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囂張的定義
作為妻子,連依雲可是深知丈夫范偉在官場上那是非常要面子的,沒外人在場她連依雲可以扭着老公的耳朵讓他去洗碗擦地,甚至可以讓他去跪搓衣板。可一旦在人前,哪怕是你落了他一丁點的面子,就算是親生女兒,范偉也是絕不會輕饒的。
“曉冰,我是你國輝哥哥啊,今天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范叔您就別責怪曉冰了,曉冰的為人我們都知道的,肯定是哪不舒服了。”范偉身後的許書記公子許國輝也在這時上來替范曉冰說起了好話。
不聽還好,一聽見這許國輝的陰柔聲音,范曉冰更是猶如全身起了痱子一般,兩道柳眉都快皺到一處去了。
“依雲,你先帶曉冰上去換身衣服,今晚咱們全家去許書記家做客,國輝剛剛從番國回來,今天這是特意過來請咱們的。”范偉說著挨近了連依雲小聲的吩咐道:“上樓問問你那寶貝女兒,好好的發什麼瘋了,這要不是在人前,我非收拾她不可。”
聲音雖小,不說王星河了,即便是聽在如今已是融合初期范曉冰的耳中也與打雷聲一般無二。
“哼,什麼家中宴會,不就是對我有想法,想要通過你們將事情先給定下嗎?”范曉冰低聲嘀咕了一句。聲音控制的很好,只有她的父母以及坐於一旁的王星河能夠聽見。
“你。。。”范偉一張老臉瞬間憋的通紅,眼見便要在人前發作。
“范叔你這是,打算收拾誰呢?”響亮的聲音起自沙發上疑似保姆的背影。
“嗯?你是?”范偉這才知道一直被自己當作自家保姆的其實另有其人,趕緊挪到正面看清來人。
“王。。。”驚異的張了張嘴,范偉尚未叫出王星河的名字便被王星河一雙星目狠狠的瞪了回去。
“老范,這位是?”尚未察覺范偉異狀的許書記此時也注意到了坐於沙發之上至今不曾起身的王星河。
“爸,這是我男朋友,今天我帶他回來就是要向你們宣佈這件事。”范曉冰語不驚人話不休,出口便是雷人至極。
“你,男朋友?”說實話,范偉實在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雷到了,一時竟然呆立當場,起先因女兒落了面子,憋得通紅的臉色也在這剎那給定格了。連今日許家父子上門的真正含義都給瞬間拋到腦後。
原來這許書記今日親自攜子上門其實打的就是范曉冰的主意,以愛子回歸意欲將范書記夫婦請至家中商議結親之事,方才在書房中更是拿出若是許范兩家聯姻將會帶來怎樣的好處,日後在工作上定會更加支持范書記工作等話作為承諾。
“曉冰,這是怎麼回事?”連依雲連忙追問,顯然范偉那副臉色放在她的眼裏就明顯不是驚喜了,說是憤怒到即將爆發更為貼切。
“曉冰妹妹,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站於一旁的許國輝也急聲詢問道。
“曉冰妹妹?請叫她范小姐或范曉冰,我想我們家曉冰還沒和你親熱到這樣的地步吧?”王星河這才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正臉看向許家父子,語氣冷淡之極。
“星河,你這是做什麼?”一旁的連依雲心中早就對相貌不凡的王星河生出好感,此時一見女兒帶回家中的男友如此強勢,深怕他不知曉許家父子的威能吃上大虧,連忙欲要出聲攔阻。
“曉冰妹妹,你可別胡亂拖個不三不四的人回來演戲,這婚姻大事可不比兒戲。”許國輝自視甚高,理都不理眼前的帥氣男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美艷不可方物的范曉冰陰聲道。
許國輝在番國生活三年,見慣了西方國家的性開放,豈能讓這名衣着寒磣的鄉下土包子有那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這番話暗中向范書記夫婦點出這只是有些小帥的男孩應該只是范曉冰隨便找的一個替身,當不得真。
“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曉冰妹妹這個稱呼,只能我一個人叫,你沒那個資格,若是再叫出口,別說你這當省政法委書記的爸爸救不了你,即便是你那在京城官至副主席的爺爺,也是幫不了你分毫。”一向低調的王星河終於不再低調,一語驚人。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而親人與女人便是他王星河的逆鱗,當著他的面左一句“曉冰妹妹”右一句“曉冰妹妹”的叫他王星河的女人,已經足以給這不知所謂的許家小少爺安上一個“褻瀆神王夫人”的罪名了。
“哦?年輕人好大的口氣,不知是哪家公子?在我面前也敢說話這麼囂張?”許書記聞言心中不快,雖已感覺到來人來頭必定不小,但也絕不相信在這地北省有人敢不賣他的面子。
當然在他心中根本不可能將眼前這位衣着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寒磣的年輕人與西京王家別墅那尊大神聯繫上分毫。
“王少,你這是?老許,這是王家別墅的小少爺,千萬不可亂語!”直至此時依然不敢相信驚喜會來的這麼突然的范偉一見王家少爺要與許家父子翻臉,連忙上來出言提醒許書記。
“王少?王家別墅的小少爺?范曉冰的男朋友?”許書記一聽這話,魂都給嚇飛一半。
雖然由於資格的問題,王家別墅他是從來沒有跨進過一次,但是這王家別墅是屬於哪尊大佛,他許嚴平還是清清楚楚的。
“哼,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樣的能人,也不過就是一個以家世欺人的二世祖罷了。”許國輝聞言嗤笑道。
許國輝雖不知曉王家別墅對於省城高官的寓意,但從范偉口中小心念出的“王少”二字也可推斷得出,這人家世必定非比尋常,就算比之自己也是毫不遜色,甚至有可能還有超出。但輸人不輸嘴一向是他許少的作風,此時在口頭上依然絲毫不做退讓。
“國輝,閉嘴!”許書記此時哪裏還敢讓兒子再說下去,得罪了王家別墅的人,那已經不是和自己個人過不去,而是和自己整個家族,甚至是和自己那官至華夏副主席的父親過不去。
“呵呵,我王星河從不以家世示人,更不曾以家世欺人過,倒是你許公子,今日你若是再叫出一句曉冰妹妹,我敢保證,你不能活着從范家出去。說到囂張,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囂張,要不許書記您教教我?”王星河說著嘴角掛上了招牌式的邪笑。
“星河。”范曉冰深知此時的王星河表現的才是他最可怕的一面,急忙拉住王星河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范老哥今日既然有貴客登門,小弟就不打擾了,剛才書房所談之事這便作罷。”許書記此時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嘴上說著人已經一把拉住作勢欲要上前與王星河理論一番的兒子國輝,轉身摔門落荒而逃。
三言兩語間嚇得一省政法委書記奪路而逃,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