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

在外面等了那麼久，最後就只有梁雪出來了。

她忙迎上去，“娘娘，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皇上叫我先回柏雪苑準備晚膳，晚上他會來”梁雪臉上笑意藏不住。

（這好像已經是第五天了）她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人才開始說：“娘娘，這五天你喝的清葯是我給春兒姐姐的那些嗎？”

“嗯，李公公完全沒有懷疑”

“這樣下去，再過七天應該就可以探是否有喜脈了”

她們永遠都不會想到，未來的路並不是那麼美好。

……

據上次慶功宴又過了些日子。

仔細想想，今天應該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了。

“娘娘，喝葯了！”莫滄溟走後，梁雪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既冷靜既哀傷。

梁雪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哀求，“雨昔，你幫幫我好嗎？皇上今天去芸嬪那兒了，一下朝就去了，雨昔，皇上會不會……”愛上她了，這話她都沒勇氣說出來，怕說出來就成真了。

“可是我……怎麼幫你呢？”

“雨昔，我知道皇上這幾日到我這兒來，是因為你對嗎？”上次宴會梁雪就一直注意她。

“你……你怎麼知道的？”（完了，她知道了嗎？！）

“季大人對你有情吧，整個皇宮只有季大人的話最管用了”

“啊？娘娘，你誤會了，我和陌年只是純粹的友情罷了”還好，還好，雖然她不知道梁雪為什麼會那樣想，先至少沒有想到莫滄溟身上去。

“娘娘，過幾天我來給你把脈，那時候全皇宮只有你一人懷有龍嗣，還怕皇上不陪着你嗎？”

梁雪頓了頓，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過激了，“雨昔，對不起，我剛剛……”

“我知道你是太愛皇上了，我先走了”

…………

她剛出宮來就看見正在御花園徘徊的梁宇鋒，（鋒怎麼到後宮來了？！）驚覺不妙，如果被莫滄溟看到，到時候又會說不清了。

她急忙跑到御花園，“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是來找你的，雨昔，你穿這衣服真美”如此露骨的讚美倒是讓她不禁雙頰泛紅。

“你不能到後宮來的，被抓到是要被革職的，我陪你到宮門去吧”她自然地牽起梁宇鋒的手離去。

卻不想這一幕正好被莫滄溟看到，佟婉芸已經夠令他失望的了，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僅僅只有第一次見面的那份倔強而已，現在怕是早就不復存在了，好不容易應付完她，就看到這一幕，如果是平時，他鐵定會衝上前去將那兩人關進大牢，可如今他卻該死地獨自離開了。

一路上拳頭攥緊，清晰地聽見骨頭作響，青筋易顯，終於回來了養心殿，這一路比想像艱難，正見季陌年，心裏更加不爽了。

“滄，你怎麼現在回來了”不是說要在紫芸閣待一天的嗎？他還想趁這個空檔去看看雨昔呢！

莫滄溟飽含怒氣地眼睛瞪着季陌年，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早就升天了，看來剛剛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了。

他忽然攥起季陌年的衣襟，喉間蹦出幾個字，“為什麼？為什麼她對你笑，對任何人都會笑，唯獨對朕冷眼相待”

“你……滄，你說的她是雨昔嗎？”被抓得有點喘不過氣了，他猛推開莫滄溟。

“年，朕方才見梁宇鋒與洛雨昔兩人牽手到宮門口去了，他擅自到後宮來，僅僅是革職而已，洛雨昔竟然那麼在乎他！”音量不大，卻極有力量，像是在說給自己，告訴自己這個事實。

“滄，或許你不會相信，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你愛上洛雨昔了”本來是打算讓他自己發現的，可他雖城府深，雖閱人無數，卻從未動過心。

莫滄溟冷靜了下來，皺眉仔細思索着季陌年剛剛的話，沒有驚訝沒有反駁，只是沉默着。

（滄，你難道還沒發現嗎？自從雨昔出現，她做了你不喜歡的事，你會暴怒卻無心傷害，她受了傷，你會着急會擔心，她和別人在一起，你會吃味，你的目光永遠都停留在她身上，只有在她身邊你才像個活生生的人，滄，現在還不晚，只要你是真心愛她的，一定能夠得到她的）季陌年在心裏說了太多太多話，可卻不能告訴他。

“年”莫滄溟低沉地喚了聲，像是要做什麼重大的決定。

“朕想立后了”

本來還挺期待的，被他這話潑了一大瓢冷水。“你想了這麼久就想到這個，拜託，現在要想的是……等等”季陌年頓了頓，“你不會想……”

“沒錯，朕想立洛雨昔為皇后”

“滄，你這做法太偏激了，雨昔和別的女子不同的，她一點都不在乎權力地位，你就算愛她……”

“住嘴”莫滄溟打斷，“朕不愛她，朕想了很久，皇后反正要立，與其立那些只知道胭脂花粉的妃子，倒不如讓洛雨昔來，她知道暗門的秘密，而且醫術可以為我們所用”

“你要利用她？！滄，你當真這樣想嗎？”簡直不敢相信，那麼多條路，滄竟然會選擇這條最不好走的。

“一個女人而已，你現在去把洛雨昔給我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