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記錄 回到原點(2)

第八個記錄 回到原點(2)

我一個人走走停停冷暖自知自始自終自給自足。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麼,就像不知道什麼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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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宇鎮這個名字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提過,他的身影在她的生活中彷彿消失了,明知他是醫生,給自己一個理由,經過醫院時會駐足停留片刻,目光會往上聚焦在一個點,心中會得到一種莫名的安慰,真好,他還在……

一般按照小說情節,女主往往會暗自傷神,什麼不舍,偏激,瘋狂,不能自己等畫面都會一次湧現出來,可現實總歸是實在的,就算思念成狂,也會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這是等待的付出,壓抑中的冷靜,極樂中的悲哀……

如果說,因失去以此而悲是種消極,那因遺憾而再存幻想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自(和諧)慰心理,儘管這樣內心也許會好受丁點,那狂喜后的淚便來得更為洶湧,而千頌伊的兩年,空白的,自我填充的時間裏,就是這樣度過的,沒人知道,她的笑,只是自欺欺人的慰藉。

周末,撥通了洪福子家的電話,“福子,陪我去遊樂園。中午一點,不見不散。”沒有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機會。

這邊楊美妍也剛好掛了電話,一臉興奮的,“頌依啊,等會跟媽去美容院,下午……”心裏邊打着如意算盤。

“不去。”千頌伊經過楊美妍身邊停了下來,“韓善英阿姨不讓女兒拍的戲,媽,你有興趣?”知道楊美妍心中一直都不滿世美媽媽,拿她當借口最好不過。

果然,“什麼?!現在的導演真是……什麼話都誇得下海口,也不看看我楊美妍是誰……”自說自話時,千頌伊已經出去了。

……

“洪福子,我們去坐過山車。”拉着福子就要走。

誰知,福子往**辣的地上一坐,死活不肯去,“又坐?我說千頌伊,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就你去原州回來這幾個月裏,每個星期都讓我陪你來,每次都坐過山車,你知道我吐了多少回嗎?”

“我不是有陪着你一起吐嗎?”難受中,緊湊的心有種莫名的宣洩。

看着千頌伊有轉身的傾向,着急了,“千頌伊,你知道這地現在有多熱嗎?我現在就是寧願坐它個太陽下山,也不願意再吐一百回,視死如歸,懂不懂,你……你就放過我吧……”懇求的語氣。

“視死如歸不是這麼用的……它是指為了正義事業不怕犧牲生命,出自《韓非子·外儲說左下》、《呂氏春秋·勿躬》”不得不說千頌伊現在學習雖算不上非常好,但知識面還是比較寬的,這……還是得歸功於都敏俊……

雖然過山車沒坐成,但洪福子離開時吐得更厲害,臉都青了……因為……

他們轉移陣地去玩……跳樓機……

為這事,洪福子躲了千頌伊整整一個月……

……

其實她心中的他,並沒有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因為他也有私心,她是他唯一的私心,但也因為這個私心,假意把自己從她的人生中藏匿起來,他對她是有了一種情,矛盾的是,也因為這情,不想她面對抉擇的為難。

“病人心房某處發生過—個異常電波,電波經過心臟內的異常神經傳導路徑,因此造成心跳很快,達到每分鐘150-250次,但心跳仍然規則,發作時病人會感到心悸,胸悶……初步診斷為竇性心律不齊……”他,仍然是醫生,肩扛着恢復病者健康的重擔。

同時,他夜中神秘的訪客,不需要問候,不需要閑聊,也不需要招待,沉睡的公主是騎士默默守護着的人,因為,在她成長的路上,他也想要一同見證,花骨朵綻放光彩時刻的奇妙瞬間。

說實話,幾乎四百年的漫長歲月里,任何人對他來說,都只是一個過客,記住又如何,終究這個世界會遺忘你,停止呼吸后一切情義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那麼,又何必相識相知相遇呢?除非,這個人,絞盡腦汁也無法使你把她忘懷,而命運與他開了個玩笑,遇上一個心屬他人的女孩,並且……無法控制地鍾情上她。

當夜深時,周圍肅靜一片,萬籟俱寂時,都會重複上演着幾乎相同的畫面……

等待敞亮的窗戶漆黑,會有一個人出現在床前,他的身影背光,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黑瞳中暗涌的柔情卻沒在夜裏被淹沒,反而想一中無形的能量,能使人安然入睡的魔力。

這兩年過得比往年都要漫長,因為……時間曾經在七百三十分鐘裏停住步伐……

他會隨着她是否睡得安然,心情高低起伏,在她翻身無意推掉身上被子時,會偷偷幫她蓋好,在她做噩夢,囈語時,他會輕哄着,就像是慈父一樣耐心,但眼中卻有着慈父所沒有的情,不舍的憂心。

他一直在猜測着,腦里構思着千頌伊愛着的人,是怎樣的,雖然不能肯定,但始棄終亂必定不是什麼好人,他只是好奇,無名的人,從未聽過他的名字,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人,到底是太重要,還是把人傷太重,不願再提起?

……

茶館

“張律師,你和夫人結婚好幾年了,按道理,你們的感情應該膝下已兒女成群,為何……”玄宇鎮拉回思緒,抿了一口茶。

張牧英嘆了口氣,身子無力癱坐在椅上,眼裏都是哀痛與惋惜,“唉……本來……是有的,但她有先天性的子宮移位,懷孕的機會率極少,上天眷顧,讓我們有了一女兒,但……發生一些事情,她摔在地上,流產了……醫生說,她不會再懷孕了……”話畢,眼中已含着淚。

玄宇鎮有點震驚。沒想到張牧英的人生也不盡美滿,如此相愛的人,卻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愛情結晶,對於這雙相戀的愛人,是無法言盡的痛。

用手帕擦了擦眼眶,收了一下情緒,“話題跑遠了,”搬弄着手中的文件,終於找到一張草稿紙,“老師,把名字寫在上面,你知道的,我記性不太好。”不好意思地摸着腦門。

“都……玄醫生……”嬌嫩的嗓音在耳邊想起……

靈機一動,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張牧英歪着腦袋,斜目看着紙上的字,喃喃跟着讀道:“都……敏……俊……都敏俊?老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好像說過,要改韓西進的,怎麼……“

想着原因,面容不禁柔和起來,”你記性也沒有很差。“

”據我所知,老師現在在醫院工作所謂蒸蒸日上,就快頂上院長的位置了,做了那麼多年,難道沒有留戀?“

玄宇鎮搖搖頭,”人生好不容易走一回,但能留下的又有多少,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把紙收好,夾在文件夾,放進包里,”那老師您的打算是什麼?“

”去美國留學……“漆黑深邃的眼眸望向窗外,彷彿在櫥窗上映着嬌美的少女,仰月唇劃出優美的弧度……

第八個記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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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生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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