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鐵叔
清晨，趙家村近幾天氣氛變得有點古怪了。孩子們的嬉戲打鬧聲變得少了，練武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小山坐不住了，吃過趙大娘做過的早點，小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趙大娘，怎麼村子裏的人突然間都變成了武者？”小山開口問道。
正準備收拾東西的趙大娘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凳子上對小山說道：“這個事情，我現在不能跟你講，以後你就清楚了。不過村子裏的人都算不上武者，只是懂得一些基本的煉體方法罷了。”
“還算不上武者嗎？”小山好奇的問道。
“當然，真正的武者碎金斷銀只是舉手投足間的事情。當成為真正的強者移山焚海也能辦的到。不過這些都是聽說罷了。我從來沒有出過趙家村，外面的世界也不清楚。”趙大娘娓娓道來。
“您還沒有出過趙家村？”小山有些驚奇。
“不錯，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一直生活在這裏，一些練武的基本功法和傳聞也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趙大娘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我並不後悔，畢竟在這裏可以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趙大娘，我有一點事情想請教您。”說著，小山尊敬的站了起來。
“恩，孩子你說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趙大娘也沒有起身直接問道。
“我也想和石頭他們那樣學武，你可不可以教我？”小山滿臉期待地問道。
“小山，我只是個婦道人家，那些東西我都不會。”小山有些失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基本功的作用，或許你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啟示？”趙大娘接著說道。
“真的？”雖然沒有基本功法，但是能聽到裏面的一些內容，小山也是欣喜若狂。“大娘，你快告訴我吧！”小山急急地說道。
原來，所謂的基本功，就是鍛煉身體的體質、靈活度、平衡度、達到身隨心動。在平時的鍛煉中增強自身各方面的身體素質，以便於將來感應天地元素成就武者。
對於趙大娘的講解，小山有些欣喜。最近兩年來，自己在樹林裏狩獵正是無形中鍛煉了這些。小山可以肯定，在趙家村同齡人的孩子裏，論身體素質，還沒有人能夠強過於他。
“趙大娘，謝謝你，我懂了。我準備去樹林裏打獵去了。”喜笑顏開的小山，也不等趙大娘回話就蹭蹭地跑出了屋子。
野豬林，是小山給面前的一片樹林起的名字。上次賠鐵匠野豬，小山就是在這裏的邊緣打到的。“野豬,我來了。”小山興奮的喊道，直接衝進了樹林裏。
野豬林，樹木非常茂密，地上長滿綠油油的青草，不遠的地方有幾窪水坑。樹葉長年遮擋着陽光，讓路面變得有些泥濘。這時，一個右手拿着一把鐵皮弓，腰間別著不知名獸皮包裹的小刀的小男孩闖了進來。若是以前，小山肯定不會這麼魯莽，還會像以前一樣擺點食物引誘野豬出來。
一頭渾身沾滿泥巴，嘴角露着兩顆大獠牙的野豬正在慢吞吞的拱着腐爛的落葉堆尋找食物。突然，一根利箭“嗖”的一聲飛快的射進野豬的背上。野豬吃痛的嚎叫了一聲，抬頭就看到了正在望着自己笑的人。當然，這個人就是來狩獵的小山了。
野豬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挑釁，刨開蹄子猛地向著那個還是孩子的小山猛衝過去。小山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傻傻的站在那裏，等着野豬撲來。
泛着精光的獠牙離小山越來越近，小山轉身就跑。野豬發出憤怒的嚎叫，加快腳步追趕。路很泥濘，加上有厚厚的積葉，小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就眨眼的時間，野豬用長長的獠牙猛地刺向小山的背部。小山感覺到後面的野豬已經追到，一個翻身，滾到了旁邊的大樹底下。
沒有得逞的野豬一轉身，面對着小山發出陣陣低吼，再次刨着前蹄準備進攻。小山扔掉手上的鐵皮弓，一手抓起別在腰上的短刀對峙着。憤怒的野豬甩開蹄子，用獠牙猛地衝刺過來，眼看就要貼到小山的大腿了。小山也不慌張，往側面一閃，手起刀落劃在了野豬的脖子上。
一聲慘叫，野豬脖子上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順着傷口一股股的流出來，夾雜着脖子上的污泥，形成一條長長的黑線。失去了理智的野豬對着小山胡亂的衝刺，非要把小山弄死在自己的獠牙下。小山也不還擊，一味的躲閃，幾次野豬的獠牙從自己的褲腳劃過。
野豬的力氣慢慢的被消耗着，動作便的遲緩了。小山抓住機會又給野豬來了幾刀。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拉鋸戰，最終小山以完勝告終。坐在身體已經有些變涼的野豬身邊，小山氣喘噓噓的想到，還好前一段時間找來研磨成汁的醉仙草塗抹在箭尖上，要不然還不一定殺得死這頭野豬。想着想着小手就拍在里野豬的身上，弄了一手的污泥。
休息片刻，小山拔起野豬身上的箭，提着鐵皮弓繼續向野豬林深處走去。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
時光一眨眼就是半個多月了，小山日復一日的來野豬林和野豬搏鬥，體格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明顯的增長。小雯在村長的督促下天天練功，和小山也是聚少離多。
叮、叮……鐵匠鋪的打鐵聲一直繼續着。鐵匠只是偶爾會眺向遠方，不知在思考着什麼或者是擔心着什麼。
夜幕降臨，一個瘦小的身影背着一頭死去的野豬來到了鐵匠家。“老頭子，這是我打到的野豬，今天給你開開葷。”略帶疲憊的聲音從鐵匠鋪外面傳來。
“臭小子，把你的野豬拿走，我不稀罕。”鐵匠鋪傳來略帶怒意的聲音。
穿過鐵匠鋪，來到小院，小山把野豬仍在院子的一角笑嘻嘻的進了屋，：“我說老頭子，你還生我的氣呢？那天是小子我不懂禮貌，這不是拎着一頭野豬來向您老人家道歉來了么，您老人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子吧！”
“你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鐵匠也沒有攆走小山，語氣有些緩和。
“老頭子，我最近打野豬累啊，這不是想向您老人家討一杯水酒解解乏嘛。您老人家就彆氣了好不好？”被猜到企圖，小山也不拐彎抹角的了。
鐵匠打量着小山，破爛的褲子上面還有幾道血痕，赤着的胳膊肌肉有些微股，暗暗地點點頭嘴上繼續說道：“打幾頭野豬都弄得這麼狼狽，還好意思要酒喝。”
小山尷尬的笑笑：“今天碰到一頭母豬帶着崽子，意料之外，確實有些狼狽了。”說著還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
“看在你孝敬老人的份上，就給你喝一杯，不過……”鐵匠遞過來一杯酒，又來了個不過。
“又不過？老頭子，你就虐童吧！”小山也不客氣直接一飲而盡，嘴上還冒了一句出來。
“下次想喝酒，你就帶一頭狼來，否則免談。”鐵匠繼續說道。
“行，這事可以有。”小山略一思考，爽快的答應了，心想也是該提高提高了。
“你回去吧，啥時候有了狼再來找我。”鐵匠也不多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山意猶未盡的抿抿嘴，對鐵匠告辭出門去了。
看着小山走遠，鐵匠才對着牆角說道：“趙老頭，還不出來。”
“呵呵呵呵，老鐵，看來你也是心動了。”一個人影不聲不響的從牆角走了出來。
“這個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多磨練一下也未嘗不是好事。”鐵匠也不接話，直接說道。
“要不了多久，你要的狼就會帶來了。到時候你會不會答應。”老村長繼續問道。
鐵匠望着遙遠的星空喃喃地道：“或許我會告訴他，我是他鐵叔。”。