男孩不用太白。”
“白好!白了女人喜歡。”
他不是男孩他是個男人了。
當我洗好衣服躺下后腰就開始疼。
他說:“我給你按按吧。”
我用別的話遮過去了按摩的事我還是不想。
夜裏我被他叫醒他說:“大姨看!”他指着我身下說。
“什麼?”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
“被子你的被子要掉了。”
“啊。”我用腿把被子卷了上來。
“我想給你蓋了又不敢。”他笑着說。
一個“不敢”就是有顧慮就是有一些想法他的被子若是掉了我看到了我也不敢給他蓋。
他說:“睡覺吧我關燈了。”
“別關我要上衛生間。”
“虧得我叫你不然你要尿炕了。”
“你才尿炕呢!”
我回來后想關燈他卻說:“別關!我有事要說。”
“什麼事?”
“你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說:“我睜眼和閉眼是不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的全身最有神的就是這雙眼睛我一睜眼哇——放光彩呀!我一閉眼光彩就沒了。好了關燈吧。”
“你就這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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